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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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女尊)-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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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奴儿伺候小姐更衣吧。”站在一旁那绿衣小厮赶紧走了过来。
  “不用,不用,等会我回去自个换就行。”任清虽然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几年了,但是仍然不习惯被男子看自己的身体,虽然在这个世界男子伺候女子是很平常的事情,特别是她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姐,身边总有些贴身的小厮。但是从她有反抗能力开始,她就坚持自己沐浴,自己更衣,甚至当她在自个卧室的时候,那些男子都不让随便进的,包括她的亲生老爹。
  “对了,你们有名字没有?”任清对那男子低眉顺眼的自称奴儿很不舒服,感觉像自个进了勾栏院一样。
  “公子说了,让小姐给奴儿赐名。”绿衣小厮福了福身,旁边那蓝衣小厮也跟着过来行了礼。
  “哦,那你叫玉兰吧。”任清指了指那绿衣小厮,然后又转头看了看那蓝衣小厮,“你叫木兰吧。我的习惯你们自个去问冰兰大叔,我去换衣服,你们别跟来,别跟来哦。”




生日宴会

  六月初二,盛夏的天,亮得很早。
  天才蒙蒙亮,那个平常起床直接吃午饭的人一个翻身腾的就坐了起来,这一年她就今天起得这么早。
  为啥,今天是任小姐十四岁的生日。
  穿着让冰兰帮忙做的宽大的睡衣披头散发的冲到卧室门口,连鞋都没有穿。
  将卧室门拉开一条缝,探了个头出去,看到地上那大大的盒子,很满意的迅速将那盒子抱了进来,顺手关好了门。
  这个女霸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行成了她的一条规矩――收生日礼物。
  前一天晚上睡觉前,某女会把一个大盒子放在自个卧室门口,然后她所知会到的那些可怜虫就得在当晚把送她的生日礼物放在盒子里,然后等某女第二天早上来收。她说这样可以给她惊喜。
  一眼便看到那个紫砂壶,这个她都向她老爹明里暗里的讨要过多次了,但是那位帅哥就能稳如泰山的当没听见,甚至愿意送她一千两银票都舍不得这个紫砂壶,当时任清都恨不得用他送的那一千两银票买凶砍人了。而这次,任清算是动了些脑筋,想起来周岁抓阄的时候抓的那个珠玉步摇,某帅哥宝贝的很,说不定就是她那未谋面的老娘送的,所以这次她便死缠烂打的向帅哥要那步摇做礼物,然后意料之中的,帅哥很痛快的把紫砂壶给送来了。
  继续翻,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躺着一把玉骨折扇,假模假样的打开扇了两下,再放回手里颠了颠,应该值不少银子。只不过怎么是大表姐和大表姐夫一块送的呢,夫妻是夫妻,人还是两个人的说。任清小心的收好扇子,心里却琢磨着这个得跟少庄主说清楚,每人一份,不带捆绑的。
  一盒胭脂放在盒子的正中间,看包装就知道是凝颜坊出的,不用看落款也知道是任峦楚任公子送的,自从自己三岁的时候说过喜欢胭脂,他每年都送这个,那颜色还不带重样的,看着自己乐任小帅哥也乐,完全忽视另一中年帅哥喷火的眼神。
  盒子里还有些不值钱但是精美的绣品,这些都是院子里的下人送的。人家也是打工的,哪能像那些主子们这么有钱给小姐送金送银的。在这点上,任清还是很有良心的,每次生日之前她都会将自己需要的那些漂漂衣服啊,腰带啊,荷包啊的给有意无意的罗列出来,然后大家心里就有个数,任清生日的时候也能收到想要的东西。
  一堆花里胡哨的绣品下面,不起眼的角落里躺着一个蝶形的香囊,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说过想要一个香囊了,只不过这个香囊不论从设计,颜色,绣工来说都称的上上品,任清喜欢的紧,赶紧一把抓在手里,寻思着怎么把它带在身上。
  一一看完礼物,任清心满意足,将那些贵重的值不少银子的礼物都仔细收到柜子里,和以前每年收到宝物放一起,这些可是她的私有财产呢。
  然后就是任清今天的第二件乐事,考虑到她今天生日她为大,她老爹特许她今天随意打扮,不管她。
  从大盒子里拣出一件旗袍,这是她在冰兰那儿特定的生日礼物,长了这么十几年,好不容易看着自个身体前凸后翘起来,才有勇气穿上她想了这么十几年的旗袍。
  旗袍穿上很合身,红粉轻罗,隐有暗花,当时在人家衣料店看到这段布料的时候认定了它,只不过当时她就买了那么一点点布,那老板还以为她要做两肚兜呢。旗袍简式,无袖,裙摆及膝,两边的开衩到大腿。任清在铜镜前看了又看,想像着她老爹的臭脸,心情好的很。
  把头发高高的挽起,及腰的长发有些多,全部盘在脑后都感觉有些重心后移头重脚轻了。但是不敢剪啊,这个世界的人极其看重头发,跟命根似的,以前不知道这个风俗的时候自个剪过一次,害得她老爹以为她要出家差点上吊了。
  再在头发上插上姑夫送她的发饰,当时她向她姑夫定这生日礼物的时候,他肯定想歪了,那眼神,就像快看到她的小孩了似的。只不过那上面的娇艳欲滴的闪着亮光的粉红玫瑰,恐怕就是男子也没几个敢往头上带的。
  然后是上妆,对于这个任清可是轻车熟路的,配着今个儿的衣服和头发,任清再次忍痛的抛弃了她想了很久的烟熏妆。
  穿上靠武力强迫工匠师傅做出来的高跟牛皮凉鞋,再在镜子前转了两圈,任清很自恋的觉得自己美艳的很,都十几年了,大家那啥啥啥的眼神她早就习惯了,只要自己看着满心欢喜就行了。
  顺手拿起那个蝶形香囊,但是真不知道要把它系在哪儿,但是又舍不得放下,倒腾了半天,将那香囊连带着后面的绳子给改装成了个有些夸张的手镯,绑在左手腕上,看上去满有创意的,虽然感觉有些脑残。
  等任清再次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大家都在等着她吃中午饭了。
  所有的人都集中在正厅,连那挺着肚子的新表姐夫和才嫁出去没多久的佳兰也都来了,像约定俗成似的,就等着看这一年一度的妖怪秀。
  任宜杭面无表情,假装没看到,都这么多年了,再不习惯也习惯了,他此时也只能庆幸她一年只用过一次生日。
  任林,郭氏,任峦梦这几个熟客除了满眼按捺不住的惊讶,更多的就是抿嘴笑,只是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在笑她爹。
  “你怎么不用我才送你的胭脂?”任峦楚在旁细声的问到,却是一脸的不高兴。
  “帅哥,你难道不懂搭配吗,今年那盒胭脂的颜色有些深,和我今个儿的衣服不配。”任清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任峦楚,这位大少爷比她老爹都还难伺候。
  再看看那几个新人,自己亮相已经这么久了,都还嘴型成O型的呆在那里,形象啊,注意形象啊,特别是那几个还没有嫁人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一眼扫过去,那叫玉兰的新来的小厮脸上还挂着笑,任清扬了扬左手,“这个是你送的吧,很漂亮,我喜欢。”
  十几岁的娃啊,那脸刷的就红到耳根了,忙低下了头,但那嘴还是忍不住的都要笑到后脑勺了。
  月桂山庄的主子们一年至少能聚到一起两次,一次当然就是过年大家守岁的时候,但即使除夕夜任清也能打着哈欠早早的回屋爬到床上去,好似那守岁跟她没关系似的。这另一次就是任清的生日宴,这人比除夕的时候都还齐全,而且也没有过年时的那些繁文缛节的,大家都轻松的很。
  觥筹交错,推杯交盏,大家都快活着,吃着佳兰特地给做的生日蛋糕,喝着任清自制的葡萄酒,一家人的亲情被推到了顶端。
  任清满脸红光,一杯杯的喝着甘美的葡萄酒,在喝酒这事情上她父女俩很难得的能达成一致,特别是在她的生日宴上,任宜杭更不会管她,女儿家本就该豪气冲天的喝酒吃肉。
  个个酒足饭饱,一半的人都微带了醉色,但是大家都还清醒的知道,某女要开始她一年一度的大展歌喉。每年一首歌,从没有听过的,也不带重复的,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任清的保留节目。
  看着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任清也知趣的很,不愿看着大家多等,遂站起身来,她今天的心情高兴,看着自己一天天的长大,日子悠闲富足,再加上那酒精助兴,任清想了想便清清喉咙开始吼起来了,
  “小小的人儿啊
  风生水起啊
  天天就爱穷开心啊
  逍遥的魂儿啊
  假不正经啊
  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
  我是谁家那小谁
  身强赛过活李逵
  貌俊赛过猛张飞
  赶沾发型亮又黑
  是走南闯过北
  气质出众又拔萃
  长江黄河喝过水
  和鞭炮地雷亲过嘴
  您面容很憔悴
  是满脸的欠人捶
  您是西山挖过煤
  还是东山见过鬼
  这人生苦短累
  今朝有酒今朝醉
  为了不哭大声笑
  为了不烦大声呸
  ……
  小小的人儿啊
  风生水起啊
  天天就爱穷开心啊
  逍遥的魂儿啊
  假不正经啊
  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
  为了不输大声擂
  为了不服大声吹
  为了不哭大声笑
  为了不烦大声呸
  小小的人儿啊
  风生水起啊
  天天就爱穷开心啊
  逍遥的魂儿啊
  假不正经啊
  嘻嘻哈哈我们穷开心
  ……”
  (花儿乐队《穷开心》)




相伴

  天上已经挂上了一弯新月,大家慢慢散去,任清今天的酒确实喝的有些过了,被玉兰和木兰扶回房的时候还在那手舞足蹈的穷开心。
  任清一头栽在床上,木兰赶紧扯过薄被给她盖上,虽说现在是盛夏,可这晚上还是挺凉人的。
  任清还在那兴奋着,又喝多了酒,那被子一盖上就觉得热,三下两下的就蹬开了才盖上的被子,她那裙子本来就短,这么一折腾那大半截的大腿都在外面了,然后她还不死心似的毫无意识的将自个的领口给扯得大大的,胸口那片雪白暴露无遗。
  那两小厮本就是懵懂的少年,而且被送到这个小院来他们也知道一些主子的意思,看着自家小姐现在这个样子,两个少年的脸刷的都红了。
  “我们要不要帮小姐把衣服换了?”玉兰看着木兰又将被子盖回去,突然说到,“小姐这半夜里保不准又得蹬被子,她现在穿成这样,会受凉的。”
  “可是,可是大叔特地嘱咐过不让我们伺候小姐更衣的,而且你看我们俩来了这么久了,平日里小姐都不让我们进她这卧房伺候的。”木兰很是为难,自个小姐在这方面比他们这些男子好似还要避讳羞涩几分。
  “但是小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给病了,我们俩也没法交代啊?”玉兰皱着眉头看了看那床上又开始蹬被子的任清。
  “可是,大叔交代过……”木兰也皱着眉头,很是为难的样子。
  玉兰思索了半晌才又抬起头来,“要不今晚我就守在小姐房里吧,好给小姐盖盖被子什么的,反正我白天的事情也不多,换作明天白天休息就行了,木兰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赶快去休息吧,明天白天还要仰仗你多劳累一些。”
  “这个……”木兰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你要是实在抗不住了就唤我替你。”
  
  清晨,当太阳洒下金光的时候,那些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习武之人已经结束了早上的功课,任峦楚得了他师父的允许赶紧往那从不早起却号称习武之人的卧房走去。
  手里握着一瓶醒酒药,昨晚她喝得真的不少,即使睡到中午起来也肯定会头痛的。
  轻轻的推开房门,探了半个头进去,敏感的任峦楚立马感觉到屋里奇怪的气息,除了她还有别人。
  一眼望过去,任清在自个床上酣睡着,在床沿上趴着一个小厮,许是累极了,即使有人进来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任峦楚心里突的觉得有些憋,自己很清楚她的习惯,而如今这个小厮却猛的有些扎眼。先前爹爹送那两个小厮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爹爹意思,但是碍于身份他什么也不能说,再看到她高兴的样子,心里再难受也得自个咽下去。
  床上的她虽然衣衫凌乱,但是那床边的小厮却穿得整整齐齐,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药,却有些无奈的笑话自己,这个小厮只不过是留下来照顾醉酒的她而已,自己太紧张了。
  然而那丝笑还没有扬起就僵硬在了嘴边,她的那只手,那只还带着那个蝶形香囊的手,正紧紧的握着为她做香囊的那双手。
  记得昨天她还特地说过,那个香囊她很喜欢。
  昨天,她就只说了那个香囊,而自己送她的胭脂她却说和衣服不搭配。
  啪的一声,手中的药瓶已经掉到了地上。
  他却好似没有任何知觉,呆呆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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