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你下肚……。”
他扳住我的下巴,嘴唇轻柔的在我脸上摩擦着。
我迟钝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得也没想过逃避,呆呆的盯着他看。
“嘘,”他在我耳朵边吹热气,“别出声,就这样安静着。我不敢奢望你会有什么热情回应,只希望不要拒绝我就好……。”
他的唇和手都在慢慢下移,最后停留在我的胸口,我不舒服的扭动,希望能摆脱体内的异样感。
我小声道:“尚阳,我不舒服……。”
“我会让你舒服的,再忍耐一下下。”他用诚挚的语气同我保证,眼睛粘在我身上不肯偏移,嘴唇像流动的火柴一样点燃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比我想象中还要好,柔软光滑像没有骨头似的,还有腰……居然比女人的还要细,真是让人嫉妒的家伙。”
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到脚踝处,裸在空气中的两条腿不自觉的往上屈,却被尚阳用腿压住。
他手指略微战栗的划过我的小腹,带着点犹豫和生涩握住我身体最脆弱的部分。
“不,尚阳,别碰我……求求你!”我结结巴巴道。脑袋里像有烟花突然爆炸开,五颜六色却又带着点针扎似的刺痛,身体不由哆嗦起来,连脚趾都跟着骚动不安。
这种无法控制的感觉是陌生的,仿佛整个身体和所有感官都不再属于自己,可大脑却接收着最清醒犀利的快感。
“不,莫丁果,如果有本事就自己坐起来逃走,否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的。”
我看着尚阳,发现他脸上居然也有忐忑不安。
我想逃,可是身体每个细胞散发着懒散的宣言,手脚仿佛都是被拆散的零件,全然动弹不得。
“看,身体是不会撒谎的,你嘴上说不喜欢我,身体不还是兴奋的发抖?也不是对男人没兴趣对不对?莫丁果,跟我在一起吧!我可以不再跟除你之外的任何人交往,保证身体和心灵都不会出轨,一辈子都不会让你伤心难过,好不好?”
我没有跟人上床的经历,自己动手发泄次数也少的可怜,在尚阳这个情场高手的摆弄之□体很快丢盔弃甲,败的一塌糊涂。
高。潮到来的一瞬间,四肢痉挛抽搐着,眼前是像闪电一样的白雾,我居然在雾中看到了眉眼清俊的小叔叔。
他无喜无忧的望着我,声音淡淡的不着情绪,“你总是喜欢闯祸,以后留你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呢。”
胸口蓦然一阵痛,我咬紧下唇瞪他,都怪你都怪你!不是说很快回来的吗?为什么到现在还留我一个人在家呢?现在跟尚阳做出这种可耻的事,以后要我怎么面对他?!
或许是见我发呆太久,尚阳也不由着急起来,拍着我的脸叫:“莫丁果,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手指上还有带着腥味的粘液,不小心染到脸颊一点让我恶心不已,忍不住伏在床边干呕起来。
背后是尚阳两道紧锁的目光,我已经不想知道里面隐藏的是什么内容,用手背擦了擦嘴唇道:“你走,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是觉得我恶心,还是觉得我对你做的事恶心?”
“都有。”
他笑了下,潇洒的穿起衣服,用毫不在意的语气道:“咱们断了也好,省得你总给我留些不着边际的余想,吃也吃不到,睡也睡不好。只是莫丁果,有一点我先提醒你,拒绝了我,这辈子你可以一个人过,但别让我发现你跟任何人有所纠缠。”
我对他的威胁冷笑,“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尚阳,”他对我温和的笑,眼神却是冰冷如霜,“一个默默喜欢了你很多年的人。”
我惊怒的看着他,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喜欢我但是我又不欠你什么,凭什么要把你的感情强加到别人身上还希望有所回报?
毕竟是相处多年的朋友,虽然什么都没说出口,他却对我的内心想法心知肚明。从口袋里摸了支烟放到嘴里,在床上身边坐下来,偏头看我,神情陌生。
“莫丁果,咱们好了这么多年,你却好像对我一点也不了解。我看上的东西,可以放手可以得不到,但前提是别人也休想得到。知道你记忆差,总不把我话放心上,不过今晚的话你最好记牢在心上,否则日后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强势的拉过我在唇上印下一吻,“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到……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说完了么?”我冲他开唇,“滚。”
无耻!禽兽!败类!虽然没有做更进一步的错事,但是做为我最信任的朋友,他怎么能这样擅自逾界!
房间里尚存的暧昧气息更是搅得我心烦意乱,尚阳……是我们变的太快还是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头痛欲裂的倒在床上,冷不丁外面又响起让我畏惧的敲门声。
莫非那家伙又回来了?还是……小叔叔?
透过猫眼,我看到一个带着几分眼熟的少年,他冲我热情的摆手,“是我。”
我头抵着门,郁闷道:“走错地方了吧?我不认识你。”
酒吧跳艳舞的那个妖怪,他怎么会摸到我这里来?
“怎么会,去年我们在云因寺见过面的哦,不过那时你还看不到……我叫阿卑。”
云因寺?阿卑?那个被我灌输生理教育知识的家伙?原来他长这样,难怪当时语气那么傲。不过就算如此,我们也没什么交际,我没道理半夜放个陌生妖怪进家门,尤其是在我神智还不完全清醒时。
对方显然不是善茬,威胁道:“你敢不开门?那我可以硬闯了啊。”
无奈下只好拉开门请神进来,苗飞趴在懒洋洋的看他一眼,没什么动静又合上眼睛继续睡。
看来是不具备攻击力的妖怪吧,还好,我庆幸的舒口气。
阿卑却睁圆了眼睛,“金华大人?它老人家怎么在这里?”
是指苗飞?我抓抓头,“捡回来的。”
他感慨,“那你运气真好!”
我此刻没什么精力多同他多废话,开门见山道:“你来我家做什么?”
他答的轻松,“巧合而已,我住在附近,酒吧里看到你一路跟着回来的,刚刚洗了个澡睡不着就想找你聊聊天。”
“我们很熟吗?”
“你那表情是嫌弃吗?亏我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这么久没见面也不来个拥抱亲吻什么的?”
看来这一年他学到了不少人类的随意,可惜我的困意已达到顶点,再无心同他多做争论。
“我今天好累,你能不能行行好先回自己家去,改天咱们有时间再聊好吧?”
自恋的少年气的跳脚,道:“你居然赶我?你知道我来找你是多大的荣幸吗?”
我终于忍不住下去了,“再吵,我封印了你。”
“呃……,”他僵住,“刚才你说什么?”
我想吓退他,便击左掌两下,右手四指横着往外猛擦,一本书卷刷的从银光中跳脱出来。
这是小叔叔教我的封印方法,将神卷封印在左掌中,安全便于携带。
书页哗啦啦翻动,一个梳包包头的小家伙从里面跳出来,口中呜呜假哭,“主人,你好狠心……居然让我过了整一年暗无天日的生活,没有吃的也没有玩的,我过的度日如年好痛苦。”
我头大如斗,“先别哭,看看这人什么来历。”
神卷止住哭声,围着阿卑转两圈,道:“他的名字叫做卑,是神潭古镜幻化出来的妖怪,最大利器是艳丽无双的容貌。特长是操控世间所有镜子,可以令镜中影像奇丑无比,同时再以光鲜亮丽的形象出现在他们面前,从而令对方自卑而死。除此之外,他还有一点镜子特有的自恋,认为天底下最美的人非他莫属。只要他想下手,无论人妖还是其它生灵,能侥幸逃脱的据说少之又少,所以在百妖之中排行第五十六。”
阿卑冲他眨眨眼睛,“你对我调查这么清楚做什么?莫非……。”
神卷连忙跳开,躲到我身后解释道:“我只是个普通的未成年小孩,不会对你有什么非份想法的!”
71
71、阴谋 。。。
“普通小孩?”阿卑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的名字叫神卷吧?”
神卷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我叫莫小毛。”
阿卑不理会他,将目光转向我,似毫不在意道:“神卷……,你是莫家人。”
陈述肯定的语气,还不待我承认他便退后两步作出防卫手势,“可那又怎样?以为我会怕你不成?有本事你就过来。”
说实话我心里并没谱,但是能杀死一目五怪的我,对付他也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
心中思索着,刚要抬手安慰神卷,阿卑竟然一调头,飞也似的跑了。
我和神卷面面相觑,这家伙真是心口不一。
回到房间,把床单抽出来换掉,身体还没放松,电话铃又响起来。
我焉焉的走去接,打电话的是尚平,“丁果哥,昨晚你跟尚阳在一起是不是?”
我打个冷战,立刻清醒,“怎,怎么了?”
“我现在医院,尚阳他中毒了……。”
中毒?我抓着电话愣住,半天才想起小叔叔曾给我喝下的花精毒液。
“你现在的血比古代砒霜还要毒……跟人亲密接触的时候尤其要小心,对人类医术来说,很难救的……”
Shit!马小斌那么彪悍的妖怪都被我毒倒了,更何况是尚阳!问过地址后我安慰了几句,挂电话后一把揪住钻往被窝的神卷,“有什么方法可以解花精的毒?”
神卷揉眼睛道,迷糊道:“花精本来就是集世间毒草于一体的东西,哪里会有什么解药……。”
“怎么会没有解药?!”我吼道:“那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把毒……逼出来或中和掉?”
神卷被我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安慰:“别急别急,您再让我好好想想。哦,是有个法子的,百妖排行第二的那个井魇,他是三界杀伐气息所化,所以百毒不侵。如果能取些他的血,说不定可以救人一命,只是……。”
见他犹豫,我愈发着急,“别吞吞吐吐,只是什么?快点说!”
“以他的身份和个性,是绝对不会拿自己血去救人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肯给,普通人的身体也未必承受得了。”
我飞快的穿起衣服,“不管了,先去医院看下,你不能睡,要陪我走一趟。”
神卷不情不愿的化了书形,又被我封印回手掌中。
出门时苗飞蹲在沙发里看漫画,冲我很天真的喵喵送别。
做只头脑简单的动物真好,我严肃了还是要叮嘱它,“好好看家不准乱跑!”
到医院后,很快找到尚阳房间,尚平坐在走廊上,一脸疲惫忧虑。
“他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尚平轻声道:“一直在沉睡,呼吸很弱,催吐洗胃都不行,化验结果出来后就连专家都恕手无策。”
她一向坚强,甚少露出这样迷茫无助的表情。
我小心翼翼推门进去,床上尚阳白着一脸,神态安静就像平常熟睡一样。
“尚阳?”明知道床上人不会有什么反应,我还是怀着一丝希翼唤他,嘴上却道:“活该,谁让你趁人之危来着。”
倘若是平时,他肯定跳起来大声同我辩驳,说不定还会动起手来。
只是现在他依旧安静,就连睫毛都没有动下。
我拭了拭他的额头,冰凉的让人心颤。
犹豫了下,我便登登跑出房间。
尚平困惑的叫我,“丁果哥!怎么了?”
“傻丫头,去睡一会儿,相信我尚阳会没事的!”
“丁果哥!”
我头也不回的奔出医院,拦辆出租车,“去愚人码头,谢谢!”
手机又响,居然是习凤打过来的,我按下接听键。
“我打你家电话没人接,这么晚了你在哪儿?”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我,”顿了下,我最终说了实话,“我在去愚人码头的路上。”
我不想给人添麻烦,但是……我需要帮助,因为尚阳还躺在床上生死未补,而我对景炎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习凤,帮帮我吧。
沉默了会儿,电话那边的声音对我说:“你到后先在门口等着,我这就开车过去。”
愚人码头,我看着巨大的霓虹灯招牌有点发晕,感觉自己就像夜游一样,周围各种人和声音都不真实。
习凤来的很快,面沉如水到我跟前,也不问原因和经过,道:“走吧。”
夜晚的酒吧是疯狂的,眼花缭乱的灯光下,化着浓妆的沙姐动作娴熟的调着酒,看到我跟习凤眼睛一亮,“咦,今天是什么风,居然把两位稀客吹过来了?”
“沙姐,我想找景老板。”
她惊讶了会儿,露齿笑着吩咐,“小梦,去告诉朴劳。”
一个服务生笑嘻嘻的去了,两分钟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