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哲看了看手机,等了几秒钟,沉寂的手机又零零地响了起来。
“好吧,看样子你的心情真的非常糟糕,我理解,恶劣的心情总是有种让人疯狂的魔力,父亲原谅你的无礼。我们来说正事,儿子,你要知道,你母亲的国度是个……嗯,和平的国度,不要在那里乱来,OK?”
“乱来?”彦哲冷笑,“老头,墨兰顿家族的荣耀,容不得任何人侮辱。”
也许是听出彦哲口气里的郑重,电话那边一阵短时间的沉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如你所愿,亲爱的。一天后你会看到你想要的,玩的开心。”
彦哲看着挂上的电话,垂着眼帘笑的阴冷,“会的。”他说。
笑着笑着,彦哲脑子里突然又闪现了那张傻兮兮的笑脸!
傻兮兮的,傻兮兮的,笑脸,【小璃,还是我比较讨人喜欢是吧?那个彦什么的,最讨人厌了!】
“啪”,彦哲捏碎了手机屏幕,紧接着就是哐当一声,手机被砸碎在墙壁上。
彦哲深呼气,伸手将额前刘海都压到脑后。
恶劣的心情,真的是让人有种疯狂的魔力,不是吗?
******我是莫沫要起床的分割线********
莫沫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坐在床上静默半响,然后,抓起被子在下巴上蹭来蹭去,留恋着那份柔软和温暖,神情像只餍足的猫儿一样。
莫沫昨晚做了个好梦,梦中他英雄救美,一脚踩扁了这世界上最恐怖讨厌的恶龙,一手搭救了这世界上最美丽高贵的公主,然后被他所救的美丽公主无限仰慕地对他说,【哦,莫沫,你就是我的勇士!我突然发现,我已经无法控制地爱上了你。你实在是,太有男子气概了!哦,我的爱……】
“呜呼呼呼。”莫沫一头蒙上被子倒回被窝里扭来扭去,棉被下传来他努力压抑的偷笑声。
现在时间,凌晨四点,这黎明时刻的秋风带着很多寒气在窗外呼啸。莫沫不舍地摸了摸自己温暖的被窝,磨磨蹭蹭地爬了起来。
刷牙,洗脸,在小腿小臂上绑好一排排负重铅块后,莫沫拎起昨晚做好的两盒点心,出门而去。
几分钟的慢跑热身之后,莫沫开始一路狂奔,持续不间断的狂奔。
练武没有捷径,每天几个小时的训练是莫沫长年来从未落下过的,很辛苦,但,为了他的男子气概!
在莫沫稳定的脚步声下,很快的,天色逐渐白亮了起来,莫沫来到了一座山前,从小路往山上冲去。
他的速度没有丝毫减缓,逢树绕树,逢石跃石,左冲右突,只一会功夫,已经是汗流浃背。这一小段山路,却似乎比方才一个多小时的狂奔还要辛苦。
莫沫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但脚下却依然迈地很稳。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莫沫穿过了茂密的山林,在一片空地后,一栋依山而建的华丽别墅赫然在望,莫沫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风声一过,一个面色冷漠的青年男子站在莫沫面前,挡住了莫沫的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呃,说好没有意外就20号更新的,结果回到家发现我的老电脑不能用了TT
耽误几天时间,难题总算解决,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么么大家,我会尽量弥补的,尽量。
不过,因为家里的网线不归我管,所以更新可能还是不怎么稳定,汗,泪流道歉
7
7、第七章 师兄彪悍'一' 。。。
青年男子冷冷地扫了莫沫一眼,莫沫只觉得自己被碎冰刮了几道在身上,一阵阵地疼。男子的声音也如刀似冰的,又冷又利,“迟到两分钟三十六秒。”
莫沫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原本的好心情被一棒子打飞了九成九,莫沫那小鹿斑比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又是无辜又是委屈,“好久不见……师兄。”莫沫软软地喊。
莫沫很有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两年三个月又十三天不见。”男子冷厉的眸子一凝,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莫沫一遍,皱眉,“今天我多等了你两分钟三十六秒。你迟到了。”
莫沫地小心肝抖颤啊抖颤,每次临渊师兄一皱眉,莫沫小师弟就准得倒霉。
“绕山三圈。”
那是一座山啊老大,再小它也是一座山啊!
莫沫水汪汪的眼睛差点就大水冲塌龙王庙,“师兄,我肚子好饿,好饿,我还没吃早饭。”声音软软地跟撒娇似的,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心里痒痒的,不忍情绪上涌,但临渊师兄却毫不怜惜,态度非常的干脆利落,“跑完吃饭。”
莫沫摸出小手帕,抽抽搭搭地擦擦伤心地泪水,最后哀怨地看了临渊一眼,发现他仍旧没有丝毫要软化的迹象,只能开跑了。
突然,临渊身形一晃,挡在莫沫身前,就在莫沫不解其意的时候,他向莫沫伸出手,眼睛看向莫沫手中的点心盒子。
“这是给师父做的糕点……”莫沫的声音在临渊不耐地注视下越来越小,莫沫抽出一盒点心交给临渊。
拿了一盒点心的临渊显然还是不满,他冷冷地眼神仍旧注视着莫沫手中的另一盒点心。
“师父的……”莫沫其实真的是个很尊师重道的好孩子。
“四圈。”
莫沫惨不忍睹地闭着眼睛把剩下一盒点心也交了出去,手中一轻,再睁开眼的时候,临渊已经绕到了旁边,一手托着两个点心盒子,打开盒子嚼起点心来。
莫沫闻着那散溢开的甜香,也有点饥肠辘辘的,揉揉小肚子,有点嘴馋,“师兄,好吃吗?”
临渊一边嚼一边皱眉,“我讨厌甜食。”他说。
莫沫牙齿一错,一口撕烂了自己的小手帕。
临渊冷冷地盯了莫沫一眼,食指一偏,“跑!”
莫沫泪奔而去。
临渊看着莫沫开跑,也托着点心盒子坠在莫沫身后不远,手中不停地拿起一块又一块糕点,一边皱眉一边嚼。
***
“徒儿,你临渊师兄最近就住在我们武馆,负责指导你们的修行。你师兄向来很关心你,你要好好听师兄的话。”
“师父,不要可不可以,不要可不可以?”莫沫摇着林晓的手臂连连哀求,毛茸茸地小脑袋也委屈地一直摇着,跟停不下来的拨浪鼓一样,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盛满了太多太多的哀怨和悲戚,“师父,您知道的,师兄他从小就特别讨厌我,小时候一起习武,他总是恨不得一天有25个小时来挑我的错处,我打也打不过他,每每都是被他欺压。对别人他确实是不理不睬,但只要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他似乎就长了八只眼睛来盯着我,师父,你知道莫沫有多可怜的,你知道的。”控诉啊,血泪的控诉啊!莫沫破烂地小手帕还在莫沫的眼角旁不停地给他安慰,血泪。
“呃……莫沫,你师兄他其实很喜欢你。”这个,应该是的,林晓安慰地拍了拍莫沫的手,说的,也不是那么的确定……
“师父,如果这个叫做喜欢,莫沫宁愿被师兄讨厌。讨厌的话,顶多被师兄狠揍个一两次,之后也就罢了。可现在……呜呜呜。”多么哀怨地抽泣,血泪历史不堪回首。
“呃,你师兄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他的友善而已。你们这些孩子,呵呵,都是这样地,都是这样。”林晓偏过头去,有点心虚地开解莫沫。
莫沫抽抽鼻子,正色地对林晓说,“师父你不要打岔,师兄他才不是喜欢我,他那也不是表达友善的方法。若真是的话才更加可悲,那样我倒宁愿他是讨厌我故意想要恶整我。如果那真是师兄表达友善的方法,那只能说明师兄他以后,绝对会成为一个猥琐地光棍!任何一个眼睛没有瞎掉的女孩子都不会看上他……师兄毕竟是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师父你不能看我们关系不好就在我面前这么咒他,这是不对的。”莫沫义正严词地教训自家地师父,说到后来,莫沫严肃地想到了另外一个在他心目中注定会成为猥琐光棍地彦某某,想到跟自己是师兄弟关系的临渊和那个彦某某的未来会发生重叠,莫沫就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陷了。
“呃……”哑口无言的林晓师父。
“咳……”哑口无言而又心中万分抽搐的林晓师父。
终于,莫沫想到了其他的,主动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师父,师兄不是一直跟着师伯在山林里苦修吗?怎么会突然来我们这里?”话说,自从上次一别,莫沫原以为可以很久很久不用再见到临渊了,不用再见了……
“哦。”林晓师父收拾收拾心情,“莫沫,你知道师父对你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你的师伯对你临渊师兄也是如此,而且论起习武的天赋来说,就是你也及不上你临渊师兄。以你的天赋,勤加修炼,大概不到十年就可以赶上为师,但你临渊师兄的境界却是你无法想象的。只是你师兄的武,戾气太重。你师兄因幼年的经历,心思太沉太重,他虽然在武术方面一直在进步,但由于心境无法突破,一直不能由外及内,如今已经到了修炼的瓶颈。”
“你师伯的意思是,你师兄一向只对你另眼相看,所以想让他和你待一段时间。你性情温和,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多少会受到你的感染,所以……”
莫沫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哀怨地咬着手帕望着师父林晓,整个身子都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蜷缩了起来,他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只是不停地,委屈地,摇着头。无声的摇头。无语泪先留的摇头。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能让师伯产生那么大的误会,但那真是误会啊误会,会要人命的误会啊!
“好了,不用说了,师父和师伯的心意已决,做为师父的乖徒儿,莫沫你一定不会辜负为师的期望。”
谈话到了这里,几乎已经成了定局了,但莫沫那优柔寡断的犹犹豫豫地性子,总是让他不能当断则断地面对现实。
莫沫还想说些什么,这时门刷地被从外拉开了。与此同时,莫沫的苦瓜脸立刻消失了,原本他那仿佛被万恶的旧社会压迫地直不起身的样子,也仿佛只是林晓的幻觉,只不过一转眼的功夫莫沫已经万分淑男地目不斜视端正坐好。
“师叔。”临渊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对林晓点点头,径自走到莫沫身边坐下。
看着身旁坐下的临渊,莫沫貌似羞涩地露出一点点略带讨好的微笑,手中的绸帕却被他暗地里绞得很紧,担心刚刚他和师父刚刚的谈话被临渊听到。
可是只看临渊那一张万年不变的冷脸,实在看不出有多长出两朵花来的迹象……
“师侄,你来的正好。以后你在这里住下,和莫沫相处的机会也多了,师叔希望看到你们两个能和睦相处。如今你和莫沫许久不见,想必也有很多话要说,这样吧,你们这就先去联络联络感情,如何?”林晓仿佛没有看到莫沫那使眼色使的几乎要抽筋了的眼睛,笑得慈眉善目地向临渊建议道。
“好。”临渊毫无疑义地向林晓点头,然后头一转,看向身边眼睛还有点抽筋的莫沫,冷冷地说,“师弟,联络感情去。”
联络感情?莫沫本能地就要往后缩,但都没看见临渊是什么时候伸手的,莫沫已经被临渊提住了后衣领,往静室门口拽去。莫沫内心抽搐,他眨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干笑不那么僵硬,“师,师兄……我们还需要联络什么感情?青梅竹马的,哈哈。”看我水汪汪的眼睛承载了多少真挚的感情!
真的,不需要再联络了……
林晓笑着帮腔,“呵呵,莫沫你就陪你师兄去吧,两年多没见,你临渊师兄肯定也很想念你。”
要不是林晓是莫沫的师父,莫沫几乎都想扑上去咬个一两口了,但临渊听了林晓的话,却很认真地扭过头来,看了还扒拉着茶几兀自挣扎地莫沫一眼,面无表情地点头,“很想念。”
吓?
莫沫茫然间松了手,等到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临渊拉到门口了。
莫沫拍拍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他是真的被临渊的一句话给吓到了,师兄……真的就这么讨厌他?
就到了非把他当成眼中钉不可的地步?
就是不见面也要在暗地里时刻惦记着要找他麻烦?
莫沫蔫蔫地垂着小脑袋,又伤心又难过,任命地跟在了临渊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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