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还东张西望什么?」
怀真不太在乎别人对他的态度,他挺优闲自在的笑了,笑容真如以往,充满了稚气跟纯真。「喔,好,走了。」
***
整整走了四天,楼心月不曾看怀真一眼,而怀真是个单纯的人,他真的照着楼心月开出的条件而走,连吃饭都跟他们不同一桌。
看出楼心月憎恶怀真的态度十分明显,福来更是把他当成吃闲饭的家伙,别说好话会说上一句,就连恶言恶语也懒得施舍,更别提付他的饭菜钱。
怀真原本就没带什么钱财,要他开口向楼心月要,他身为相公没银子给娘子吃饭已够丢脸,怎么肯说。
只好楼心月、福来坐在雅座,他跟着一大群的贩夫走卒一桌,混在里头说话吃饭,他没有银两,只好吃得极差,才四天而已就面黄肌瘦了。
这日已经是第五日,楼心月忐忑不安,不知会不会真的发作,而真要当福来的面叫怀真到他房里睡,就算福来不会起疑,他也拉不下这个面子。所以越到夜晚,他的脾气就越暴躁;福来服侍他也服侍得满脸都是冷汗,他不晓得少爷究竟在烦些什么?
「不要你服侍了,去睡觉吧!」
楼心月这么一说,福来看他神色挺怪的,不敢多言,立刻就退了出去。
楼心月也不知怀真睡在哪里,他就在房间里等。等了好一会儿,怀真并没有过来,他顿时怒气冲上脑际;这个混蛋竟敢抓住他非要他不可的弱点拿乔,他越想越气。若是怀真这时真的进来,准被他打得断齿流血;可是等不到怀真的他站了起来,干脆自己去找人。
而他今晚要做的事是件丑事,当然不能让福来知道,于是他就自己去问掌柜怀真住在哪个房间。
掌柜愣了一下,才知道他在说谁,他轻声说:「那个客倌没有银子,我看他是外地来的,人很纯朴,就让他夜里去帮我清清牛粪,就让他睡在牛棚里。」
楼心月怒道:「怎么可能没有银子,他明明是跟我一起的。」
掌柜看他生气也不敢多说什么。
楼心月问出了牛棚的地点,距离这里还有些远,他急忙走向牛棚。月光轻轻柔柔的照若大地,他越走,身体越是发热,热得他额上汗水频流。
这个情况与五天前有些相似,他知道大概快要发作,也就越走越迅速。
终于走到野外,怀真正在清理牛粪,满身的臭味更是难闻;楼心月看他全身如此肮脏,再看他披头散发,恍若乞子,他真有掉头就走的冲动。
「啊,今天是第五天,我差点就忘了。」
怀真看楼心月走过来,才记了起来,急着整理衣衫。
楼心月掩住鼻子,怒吼:「去给我洗身,否则你别想碰我。」
***
屋后有条水泉,怀真脱光了衣服,跳进去用手从头搓洗到脚。
楼心月忍着羞耻跟愤怒,走到泉边,只是看到怀真浸在水泉里的赤裸胸膛,他就全身发热,热得他脸部一片火红。
他浑身轻轻的颤抖,热流熏得他全身暖烘烘的,宛若烈火纹身,今晚来就是要和怀真做那档事;于是他忍着热流的煎熬,开始含着愤怒与羞耻的脱下身上的白色衣裳。
月光清亮柔和,照在楼心月雪白如玉的身体,那美丽的肌肤闪现银色的光亮,美艳的娇态比出水芙蓉还要美上几分。
他敛眉垂目,不想看到怀真这个烂到极点的男人,当最后一件衣服落地声响起时,他的双颊已通红。
而怀真早已喘不过气的凝视着他美艳至极的身子,他几乎是敬畏的道:「你好美啊,娘子。」
他的冶艳无双,不必怀真说,楼心月自知甚详,他厌恶的开口:「少说废话,你洗干净了吗?」
怀真用力的点头,像小孩子欲取悦爹娘般的说:「我洗好了。」
楼心月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他忍着强烈的羞耻跟愤怒,「你靠过来,我要检查,否则等一会儿……」
他没有说下去,但怀真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体内的热流也在蛮横的窜动着,他缓慢的靠了过去。
楼心月终于抬起头来看怀真,可才瞧一眼,随即怒吼:「你这叫有洗,你是在开我玩笑吗?头发这么肮脏,这边还有污垢,还有脚,还有这里……」
他红着脸比着怀真的男性部位,羞怒道:「还有这个地方,绝对要洗十次以上,否则我死都不会让你靠近我的。」
于是,怀真又将脸沉入水里,用力的刷洗头发,偏他的洗法不得要领,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爱干净的楼心月再也看不下去,他被气得用力抓住怀真的头发,不顾怀真发出疼痛的哀号,他用力的搓洗起来。只要一遇到这个烂男人,他就时时刻刻都在怒吼:「要这样洗,你这笨瓜,懂不懂啊?」
怀真被他抓痛,不停的扭动,「好痛啊!」
「再动我就揍你,给我乖乖的,否则等一下你别想抱我。」
这一句话起了作用,怀真不再挣扎。
楼心月将怀真的头按在腿上清洗,怀真闻着他腿间的芳香动情气息,他的下身早已有反应。
楼心月感觉到他浑身颤抖,手势渐渐放经。
怀真顺势抱住楼心月的腰,抬起眼,充满了感情与赏识的将他从脸看到脚,而后沉声赞美道:「你好美好香啊,娘子。我又觉得自己此昨天更爱你了。」
只是这样赞美的工句话,楼心月全身窜过热流,虽然怀真爱不爱他,他根本就不在乎,但是他却被这话刺激得莫名的喘息起来,他的情欲被勾挑起,直想与怀真热烈的亲吻。
虽然怀真的脸还是很脏,根本就没洗干净,而那个应该洗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没有洗,但是此刻映入他眼帘的怀真,帅到让他心负荷不了。
他喘息得更厉害,他自动的张开嘴索吻,紧抓住怀真的后背;而怀真将脸靠近,听着他的心跳声简直就要让他晕倒。在怀真的唇贴到他的肩上时,他不可遏抑的发出了渴求的声音,他的舌自动的探了出去,狂热的吻着怀真,享受他口中的芳香。
他这么的热情,怀真也用力的将他抱紧,更放肆的吻他,然后拿起自己的破旧衣服铺在地上,让楼心月躺在上面,以免地上的泥沙刮伤他细致的肌肤。
楼心月吻着他的唇、他的脸,他原本让他讨厌的地方,现在全晋恋不已,他吻到自己吻不过气来,吻到好像喝了极美味的好酒,醉得再也爬不起身;只觉得全身都飘飘然,躺倒在怀真的怀里,任他吻遍自己的全身,任他欣赏着他……
而怀真从他的嘴唇,吻到脖子,再吻到胸前,一直的往下吻,连他的脚趾都再三的亲吻;楼心月柔滑细腻的肌肤,诱人湿润的红唇都被怀真不断的掠夺着。
楼心月双腿颤抖着,因为过度的扭动而积结汗水,怀真慢慢的占有他时,他早已忍耐不住的叫喊出声,那快感好强烈,强到令他不断的拱起身体,怀真的汗水滴落与他的一起纠结,似火般燃烧着他,而那快感一波波的来到,他承受不了,干脆就咬在怀真的肩头,每每咬到见血。
怀真被他皎得发痛,但是也没有阻止他,反而更激动的抬起他的身子,吻着他的红唇,内心的感情脱口而出:「娘子,我爱你,我爱你,我好爱你啊,我这一辈子就只爱你一个。」
楼心月在他的爱语中,尖叫着到达高潮;怀真也狂吼一声,紧抱住他,跟他同享鱼水之欢。
***
楼心月累得没有力气,而怀真拿起自己的衣服不太爱惜的撕起一小块,放到水里揉一揉,揉干净后,再沾着泉水轻擦拭着楼心月脸上的汗水。
楼心月在体内的欲火消退之后,一看到怀真便感到厌恶,他将脸别过另一边;怀真没注意到,仍径自将碎布再往下擦,温柔拭净他身上做爱后的污痕。
「不要碰我,我自己来。」
楼心月抢过碎布,别过身去,自己擦拭着腿边的污痕,一想到是这个贫贱至极的肮脏烂男人所留下的,他就感到想吐;擦了好一会儿后,他才想到这块碎布是怀真原本的衣服,不知已沾染了多少的脏东西,他连忙甩开丢到一边。
他站了起来,虽然脚有点虚软,但似乎没有第一次那么难受,他穿上自己的衣服,冷声道:「我要回去了,你等会儿自己回去,你跟我错开时间,别人才不会起疑。」
怀真似乎还被刚才的激情所震撼着,更被他的美给迷惑,他结巴道:「回去要小心,别、别着凉了……」
楼心月根本不屑听完,他立即转身就回到客栈。他要了一盆清水,洗过身体后,才躺在客栈最昂贵的房间里舒服的睡着。
***
楼心月睡到了中午,福来还不敢来吵他,只不过他见情况越来越怪异,才来床边唤他:「少爷,醒醒啊,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楼心月夜晚做完了爱,又睡到了中午,全身正舒适,他起床时脸色挺好看的说:「怎么这么吵?」
「是客栈楼下一堆人吵着要……」
「哼,要见我吗?告诉他们,我顺道来此,不见客的。」
福来口吃道!「不……不是啊,少爷,是他们……见到了怀真,正吵得厉害呢。」
「是怀真吃了人家的东西没给银子吗?」依楼心月的想法,怀真这种人必定是只会做这种事的人,所以他毫不客气就说了出来。
福来大大的摇个头,「少爷,不是啊!是好多美艳又好看的姑娘,全都挤在他身边,跟他撒娇讨好;看那个样子,好像她们全都愿意倒贴几百两银子给怀真,以求怀真看她们一眼,看了真教人嫉妒……」顿了下,他急忙改口道:「啊,不是,我是说看了真教人不齿啊!」
楼心月哪肯相信他的话,他披上外衣,穿好后才下去客栈。
果然客栈的楼下被二、三十位的美艳少妇、妖娇少女给团团占住,她们有的捧着酒,有的端着水果,还有的正在剥着果皮,甚至有人在唱着小曲;而被围在最中央的,就是满脸脏兮兮的怀真。
「阿真哥,到我那里去吧!你来我那里,我娘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要啦,阿真哥,到我那里去,我鸨母一定会开心见到你的。」
「阿真哥,你说你不离开扬州,好不容易你现在来这里,怎么不开口对我们姊妹说一声,你说一句话,我们会成群结队都来招待你的,那时在扬州受了你好多的照顾……」
一波波的轻柔娇语,吵得整家客栈都快翻了,掌柜可能从来没看过这样的状况,他吓呆了似的坐在柜台,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人群突然被一群仆役给推开,接着一个艳冠群力的艳丽女子穿着素服走进来;所有的女人可能都认得她,也可能是被她的风采给压下,竟然没有人敢吵闹。
怀真吃惊的看着她,那艳丽女子微微一笑,「阿真,许久不见了。」
「容姊,原来妳搬来这里。真的好久不见了啊!」怀真脸上露出真诚欣喜的笑容,似乎很开心见到倪悦容;而两人的表情那么开心,一看就知道关系匪浅。
倪悦容嫣然一笑,慢慢的走近怀真,所有的女人全都退了一步,她亲热的握住怀真的手,一脸真诚的娇笑,「阿真,你怎么吃得而黄肌瘦?」她往后命令道:「来人,捧衣汲水,叫掌柜上最好的饭菜来。」
她带来的人立刻动作迅速的去办了。很快的,清水跟新衣全捧来,而饭菜早已上了满满的一桌。
第五章
「阿真,让我帮你抹手好不好?」倪悦容说话千娇百媚,一靠近过来,就是香风四溢,普通人只怕早已熏软在这股香风里。
怀真有点尴尬的急忙推却,「不用了,容姊,我自己来吧!」
倪悦容掩嘴一笑,「我们关系非比寻常,有什么要紧,我帮你抹手擦身吧!」
她拿起身上一块昂贵的丝巾,放入清水之中,温柔的为怀真擦拭着手上的灰尘;奇怪的是,她再怎么擦,就是不擦怀真那脏 。
四肢被擦净后,怀真急忙说!「行了,别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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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这身衣服挺好的,不、不用了。」
「哪里好,这么脏,别人还以为你是讨饭吃的呢!」
倪悦容说的话深得楼心月的心,只不过他在顶楼往下看这幅香艳的美人服侍图时,双唇不由得抿紧,脸上表情变得更冷。
福来没注意到他家少爷的脸色,小声的说:「少爷,你看怪不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