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不娶,独爱农门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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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不娶,独爱农门妻-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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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县令冷冷的睃了舒心一眼,“舒姑娘还有何话说?”

舒心暗地里皱了皱眉头,就算此事是运来饭庄的错,她身为股东逃避不了责任。

可是她并没有参与饭庄的经营,对具体情况完全不了解。

吴县令为何总是盯着她问?

这里面有蹊跷!

舒心抬起头来,淡淡地道:

“回县太爷,民女近半年左右都在京城,昨日傍晚才回家,实在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形。不如由县太爷您告诉民女,民女有何罪?”

吴县令没说话,一旁的师爷却喝道:“大胆!方才明明说得很清楚了。

八里村顾氏,因吃了你名下的运来饭庄的饭菜,中毒而亡。

大人是问你,你的运来饭庄为何要在饭菜里下毒,毒害顾客?”

舒心挑了挑眉道:“若真的是下毒,一起用饭的肖大壮和他娘子,怎么没死?”

范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好黑心的人呐,居然想把我们夫妻俩也给毒死。”

舒心脸色平静,仿佛没听见范氏的哭声,只静静地看着吴县令,仔细观察他的每一个面部表情。

吴县令似乎接受了她的意思,略一沉思,便问道:“李拓,这些饭菜是何人所做?”

其实之前,捕快已经通知了李拓,李拓已经将这些饭菜的烧制厨师带了过来。

“回县太爷的话,这几样饭菜是小店的厨师清石所做。清石此时就在堂上。”

吴县令便问道:“清石,你给我们说说你们这菜做的过程吧。”

吴寿斜着眼瞄了一下清石。

那个名唤清石的人,就将饭庄日常的从进货到制成成品的过程向吴县令讲了一遍。

听起来与一般的酒楼饭店的进菜、制作的流程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是就在人们不经意间,吴县令突然面容一板,冷声对着清石低喝道:

“你刚才所说可是句句属实,若是有不实之处,我定严惩不贷。”

怎料那清石冷不丁的听到吴县令这一声低吼,吓得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几抖。

小心!

清石身子虽然抖得厉害,可是他嘴里却断断续续的说道:

“小的……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吴县令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缺口马上就可以打开了。

于是吴寿冷笑着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本官问你,在你们饭庄厨房的橱柜里,收出来的馊饭馊菜,又是怎么一回事呀?钿”

看着清石在听到他这句话后,身子又明显的抖了几下,吴寿眼中的得意和狠绝之色溢于言表。

“看样子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本官呀,那本官就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来人呀,将这个藐视本官的奸诈之徒,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匝”

他这话一出,清石的身体就像深秋最后一片挂在树枝未梢上的黄叶一样,瑟瑟发抖起来。

马上就有两名差役从旁边冲了出来。

他们耳朵好似根本听不到清石不住的哀求一样,面无半点表情的将清石拖着出去了。

不一会,就听到木板打在身体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和清石不断的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不用看都知道,那些常年在衙门从事这种体力运动的人,下手是极重的。

两三棍就能将一个成年男子打的皮开肉绽。

所以,才三四板下去,清石就因抵不住而招认了。

那两名差役又像是拖一条死狗一般的,将清石从外面拖了进来。

躺在地上的清石浑身是血,勉强的从嘴里说出来一句话: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我只是……听掌柜的意思……办事的。

春季多雨,食物容易霉变,大掌柜觉得……觉得扔了太可惜,所以就……要我……参着用……还,还答应我……每月多半吊工钱。”

李拓和李谓两人在听到清石后面的供述后,都感觉到无比的愤怒。

可是一瞧见吴县令那得意又故作威严的表情后,身上的汗顿时不停的往外冒,脑子里现在也是一团浆糊。

伙计清石的这一口结巴的话说出来,立马堂内堂外一片沸腾起来。

舒心不由的皱起眉头,转头看向那个清石。

再转头看向三舅李拓和二掌柜李谓。

他们对上舒心探寻的目光,都是一脸无辜加不知所措的样子,连连摇了摇头。

不待她们有进一步的交流,上面的吴寿连忙追问道:“是哪个掌柜指使你这么做的?”

清石看了一眼李拓和李谓后,抬起手指虚弱的指向李拓。

李拓大惊失色急呼道:“请县太爷明监,他是在含血喷人。

草民从未指使他去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们饭庄也从未让伙计做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这从店里搜出来的馊食是怎么一回事。”

“哦,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嫁祸咯?哪是何人要害你们呀?”吴寿眉毛一挑道。

“这……”李拓被问得一时间哑口无言。

吴县令面目狰狞的拿起惊堂木一敲,道:“既然说不出有何人要陷害你,那就是你砌词狡辩,实则根本没有人。

李拓你身为运来饭庄的大掌柜,居然指使店内伙计干出这档伤天害理之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拓又急又委屈,他感觉到今日之事怕是躲不过了。

他怕的不是牢狱之灾或者罚银什么的,而是自己的名声,李家的名声!

他们李家世代书香,祖上还曾出过几个进士,在县里可谓是声名赫赫。

可若是他被定了罪,李家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

尤其是大哥现在正在京城进学,很可能成为李家第一个踏入仕途之人。

自己若入了罪,极有可能连大哥的仕途都毁了!

思及这些,突然,眼泪像绝堤的河水一般涌了出来。

不一会鼻涕泪水就糊了一脸都是,嘴里呜咽了半天,却也没说个什么道道来。

“尔等做出这样有违天理的事来,还死不承认。

来人呀,将运来饭庄大掌柜李某和二掌柜李谓都拖下去,各杖责五十大板。”

吴寿冰冷的面色透出诡异的神色。

边说着吴县令阴冷的眼眸从舒心身上划过。

舒心心中大急,这样挨五十板子,三舅他们当场不死也会挺不了多久呀。

看样子吴寿是直接定了她们的罪了。

舒心急切的呼道:“请县太爷手下留情。

这运来饭店原是我一人出资建立的,他们都是听从我的安排。请县太爷高抬贵手放了他们。”

舒心一句话将责任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

吴县令见状眼中深处划过一抹不意察觉的笑意,对着差役慢悠悠的说道:“慢着。”

差役听话的将李拓和李谓两人拖到了一边放下。

见吴寿没有继续命人对三舅他们用刑,舒心暗暗呼了一口气。

吴县令不急不慢的转头看着舒心问道:

“舒姑娘,那运来饭店是你一人出资办的?而饭庄的人全都是你听你的安排?”

“回县太爷,是的。”舒心干净利落的回答道。

吴县令眼中精光一闪,道:“那好,既然你已认罪,本官就唯你是问了……”

不等吴寿说完,舒心就说道:

“回禀县太爷,我们运来饭庄一直以来讲究诚信经营,精益求精。

从来不会做欺骗顾客,短斤少两的缺德之事,更不会去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相信我们饭庄的人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所以这罪我不会认。”

吴县令眯起双眼,过了一会才说道:

“哼,明明人证物证俱在,居然还想否认!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正当舒心思绪飞转的时候。

“啪”又是一声更加清脆的惊堂木敲击之音。

那声音仿佛催命音符般,震的人脑子嗡嗡直响,更是耳痛,心寒。

见下面的舒心仍然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县太爷不免心中暗道,

好从容的气势呀,这哪里是一般农户家里生养的孩子呀。

只怕若是换作是自己也不一定有这般从容,有这个定力呀。

但是一想到那位对自己的交待,如果这件的事情还办不好的话,

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更加不用谈什么时候能升官了。

于是县太爷从鼻腔中重重地冷哼一声,道:

“现在,这人证物证俱在,范氏的母亲是吃了你们饭庄的饭菜才中毒身亡的,由不得你再强言狡辩。

既然你是这家饭店的东家,那本官唯有抓你入罪,为她母亲申冤了。”

舒心在听着县太爷这番话时,心里已经认定,

如此草率的就将她定了罪,不是他吴县令办案能力有限,就是他吴县令故意而为。

舒心马上想到,三年多前,吴县令也将自己抓来,安了个给蒋巡抚的女儿下泻药的罪名,要打自己的板子。

上次的事情是吴县令受蒋巡抚的指使而为的,那这次多半也是如此。

这般判断之后,舒心的背脊更是挺的直直的。

舒心面色平静的问道:

“在两方都各执一词的情况下,而县大老爷又未经相验,如何能轻易定夺?

就算是吃了腐坏之物,也不会这么快就要了人性命,

而且事后还能从橱柜中搜出腐坏的食品,可见用量不会小。

那么多人都吃了我们饭庄的饭菜,为何没有其他人来告我们?

明明他们一家人都用过我们的饭菜,可为何范氏她们只是肚子痛,连腹泻都没有?

县太爷对这些没有一丝疑虑吗?”

吴县令听了心头一震,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的头脑,

看样子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服软的。

这般想着,吴县就厉声喝道:

“大胆刁民,本官如何办案,岂是尔等能说三道四的,。

来人呀,给我掌嘴,看看谁还敢在本官面前目无王法。”

说着,将令签往堂下一扔,便有两个差役走到舒心的面前。

一个控制住她,一个就拿着令签啪啪啪连扇她好几个嘴巴。

只打得舒心满眼金星直冒,耳边嗡嗡直响,两颊速度红肿起来,嘴角也淌出了鲜血。

吴县令尖着嗓子指着舒心问道:“哼,现在你可认罪了?”

舒心依然强忍着面颊的疼痛,倔强的答道:“县太爷这般草率的定案,我不服。”

吴县令大怒,厉声低吼一声:“看样子不用刑,你是断断不会认罪的。

来人呀,给这个犯人行拶指之刑。”

在衙门外面看热门的人们一听要进行拶指,顿时发出一片唏嘘之声。

已经有人开始议论,并提出抗议:

“县太爷是不是想屈打成招啊?”

“对啊,舒姑娘明明是刚从京城回来的,怎么想都知道这不关她的事呀。”

“我也在运来饭庄吃过饭,觉得那里的饭菜不错啊,从来没有什么肚子疼的事儿发生过啊。”

“就是啊,昨天我也在省城,也去运来饭庄吃饭了,菜挺新鲜的啊……”

舒心这几年香脂生意慢慢做大,惠及了舒家村的所有村民。

在舒家村,几乎人人都从舒心家领活干,或是开垦、种植、养护花田,或是帮忙清洗、晾晒鲜花等。

舒心给的工钱很优厚,村民们也就跟着富裕了不少。

绝大多数的村民心地纯朴善良,亲眼看着舒心被当众押至县衙,都放下手中的活计,跟到了县城来听审。

站在堂外的群众,有近乎一半是舒家村的村民。

这会儿听到县令大人说要给舒心用刑,自然出言帮腔。

而一旁的共同被告李拓一听就急了,忙大喊道:

“大人,运来饭庄是我在经营,与我的外甥女无关,她只是股东而已。”

按大齐朝的律法,这类的案子,定罪的时候,没有直接经营的股东只要罚点银子就行了。

他是心儿的长辈,不但不能保护外甥女,反而要外甥女替自己受罪,这可怎么行!

可惜李拓的一片爱护之心,并不被吴县令支持。

就算是舒心不承认这饱读的经营与她有关,他都要想办法栽到舒心的头上的。

方才舒心自己认了,正合他的心意,他怎么还会再理会李拓?

当然,堂下百姓的议论声,也吴寿也听到了,可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帮无知蠢民,除了嘴上痛快几句之外,还能帮到舒心什么?

他暗藏得意的眼睛盯着舒心看。

舒心很清楚拶指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酷行,就是将人的手指穿插在木根之中,然后行刑之人根据命令,使劲挤压受刑之人的手指。

这种酷刑最残忍的一点,就是通过这种慢慢的挤压,将受刑人的手指生生的挤断。

舒心眸中一暗,忽得抬扬起头毫不畏惧的怒视着吴县令,道:

“难道县太爷一直是如此定案的?

被告一有疑虑,就若干酷刑连番上阵,直到将被告屈打成招为止?”

这些话,舒心是一字一字说出来的。

因为她的口腔内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每说一个字,都会有鲜血渗出,疼痛难忍。

可是舒心仍然一字一字清晰地说完。

现今的皇帝十分英明,政治清明,使得官员们也不敢随意妄行,并且规定所有案件必须公开审理。

因此,她知道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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