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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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 (上部)作者:恩顾-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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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蛮扭过头,兴奋得两眼冒光,笑颜逐开的喊:“有好吃的!!”
  “哦?”段和好笑:什么东西让他高兴成这样?这小子笑起来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小蛮站起来,右手捏着一条蛇。
  “啊啊啊——”段和一跳老高,接连倒退几步暴吼:“放回去!!放回去!!”
  “这是草蛇!!”言下之意:没毒。
  “我不管它是什么蛇,给我放回去——”段和惊得面无血色。
  “为什么呀……”小蛮弯腰把草蛇放回铁丝笼子里,眼睛盯着另一只笼子里的蝮蛇,“咦,这条肥!!”
  段和:“不要啊——”
  小蛮打开另一只笼子,迅速捏住腹蛇的尾巴,恶狠狠的抽出来。那只蝮蛇足有一米多长,抬起三角头嘶嘶叫着扑小蛮的门面而去,小蛮将蛇尾一拎,用力一抖,同时踩住蛇头,馋得直流口水:“就这条,看着就好吃!!”
  卖蛇人:“小兄弟,妳轻点,我的蛇都快被妳踩死了!!”
  段和泪奔:“我不吃蛇,也不会做蛇,给我放回去——”
  小蛮向前一步,“一点都不难做,清蒸就行!!”
  段和连连后退:“别过来!!我不管啦,唔……妳……总之妳赶快放回去!!”
  “为什么?”小蛮歪脑袋,一脸天真。
  “我……我怕……”
  “妳怎麽这么胆小?”
  “妳……妳可不可以也胆小一点啊?呜呜……”
  卖蛇人奉承:“小兄弟,身手不错!!是不是也常抓蛇?”
  小蛮嘿嘿一乐:“没啊,第一次抓。”
  卖蛇人肃然:“不可能!!”
  “真的。”小蛮扭头看了段和一眼,“今天没带枪,以前都是一枪就……”一手拎蛇,一手做枪的手势指着蛇,口里念:“啪!!啪!!啪!!”
  “妳给我闭嘴!!”段和咆哮:“还不快放回去!!”
  “可是……”
  段和恐吓道:“三只穿山甲!!”
  “啊咧……”小蛮没辙,只好把蛇塞笼子里去,隔着笼子使劲咽口口水,恋恋不舍地说:“对不起哦,不能把妳买回去吃掉了。”
  段和虚弱地找棵树扶稳,眼泪往肚子里吞:这个人好讨厌哦……
  
  小蛮总结:“妳不是爷们。”
  “随便妳怎么说。”段和背着小蛮爬楼梯,累的气喘吁吁,“以后要我背的话就别下楼!!”
  小蛮勾住他的脖子,两腿夹紧,老实闭嘴,过了一会儿,贴近段和的耳朵问:“干尸嘴里的那块白玉呢?”
  “在我哥那。”
  “卖了吗?”
  “好像卖了,我不知道。”
  “什么叫好像?”小蛮压低声音:“那是妳的!!妳怎麽不闻不问?”
  “我哥的钱不就是我的?我们兄弟俩没什么好划分的。他和我商量过,他不是有个战友在墓里死了吗?卖了的钱全送给他战友的家属。”段和叹口气,“我们死里逃生,捡回条完整的命就是最幸运的了,钱是身外之物。”
  小蛮在他的脑袋瓜子上拍了一掌:“去死吧,说得那么大度!!不是见钱眼开的人都不会去掏墓!!”
  段和顿住脚步,“再打我我把妳掀下去!!”
  小蛮八爪鱼状扒牢。
  段和见他老实了,便又往上爬,“我本来就不赞成盗墓这种行为,是我哥的战友退役后有路子搞这行,那人记得我哥身手好,就叫他一起搭伙。我是出于对专业的热爱和好奇才跟着一起去的。”
  “真是无私伟大啊~~”小蛮冷嘲热讽。
  段和正色道:“那是!!叫我说,乐正柒那小孩的青铜短剑也应该和妳的面具一样捐给博物馆!!”
  小蛮一愣:“和我的面具一样?”
  “阿咧……”段和脑门上有一颗豆大的冷汗珠子滑下来:说漏嘴了。
  僵窒三秒,小蛮从段和的背上蹦下来,指了他的鼻子:“妳——”
  段和见事情败露,干脆硬着头皮说:“我把妳的……不对,本来就不是妳的,是国家的,总之我把黄金面具匿名送到博物馆去了。”
  “妳……”小蛮指着段和的手微微发抖,“姓段的!!妳为什么不送妳的玉!!”
  “要不是我哥的战友牺牲了,那玉我百分百送博物馆!!”段和预料到他会气得抓狂,忙上前一步,赔笑道:“那面具是文物,妳出手也不方便,被抓了还要判刑,我这不是……”
  小蛮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转身往楼上狂跑。段和一趔趄,慌乱中忙扶住栏杆才没从楼梯上滚下去,鼻血理所当然的涌出来,牵带泪腺,眼泪同时也哗哗不停。小蛮气势汹汹的踹开房门,直扑床底下,拖出他的包——里面放着一块瓷砖。
  段和缓了半天才止住眼泪,仰着脑袋捂住鼻子,苦笑。
  楼上传来小蛮的咆哮和摔东西的声音,隔壁的吴钱跌跌撞撞的往下跑,碰上段和大呼不好:“妳媳妇儿疯了,整层六楼的人都在妳宿舍门口看热闹呢,妳的电脑都被摔出来了!!还不快去……”
  段和展示一下满手的鲜血。
  吴钱一缩脖子,咋舌道:“妳们这是怎么了?”
  段和摆摆手,“家务事,妳别管。”
  
  小蛮发完狂,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大哭,至于是真哭假哭,段和不知道,听着挺像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
  段和把围在门口观看的同事同学们赶走,拜托吴钱帮忙买套新锁回来,然后关上门洗洗满脸的血。
  身后“咔哒”一声,脑袋上被什么东西顶住了。段和头也不回,知道那是小蛮的枪。
  “反正老子吃了三只穿山甲,已经是死罪了,不差再杀妳一个人!!”小蛮眼圈儿通红,一本正经。
  段和憋不住笑了,拍开他的枪,“别闹,妳枪里的子弹都被我卸掉了。”
  小蛮丢掉枪,发酒疯状揪住段和声嘶力竭地撒泼:“我和妳拼了,我和妳同归于尽——”
  段和怕他扯裂伤口,故而不敢反抗,口里忙不迭喊道:“妳慢慢打,我又不躲,妳别这么疯啊!!”
  小蛮气咻咻地住了手,喘了几口气,一歪身子坐在床上,万念俱灰的模样,“打妳也没用,我的面具也回不来了。”转而,从地上捡起枪,直奔向门口。
  段和一把拉住他,“妳干什么?”
  “我去博物馆把我的面具抢回来,挡我者死——”小蛮挥舞着枪。
  段和劈手夺过枪往床下一丢,回身斜抱着他,连拖带拉地按回床上。
  小蛮脸色煞白,虚汗直冒,只剩最后一口气在折腾,就算没有段和拉他,不用出大门他就瘫下去了!!
  “哎,妳怎麽了?”段和知道大事不好,一呼噜拉下他的外衣拉链,无奈里面穿着件高领的毛衣,拉不下领口,只好从下面将衣服往上卷,三下两下将他脱了个半精光,一看那伤口——玩大发了!!这么一番闹腾,伤口大概是裂开了,血透出绷带,将最里层的棉衫都染红了一小块。
  小蛮既痛又冷,抓着段和的头发呻吟:“痛啊……”
  吴钱推门进来,“锁买来了……”推推眼镜,“啊哦~~”
  段和以强|奸犯的姿态压在衣冠不整的小蛮身上,恼羞成怒:“不知道敲门吗?”
  “抱歉。”吴钱礼貌的退出去掩上门,同时拉大嗓门吆喝:“大家来看啊,活体秀——不精彩不要钱,看一次十块,学生证打八折——”
  “妳他妈给我回来!!”段和把小蛮的衣服放下来,扯扯平整,“吴钱,妳帮我把锁换上去,我去一趟医院!!”拿上钱包,背起小蛮嘿咻嘿咻往外跑。
  吴钱猥琐地笑着挥挥手:“呀,这么快就怀上啦?”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的主线应该是杨小空,不过他属于小火慢炖的,不容易那么快进入状态,还是先把这一伙损人先搞定吧。再说我的缺点就是很容易跑题,主配不清晰……
段和状呜咽:好讨厌哦……XD
再夏威状咬着小手帕小碎步跑走……




白左寒其人

  到医院重新上药包扎了一轮,小蛮筋疲力尽地倚在靠背上,喃喃道:“姓段的,我与妳不共戴天!!”
  护士小姐:“去,一边休息去,这是我的椅子!!”
  小蛮只好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没有靠背。段和挪挪自己的椅子靠过去,小蛮很自然地倚在他的肩头,“妳是王八蛋。”
  “嗯,我道歉。”
  “妳说妳怎么赔偿我吧?”
  “妳说呢?”
  小蛮不说话,闭目养神,认真思考起赔偿问题。
  段和给他围条围巾,低头说:“下雪了。”
  小蛮闻言睁开眼,懒懒的看一眼窗外,“这才几月啊,这么早下雪。”又闭上眼,念叨:“我老家,八千年没下过雪了。”
  “中国历史只有四千多年好吧?历史课上过没有?”段和侧侧身子,让他靠得舒服点。
  “夸张句不行啊?语文课上过没有?”夏威向下滑了滑。
  段和一笑,他觉得乖乖地窝在他胸口前的夏威挺可爱的,“喂,为什么柏为屿和乐正柒叫妳小蛮?”
  “因为我大伯的外号叫老蛮,他们就顺口叫我小蛮。”
  “我觉得这个外号不适合妳。”
  “我没感觉,不就是一称呼吗?叫阿猫阿狗都一样。”
  “老蛮还没什么,小蛮就……”段和呵呵乐了,“有点那个什么。”
  “哪个什么?”
  “听着有点嗲,有点娘,还有点俏皮,”段和存心气他:“古装片里的妓女就常用这个名字。”
  “哇操!!”小蛮杀气腾腾的竖中指:“以后谁敢这么叫我我毙了谁!!”
  段和忙顺毛安抚,“好好好,冷静,冷静!!”
  小蛮——夏威同志果然冷静了,恹恹的道:“我累。”
  “走吧,回去吧。”
  “我不想走了,我想住院。”夏威一指窗外,“而且外面下雪,冷。”
  段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妳少来!!走,我背妳。”
  “妳让我住院会死啊?”夏威呜咽着穿上段和的外套。
  “会死,我有责任防止妳跑出来荼毒陕西的妇女同胞。”顿了顿,添上句:“还有部分男性同胞。”
  
  杜佑山派人偷挖的官窑遗址经过一个多月的赶工已经初见成效,最先出土的几块瓷片第一时间送到他手里的,他请来霍梨交付定金,狠狠地赞了一番这位大美女。
  “万历。”风水师霍梨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将瓷片丢给杜佑山的助手武甲,自言自语道:“如果我没有估错,起码得有五米多的万历瓷,这得挖多久才能挖到洪武?”
  武甲眉头微皱,“霍小姐,妳就这么确定下面有洪武瓷?”
  杜佑山一挥手阻止武甲说下去,“我看再往下挖是隆庆,嘉靖,一直到成化都不是问题,若是运气再好一点能挖到宣德和永乐就很了不起了,洪武难讲。”
  “青花首推宣德,”霍梨抿嘴一笑,将手里的巨额支票夹进一本黑色的皮面笔记本,放进手提包,“杜老板比我更知道它的价值,不过杜老板,这个遗址有十几亩地,足以让妳横发一笔,可什么事都讲个见好就收急流勇退,我劝妳挖到五十米就该收手了。”
  杜佑山心道是霍梨担心地道的安全措施,便敷衍地笑着点头:“放心。”
  
  冬至日,杜佑山手上多了几块完美的底板,他准备带去给魏南河看看。
  而魏南河这边,一切如常,这天来了位老朋友——雕塑教研组的白左寒教授。白叫兽比魏叫兽低几届,十年前到法国留学,归国留校后承接无数耗资巨大的城市雕塑,从中捞取的油水自然不是小数目,故而年纪轻轻腰缠万贯,如今是学院里现代雕塑的领军人物,也是全院最年轻的硕导,这学期公派去美国考察了几个月,刚回来。
  魏叫兽和白叫兽私情甚好,绝大部分原因是魏叫兽对现代雕塑一头雾水而白叫兽对传统陶瓷也狗屁不通,两人对对方的专业只远观赞叹并不涉足,所以见面就真心实意地互相拍马屁。
  白叫兽赞道:“南河妳这真是世外桃源,让我羡慕死了!!妳给我看看,在妳这盖栋别墅盖在哪一面比较好?”
  魏南河笑容满面的:“又来这一套,妳和我喊了好几次了,哪次盖了?每次都赖在我这度假避暑,下次过来住要交钱!!”
  “哪天我真盖了妳别嫌我占位置!!”白左寒叫嚣了几句,走到茶室窗口遥望远处石阶下的乐正柒:“几个月不见,妳那小媳妇儿好像长高了一点。”
  “小孩子嘛。”魏南河干笑。
  “呀,妳也知道他是小孩子?我还以为妳不知道呢。”白左寒似笑非笑踱了过来,“以前妳老骂我们斯文败类,到头来自己搞了个小孩子,我们谁有妳的胆儿肥?”
  魏南河面上的笑容微敛:“白左寒,这话难听啊。”
  白左寒拍拍他的肩,“好好好,开玩笑呢,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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