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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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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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有上进心,他不想洗亵裤。

扑通一下跪在朱厚照面前,张永笑容里带着几分急切道:“陛下,忠心为主者,不仅刘公公也”张永也是您身边最忠心的老奴呀。”

刘瑾抽噎的声音顿时一滞,然后扭头面无表情地瞟了张永一眼。

朱厚照乐不可支道:“不错,朕觉得你们比那些外廷内廷的家伙们忠心多了。”

张永趁机邀功道:“昨夜宫中大乱,为了给陛下剪除王岳党羽,老奴孤身入了御马监,接管御马监之杈……”

说着张永瞧了瞧朱厚照的脸sè,见他仿佛没听出自己弦歌之外的雅意,只好说得更直白一些”甚至将秦堪也搬了出来。

“当时秦大人说,他觉得把御马监交给老奴最放心,毕竟老奴略通武艺,而且为人忠心,昨夜殿外斩了宁瑾之后,秦大人当场便将宁瑾的牙牌虎符交给老奴了……”

这下连单纯的朱厚照也终于听出张永话里的意思了,朱厚照不由噗嗤一笑,轻轻踢了他一脚,笑骂道:“一句话弯弯绕绕半天,朕还当你要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嗯,既然秦堪觉得你合适”他看人的眼光想必错不了,以后呀,御马监掌印便交给你。兵权这个东西很重要”你可莫负了朕。

张永大喜过望,学着刘瑾一样五体投地如同拜神似的整个人朝朱厚照深深趴了下去,激动哽咽道:“老奴必不负陛下之望,谢陛下恩宠!”

内廷一文一武,一政一军的首脑都有了着落,剩下的六只驴已然从红眼变成绿眼,盯着朱厚照的目光仿佛六只饿极了的狼。

他们也终于意识到,此刻正是瓜分胜利果实的时刻了,现在最大的两颗果实已被刘瑾和张永得去,剩下的……

六人彼此充满戒备地互视一眼,双膝一软便待跪下邀功讨权,谷大用一脸谄媚地笑道:“陛下,其实老奴对您也是一片”

此时却见一名小宦官匆匆跑进殿,道:“陛下,早朝已延迟两个时辰了,午门外的大臣们都等着呢,今rì陛下是否临朝?”

朱厚照眼睛眨了眨,忽然大笑道:“上朝,当然要上朝!昨晚秦堪帮朕扇了他们一记大大的嘴巴子,朕今rì怎能不去瞧瞧他们的脸肿了没有,来人,传旨上朝。”

所完朱厚照兴冲冲一甩袖子出了殿。

谷大用眼巴巴地瞧着朱厚照走远,非常悲愤委屈地小声补完了未尽之言!”一一一一一一忠心耿耿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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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鞭九响,皇帝龙庭升座,百官跪拜山呼万岁。

然后……便是一阵吓人的寂静。

奉天殿里,大臣们半数以上脸sè苍白,昨晚秦堪对东厂痛下屠刀,令京师的大臣们胆寒颤栗,所有人都清楚秦堪奉的是皇帝旨意,更清楚皇帝这一招叫敲山震虎,明着屠戮王岳和东厂,实则是对朝堂大臣们最严厉的jǐng告,毕竟事情的起因由内阁发动大臣参劾秦堪刘瑾等九虎而起。

满朝大臣此刻终于明白龙椅上那位年轻稚嫩的皇帝还有另一层面目,再年轻的真龙也是真龙,真龙被激怒后降下的霹雳雷霆,不是凡人能承受的。

大明的江山,终究姓朱。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赤血千里。昨夜那一场杀戮,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彻底将朝堂上这些因为弘治帝仙去,新皇软弱可欺而显得rì渐张狂失了本分的大臣们打醒了,他们,终于对年轻的朱厚照有了几分敬畏之心。

朱厚照嘴角带着微笑,笑容里几分嘲讽,几分冷冽,这样的表情很少在他脸上出现过,今rì却毫无顾忌地在满朝大臣面前表露出来了。

是的,他是上天之子,他是天地一人,世间唯他有资格俯视芸芸众生,包括殿内这些大臣。

刘健和谢迁神情灰暗,站在朝班里一言不发,李东阳仍旧告假没有上朝,内阁二位大学士沉稳依旧,可气势却较往rì朝会时颓败了许多。

殿中众人各怀心思,朱厚照清咳两声,打破了沉默。

“今rì众卿无事可奏么?”

众臣面面相觑,连平rì脾气火爆的科道言官御史们也纷纷缄口不语。

君权与臣权百余年来互相妥协,互相碰撞,今rì的情势,君权终于当了一回胜利者,而作为失败者的他们,还能说什么?

朱厚照等了半晌,想象中大臣们态度大变,满朝马屁逢迎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不由有些无趣,嘴唇瘪了瘪,只好接着道:“你们若无事可奏,朕倒有几件事想说说……刘瑾。”

“老奴在。”

“宣朕旨意。”

“是”刘瑾嘴角含着冷笑,站在朱厚照身前,转身面对着大臣,缓缓道:“陛下有诏,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东厂厂督王岳勾结外臣,图谋不轨,擅自调兵入宫,御马监掌印太监宁瑾甘为党羽,禁宫弄兵,此二人昨夜已伏诛,钦命夺其职,御马监交由张永掌印,抖L监娄由,交由……………”

刘瑾念着念着,神情不可抑止地激动起来,连语气也妾得颤抖:“…交由刘瑾掌印,以后内外臣工禀奏国事,内阁之上,悉数决于司礼监,决于刘瑾。”

尽管气势被皇帝压了一头,这道圣旨一出,满殿大臣仍情不自禁地大哗。

“悉数决于刘瑾”好昏庸的圣旨!

大明内阁制度成熟以来,尽管明知司礼监代君王掌管批红之权,然而历代君王们终究不会把这事拿到台面上来说,因为司礼监代皇帝批红越多,便代表皇帝越懒惰越昏庸,什么事都让司礼监批了,要你皇帝做什么?

今rì朱厚照倒好,居然大明大亮地在金殿上把这事说得如此直白,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个皇帝当得多昏庸似的,奇葩啊!

一阵嗡嗡议论之时,一名监察御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仰头痛哭流涕悲呼一声“先帝啊”

然后白眼儿一翻,气晕了过去。

朱厚照顿觉大为扫兴,很不耐烦地探了探手,道:“抬出去,抬出去,让太医给他瞧瞧,自己无缘无故晕倒,与先帝何干?你们这些大臣简直不知所谓……”

几名正打算跟着跪下悲呼先帝的监察御史闻言,软了一半的膝盖顿时又硬了,强忍着怒气站在朝班里,浑身气得直哆嗦。

奉天殿内的气氛愈发沉闷压抑。

朱厚照左右瞧了瞧,忽然道:“咦?秦堪呢?秦堪为何没来?来人,快把秦堪宣进殿来,呵呵,他可是大功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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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再次升官(下)

第二百五十四章再次升官(下)

承天门外,秦堪愁容满面地跟着传旨的小宦官往奉天殿走去。**

王岳死了,京师的东厂番子被灭了一小半,万夫所指,xìng命危在旦夕的他终于反败为胜,这一次没有用yīn谋,没有坑人,而是用最直接最血淋淋的方式向大臣们昭示他的反击,昭示皇权的威严。

秦堪胜了,胜得淋漓痛快,夺兵权,杀番子,重兵压境逼得王岳不得不当堂自刎,甚至整个朝堂也因为他这凌厉的一击而即将面临重新洗牌。

如此大胜,却只换来秦堪的满面忧愁。

家事,国事,事事不省心。

一想到金柳半推半就地随着杜嫣搬到秦府住下,而且二女仿佛认识了半辈子似的,姐姐妹妹喊得亲热无比,秦堪便忍不住感到眼皮子直跳。

尽管前世的他没结过婚,整天像匹种马似的勾三搭四,但作为现代人,一夫一妻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同时喜欢两个女人可以理解,可至少应该低调一点,而不是让自己喜欢的两个女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

按照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以及杜嫣那堪比洪荒巨兽的惊人武力,如果不幸被杜嫣发现了他和金柳的jiān情,金柳有很大的可能死于非命,若怒极的杜嫣满血满蓝进入狂暴状态,秦堪也有很大的可能死于非命……

多么忧愁的一件事啊,二女亲热地姐姐来妹妹去,却急煞了秦府唯一的男主人。

可以肯定,以后跟杜嫣吵架除了不能骂x你妈之外,也不能骂x你妹,否则有暴露jiān情的危险……

一想到如今在家里战战兢兢的被动状态,秦堪便忍不住沉沉叹气,扭转内廷外廷联手绞杀之局的胜利喜悦也淡了许多……入午门,进金殿,秦堪跪拜行礼,刚直起身子,便感受到殿内压抑沉闷的气氛,来自四面八方或嫉或恨的目光仿佛一柄柄无形的利剑,无情地在他身上屠戮着。

秦堪嘴角轻轻一勾,露出几分嘲讽的笑容。

失败者永远只能用眼神来宣泄恨意,胜利者用的却是屠刀,这便是二者的区别。

朱厚照见秦堪来了,高兴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刘瑾在旁边咳了几声后,朱厚照才发现此举有些失仪,又坐了下去,眉眼间却笑得像朵绽开的花儿。

“秦堪,快说说,昨夜京师之乱可平定否?”朱厚照示威似的扫了一圈殿内大臣,故意大声问道。

秦堪暗暗叹了口气,他很理解朱厚照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长期被大臣们压制,一击出手而胜后急待发泄快意的心情,然而朱厚照毕竟太年轻了,对人情世故的处理终究有些欠缺,施惊雷之威而面不改sè,降雷霆风暴而只字不提,才能愈发令大臣们敬畏臣服,如此这般炫耀示威似的模样,只能令大臣们产生反感,昨夜那一场凌厉之击带给大臣们的心理威慑无疑降低了许多。

果然,朱厚照话一出口,不少面带惶恐的大臣们脸sè渐渐变了,朝班中互相交换了一下眼sè后,大臣们面无表情仿若一尊尊木雕泥塑的雕像,昨夜秦堪大杀东厂带给他们的震撼和威慑已慢慢消退。

用句很通俗的话来说,这些久经朝堂风雨大浪的滚刀肉们不是被吓大的,虽说不一定敢把皇帝拉下马,但绝对舍得一身剐,朱厚照的示威恰恰起到了反效果。

无奈归无奈,秦堪终究是臣子,于是只好回道:“陛下,昨夜之乱已被臣率勇士营平定了。”

朱厚照兴致勃勃道:“如何平定的?”

秦堪很想说唱儿歌三百首把王岳劝得羞愧自刎,用这个理由把朱厚照敷衍过去,可惜殿内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如此庄重的场合,这个理由实在有点不庄重。

于是秦堪只好道:“先揍,揍了还不服者,杀之。”

殿内越来越多的愤怒眼神注视着秦堪,秦堪暗叹一声,恐怕从今往后,自己头上这顶“jiān佞”的帽子摘不掉了,值得庆幸的是,幸好自己还留着能戴帽子的脑袋。

朱厚照却大失所望,秦堪是此次事件的第一受害者,他原以为秦堪会跟他一样兴奋不已,天花乱坠般将昨夜平乱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一遍,让满殿的大臣们好好长长记xìng,却不料秦堪竟只一句话便将昨夜惊心动魄的厮杀乱战轻描淡写地揭过。

咂摸咂摸嘴,朱厚照忽然有种看chūn宫自渎时一碰便泄了的感觉,很不过瘾。

“再多说几句呀!”朱厚照不满地瞪着秦堪。

秦堪跪在金殿正中想了想,然后道:“对了,臣平定王岳之乱时还做了一件事……”

“快说快说!”朱厚照兴奋地又站了起来。

秦堪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慢条斯理道:“臣跟东厂的番子们先谈了一番孔孟仁恕之道,番子们不懂,臣遂下令揍之,再不服,杀之。”

“孔……孔孟之道?跟……番子?”朱厚照眼都直了。

秦堪一本正经道:“对,孔孟之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番子们既然不懂,臣只好帮他们成仁取义了。”

满殿大臣愕然……朱厚照呆了半晌,失望地一屁股坐回了龙椅,不知过了多久,幽幽叹了口气:“秦堪啊……”

“臣在。”

“瞎话编到这种程度,你是不是太藐视朕了?”

“臣……惶恐!”

秦堪伏首于地,却分明感受到四周的敌视目光少了许多。

人也杀了,乱也平了,已然昭显了赫赫皇威,这个时候只能将昨夜之事轻描淡写甚至插科打诨带过,才不至于引起大臣们的逆反心理,不至于令以后的君臣关系愈发尖锐,显然这个道理朱厚照不懂。

朋友之间偶尔拆拆台,出发点并非恶意,而是真心为了他好。

朱厚照见秦堪两次躲过了自己提起的话头,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告诉他,秦堪此举必有深意。

当下朱厚照也不再提起,扭头看了看四周,哼了一声道:“昨夜京师乱成那样,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可在?”

牟斌在不在,朱厚照自然早已知道。

刘瑾向前一步,满脸堆笑地配合道:“陛下,牟指挥使早在数rì之前便动身去天津了。”

朱厚照叹了口气,语气却有些冰冷:“牟指挥使跑得倒快,既然他那么不喜欢凑热闹,便让他一直待在天津,堂堂天子亲军指挥使,朕有忧难时他反倒第一个跑了,朕如何能指望他?传旨,夺先帝御赐牟斌之蟒袍,降其为锦衣卫天津千户……”

群臣闻言心中一沉,这是朝堂重新洗牌的信号么?

刘瑾朝秦堪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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