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狗的“狗“别扭的翻着庞大的身子,让球球在自己的肚子上摸来摸去,还要状似“激动”的说着一门外语——“汪汪”狗叫声……真是替它叫屈。
“狗狗,我要走了,你自个儿先玩玩,晚上我再来找你玩啊!”球球站起身来,转身朝厨房走去。球球还是认为这狗狗是有主人的,所以也不担心狗狗会饿肚子。岂知因为球球那句玩笑话,说狗狗该减肥了……以至于我们这被叫做狗狗的圣兽,绝食了三天三夜……
球球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的下人厨房,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准备他的食物。不过他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偌大的将军府,肯定不会只准备定额定量的食物吧!不过球球没有料到的是,此将军府,有一个阎飞那样的守财奴。将军府下人的饭菜,全部是定额定量,就算是管事级别的,也是不多出分毫。所以小球球在厨房兜转了半天,竟没有早到一丁点儿剩余的熟食!就连生食也没有找到!郁闷至极的球球坐在厨房门槛上,小小的手指在泥土地上画着圈圈……忽然,他想起了今晚不是要办庆功宴么?这前厅厨房肯定有吃的!这天无绝人之路,于是球球小心翼翼而又兴高采烈的向将军府前厅厨房奔去。
话说这将军府前厅,此时正是热闹非凡。
宏朝的文武百官,只要有点名气的,不管是支持什么方向的势力,无一不想要获得此次庆功宴的邀请。就算没有什么名气势力的官员,也是很想来凑热闹,毕竟这也是一个接近达官贵人的大好机会。于是乎,能得到今晚将军府庆功宴邀请的官员,个个都是盛装出席,一脸自豪与喜悦。毕竟这是对他们身份的一种认可。而没有得到邀请的官员,也是想尽一切办法,坑蒙拐骗也要出席今晚的宴会。所以,今晚的庆功宴,是格外的热闹,盛况非凡。
今天的阎落,是一身贵气十足的金色服饰。头上戴着的是束发嵌玉的黄金冠,身披金色的宏朝皇族朝服,一双金底镶珠绣花朝鞋。神情自若,举止优雅而高贵,毫无一点武官共有的粗俗与莽气。与其说此时的阎落,是一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死神将军,不如说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大家少爷。而金色乃是宏朝皇族专有色调,一般除了皇帝,几乎没人会“傻傻”的穿这种颜色的服饰,唯恐招来非议。可今天阎落所穿正是皇族金色,却没有人会在心里说他“傻”,只会在心里揣测这朝中格局是否会发生变故。
“将军,恭喜恭喜!”一八字胡的文官,双手抱拳,一脸笑意,对着阎落满是诚意的道贺。可是谁又知道他们内心的想法呢?这些能当面给阎落道贺的老家伙们,都是些老谋深算,甚至阴险狡诈之辈。不然他们怎可坐上今天这个位置?毕竟像阎落这样年纪轻轻就爬了上来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根本没有。
“哪里哪里,相国能光临寒舍,是在下的荣幸。”早已习惯这些虚伪奉承的阎落,当然也是对答如流,一脸笑意。
“将军可是少年有为,国家的栋梁啊!”眼见相国与阎落攀交情,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的过来奉承两句。
“过奖过奖。”我还祖国的花朵呢!阎落在心里嗤之以鼻。脸上却是笑得一片灿烂无比。
“将军过谦了。”
……
将军府前厅现在是觥筹交错,狐狸与狼一派和谐气氛。
而我们肚子饿得“咕咕”叫的球球,则是被这人声鼎沸的场景给彻底吓到了。球球远远的就听见了前厅的喧闹,于是不敢再靠近前厅。故放弃了从前厅直接到前厅厨房的捷径,随即绕了一圈,绕到了前厅厨房的后门。
“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现在的仆人,怎么都只知道偷懒!”一个忙得不可开交,大厨打扮的中年男子,发现厨房后门居然还有个持“观望”状态,仆人装束的球球,以为是府里的仆人(其实也算是),连忙招呼过来帮忙打杂。
“哦,好的!”球球兴奋的声音。
老实的球球一见有人招呼他干活,星辰般的眼瞳瞬间晶亮晶亮,折射出精光。就连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感觉都忘得一干二净。满脑子都是,终于自己在将军府自己也能派上用场,有活干的幸福感。(哎,老实又天生劳苦命的娃啊!)
于是开心的球球,顶着一张笑嘻嘻的脸和一个空捞捞的肚子帮着厨房里的事忙活起来。而后球球的干活利索,和那跟其他仆人苦瓜脸格格不入的笑脸,都给大厨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毕竟在这油腻腻、热乎乎的厨房,能看见个笑脸,实在是不容易。
眼看着主要的菜品以及甜点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大厨一颗悬着的心也安了下来。抹抹额角的汗水,大厨舒心的吐了口气,唤来其他帮忙的副厨处理一些简单、零碎的菜谱。自己则是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点了根卷烟,稍作歇息。
大厨在吞云吐雾间,看那小小的身影依旧内内外外地忙活着,也一直挂着一张开心的笑脸,大厨也莫名其妙的跟着想笑起来。于是他随便喊了个闲着的奴才,顶了球球的活,让球球过来也休息休息。
“大厨师傅,我没有偷懒啊!我很勤快的,你让我干活吧!”球球本是一脸欢快笑意,现在时瘪着小嘴巴,皱着弯弯的眉头,一脸忧愁样。球球是很愁,他以为大厨是因为自己偷懒才不要他干活的,可是他没有偷懒啊!所以又感觉好冤。
“谁说你偷懒来着!我是让你休息休息,忙活这么久,不累啊?让那些先前“休息”够了的奴才们去干去!”大厨看着球球因为没有干活儿,而一脸愁愁的样子,煞是可爱。刚才干起活来又很灵巧,这让大厨师傅对球球更加有了好感。“你平时在哪里干活?是什么房的奴才?叫什么名字?喜不喜欢做菜弄饭啊?”大厨一连串的问题问出,他有想把球球拉来当自己关门弟子的想法。
听了大厨师傅的问话,球球低着头,捏捏衣角,一脸惆怅的样子。大厨见了,以为球球不乐意,顿时火大起来。“我告诉你,我李斌当厨子四十年有余了,期间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让我收他们做徒弟,你还不乐意!”
球球看大厨师傅冒火,自己也跟着急了起来,“不是的,不是的……师傅,我……”
“哟,李师傅,我看你还是掂量掂量自个儿的份量。人家可是将军带回来的新宠!哪儿是你这个奴才能收得了的主?”一年轻貌美的女子协同两个侍女款款而来。
女子一袭红色秀以白色梅花的长裙,乌黑如泉的长发简单挽起,耳挂翡翠血玉坠。一身装束火焰热情而不腻味,万种风情尽生。球球看得是目瞪口呆,想来也是,球球一大山里的小子,哪见过如此金雕玉镯的绝色美女。(虽然球球的娘亲本来很美,可是没有这么打扮,而且在山里做重活多了,再貌美的女子,也渐为平凡。)
貌美女子身边小侍女,高昂着下巴,手指着厨房内的若干人等,鄙视的瞪了一眼还蒙住的球球,大声呵斥,“大胆!见了水主子,还不快拜见!”
……
第二十七章 情何以堪(二)
“哼!狗仗人势的东西!”李大厨顿时火冒三丈。
他老李才不管什么水主子火主子的!他平生最看不惯就是府上这群什么事都不干,削尖了脑袋专出馊主意,只知道在那些个侍妾、娈童身旁围边转的家伙!
“你,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水主子现在可是将军身边的大红人!你一个区区厨子,是得罪不起的,哼!”小丫头片子们也早就看这个不识时务的老厨子很不顺眼,几次都想方设法的想赶他走。可惜阎管家对她们的挑唆不予理会,将军又喜欢吃这个厨子弄的饭菜……
“哼!”李厨子轻蔑的瞪了一眼出言不逊的小侍女,双手环胸,背脊挺直的站着。
“好了,灵儿!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李大厨怎么说,也是原先宏朝最大的鸿翔饭店的大掌柜!像你这种小丫头片子,连面都见不上,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呵,大掌柜?现在还不“只是”将军家的一个奴才!怎么能和水主子您比?您现在才是将军身边的红人呢!”侍女的献媚的表情,尖酸刻薄的言语,主仆同唱一台戏。这感觉,实在令人作呕。着实把李大厨气得脸色铁青,半天憋不出一个字,花白的胡子怕都给气歪了!最后李大厨只是气愤的摇摇头,随后拂袖而去。
虽然此时她们不是在针对的球球,可是他们的言行还是让胆小却富有正义感的球球暂时忘记了胆小。
只见球球急得跺着小脚,鼻子嘴巴皱在一块儿,“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大厨师傅!你们,你们……”球球词穷,毕竟从小就没有骂过人,此时更是根本找不到什么骂人的词汇。
“我们?我们什么啊我们,你一个小男宠,难不成还想勾搭上厨子不成?”水儿像是酝酿了很久,只等球球发话似的。只见她眉角轻挑,美丽的眼珠一转,一席不靠谱的话就从她樱桃般红润小巧的嘴里说出来,流利顺口,畅快淋漓!
这时的球球,已经不是用气急可以形容。此时的球球,一双清澈的眼睛顿时起了水雾,通红通红,委屈和气愤直逼小球球心口,“你,你们……欺人太甚!”这或许是球球能找出来的,最重的话语。
“看看,水主子您瞧瞧,他还恼羞成怒了!敢情您说中他心事,脸皮挂不住了吧!”那个叫灵儿的丫头,真是伶牙俐齿,长着一副能把黑说白,白说黑的嘴脸。实在令人厌恶至极,这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球球?”熟悉而又舒心的呼喊声,从远方渐渐传来。一抹淡蓝色,纤细却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见。
依旧一袭蓝衫书生打扮的奇天,脸上挂着一副宠溺的笑容。神态自若的走到球球面前,旁若无人的摸摸球球的小脑袋,“原来真是小球球。”随即又压抑不住的笑出声来……球球那一脸气呼呼的表情,配上惊讶的眼神,说不出的可爱。
“天——天天哥哥!”球球一下子跳了起来,伸手拉住奇天的手,一脸兴奋的睁大眼睛,盯着奇天。“天天哥哥怎么会到将军府来啊?”
“球球是不欢迎我来?”奇天故意调笑又避开问题。
“怎,怎么可能!球球好想天天哥哥的!”球球着急的辩解。
“那怎么不见球球来看望我?要不是今天巧遇,我也不知球球原来是在将军府当差。”
球球正待回答,就被一声温柔得可以滴出水的甜美问候给打断。
“敢问这位公子大名,妾身有礼了。”完全不同于刚才的冷笑讥讽。现在的水儿,一派大家闺秀之态,温文而有礼。轻轻弯膝作揖,显得落落大方,却又不失小女人的娇媚。
奇天嘴角一斜,眉头一挑,状似大量水儿一番。“这位小姐是……”
水儿身边的侍女,一接受到水儿的暗示,连忙有礼有节的帮主子作揖回答道,“我家小姐闺名薛水儿,是将军府上的贵人!”
“哦,这样啊。”奇天并没有回答水儿的问话。转身继续看着球球,“球球这是在厨房干活?”奇天观察这里是厨房的位置,虽然知道球球的身份,不过还是随口问问。
球球先是惊讶于眼前这些女子的突然转变,而后听了奇天的问话,又有点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小球球只是呆呆的站着,似乎没有准备开腔的意思。
奇天当然能看懂了球球的尴尬,正准备换个话题的时候,就被一个讥笑声给打断。
“这位公子,阎球可不是在厨房做事的奴才!他可是将军的新宠,贵气得很呢!”
“是啊,将军的娈童嘛!别看他年纪小,伺候起人来,可比窑子里的温柔乡还厉害哦!”水儿身边的两个侍女,你一言我一语,句句是连讽带刺,刻薄到极点。
是的,要羞辱一个人,对于这群小丫头片子们,是相当简单。她们不会管自己说出来的话有没有逻辑,是不是事实。只知道,怎么说出来伤人就怎么说。
“哦,原来是这样。那敢问你们的薛水儿主子,是不是就是被抢了男人的……下堂妇呢?”奇天可不是好惹的主儿,而且是个相当护短的人。虽然他清楚自己和球球站在敌对的两边,但是奇天打心眼儿里怜惜球球,岂能容他被人这样羞辱!“我道是什么贵人呢,原来是找茬怨妇。”奇天衣袖一甩,相当不屑一顾的表情。
“蹬蹬蹬”一阵步伐不稳奔跑声,奔跑离去的人,不是被奇天反羞辱了的水儿,而是球球……
第二十八章 情何以堪(三)
芙蓉树旁,小巧而又单薄的身影,孤独的蹲在地上。背影在月色下,被拉得很长很长,尽显落寞。
球球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已经漆黑的夜晚,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身下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