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久仰大名,没想到孟某居然有幸与龙虎将军称兄道弟,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孟远颔首,侧眼瞧了瞧张霓。
“这是家妹,单名一个霓字,从小被我宠坏了,顽劣不堪,还请孟兄弟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张姑娘冰雪聪明,伶俐活泼,正如霓虹般美丽无边。孟某得见佳人,惊为天人,唐突了姑娘,还请张大哥海涵。”
“冬姐姐,我从来不知道远哥哥这么会说话。”小七便吃边嘟囔道。
张霓则被孟远夸得红了脸,羞答答地低着头,只偶尔抬头瞄一眼。
“孟兄弟此话真是太抬举她了。”张拓奕虽然话语谦虚,面上却自豪得很,他妹妹虽然有诸多毛病,但是优点也突出。年少美丽似花,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看在普通人眼中,捧成仙女都不为过。
朱孝宁往张霓碗里加了些菜,浅笑:“你们二人话说了一箩筐,是不打算用膳了吗?”
“忍冬这是嫌我们啰嗦了,哈哈。”孟远大喇喇坐下,给朱孝宁倒了酒,“忍冬,喝酒。”
“她不能喝酒。”张拓奕伸长手臂,取过杯盏,替她挡住。
“哦,我忘了。”孟远扶额,抹了把脸,“她喝了酒,那个样子……”
“阿远。”朱孝宁不满地抗议。
张拓奕瞅着朱孝宁,意味深长地笑了。
“张大哥,既然忍冬不能喝,就我们二人喝吧?”孟远热络地给他倒了一大碗,忽见张霓一直盯着他手里的酒罐子,抬了抬胳膊,“张姑娘想喝?”
“我不要。”张霓下意识摇头,可是闻着那浓烈的酒香,顿觉不喝都要醉了。暖风熏得人舒畅,酒香却是熏得她越发迷糊了。
“霓儿没喝过吧,趁着在外边,可以尝尝。”朱孝宁见她虽是拒绝了,却跃跃欲试,取了小酒盏来给她倒了八分。
张霓侧过头征求张拓奕的意见,可他喝了两大碗酒,神识已不甚清晰,居然将自己的大碗递给了她:“霓儿,喝罢,孝宁让你尝尝,你就尝尝。”
“张姑娘,这是存了二十年的女儿红,味道醇美,尝尝。”孟远朝她举碗,“我们干。”
“谁要跟你干。”张霓撇撇嘴,端起对比鲜明的“小”酒盏抿了一口,“有点甜?不是辣的吗?”
“这是女儿红,不是烧酒,自然不辣。”孟远哈哈大笑,仰着头一饮而尽。
张霓听他笑声震耳,觉得自己确实是糗得很,埋头饮酒掩饰自己的尴尬,一口酒是尝个鲜,一杯酒下肚,她却是要醉了。
“霓儿,脸红成这样,别是要醉了。”朱孝宁夹了菜给她,“吃一点,不然待会儿难受得很。”
“宁姐姐……”张霓脸蛋通红,晃了晃脑袋,倏地却闭着眼流下泪来,“宁姐姐,我好难受。我不喜欢卓哥哥,我也不要喜欢孝旻哥哥,他们都……”
“霓儿。”朱孝宁瞧她身形不稳,几乎要从位子上摔下来,只怕是要“酒后吐真言”了,姑娘家的秘密可不能让人听了去,“小七,帮我一起扶她去客房。”
“好。”小七放下筷子,就吃力地扶了她另一只胳膊。
“霓儿,我们回屋说。嗯?”
“宁姐姐,我就要在这儿说。”张霓甩开了她们,“宁姐姐,我不喜欢南京,我也不喜欢皇宫,所以我不要喜欢孝旻哥哥。他是个花心大萝卜,我不要喜欢他!”
“好,好,不喜欢,我们先回屋。”朱孝宁生怕她大吵大闹,引来旁人,这儿隔音可不大好,而且难免有隔墙之耳。
孟远看出她的顾忌,上前一步:“我来吧。”
“嗯?”朱孝宁未反应过来,孟远已经抱起了她,往楼下走去。
“诶,你,你个登徒子,别碰我妹妹!”张拓奕忽而发现桌边的人都没了,急急起身,冲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kiki的地雷,么么哒~
kikiathena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2 21:40:57
我居然把时间设成了11月!!!!!!!!难怪迟迟没有发出来_我个二货!
☆、第73章 所欲
“张拓奕;你别捣乱。”朱孝宁在楼道口上就堵住了他;孟远本就在下楼梯;若是他去掺和一下;指不定张霓和孟远都会滚下去,还要引人围观。
孟远的速度倒是很快;朱孝宁话音刚落;他就已经下去出了后门。
“咦;霓儿呢?”张拓奕环顾一圈;眯着眼。
“她睡了,你随我去客房。”朱孝宁揪了他的袍子;扯着他往下走。
幸而天色已晚,酒楼中虽有人却也不太多;喝醉了发酒疯的也有一个。朱孝宁捂着脸便躲过去了;无人发现这边的异状。
“孝宁,天上有月亮!”张拓奕突然指天大吼,半个身子倚在朱孝宁身上。
“是,有月亮。”朱孝宁扶额,“小六,唤个人来背他,我可扶不动了。”
“好。”
“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扶。”张拓奕甩甩手,嘟囔着,却一把擒住朱孝宁的腰,将她抱到离地一尺处。
朱孝宁脚不能着地,吓得尖叫一声:“张拓奕,放我下去,你喝醉了!”
“我没醉。”张拓奕舌头打架,声音含混,却听话地放下了她,只是一直拿手摩擦她的脸颊,“孝宁,我好高兴啊。”
“你高兴什么?”朱孝宁拧他胳膊,推他进屋。
“我高兴,我就是高兴……”
“嘭――”
“啊!”
张拓奕话音未落,被门槛绊倒在地,连带着跟在身后的朱孝宁也重重地扑在了他背上。
“冬姐姐,人来了。”小六好不容易找了人来,结果就看到这一幕,“冬姐姐,要我扶你吗?”
“不必了,把他给我弄床上去,端些醒酒汤来。”
“好。”小六指挥着两个人使尽全力才将张拓奕挪到床上,气喘吁吁地出去了。
“还说我发酒疯,你喝了酒也没多好看。”朱孝宁戳了戳他的脸颊,还挺结实。
“孝宁,我要看月亮。”张拓奕微睁着眼睛,咧嘴一笑。
恰好小六端了醒酒汤来,朱孝宁递给了他:“酒醒了就让你去看。”
张拓奕猛一下坐直身子,咕咚咕咚就将醒酒汤喝了个干净。
“醒了?”朱孝宁在他面前挥挥手,这眯着眼只管傻笑是怎么回事?该不会越喝越醉了吧?
张拓奕仍是傻笑,瞅着小六出去还带上了门,哈哈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朱孝宁压倒在床上:“孝宁……”
“你,你……”朱孝宁怔忪片刻,“你怎的了?”
“我想你。”张拓奕埋在她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不就在你面前?”
“可是我们许久未独处过了,以前你总是带着两个碍事的婢女,这回路上又有霓儿,我想与你说句亲近的话都不成。”张拓奕委委屈屈地埋怨。
“那可是你妹妹,你竟嫌弃她?”朱孝宁哭笑不得。
“嗯,这事上嫌弃她好多回了。”张拓奕毫不犹豫地承认,沉吟半晌,侧过头吻了吻她的嘴角。
这被人压在床上,跟俎上的鱼肉似的,而且张拓奕仗着自己醉了对她动手动脚的,只怕他忍不住今晚就办了她。朱孝宁尴尬一笑:“张拓奕,我们出去看月亮。”
“为什么要看月亮?”张拓奕反问,满面疑惑。
“不是你要看月亮的吗?”朱孝宁白他一眼。
“月亮就在面前,我为什么要去外头看。”张拓奕的指腹从额头向下,经过脸颊,最后两个指头握住了她的下巴。手心温暖,语气温柔,这神情与平时判若两人。
“张拓奕,你今儿又了缘附体了?”
“孝宁……”张拓奕不满地抗议,刮她鼻头,“真是个傻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说情话。”
“我才不傻。”朱孝宁的脸皱成一团,抬起下颚咬了他一口。
“是,是不傻。”张拓奕哈哈笑着,摸了摸下巴,“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
“是,我是小狗,所以我要咬你。”张拓奕看她瞪大了眼,伸手遮上,咬住了她的下唇,还探出舌头舔了舔她的上颚。
“你真学狗哇!”朱孝宁扒开他的手,正看进他戏谑却温柔得滴出水来的眼底,声音渐悄,“张拓奕,我回房了。”
“孝宁,今夜陪我吧。”张拓奕箍住她的腰,开始耍赖。
“不成,你还敢说别人!”
“说什么?”
“你才是登徒子,脑袋里想尽是些什么!”
“我想什么了?孝宁,只怕是你自己在想罢?”张拓奕挠着她腰间的痒痒肉,两个人就一个躲一个捉,摇得床直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儿。
“咦,哥哥,冬姐姐和那大哥哥在里头做什么?为什么床会一直晃,吱呀吱呀响?”
小六迅疾捂住了小七的嘴,拖了她走,生怕她影响到他们二人:“小七,他们在玩呢,我们去外面看看,该打烊了。”
朱孝宁则愣了,小六他们要误会了!
“孝宁,孝宁。”张拓奕今日就想留着她,生怕她逃了,紧紧地搂住她的腰,鸡啄米一般啄着她的唇,转移她的注意力,“孝宁,我的孝宁。”
“张拓奕,我要回房了。”朱孝宁知道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娇滴滴地撅着嘴恳求。
“孝宁,我真是喜欢你,真想把你含到嘴里,捧到手上。”
“你不怕我化了,不怕我摔了?”
“不会,有我护着你呢。”
“张拓奕,我要回房――”朱孝宁拖长了尾音。
“为什么要回房?”
“我……”朱孝宁倏地就愣住了,她为什么要回房?在这儿没人管着没人看着,天高皇帝远,随心所欲不是很好吗?
“孝宁,我真想放纵一回。”张拓奕突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朱孝宁停顿片刻,轻易地翻了身,压住他,准确地寻找到了他的嘴唇,湿滑的舌与他紧紧纠缠。
“孝宁,真香。”二人交缠着,他含混地在她口中吐着气,吐着不加遮掩的赞叹。
“哪儿香?”
“都香,浑身上下都是香的。”
“哼,油嘴滑舌。”朱孝宁放开他的唇,瞟他一眼。
眸中水光潋滟,比勾引更诱/人,张拓奕怔了一瞬,立刻反压过来,修长的四肢缠住她,将她全面包围。他越发肆无忌惮,纠缠、轻咬、深吸,拖拽。动作渐渐加重,渐渐粗鲁,大手不自觉地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揉捏、捻弄。
朱孝宁紧紧拥抱着他,贪婪地汲取他给的爱意,她也爱他。
但是他,想要她。
当他的笨拙地扯开她的衣襟时,朱孝宁只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没有拒绝。
只见朱孝宁满面羞红,阖眸,几乎不敢看他。
张拓奕轻轻地撩开了她的肚兜,埋头含住了那挺立的粉红一点,手指抚摩着滑腻雪白的肩头。
就像是虫子,以闪电之势从这一头冲到了那一头,朱孝宁顿时全身瘫软,难以抑制地娇/吟。
张拓奕舔了舔她的耳廓,她的表情随着他的动作紧锁舒展。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等了很久很久,就像等待女儿红酿成一般,而最终她也美丽娇俏地展现在了他身下。
“张拓奕……”朱孝宁不知他为何停下,娇喘微微,发出抗议。
张拓奕浅浅一笑,还带着些憨样,一点一点的舔咬着她的锁骨:“孝宁,我让你快/活好不好?”
“我……”朱孝宁欲言又止,其实她是愿意的,可是皇宫即使不在近旁,也在她心中。以前那个无拘无束的忍冬已经渐渐消失,现在的她被礼教束缚得紧紧的。
“孝宁,我们一起快活好不好?”
他眼中充满希冀,充满期待,朱孝宁动摇了,心软了:“那你轻点。”
“好。”张拓奕的手指挑了剩下的一半肚兜,将之弃于地下,她的娇躯与身下的翠色衣衫相映,白皙而可人。
“有点冷。”
阳春三月的夜晚,风吹入室,侵人心骨。
张拓奕起身,关紧了门窗,脱去外袍,露出精壮的胸膛,扯下了帐幔,独留二人相视而笑。
朱孝宁笑了一会儿,却捂了眼,她看到了他的胸膛,饱满而结实,还有亮光,却忘了自己的上半身也是光的。
“孝宁。”张拓奕上前掰开她的手指,“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别害羞。”
“喂!”朱孝宁瞪眼娇嗔,“我可是姑娘家。”
“可你看完了再遮,是欲盖弥彰?”
“张拓奕……”朱孝宁话未出口,已顿住,张拓奕带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俏脸更红,胜于床单上的红色牡丹花。
“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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