《从天而降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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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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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唇角正漫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温软。有淡淡的雾气在唇边飘出,迷蒙了他的神色,却无法模糊他的视线,更无法模糊那个寒烟翠色的身影。

后面的那个身量偏矮,又习惯的勾着腰,然而举止行动却透着一股精明。

林子大,前方又是一片空旷,他明明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团热闹,却偏偏要躲到雪貂披风后,鬼鬼祟祟的指手画脚:“主子,你瞧瞧,那成什么样子?简直是有伤风化!”

☆、212是醉是醒



又道:“瞧,这是有得玩了,便把主子给忘了。冷心肠的丫头,哼!”

胡纶所指的自是被围在中间的洛雯儿,她正骑在一个奇怪的东西上……前后皆是两个铜洗大小的圆圈,而她的脚则架在中间一个小圆圈的两侧,随着一上一下的踩动,这个奇怪的东西竟然摇摇晃晃的运动起来。而八朵花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围着那怪东西大呼小叫。

不过话说回来,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千羽墨却置若罔闻,目光只锁定一人,笑意愈深。

这时,婉莹发现了林中的动静,兴奋大叫:“公子来了……”

洛雯儿抬了头,正见千羽墨立在林边,顿时展颜一笑,恰如冬日破云而出的阳光,霎时晃亮了千羽墨的眼。

“公子,你快来,快来……”婉莹跳着脚:“洛姑娘得了件特有趣的宝贝,若是让它立着,它便倒,可若是骑在上面,拿脚不停的踩,不仅不倒,还会动。可是我们谁也不会弄,单洛姑娘会……”

胡纶已经迫不及待跟着千羽墨走了过来,盯着那个怪物,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洛姑娘说这个宝贝叫‘脚踏车’,速度虽不及马快,可不用喂它吃喝,骑着它哪都可以去……”

哪都可以去?

千羽墨斜飞的长眉微微蹙起。

“洛姑娘,可不可以让小老儿……嘿嘿,嘿嘿……”

看着胡纶边搓手边讨好的模样,洛雯儿一笑,将脚踏车推给了他。

胡纶也不管自己方才是如何的正义凛然,只迫不及待的抓过车子,握着车把,可是不知该如何操作。

“吴先生,我们来帮你……”

八朵花七嘴八舌的教胡纶如何将脚架在踏板上,又合力将那个难以立起的脚踏车扶住,齐喊:“吴先生,我们可要松手了!”

“松吧!”胡纶瞪眼抿唇,蓄势待发。

八双手齐齐放开,胡纶早已卯足了劲,两腿交替,一通猛蹬,然而没行出多远,身子一歪,连人带车栽倒在雪堆里。

众人大笑,八朵花跑过去,死按着不让他爬起来,还争先恐后的捧了雪,要把他埋地下。

洛雯儿也笑得不行,口里还不忘喊着:“闹归闹,别把车子弄坏了……”

千羽墨亦笑着看她,眼底满是温软。

洛雯儿回了眸,对上他的目光,笑道:“今儿才初三,怎么就过来了?府里不忙吗?”

千羽墨没有回答,只笑着掸去她发丝间的碎雪:“正是冷的时候,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自然而然的牵了她的手,发觉已是凉得惊人,顿时眉心一紧,拉着她转身便走。

洛雯儿一边被拖走,一边回头喊道:“记得帮我把车子推回来……”



又下起了雪,不大,却是已将车轮碾过的痕迹渐渐淹没。

踏雪之声由远及近,一雪白一淡绿的身影缓缓走来。

正是夕阳西下之时,但因为有云,夕阳便只将天际染作一片淡红,好像美人随意扫过腮边的一抹胭脂。

洛雯儿很开心的跟千羽墨讲除夕之夜的紧张,又讲王上给了怎样的赏赐,再讲丁子峻如何派了人,将三样……不,是两样东西大年初一的便送到了别院。

她没有留心身边人在听到她更改数量时唇边露出的浅笑,只不停的夸奖丁子峻的手艺,还说有了脚踏车,将来就可以送“外卖”,让那些无法挤进天香楼的人在家便能吃到可口的饺子。

她又说了想开分店的打算,甚至制定了以盛京包围诸侯国,乃至整个天朝的宏伟蓝图。

她越说越开心,越说越兴奋,还伸指对着茫茫雪地画了个虚拟的圈,然后五指张开,再收拢,做了个将一切……具体说就是钱,牢牢攥在掌中的姿态,所以没有留意到千羽墨离她愈来愈近……

突然,他好像踩空了什么,身子一斜……

洛雯儿一惊,正欲去扶他,却直接被他抱了个满怀。

“莫习……”

“云彩,我喝多了……”

千羽墨抱着她,微低了头,淡淡的酒味和着浅浅的水沉香的气息便轻轻落在她的颈间。

洛雯儿皱了眉,努力要把他扶稳,可是他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加在她身上,她动了两动,却被他抱得更紧,而且他身子又是一晃,险些将她带得摔倒在地。

“云彩,别动……”

别动,让我抱一会……

除夕之夜,他避了醴泉殿的喧闹,独自在宫中游荡。

鞭炮不时作响,烟花一朵又一朵,铺满了天空。

他看着满眼的热闹,却觉得身边空荡无依。

王宫很大,可以说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人一殿,都是他的,却又都不是他的,因为他穿梭其中,寻不到一丝温暖,有的只是孤寂,空旷,虚伪。

冷笑,斟酒。

只有当酒缓缓滑入口中,在肺腑间流淌丝丝缕缕的火辣,他方寻到了一抹真实的存在。

那是她专为他备下的蓝尾酒,百年陈酿。

酒,需要经过沉淀,方能历久弥香。

而有一种东西,亦须沉淀,思量,反复纠结,再经历离别,方能一层层涤去蒙在其上的泥沙,现出真正的模样,也让人更透彻的看清自己。

是的,他在想她,一直在想。

想她的笑,她的恼,她的喜,她的嗔……她的每一丝细微。

曾几何时,每每看到她,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紫烟……

曾几何时,每每看到她,他都会想起紫烟,有意无意的寻找她们的相同……不同……

曾几何时,每每看到她,他都要自己想起紫烟,告诉自己,她们不是一个人……

曾几何时,每每看到她,他想要将深刻在记忆中的那张脸与眼前这张脸重合,然而不知为什么,曾经的那个人的影子在渐渐淡去,果真如一缕稍纵即逝的烟,而这朵飘来的云,却是愈发的清晰,鲜妍,明媚。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不知从何时起,已是那么轻而易举的牵引了他的心绪。

而曾几何时,他也怀疑过她的来历,怀疑是那个人用她来迷惑自己。他“救”她出狱,留她在身边,又何尝没动过利用她来牵制那个人的心思?

他对自己说,既是来了,我就接着,看你们有什么打算。

吃不准她的来历,于是明察暗访,然而她似乎真的是像空降到他的轿子一样空降到禹城,有关她的过去,始终是一片空白。

渐渐的,不知是累了,还是疑虑散了,又或者他也开始弄不清自己的心思,然而,或许在当初挡住那个人派出的手下搜索她的目光时,便已有了私心。

只是初时尚不觉,或许是不想承认,便一任这私心生根,发芽,变成参天大树。

如今,但凡闭了眼,便是她的轻吟浅笑;睁了眼,便是她的淡愁薄嗔。

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每一丝细微已是这样深深的,深深的印入了他的心,竟是要磨去原有的痕迹,覆上新的印记?

“王兄现在陷入两难之境……舍,不忍;取,不敢;放,不甘;而若抽身而退,已是不能。”

“王兄曾以为,是因了那个人的存在,才让你遇了她,而今……”

千羽鸿没有说下去,然而……你既说王兄是你的知音,我又岂不知你心中所想?你想说……而今,我却认为,正是为了让我遇见她,才先遇了紫烟……

只不过,是我不想承认罢了。

笑,摇摇手中的酒壶……

“酒可使人沉醉,亦可使人清醒。王兄,你是要醉,还是要醒……”

笑。

如何不得承认?如今我饮着她送我的酒,让天香楼的饺子入了宫,的确是打着要帮她做大生意的主意,然而又何尝不是想在这样的日子里拥有一些与她气息相通之物,一起来过这个节?

酒一点点的漫入口中,心一点点的暖起来,满起来,全是她的影子,她的笑靥……

云彩……

他喃喃着她的名字,一个只属于他的……她的名字,更紧的抱住了她。

只有此刻,才真正的不觉得空寂,不觉得清冷。

雪再大,又如何?

风再寒,又如何?

世事再艰辛,人心再险恶,又如何?

他的怀抱,他的心,全是满满的,满满的……

“你最近到底喝了多少酒?方才来的时候,便是浑身的酒气。刚刚吃饭,又喝了许多。也没有人逼你,干嘛和自己过不去?现在倒醉了。我说你还能不能走路?若是倒在这,我可搬不动你。不如你先放开我,我把你靠到树下,叫她们来抬你,如何?”

她挣了两挣,然而他又怎能让她逃脱?

他看着她渐渐染了一圈红晕的小耳朵,忽的心念一颤……云彩,你为什么这么急于离开我?

一股莫大的惊喜涌上心头,可是怀中的人已然愤怒了:“莫、习!”

唇角一勾,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法抵挡那羞涩的诱惑……他凑向那个小耳朵,唇瓣恰到好处的划过上面一层细软的茸毛:“你的耳朵,好像天香楼的小饺子……”

☆、213酒后乱性



气息软软的拂过她的耳边,眼见得发丝轻颤下,那圈红晕更加鲜艳,如同播撒了霞光,以目力可见的速度漫开,竟在雪白的颈子上铺了层淡淡的粉,仿若早春的花瓣,娇艳万千。

他不禁呼吸一滞,一时之间,满眼盛放的,都是绚烂的桃花。

“莫习,你该不是要酒后乱性吧?”洛雯儿急了。

她蓦然想起张妈的“提醒”……可是像莫习这种没有正经的人,怎么可能对女人动心?即便动心,也不过是蝶戏花丛,浅尝辄止。她亦不会喜欢这种花花公子似的人物,况且,她本身更不会做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之人。

但是他喝了酒,万一……

禁锢的怀抱忽然一松。

她如获大赦,就要逃跑,然而一股浓重的水沉香的气息携着骤然爆发的怒气忽然席卷了她……



千羽墨拿披风裹住她,将她牢牢扣在怀里。低了头,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对着鼻尖……

他们挨得是那样近,近得可以感到彼此气息的交错。

雾,一团团的聚拢,一缕缕的散开,模糊了彼此的面容,却又骤然清晰的展现在彼此眼前。

心跳,隆隆,一股热流,自心底炸开,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洛雯儿只觉得那扣在腰间的手仿佛在燃烧,炽热的温度烫得她只想逃开。

然而千羽墨又怎会放开她?

此刻,少了那层阻隔,她更真切而柔软的贴在了他的胸前。

她很瘦,可是抱起来很舒服,她的每一丝起伏都是那么的切合他,仿佛天生就是为他而存在,亦或者,她本就是他的一部分,却是遗失了好久,如今好容易寻到,他又怎能放开她?

她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他,眼底满是惊惧,却让他更添怜惜,让他忍不住想吻住她半张的小嘴,攫取她的每一缕气息,诉说他的每一分心意。

曾有的顾虑,烦乱,犹豫,自责,不安……在这一瞬统统如落入眸中的雪花般消失不见,又似经过雪水洗涤的眸子,更见通明。

从未有如此的清晰过,从未有如此的清醒过,他的人,他的心……他的一切的一切,都被她占领了。

他盯住她,清楚的看到她眼中映着的自己,那个人正唇角一勾:“若是我当真乱性,你当如何?”

眼见得那双水眸一闪,终忍不住一笑:“害怕了?”

疑虑……揣测……观察……愤怒……

“莫习,你吓死我了!”

开始挣扎。

“这便吓死了?”他自是不会放开她,颇有些得意道:“也便是我吧,若换个人,你现在还能全身而退?”

开始接受她的小拳头,然而依然不肯放手,只无比认真道:“云彩,男人都是可怕而危险的,所以,千万不要离他们太近……除了我……”

“你才是最可恶的,放开我!”继续推打。

“云彩,我要出一趟远门……”

挣扎骤止,对上他忽然现出的一脸郑重:“去哪?”

“天朝的都城……凉阈。”

“去做什么?”

“一笔‘大生意’。”

笑。

“去多久?”

“一个月?两个月?或许……”他观察着她的神色。

“还回来吗?”

“你想我回来吗?”

扣在腰间的力忽的一紧。

眸光一闪,垂下,掩住眼底的复杂:“你若不回来,我自是不用还你银子了。”

大笑:“看来,为了‘你’的银子,我是非回来不可了!”

虽不舍,然而依旧放开她……

臂弯还残留着她的柔软,她的芬芳,可是他知道,不行……现在,还不行……

卸下披风,裹在她身上:“天寒地冻,出来的时候要多穿点。王上不是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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