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你都不会道歉的吗?认错我不就原谅你了,做颓废样博人同情的家伙最可耻了。”
彦哲抓住脸上的胖娃娃,透过斑驳的阳光看那娃娃脸上的眉眼,笑着也像是在哭,勾着嘴角也像是在嘲笑,果然跟他有几分相像,“明天送你回家。”
莫沫一愣,确实,他好像是还没请假就被绑来了,这几天本来就当做是在养伤,现在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莫沫点头应承,“我们也该回家了。”
彦哲捏紧娃娃,满不在意的说,“不是我们,是你。”
莫沫此时也发现彦哲今天确实有点不对了,阴阳怪气的,颇有负心汉劈腿的架势了,莫沫警觉地问,“什么意思?”
彦哲把娃娃扔到地上,站起身,一脚踩上去,那胖乎乎的娃娃顿时被踩扁了,和彦哲有几分像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雪白的断面被鞋底上的泥粘脏了。
“你不懂吗?我们完了,明天送你回国,我也该回我老家了,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见了。”明知道催眠解除过后莫沫什么都不会记得,彦哲还是忍不住说这些多余的话,做这些多余的事。
彦哲冷笑,自己还真的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好人,哪怕是面对自己爱的人,也忍不住斤斤计较。
为他心痛难过了,就想让他和自己一起难过。
也许心里还在奢望,如果他难过的狠了,是不是至少不会忘记曾喜欢过自己?
“碰”!
陷入自我思绪的彦哲完全没注意脚下突然伸出来的长腿,很理所当然地被绊倒,一点都不含糊地全体投地,鼻子都差点被磕凹进去。
彦哲捂着鼻子恨恨地看了眼莫沫缩了回去的小脚,忍了忍到底没有说什么,爬起来目不斜视继续走。
又一伸腿!
这次彦哲到底是反应的快了点,没有直接脸朝下地着地,但是彦哲也没有想到莫沫还会故技重施,所以还是被绊的摔了出去,一个前空翻却不想撞到蔷薇架上,……比刚才更惨。
彦哲气急败坏,“你到底要干什么?”
莫沫站起来,难得面无表情气势如山,他把外套扔在地上,“我们现在无法沟通,所以话就不用多说了。”
莫沫活动活动手脚,伸手一指狼狈的彦哲,“打一架,输了听你的,赢了听我的。”
彦哲气笑了,站起来挥开莫沫指着自己的手,挑衅地说,“有种的你跟我去比枪法,我看你到时候输到脱裤子还敢不敢逞能。”
莫沫义正言辞地否决彦哲的提议,“师兄说过,男人之间的沟通,就要拳拳到肉。比枪法不给力,脱裤子耍流氓,都不好。”
吐血。
懒得再和莫沫理论,彦哲一屁股做在草垫上,拔掉脖子上胳膊上的蔷薇刺,低头嘿嘿地笑起来,只是笑声太过阴沉了点。
“莫沫,实话跟你说,你被人催眠了,所以你才以为自己喜欢上我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被骗了。”
莫沫也愣住了,半晌没回神,似乎在深思彦哲话的意思。
沉默,彦哲低着头不做声地蹂。躏着地上的青草,似乎在等待判决。
良久良久,久到莫沫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莫沫才恍然道,“我就说嘛,你长得又不好看,身段也不前凸后翘,可我那天看到你的时候,怎么突
53、五十三 完结完结'一' 。。。
然就像看到了整容变漂亮的梅璃一样,原来是……。”
这是什么形容!这是尼玛的什么形容!苦逼啊有木有!!苦逼到底啊有木有!!!
彦哲怒吼一声扑了上去,把莫沫压倒在身下,拧他的脸,恶狠狠地啃他的嘴,咬他的骨头。
彦哲折腾了好半天,终于开始奇怪莫沫怎么完全没有反抗,这可不像莫沫会做的事。
彦哲撑起身离远一点看向莫沫,莫沫那双明亮依旧清澈见底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他,那瞳孔里只有彦哲的身影,那红肿的唇和明显一副被蹂躏过的摸样;让彦哲忍不住想扭开头,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
莫沫伸手搭在彦哲腰侧,软言软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虽然你说的催眠,我还不是太明白,但我现在是清醒的,没有被谁骗。习武之人,首先要意志坚定,如果我被人催眠了就喜欢上你,不催眠了就不喜欢你,那只能说明我修炼还不到家,到时你就来打我吧,我不还手的。”
彦哲咬住微颤的嘴唇,缓缓低下头,把脑袋埋在莫沫的颈侧,搂着莫沫将他紧抱在怀里。
清风来送,落叶蹁跹,彦哲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不要再转动了。
可到底,人活着,就得准备面对现实,面对不确定的未来。
彦哲闷声道,“等催眠解除之后,你可能会忘记现在发生的一切。”
莫沫不是很在意,“啊,我们又不是在我被催眠后才认识的,我总不会忘记你的。”
彦哲很郁闷,“你会忘记喜欢我的。”
莫沫想了想这个可能,大喜,“忘记了正好,本来就觉得先说喜欢你我有点亏了,显得人家多不矜持啊。正好我忘了你,然后你再重新追求我,你要先说喜欢我,你得任我欺负不能还手……唔,别咬我的嘴。”
蝶舞绕花间,春色满园。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无耻的某泥已经成了说话不算话的代名词了,无以谢罪,今天等会还有一章,最后一章!绝对的完结章,绝对不再拖沓,今天不写完某泥绝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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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五十四 完结完结'终' 。。。
莫沫在飞机上昏迷着被空运回家,等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一切都熟悉得有点陌生了,这是他租赁的小屋里,一觉醒来发现躺在此处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不过莫沫始终觉得哪里不太对。
莫沫眯了眯眼,脑子仍旧有点迷糊。
这时门吱呀开了,莫沫望过去,背光的身影仍旧是熟悉非常,却又有点陌生。
等人走到近前,莫沫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裂开还算阳光的笑唤道,“大师兄。”
临渊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见到莫沫没有什么异样,总算是放心了。
临渊坐到床前的椅子上,“你失踪了16天半,回来又昏睡了28个小时。”
临渊没什么情绪地话语,却让人莫沫觉得自己实在是罪大恶极,仿佛如果不交代清楚的话,就该即刻拉出去枪毙。
莫沫揪了揪头发,摸到脖子上的链子,掏出来就看到一个绣着俩大头娃娃的荷包,顿时笑了,脸红红的带着羞涩但还算明朗地说道,“师兄,我这几天去谈恋爱去了。”
“叽呀”,临渊搭在床头的手,把那铁质床栏按进去了一个大母手指印。
感觉到气氛有点低沉,莫沫疑惑,“师兄,怎么了?”
沉默两秒,临渊手一挥,把才逮到的蚊子给莫沫看,“床头有蚊子。”
莫沫没在意,只是揉了揉脑袋整理自己还有些混乱的思绪,“师兄,我喜欢上一个男人该怎么办啊?”
临渊的手抖了抖,最终只是把手里的蚊子碾碎成粉末,忍住了没有做出更大的动静。
看着有点迷茫的莫沫,临渊的手抚上莫沫的头顶,动作是够温柔,不过声音却足够冷漠还带着几分阴沉,“喜欢就喜欢了,不要担心。”
习惯临渊冷漠嗓音的莫沫只关注了临渊话语的内容,深感有师兄的人生大好,但又忍不住叹道,“我爸妈会打死我吧。”毕竟他们一直都在指望自己传宗接代的,虽然自己还有个姐姐,但他父母老一辈的思想,总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全部的注意都放在儿子身上,为此莫沫小时候可没少受姐姐冷眼。
临渊的语气肯定而不容置疑,“……不会。”他们不敢。
有师兄照着真好啊,有个能吓唬人的师兄照着真好啊,莫沫满心荡漾,顿时不再担心父母的问题了。
想了想又忧郁了,“彦哲爸妈也会打死他吧。”
原来真是这小子!
打死最好!打不死他不介意去帮忙!
如果莫沫此时抬头,一定会被吓到,临渊虽然仍旧面无表情,可光是那恐怖的眼神就足可以将人生吞。
虽然临渊满心都是如何将彦哲抽筋剥皮的酷刑,但看到失望的莫沫,还是安慰地揉了揉莫沫的脑袋。
“不会打死。”他道。
顶多打残。他心想。
“嘿嘿。”被顺毛的莫沫开心了。
临渊满心纠结自己该不该也去下黑手,如果下黑手成功莫沫会伤心,如果下黑手不成功看到莫沫和别人相亲相爱他自己会伤心,而此时,莫沫的一句话又把临渊给炸了,“不过我好像失恋了,谈恋爱真麻烦,我再也不要喜欢上人了。”
给他死!
不用纠结了,姓彦的小子敢再踏上华国土地,明年那时,就是他的忌日!
莫沫捂脸抱怨,临渊怒火焚天。
*
三年来,彦哲都没有机会去找莫沫,只是忙着在老家争权夺利,和他家老头斗智斗勇,顺便还要防范他奶奶暗下黑手。
彦哲纠结着莫沫有没有忘了自己,但还是听话地开始重新追求的程序,每周都会写一封三页纸以上的情书,自认为其抒情程度堪比莎X比亚全集,但当写了一个月忐忑了一个月却仍没得到丝毫回应时,彦哲急了。
派人去调查,信全被莫沫的大师兄给拦了,连莫沫家的边都没挨,直接进了粉碎机。
彦哲气得打烂了十个挂着临渊头像,塞着临渊生辰八字的枪靶子。
后来彦哲花样百出的送信,临渊万分坚决的拦截,可惜强龙不压地头蛇,三年下来,彦哲愣是一封也没送成功过,始终无法和莫沫联系上。
不过现在……
腾出手来的彦哲阴阴地冷笑。
走之前,彦哲不忘叮嘱他老爹,“老头子,你努力,趁着还有能耐,赶紧给我生个弟弟,我会当成亲儿子来养的。我这就去把儿子他妈给带回来。”挥挥手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做低伏小了三年,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
“大逆不道的混小子,死在外面别回来了。”安德鲁恨恨地说道,早知道这小子是个白眼狼,但奈何是自己的儿子。
*
莫沫大二了,平时多参加一些武术比赛,散打节目,倒也小算个校内风云人物。
但他偶尔的言行举止还是很让周围的人受不了,每每如遭雷击,风中凌乱。
不过,虽然莫沫为人抽风了点,但为人不错,对同性有原则有义气,对异性又温柔又迁就,总的来说,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莫沫上的是本市的二本大学,学校不好不坏,平常不住校,下课了还可以去武馆溜溜。
师傅已经宣布了要把武馆传给莫沫,就等莫沫毕业了来接任馆长的职位,最近总是催着莫沫去周围武馆进行例行的上岗前挑场子拜访,让莫沫累积民怨顺便增加名气。
本来莫沫觉得一定是师兄来继承武馆的,但不知师兄最近在忙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对师傅直言没时间当馆长,师傅几次放话要见他一次揍一次,还让莫沫留意着,发现临渊了就给他绑到馆子里上上皮鞭。
莫沫没敢说,其实大师兄他还是挺常见到的,因为师兄时不时都会来陪他逛街,带他去玩,偶尔还会来他家蹭饭蹭床。不过当他劝临渊回武馆看看时,临渊总说没空= =|||,为防师傅怒火中烧,莫沫只得隐瞒不报。
下课铃响,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正好今天是周五,下午又没课,算是又到了一周的清闲时光了。
莫沫边走边想着要去菜市买些什么菜,等到了校门口的时候才想起师兄今天可能来蹭饭,于是掏出手机打算问一问师兄有什么想吃的。
莫沫的学校,出了七弯八拐的校门就是大马路,这条路上的车辆不多,道路挺通畅,不过时不时也会过去几辆名门跑车让学校仔们红红眼。
莫沫正奇怪着怎么一直没人接电话,道路那边飞过来了两辆超速的车。
那两辆敞篷的跑车在马路上左冲右突地,时不时较劲似的刮刮蹭蹭你推我撞,就跟两只红着眼拧着角的斗牛,看得人心惊胆战。
远远地,莫沫似乎听到了那熟悉的铃声,正要左右看看师兄是不是来了这附近,突然就听到尖叫声四起!
那两辆有仇的跑车,其中被挤到路那边的一辆,骤然超加速并拐过车头来了个横拦!
哐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