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后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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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倾天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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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出,血溅。

两声惨叫响彻夜空,两把袖驽几乎同时掉地,持驽的两人皆捂着右手惨叫不已,鲜血不断滴落,空气中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老大,杀了这女人……她,她挑断了我们的手筋!”

余下两人皆变了色。

不过刹那,两人手筋同时被挑,这样的身手与狠厉……

“挑了手筋是便宜了你们,做你们这种勾当的,本该砍了双手才对。”楚清欢冷目一扫,“想杀我,你们尽管过来。只不过,接下去就不是挑手筋这么简单了。”

语音未落,她横刀一挥,身形蓦然朝那两人冲去。

两人一惊,未及细想下意识便跑,未想楚清欢本就只是虚招,刀一晃,她便立即反身,抓住绳索迅速攀爬而上。

那两人见被耍,气得想要吐血,发了狠,不要命地追了上来。

楚清欢冷冷一勾唇,待那两人露出得意的笑容时,反手一挥,绳索被拦腰割断,那两只象被绳子串住的蚱蜢一般重重摔了下去。

她毫不停留,攀住窗台一跃而入,还未看清屋内情景,对面一人厉声喝道:“不准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她微微皱了眉,这声音真难听。

桌上点着一盏小灯,光线并不成问题,她抬头望去,刚才被茶壶砸中的倒霉蛋满头满脸的血,面目凶狠,目露凶光,一手握着刀,一只胳膊紧勒着裹着丝被的严大公子,那宝儿也似受了威胁,站在一边动都不敢动。

严子桓一看到她,显出很大的惊喜,苦着的脸立马不苦了,眉目生花地对着她笑:“姑娘深夜来我房里,是想我了么?”

“老实点!”倒霉蛋狠狠紧了紧胳膊。

“咳咳咳……”严子桓玉面一红,险些被他勒断气。

宝儿往后挪了挪步子,悄悄朝她对口型:“救救我家公子。”

楚清欢不动,挑眉看着他,意思是,我凭什么要救你家公子。

宝儿讪讪一笑,双手抱拳求饶,他当然知道先前在楼下时对她态度不好,现在可算是自食其果了。

“把刀扔了!”倒霉蛋冲着楚清欢抬了抬下巴,“否则我杀了他!”

“能换句台词么?”楚清欢将匕首往旁边一扔,“扔了,然后?”

然后?他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心里有些慌。

明明他才是占了上风的那一个,却不知为何,在对面那道沉着冷静的目光下,他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然后……然后你拿跟绳子,把自己捆了。”

“没有绳子。”

“没有绳子……”倒霉蛋眼珠乱转,四处寻找可用的绳子,最后转到她身上,一喜,“把你身上的腰带解下来。”

楚清欢淡淡问:“你确定?”

“确定,一百个确定。”倒霉蛋为自己想到的点子激动得满脸通红。

楚清欢的手缓缓伸向了腰间。

“不能解!”严子桓也激动了,玉面泛着淡淡的粉色,“姑娘解去腰带的模样想必极美,但绝不能便宜这小贼,要解也只能我一个人在的时候解。”

“闭嘴!”倒霉蛋用袖子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因为他的这句话而起了兴奋,直勾勾地盯着楚清欢的胸部。

长得如此漂亮的姑娘,看身段也是绝佳的,若是脱了衣服……

“啊——”一声惨叫,震得宝儿捂住了耳朵。

倒霉蛋一把推开严子桓,双手捂着眼睛痛苦地嚎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这就是你心术不正的下场!”楚清欢冷哼一声。

严子桓裹着被子激灵灵打了寒噤,偷偷地觑着她,看一眼胸就要被戳瞎眼睛,那他刚才也看了,会不会……

房门砰地被撞开,钟平率着那些个铁塔冲了进来:“公子,你没事吧?”

还没看到严子桓,先被倒在地上嚎叫的倒霉蛋给吸引了注意力,齐齐一惊。

“你家公子没事,就他有事。”楚清欢拔出他眼里的小刀,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将小刀在严子桓眼前晃了晃,“来,还给你。”

严子桓脸一白:“呕——”

楚清欢唇角一扬,随手扔了,准备离开。

“不要走!”毫无预兆地,严子桓蓦然张开双臂抱住了她,颤抖着身子道,“我怕……”

“咝——”人人倒抽一口冷气,瞪大了眼。

“公公公……公子,”宝儿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盯着他光裸的身子,“你你你……你没没……”

外面脚步声纷至而来,掌柜的还未到门口已经气喘吁吁地问:“公子,您这里没什么事吧?”

“呼——”铁塔们反应极快,刷地一下退到门边结成一道人墙,毫无缝隙地挡住了外面的目光,表情却一个个的都跟得了牙疼似的,扭曲得说不出话。

公子,您抱姑娘可以,但能不这么惊天动地吗?

天凉了,好歹穿件衣服或者裤子什么的,免得着凉不是?

楚清欢也着实愣了一下。

首先,她想不到严子桓会突然抱住她。其次,她想不到他被子底下竟然不着寸缕。第三,她想不到他会不着寸缕地抱住她。

他的身体比起夏侯渊来稍显偏瘦,但条感极为匀称,体温偏凉,浅浅的温度透过她单薄的衣衫,有着夜一般的凉意。

但皮肤却着实细腻,犹如釉质极佳的上等官瓷,不同于夏侯渊的健康肤色,白得几乎透明,可见到皮肤下淡淡的青筋。黑亮的头发如软缎一般披散于身后,有几缕垂落下来,与她的交叠在一起,几乎很难分清彼此。

此时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颤抖,但她宁可相信他是给冻的。

深吸一口气,她问:“你还要在我身上挂到什么时候?”

他的脸埋在她颈窝,说话间香气直往她鼻子里钻:“挂一晚上好不好?”

宝儿一脸呆滞。

“你想光着身子在我身上挂一晚上?”向来冷静的楚清欢也不由得心头窜起一线火苗。

“我不介意给你看。”他闻着她的发香,发出一声轻笑。

她一把捏住他的肩骨,推开了他:“我也不介意你给别人看。”

推开的力道有点大,弱不经风的严大公子立即倒跌出去,跌出时撞到了宝儿,宝儿猛然惊醒过来,连忙拣起地上的丝被给他裹上,裹得一丝缝也看不见。

“好疼。”严子桓皱着双眉倒在地上,看着楚清欢的丹凤眼似怨似嗔。

“有勇气做,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楚清欢蹲在他面前,挑着唇角看他,手指在他小腹处慢慢画着圈,时轻,时重。

一圈,两圈,三圈……

薄薄的丝被下,某一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撑高,撑高……

铁塔们瞠目结舌,齐齐拿手挡住裆部,只觉得牙更疼了。

宝儿的嘴巴张得老大,吃惊地望着那里,差点要去掀开被子看个究竟。这里就数他年纪最小,他不明白公子的小腹下怎么就突然多出座小山来。

严子桓的呼吸开始不稳,凤眼里有丝迷离的水光,淡绯色双唇微张,脸庞更是粉艳得如同绽放的桃花。

“难受?”她问。

“难受。”他伸手来抓。

她让开,换只手继续画圈:“为什么不穿衣服?是不是早就计划好这么做?”

他吸了口气,抖着声回答:“……没有。”

她停了手:“那是为什么?”

“因为,”严子桓趁机将她的手合拢在掌心里,缓缓翘起唇角,望着她笑,“我睡觉时习惯不穿衣服。”

楚清欢沉默。

他笑得两眼眯眯,凑过来:“你看,我没骗你吧……”

她低了头,看着面前还没平下去的小山,很认真地问:“你不觉得,光着身子在被窝里,更容易产生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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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楚清欢起床。

外面天色还没亮,隔壁那个爱果睡的公子想必还在睡觉,此时走正好。

昨晚的事情确定了是一伙盗贼所为,前往后院的那伙人被铁塔们杀了几个,没杀的也被押送官府,爬墙的那几个也都被连夜抓获,并未引起多大的风波。

严大公子被她画了几个圈圈之后再不敢缠着她,乖乖地目送她离开,她因此睡了两个时辰的安稳觉。

“扑通!”房门刚一打开,一团黑咕隆咚的东西就滚了进来,紧接着那东西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楚清欢看了一眼,抬腿就走。

“姑娘等等。”一只脚被一双手抱住,严子桓裹在身上的被子散开,只着一身单衣趴在地上,仰着头朝她绽开迷人优雅的笑容,“我们一起走。”

楚清欢俯视着他:“你在我房门外守了一晚上,就是要与我一起走。”

“是啊。”他回答得自然,“我怕姑娘偷偷地跑了,追不上。”

“我同意了么?”

“姑娘不同意么?”

“我不同意。”

“那我也要与姑娘一起走。”他拍了拍身上的土,这会儿也不觉得脏了,朝着她身后道,“车子可备好了?”

“备好都快两个时辰了。”宝儿打着哈欠走过来,“公子,待会儿我要去车里补眠。”

“那不行。”严子桓想也不想地拒绝。

“啊?”宝儿觉得自己一定是一晚上没睡出现幻听了,“以前不都如此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严子桓笑,“公子我要与姑娘一同坐车,你以后就跟钟平一道赶车吧。”

宝儿:“……”

楚清欢越过他们,下楼。

对于这种自说自话的决定,她直接选择无视。

“姑娘等我。”严子桓紧追其后。

楚清欢转身,一手撑住他控制不住力道而扑过来的身子,“你打算去哪里?你的目的地是什么?”

他想了想:“随便,哪里都可以。”

“好。”她点点头,“其一,你坐车,我骑马,快慢不一致。第二,我北上办事,你随处乱逛,目的不一致,所以我不能与你同行。”

“这不是问题。”他习惯性的翘起唇角,“其一,你的马我已经让手下给卖了,以后你只能与我坐车,速度上肯定能一致。其二,我刚才都说了,去哪里都可以,你要北上办事,我也跟着一起去,目的不也相同了么?”

楚清欢眯了眯眼:“你说,你卖了我的马?”

“是啊。”他很愉快地回答,“那马虽然还不错,但与姑娘并不是很般配,我就把它给卖了,回头再送匹好的给你……啊……”

他捂着鼻子一屁股坐在楼梯上。

“公子!”宝儿大惊,拿开他的手一看,“你流鼻血了!”

“这是给他的自作主张一点小小教训。”楚清欢淡淡收回手。

“那你也不能打人啊!”宝儿愤怒又心疼。

楚清欢已悠悠下楼,走到门口,那辆招人眼球的马车早已在那里等候,她淡淡一掠,眸光在那些肌肉虬结的侍卫身上扫了一圈。

人人伸手捂裆。

她眸光一收,在他们的注目礼中上了马车,挑了个最为舒适的位置躺下,嗯,正好补一觉。

等到鼻子里塞了两团棉花的严大公子上车时,已是一柱香之后的事。

楚清欢占了车里的软榻,严大公子就只能将就另一边的小榻,那小榻想必是给宝儿用的,以他的身高,若想躺平了,腿就势必掉在下面,若想腿能搁上,头与身子就只能靠在车壁上,总之,十分的不合适。

楚清欢闭着眼睛,感觉到一阵香气袭来,有人接近,并有几许发丝垂落在她脸上,微微的痒。

毫无疑问,那人正半弯着腰,在她上方近距离地凝视着她的脸,看得很出神,连头发垂下来的没发现。

她在心里数数,如果数到十他还不走,她就再赏他一拳。

就在她数到九的时候,脸上那道目光移了开去,一声轻笑后,脚步微响,已转向对面那张小榻。

她闭着眼睛继续养神,本以为他会再来烦她,结果他相当守本分,一直屈就在那小榻上,半点声音都没发出。

过了许久,久到楚清欢长长地睡了一觉醒过来,传进耳中的只有马蹄声与车轱辘声,她才转身看了他一眼。

却见他悠然半躺在小榻上,以手支颐,唇角微翘,睡得正香甜,浓密的睫毛下有一圈淡淡的青色,可见昨晚没睡好。

鼻子上的两团棉花掉了一团,滚落在他前襟,上面还沾着血,另一团顽强地坚守着岗位,依旧与他的鼻子相依相偎。

再俊美的男人,若是鼻孔里堵着棉花,恐怕都免不了有损美感。

不可否认,眼前这男子长得很美,不同于夏侯渊的冷峻与锋锐,也没有偏于女气的阴柔,如同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每一个细节都很温润完美,举手投足间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尊贵优雅。

尊贵优雅……她双眸微沉。

这样一个处处讲究生活品质,连细微灰尘都无法忍受的人,该是怎样的出身?

就这马车而言,所有用料装饰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奢华,就连那挡风挡尘的车帘,用的也是千金一匹的江州贡缎。

这种贡缎她以前在淮南王府见过,俞心李玉荷几人就是用这种料子做的衣裳,不是很有钱的人家用不起,他倒好,随随便便就拿来做了马车帘子。

非富则贵。

但若单单论富,她看着不象。生意做得再大的富贾,哪怕转商从政,也多多少少带点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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