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炎鼻子忍不住一酸,点了点头:“好!”聂炎在心里暗暗地对着钱朵儿说道:朵儿,你别害怕,我会陪着你!
瞅着双目紧闭,又沉沉睡去的钱朵儿,轻轻地抚平那眉黛深处的紧凝,暗想:床上躺着的真是钱朵儿吗?她是那个曾与他大呼小叫争吵不休,而且说话刻薄的钱朵儿吗?
他在离开钱府的时候,钱万曾找他进去一番深谈,有些事情,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若是可以,他希望永远也不要让她知道,做个平平凡凡的钱朵儿,这没有什么不好!
这几日的分别,让他终于明白,他今生是注定放不下她!
只是,朵儿若是知道他是真实身份,会不会……
“咚,咚,咚。”
一脸温柔的聂炎,在听到敲门声后,放下钱朵儿的手,走出房间,简短地问道:“什么事情?”
宝媛一脸平静地说道:“公子,已经找到了她,死在后山,一刀毙命,从刀口上看,是把弯刀,对方的武功远远高于奴婢!”
第15卷 第294节:【你真守信,果然没走】二百九十四
弯刀?难道真的是他?聂炎沉默了片刻,冷声问道:“尸体带回来了吗?”
宝媛开口问道:“回禀公子,尸体已经带回来了,此事现在是否要告诉大小姐?”
聂炎否决地说道:“不用了,明日我自会告诉她,你先下去吧!”
第二天,钱朵儿醒来,看着床沿上趴着的聂炎,微笑地说道:“聂炎,你真守信,你果真没有离开!”
“恩!”
钱朵儿瞟见聂炎衣服上的血迹,吃惊地问道:“聂炎,你真的受伤了?”
聂炎缩了缩手,淡淡地说道:“小伤,不碍事。”
钱朵儿坚持地说道:“给我看看!”
瞅着聂炎的伤口,钱朵儿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带着责备的语气问道:“这还叫小伤?聂炎,你是人吗?我看你真的是白痴!”
聂炎瞅着为他包扎伤口的钱朵儿,不由地笑了起来。
钱朵儿皱眉问道:“你笑什么?”
“笑你!”
钱朵儿瞪了一眼聂炎:“我有什么好笑的?看样子,你是不碍事!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夏天,伤口不处理好,会发炎的!”
聂炎在钱朵儿包扎好伤口之后,一脸严肃地说道:“朵儿,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聂炎脸上的严肃,让钱朵儿怔了怔,十分忐忑:“什么事情?”
“你的二娘罗玉媚,死了。”
钱朵儿吃惊地问道:“死了?她怎么死了?宝珠呢?”
聂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被人杀死的,好像是遭到了强盗,钱宝珠不知去向。”
罗玉媚死了?那个要打她的后妈死了?想到失火后的那天晚上罗玉媚离去的表情,钱朵儿心里有点难过。还有那个钱宝珠,她们见面就吵,视如仇人一般,【。52dzs。】她现在不知去向了,她应该
高兴才是,可是她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那,二娘她……现在在哪?”
聂炎建议地说道:“已经令人抬了回来,依我之见,今日一并下葬可好?”
第15卷 第295节:【心有疑问,问不出口】二百九十五
钱朵儿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说道:“一切就由你来做主吧!”
“好!”聂炎没有告诉钱朵儿,罗玉媚的死是别有所因。罗玉媚的死,绝不是偶然!这一点,宝媛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聂炎,听说聂家堡遇到了杀手袭击,允儿还好吗?堡里的人都还好吗?”
聂炎淡淡地回道:“都还好,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允儿她爹爹受了伤,她要照顾她的爹爹,所以,没有赶来。”
“恩!只要都好那就好了!你留在这里,堡里……”
聂炎打断了钱朵儿的话,说道:“朵儿,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聂炎的话让钱朵儿愣住了,迟疑了片刻说道:“聂炎,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这个问题让聂炎倍感窘涩,对她这样好,当然是因为关心她!瞅着钱朵儿双瞳中的黯然,聂炎干涩地说道:“我答应过你的爹爹,要好好照顾你!”
“是这样啊!”钱朵儿心里感到很失望,这样失望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措。避开聂炎的眼睛,走到梳妆台前,放下手中给聂炎包扎伤口的碎布条。在转身之际,衣袖被桌角给挂住了,轻轻地一扯,不想装在袖套里,在钱万屋内捡到的玉环佩掉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掉在地上的玉环佩,吸引了聂炎和钱朵儿的目光。
聂炎诧异地看着钱朵儿,冲口而出地问道:“你怎么会随身带着男人佩戴的玉环佩?”
捡起玉环佩,钱朵儿愣愣地看着玉环佩说道:“这玉环佩是我府里捡的!”
捡到?有这样凑巧吗?聂炎一眼便认出这个环佩的主人是谁!
聂炎没有再问,只是在心里暗想:难道这是他给朵儿的定情之物?难道朵儿喜欢她?这样的念头,让聂炎的心内很灼伤。
聂炎很想问,是不是凤洌送给她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
他不敢问,他怕问过之后,答案是他不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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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侯府有妙女,谷家有才郎,奉旨配成婚,情路多艰难;郎娶不怜香,妾嫁不惜玉,大喜洞房闹,红粉戏才郎;峰回路有转,世事难预料。
那一日,
他言:有缘千里来相会,才子佳人配成对,
她道:千里觅君共白首,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15卷 第296节:【只是等死,不如死了】二百九十六
钱朵儿见聂炎向门外走,立即问道:“你要去哪?”
“我不会离开,只是去看看出殡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聂炎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看着聂炎的背影,钱朵儿第一回觉得,这个叫聂炎的男人,离她好像很遥远。而她,却很依赖他!
他对她好,是因为他曾经答应过她的爹爹!为什么听到他这样回答她,她的心会忍不住地失落?忍不住地难过?
宝媛端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大小姐,奴婢回来了!”
钱朵儿随口问道:“哦!宝媛,你是和聂炎一道回来的吧?”
宝媛轻声回道:“……是!”
钱朵儿瞅问门外那抹消失的身影,喃喃地说道:“我知道了,宝媛,幸苦你了!”
宝媛犹豫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道:“大小姐,奴婢觉得,聂公子他是真心关心你的!”
真心关心又如何?不过是因为答应了爹爹。
她来到这个世界,无亲无故,连个朋友也没有。整天除了和几个奴婢说说话,剩下的便是等死。活着,能活着固然是件好事,可是,活着只是等死,到不如死了。
如今她在这个世界上,继续着钱朵儿的生命,接受着她的亲人亡故。原本以为,她不会对他们有感情,不想,在他们离去之后,她却如此真实地悲伤了起来。
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变成了真正的钱朵儿。那个一心想离开这个家的她,此时却是唯一留下的人!
“恩!你先下去吧,我一会就过去。”
“是,奴婢告退!”宝媛应声之后,退了出去。
钱朵儿拿下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愣愣地失神。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将她团团地围住,越裹越紧!
爱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踏让你觉得特别突然,让你措手不及。就在聂炎方才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钱朵儿感觉到了它。紧紧着攥着原本属于聂炎的玉佩,十分忧伤地自言自语:“聂炎,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第15卷 第297节:【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二百九十七
钱朵儿不知道这几日是怎么过去的,有些昏昏沉沉,有些惶惶恐恐。聂炎是个守信之人,果然什么都是他去亲自操办的。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有时候只是默默无语地站在她的身边,静静地陪着她。
随着出殡之事的进行,钱朵儿的心,升起了一抹难以挥去的惧意,她越来越害怕,她的眼光也越来越离不开聂炎,心中也越发的忐忑。
有时候,她特别想扑到他的怀中,感受着他那阳刚的温暖。仿佛是永远不会枯竭的火焰,给人一种温暖。
这个世界上,若是有人希望出殡的事情可以延缓的话,那个人恐怕就是钱朵儿了。时间在向前走,时间在流逝,终于一切都完毕了。
钱朵儿独自一人在庭院里散步,炎热的夏天,强烈的阳光,她,竟然还会觉得冷,冰冷!
聂炎也越发的深沉,看着逐渐消瘦的钱朵儿,他无计可施!这样沉默的钱朵儿,是他不曾见过的!明明在他的身边,他却觉得她很遥远。脑海里存着无数个她的画面,明明很熟悉,却又倍感陌生。
仰止想要上前抱住她的冲动,只是远远地,静静地,看着她生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聂炎有时候会问,这样的她是不是才是真实的她?
聂炎看着那漂亮的脸蛋上,已经被晒出了许多的汗水,再也忍不住地走到钱朵儿的身边:“朵儿,回屋吧!你这样晒着,会中暑的!”
钱朵儿黝黯地垂下双眸,轻轻地抚摸地花园里的花儿问道:“聂炎,你要走了,是吗?”
聂炎没有回答,却有等于是再回答。他确实要回去了,他离开聂家堡已经很多天了。
钱朵儿仿佛自言自语地又说了起来:“聂炎,你回去吧!这些日子,真的谢谢你了,若是你不来帮助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聂炎,我大哥会不会也消失不见了?为什么他还是没有任何下落?”
聂炎很认真地说道:“朵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
第15卷 第298节:【见你不舍,赎了回来】二百九十八
悲伤了许久,钱朵儿知道,她还是无法逃避去面对,深深地叹了口气,问道:“聂炎,如果我爹爹他不是意外死去,我是不是要替他找出凶手?”
聂炎诧异地问道:“朵儿,你此话何意?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钱朵儿淡淡一笑,原本想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聂炎已经帮了她很多,她不应该再给他找事了。
钱朵儿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没有,只是想想而已,感觉太过蹊跷了。”
钱朵儿的话,让聂炎忍不住地一惊,他以为她知道了什么,在听到回话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哦!朵儿,你想的太多了。”
钱朵儿沉默了片刻说道:“也许是吧!聂炎,有一样东西,我要还给你。”
“什么?”
钱朵儿从袖套里拿出玉佩:“这个!”
聂炎掩饰去眼底的惊喜,接过玉佩惊讶地问道:“这个……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钱朵儿淡淡地解释道:“恩,那天看你非常不舍得,我便猜想,这块玉佩应该对你很重要,所有我又将它赎了回来。现在,我就将它物归原主了。”
聂炎点了点头,想了想那日钱朵儿折回酒楼的事情,心里也是忍不住地感动。
“谢谢,它是我娘在世的时候,给我的,也算是我爹爹给我的!”
钱朵儿从唐允那得知聂炎的身世,所以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那日,聂炎将玉佩抵押时说的话了!
“你爹爹?”
聂炎关切地问道:“恩。日后你有什么打算?”
钱朵儿看了看四周,在阴凉的石阶上坐了下来,淡淡地说道:“不知道,也许我会离开这里。”
她要离开这里吗?聂炎听后,心,猛然一窒,急忙地问道:“去哪?”
钱朵儿耸了耸肩说道:“不知道,还没有想好,反正不去京城。”
聂炎心里十分的纠结,他很想说,朵儿,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为了我,可不可以留下来?
“是吗?那还会回来吗?”
第15卷 第299节:【不再茫然,不再漂泊】二百九十九
钱朵儿苦涩地一笑:“不知道,也许回来,也许不回来。”
聂炎听后一阵心慌,失神地说道:“是吗?”
“恩!”钱朵儿很希望,聂炎开口留下她,只要他开口,她便会留下!因为,她也不知道离开钱府该去哪!以后该去哪!此时她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紧紧地抓住她,让她的心不再茫然,不再漂泊。
可是她却失望了,聂炎什么也没有说。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钱朵儿忍不住地问道:“聂炎,允儿曾经和我说,你这一辈都不打算成婚,是真的吗?”
聂炎愣了会神,说道:“恩!曾经说过。”
钱朵儿试探地问道:“难道就没有谁……可以改变你的决定吗?其实,你是个很不错的人,以你堂堂聂家堡的少堡主身份,去追求宇都哪家姑娘,一定会马到成功,追到手的!”
聂炎一番思索之后,问出他很想问钱朵儿的话:“聂家堡的少堡主身份?一个人的出身是不是很重要?”
钱朵儿脱口说道:“是啊!一个人的出身当然很重要了!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一个人的先天条件好点,后天的生活就会顺点吧?
聂炎听完钱朵儿的话后,心,猛然一沉!很有些悲伤。原来,她也是和别人一样,她也觉得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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