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墩家就住隔壁,高兴的拿着妈妈新买给他的水枪四处射着玩,忽然看到趴在诊所门口的丫丫,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就好奇的跑过去,站在她身后往里面看。
丫丫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蔡鸿鸣,不由嘟着嘴转过身来,却不知道后面还有个小胖墩,一头撞了上去。
“哎呀!”
丫丫摸着撞痛的头,往撞到她的东西看去,原来是个小胖墩,不由恼怒的叉腰叫道:“你这小胖墩,在这边鬼鬼祟祟做什么?”
“你才鬼鬼祟祟呢?”小胖墩说着,又好奇的问道:“你在这边干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
“你才想偷东西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哲智,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丫丫,你几岁了。”
“四岁。”
“我五岁,大你一岁,你要叫我丫丫姐。”
比岁数中丫丫获胜,小胖墩不得不叫丫丫姐姐。丫丫看他对这么这里熟,就问起了蔡鸿鸣的事,小胖墩就傻傻的说了出来。
蔡鸿鸣回家吃完饭休息一下,出门买把园艺剪刀,打算剪开种在玉鼎内残破的洞天福地中的紫色葫芦里面到底是什么。回来的路过经过上次买龙骨治疮膏的信哥店门口,被他看到叫住了。
“鸿鸣,等会儿你给我拿十帖上次给我的治疮膏来。”
蔡鸿鸣听了,愕然问道:“信哥,你买那么多干嘛,不会一下子长那么多痔疮吧?”
“狗屁,什么一下子长那么多,我那是留着以后送人的。你那新膏药真神了,我贴的隔天就感觉消了很多,第二天直接好了,我说你这里面不会真的有放龙骨吧?”信哥稀奇道。
“当然,我骗你干嘛。”蔡鸿鸣说道。
“那你这膏药不是很贵?”
“不会,不过比其它的膏药的贵,毕竟放了龙骨,一帖要比以前贵几十块,要一百。”
“一百,还行。你给我弄十帖过来,钱我等会儿给你。”
“那你等会儿。”说完,蔡鸿鸣就速度跑回家拿膏药过来给他。从信哥手里接过钱数着,他心中都乐开了花,心想着真是财神爷来了挡都挡不住。
回到家中,他正想上楼进入残破的洞天福地中剪紫葫芦,却看到本地父母官老县长来了。
这老县长说来也是传奇人物,从村长、镇长升到县长,后来要把他调到市里他却不去了,只说想呆在古浪,为县里好好做实事。老县长他也认识,老人家嘛,难免会有个腰酸背痛的,就过来找他爸治疗,一来二去大家都挺熟的。
随同老县长来的还有一个秘书,不过这次他显然不是来找蔡天福的,一进来就对蔡鸿鸣说道:“鸿鸣有没有空,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蔡鸿鸣就把他带到后院,后院有副石桌椅,是他们家夏天用来纳凉的。
虽然不知道今天老县长过来干什么,但都是熟人,所以蔡天福夫妇就过来陪着泡茶。
茶过三盏,老县长说道:“今天我来主要有一件事,上次鸿鸣不是在电视上说要承包沙漠吗?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若是还想承包的话县里会尽量便宜包给你,缺钱的话,县里还会给你提供免息贷款。如果承包的沙漠改造得好,到时候县里还会有补贴。”
蔡鸿鸣没想到老县长过来是为了这事。
虽然他也有想过承包沙漠,但也只是想想而已,更多的是想买下。毕竟承包后权利还在政府手中,只有买下才是自己的东西。
在国内,很多官员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做下。若是承包沙漠改造得好,难免有人眼红要过来抢夺?到时候胳膊拎不过大腿,能怎么办?但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把一片沙漠改造成绿洲,却要被人从手中夺走如何甘心?
虽然这事不一定会发生,但却不是没有,去年不是有个全国治沙劳模告政府强征收她辛辛苦苦的治沙成果吗?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所以承包沙漠并不是很保险,人家还是有收回权利的,到时候赔你一点钱了事,哭都没地方哭去。但买下来就不一样了,买下了就是自己的地。虽然土地名义上还是国家所以,但其实是私人拥有,别人若是想征收就会有顾忌,到时候起码赔偿会高一点。
“承包沙漠干什么,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我们不承包。”马鸾凤听了,立马嚷嚷道。
承包沙漠其实根本不用多少钱,像祁连村那么缺水的地方,一亩几十块就够了。主要还是承包沙漠后种植树木等的投入,那才是笔让人头疼的数目。
“瞎嚷什么,听儿子怎么说。”蔡天福在旁说道,家里大事一向是他做主。马鸾凤一听,就静了下来。
“县长,我是想要我们村那边的沙漠地,不过不是承包,是想买。”蔡鸿鸣说道。
“你买那边的地干什么,遍地是沙子,又种不出东西,你傻了是不是。”马鸾凤瞪眼道。
“让儿子说。”蔡天福开口道。
“喔。。。”
“妈,其实咱们村那边也不全是沙地。我看过了,只要往下挖深一点就是肥沃的泥土,若是用来种番薯什么的,一定能长得很好,就是缺水。”
“对呀,缺水你要来干什么?”
老县长在旁听了也苦恼起来。是呀,那地方不就是缺水才让人迁出来吗?若是承包了的话,从有水的地方拉一条水管过去显然有点不现实,因为祁连村距离水源的地方最近的都有十公里,若是修条水管,那投入就大了。
“所以我才想买下来,自己的地可以慢慢弄,如果承包的话就不合算了。”蔡鸿鸣说道。
“若是你真想买的话,县里可以便宜一点卖给你,一亩5000,再少就不行了。不过若是承包地话一亩只要五十,我看你还是承包合算。县里会给你签70年的合同,合同到期还会顺延下去。”
“这价格贵了,土门那边征地一亩才给八千。祁连村那边的地全是沙子,又没水没电还要五千,贵了。听说西疆那边一亩地才要两千,我们还不如去那边买。”马鸾凤插嘴说道。
对她,老县长也是头疼不已,只得解释道:“鸾凤,不能这么算,西疆那边不是不安宁吗?离我们这边又远,去那边买不合适?”
“那也不能卖这么贵,我感觉三千就差不多,贵了有点不划算,还不如我们自己种。还不用钱,到时候政府还有补贴,根本就不用去承包去买。”
马鸾凤说的也是事实,关于防沙治沙省政府曾经**过规定,就是个人在沙漠治沙中所有的地面植被属个人所有,弄得好政府还有补贴,还提供贷款。以后这些东西还可以传承下去。
“这个。。。我们要开会讨论一下。”
老县长说不过马鸾凤,只好说要回去开会讨论看看,然后就走了。
蔡鸿鸣本来以为五千已经很便宜,没想到老妈这么厉害,一下子给降到三千,这跟白给都没什么区别了。他第一次发现老妈真是太牛了。
第四十四章酒乎
县政府离蔡鸿鸣家诊所并不是很远,所以老县长出来的时候并未坐车。
他和秘书两人在路上走了一阵,忽然转头对旁边秘书问道:“五千块一亩地很贵吗?”
秘书也跟了他很久,知道他想问什么,就笑着说道:“这要看是在什么地方,若是在县城这边别说是五千,五万都买不到。不过要是在祁连村那边,就难说了。那边离县城远,交通不便,又缺水,就算白送给人都未必有人要,要不然当年他们村的人也不会搬出来。再说省里早有规定,他自己只要到土地管理处备个案,想圈多少地都没人管,到时候若是治沙效果好,国家还得给他补助。咱们工业区现在不是也说只要人家企业进驻就行,不用缴纳土地费用吗?我感觉钱可以给他算少点,不过要给他加些限制,免得年轻人不懂事乱来。”
老县长听了,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
若不是上头莫名其妙的来了通电话,他也不想掺合这事。
昨天早上,他正在办公室里喝茶,没想到电话响了,是市里来的电话,指名道姓的说:“你们县的番薯哥最近可出名了,对于这种有想法的年轻人,政府要大力扶持持,不能让年轻人的梦想夭折,让人寒心哪!”
电话来得莫名其妙,说到这就挂了。
但老县长心里却不平静起来,他也算是缴了几十年党费,做了几十年官的人,还算有点思想觉悟,想起人民日报上的话,心头一时明光瞠亮。
市里这是要立典型啊!
防沙治沙在国内一直是个老大难的难题,但现在年轻人对这些根本无爱,最喜欢的就是上网聊天泡妞挣钱拼事业,谁愿意安安心心的扎在一片黄沙里面。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人才怎么也要好好把握住,以后若是他把自己承包的沙漠治理好,还可以拿来当成典型宣传,好吸引更多的人埋头为国家的防沙治沙大业做贡献。最主要的是弄好了,说不定还能在自己的政绩添上浓厚的一笔,起码大力扶持年轻人创业这一条是跑不掉的。
要知道,这个人可是上了国家电视报纸的,到时电视一报道,自己脸上也有光。
也正是有这想法,老县长才会找上门来,没想到蔡鸿鸣却给他出了个难题,想买地,而且价格又那么低。
若政府是他家的,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毕竟那一片黄沙放在那又不能吃不能喝,能卖点钱倒也是好事。
可惜不是他家的,他必须和大家商量一下,要不然就成一言堂,到时让人捅出去,他这县官的帽子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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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老县长心中的弯弯曲曲。等老县长走后,蔡天福和马鸾凤就坐到蔡鸿鸣面前,看样子似乎要来个三堂会审。
“我说儿子,你是不是有钱没地方花了,要是这样就拿来让妈我给你存着当老婆本,省得你乱来。”马鸾凤脾气比较暴躁,有事根本憋不住,立马开口说道。
说起来蔡鸿鸣爸妈还是很好的,因为老人家自己有钱,所以从来没跟儿子要过,他也没给,都是自己存着。
“妈,我是真心想买点地种东西,你说三千块一亩地和白给有什么区别。到时咱们在上面种些梭梭草、沙棘果、沙枣、仙人掌,里面再种番薯,过几年收成好,咱们就能把买地的钱收回来。不仅这些,我们还可以养鸡、养羊,有大把挣钱的机会。”
马鸾凤一听有钱挣,心头耸动,但想到买地那么多钱,有不愿意了,“那也不好,那边不是没水吗?”
“也不是没水,是水少。以前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咱们村后面山上那个破道观里有口水井,水很甜,而且水量挺多的,可以用来浇灌。”
“既然你都想好了,我们也不拦你,不过你还是要仔细想想,买地是不要什么钱,但后期投入大,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好。”蔡天福说道。
“爸,我知道。”蔡鸿鸣连忙应着。
“不行。”马鸾凤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妈,怎么不行了。”蔡鸿鸣问道。
“三千块买地太贵了,我要去跟老县长说说,让他再便宜点。”说完,马鸾凤就风风火火跑出去了。
蔡鸿鸣愕然,他还以为老妈不同意呢,原来是嫌买地的价钱太高,不过三千块贵吗?蔡鸿鸣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不由对他爸问道;“爸,西疆那边一亩地真的只要两千?”
“嗯,有的更便宜,那边毕竟地方大,不过都是一些没开垦过的荒地,只是人家那边比这边沙漠好,起码有水有土,不像这边遍地是沙子还没水。”
蔡天福说完,又苦口婆心道:“既然你要买地,就要认真对待,不要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到最后一无所成,那就不好了。”
“知道了,爸。”
说完话,蔡天福就去大堂看店,而蔡鸿鸣则上了楼。至于马鸾凤,蔡鸿鸣和他爸都管不了。不过若是能再把价钱说低一点点,那也很好,不行也无所谓。
回到房间,蔡鸿鸣把房门反锁上,进入玉鼎内的残破洞天福地中,拿出新买来的园艺剪刀剪下一个紫葫芦。
紫葫芦藤韧性很强,他拿着剪刀剪了半天才剪下来。剪下后他又从家里找来一把小钢锯对着葫芦嘴锯了起来。锯开后,一股香味顿时扑鼻而来,似乎带着点酒香,但又似乎不是。
蔡鸿鸣拿着葫芦看了看,就想喝看看里面的水是不是酒。
忽然想到葫芦藤被蛇爬过,这葫芦里面的水是不是也有毒,想着有点不放心,就想找东西试一试,左右瞄了瞄,正好看到趴在箱子里的水晶蝎子。
水晶蝎子真是倒霉,都被他当成试药员了,真是悲哀。若是它会说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抗议自己没有半点动物权。
看到它,蔡鸿鸣心头一动,就拿了个小杯,斟了点葫芦中的水出来,放在它面前让它喝。小家伙傻傻的,也不管这东西有没有毒,就喝了起来。过了一阵,看到喝了葫芦水的水晶蝎子没事,蔡鸿鸣才放下心来。凑嘴对葫芦喝了一下,感觉葫芦中的水怪怪的,既像酒又不是酒。
想了一下,自己也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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