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见白雪茹岿然不动无可奈何,于是又转头狠狠的看着宋家母女,恨不能上前去撕碎了她们才舒服。可是太夫人却不得不权衡了一下收起自己的痛恨惺惺作态的安抚了一番。末了她疲惫的道:“宋太太,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说完她就起身,理也不理众人,带着韩祯鹏夫妇和丫鬟婆子们迅速的离开了。
随后,白雪茹也站起身,淡淡的道:“宋姑娘你好生的歇着,我也有事先告辞了。”言罢也不等她们母女相送,匆匆的带着白芷回了竹园。
宋家母女见大家都走了,便收起泪洗了脸,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结果。
明堂里,韩祯鹏跪在地上辩解道:“母亲,儿子真的不记得是怎么到的小桃园,更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一切。”
太夫人气极了狠狠的骂道:“你平日里胡来也就算了,这女人岂是你动得的?如果是一个普通的良家子也就罢了,她偏偏是你大哥救命恩人的妹妹!你以为你一句不记得就可以揭过去了这件事?若是你不给她一个名分交代,你就等着你大哥收拾你!”
韩祯鹏小声的回嘴道:“谁让您把这么一个人弄到家里来住的?您要不把她弄进来也就不会有这事!”
太夫人听了儿子的嘀咕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也出不来,她一抬手将桌上的茶碗砸在了韩祯鹏的脚边怒吼道:“你住嘴!你犯了错不好好的反省不说,还敢置喙我怎样处事?今儿我非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个逆子不可!”就让刘妈妈拿家法来,非要打韩祯鹏一顿。
杨氏本来也对丈夫怨恨之极,可是见太夫人动了真怒,便立刻跪下黯然的劝道:“母亲,您好歹给他留点体面。虽说这件事是侯爷做错了,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左不过就是再抬一房姨娘罢了。”
太夫人嘴上叫嚣的凶,可是她那里又舍得真的打韩祯鹏。她老泪纵痕伤心的哭道:“孽障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一点心。你守着这么个贤惠的媳妇还整日里不消停,左招惹一个女人,右招惹一个丫鬟。你平日里不是斗鸡斗狗,就是吃花酒捧戏子,何曾做过一件正经事?眼看着我也是土埋半截的人了,我还能替你收拾几回烂帐,又还能看顾你几天?这诺大的家业交到你的手里可怎么让人放心的下?”
韩祯鹏闻言顿时心中生出了少许愧疚,他哽咽着道:“母亲,儿子知道错了。您放心,以后儿子再也不这样了!”
一时间明堂里哭声一片,好不容易的三人在刘妈妈的劝解下才收了泪。随后,太夫人便和杨氏商量着定下来解决此事的各种章程,这才派香玉请了宋母来协商。
宋母少不了一番惺惺作态,自然是好一番哭诉和讨价还价。但是她也惦记着戏不可以演的太过,哭了几下也就顺着太夫人的劝解收了声。不消一个时辰,几人便将事情定了下来,宋子清便聘给了韩祯鹏做第五房姨太太,三日后过门。
韩祯贤从衙门里回来,第一时间白雪茹就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他听,他听罢半晌不说话。虽然他早就知道了宋子清私下里使得小手段,但是他也默许了没有出声。现在这个结局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但是他还是暗暗地替死去的宋子云难过了半天。
白雪茹心里也是百味杂陈很不舒服,不过她天生不是个爱抱怨的人,所以也不会发什么牢骚。苦笑了笑后,她便将这件事深深地埋在了心里,再也不愿意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大人,祝建军节快乐!!
双喜临门及人命
宋家母女当天便离开了韩府,因为宋子清作为妾室进门的话就不能算韩府的正经亲戚,那自然不能随意来走动,更别说住在韩府。母女两这才觉得,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在自己的算计当中,微微的有些遗憾。
第二天,韩府纳妾的聘礼送到了小院子,这聘礼比起宋子清的投入翻了几十倍不止,母女两又高兴了起来。
第三天,一顶青衣小轿将宋子清从韩府的偏门抬了进来,韩府没有知会任何外人知道此事,自此后武定侯韩祯鹏就有了第五房姨太太自不必提。
日子一天天的过,随着天气越来越短越来越冷,太夫人像是突然转了性子一般,她开始一日比一日对白雪茹好起来,搞得白雪茹心里极为忐忑不安。
白雪茹趴在韩祯贤厚实的胸膛上,享受着人工暖炉的好处,皱着眉头声调软软的道:“妾身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太夫人突然这样子和蔼慈祥起来很让人惶恐呢。”
韩祯贤很轻易的就看穿了太夫人这离间之计,但是他混不在意。于是他将大手从白雪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妻子滑如缎面般得皮肤,笑嘻嘻的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对你好你就坦然的受着。她老人家要是不高兴,你也不必太介怀。反正你宠辱不惊,这样子你才不会觉得累不是?”
白雪茹被丈夫说的话一下子噎住了,她想了想,这确实不失为最好的办法,于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些。她抬起头看了看韩祯贤的脸色,伸出手指摩挲着丈夫的嘴唇打着预防针道:“反正不是妾身上赶着去巴结的,您怎样说妾身便怎样去做,到时候如果有什么麻烦您可不许怪罪。”
韩祯贤一口含住她细长的手指咂摸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当真我怎样说你就怎样做?你既然这么听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完就伸手去扯白雪茹的亵衣。
白雪茹微微的一抖,随即心里暗叹一声放软了身子配合起来。
韩祯贤伸出舌头舔了舔白雪茹嫣红的嘴唇,随后就长驱直入进入她的口腔,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香舌好一番纠缠。这一个长吻直到白雪茹呼吸急促娇喘不休才收场。韩祯贤看着身下的她娇艳的嘴唇一张一翕,眉梢眼角尽显媚态,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立刻燃烧了起来,身子一下子就烫的吓人。
一时间满室便响起了白雪茹的浅吟低唱和韩祯贤的粗重呼吸声,间或的还夹杂着韩祯贤“小宝贝、小心肝”之类的喃喃低语,直让外屋值夜的人听的脸红心跳不已。屋子里的热情让两人浑然忘记了外面的冰天雪地和寒冷空气,这把热情的火足足燃烧了将近半个时辰。
一番激战过后,餍足的韩祯贤侧身紧紧的搂抱着瘫软如泥的白雪茹进入了梦乡。
这一日午后,太夫人又叫了白雪茹来陪她打牌,姜氏和香玉小心的观察着、记着太夫人的牌,既不敢大赢,也不愿意大输,打的颇为辛苦。
白雪茹却全然的不顾这些。她总想着自己表现的笨一些、傻一些,太夫人再有这样的活动就会放过自己。可是事与愿违,不管她输钱也罢,赢钱也罢,太夫人一如既往的拉着她不放。白雪茹想想索性自己就自由发挥好了,管它谁的脸色不脸色的,该赢就赢,该输就输,看她们会怎样。
明堂暖阁里牌局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刘妈妈从外面喜形于色的走了进来。她笑笑的给众人行了个礼,对着上首的太夫人道:“太夫人大喜呀,二夫人刚刚诊出喜脉来了。”
太夫人闻言立刻放了手里的牌道:“此事当真?”
刘妈妈道:“太医说有两个多月了呢!”
太夫人马上下炕穿了鞋道:“阿弥陀佛,但愿菩萨保佑这一次能一举得男!快快快,我要给菩萨上柱香去。”
刘妈妈稍稍犹豫了一下,接着笑道:“不止是二夫人有了孕,说是新进门的五姨娘也怀了身孕呢!”
太夫人愣了一下,虽然她心里暗恨宋子清,但是考虑到还是儿子的后代比较重要,于是接着又笑道:“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呀!这是好事,好事!”
白雪茹和姜氏也连忙恭贺了,随后便退了下来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玉梅和白芷挑了一些进补的药材拿来给白雪茹过目,白雪茹懒懒的看了一眼就吩咐包了起来。她带着白芷拿着这些东西到了兰庭,丫鬟们通报了一声就将她让了进去。
杨氏神色淡淡的请她坐在炕上,对白雪茹恭贺的话不冷不热的回了几句。白雪茹心里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自从宋子清的事情出了以后,杨氏便立刻和她拉开了距离。两人每一次碰面也是只尽基本的礼貌打个招呼,多的话一个字都不会说。
白雪茹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心里说不出的累。
杨氏看着白雪茹离开后,愤恨的对童妈妈道:“你要想个办法,看怎么弄掉那小妖精肚子里的肉才好。”
童妈妈皱着眉头想了想,她低声对杨氏道:“夫人,以老奴只见这块肉还是留着的好。”
杨氏不解的问道:“何来此说?”
童妈妈将嘴凑到杨氏耳边低语了一阵,杨氏若有所思的道:“还是妈妈想的周全,就依你这么办!”
姜氏在菊园里满心的恼火和不甘,自己房里虽然清理的比较干净,但是自己却一直不曾再次怀孕。在这个注重子嗣的社会,向她这样子子嗣单薄的,从来就被人认为是福薄的人。就算她出身不凡也一样,长期下去她不得不担心自己的丈夫会有别的想法。二房里虽然现在是没有儿子,但是架不住那些个姨娘们左一个右一个的怀孕,谁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就生下儿子来。她虽然心里不爽,却又不能失了礼数,只好打点起精神包了些大众的补品亲自送到兰庭。
白雪茹坐在摇椅上,晃晃悠悠的想着心事。玉梅问道:“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要不要给五姨娘也送些补药去?”
白雪茹苦笑道:“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二夫人就看我们不顺眼,再送东西进去给五姨娘就更加让她不快。五姨娘毕竟是要在二夫人手下讨一碗饭吃,平日里立规矩就属她容易被罚,现在我们再凑上去,五姨娘的日子只会更难过的。”
玉梅叹息了一声道:“奴婢也听说侯爷从不去五姨娘的院子,她这会子怕是后悔了。”
白雪茹道:“个人有个人的命。当初她要不是一门心思的攀高枝,今天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但是也不好说,难说五姨娘还庆幸自己命好呢,你瞧瞧她就那晚上一次就怀上了,说不定这会子人正在偷笑呢!”
玉梅摇摇头笑笑,再不说话。
太夫人为了好好的保护杨氏肚子里的孩子,于是从杨氏手中接过了管家大权。但是她毕竟很久不亲力亲为的管事了,便让姜氏协助着理家。白雪茹一下子就从太夫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解脱了,于是便开开心心的继续关起门来过逍遥日子。
日头短了,白雪茹便不再睡午觉,她花了更多的时间来教良哥儿在玩耍中学习。这一大一小的窝在炕上认完了字就开始画画。自从那一日白雪茹画了那几幅版的人物画,良哥儿就迷上了这个,没事就练手。画得好的他就让丫鬟给他收着,慢慢的也积累了不少的经验了。
两人画完一张就评头论足一番,很是自得其乐。两人正对着一副画着白芷的图乐着呢,黄芩脸色刷白的走了进来,她行了个礼道:“夫人,梅姨娘的院子里闹出人命了,请您过去看看!”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被这句话吓了一大跳,白雪茹愣了片刻,立刻疾声厉色的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就闹出人命来了?”她一边问话,一边急忙起身穿鞋下炕。
黄芩惶恐的道:“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听小丫鬟来这样说的。”
白雪茹见问不出什么情况来便不再说话,白芷赶紧给她穿上大毛衣服,芳姨娘机敏的带着良哥儿告辞回了自己的屋子。白雪茹让黄芩叫林妈妈带人随后到梅姨娘的小院子里来,自己则带着白芷、藿香拿着她的药箱,主仆三人急匆匆的刚到了梅姨娘的小院。
白雪茹一走进院子,就看见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躺在屋檐下的花台边上,那丫鬟头上鲜血流了一地,而边上则站着战战兢兢的画儿。梅姨娘看见白雪茹进来忙拉着韩德彦上前来行了个礼,梅姨娘一脸的惶恐不安,韩德彦却好像没事人一样。
白雪茹蹲□伸出手探了探小丫鬟的鼻息,感觉到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顿时心往下一沉。她急忙伸手号了一下小丫鬟的脉,这一把脉她的心里彻底的凉了。藿香紧张的问道:“夫人,你要什么药物或者银针吗?”
白雪茹黯然的道:“用不上了。”接着她就冷声吩咐白芷道:“先将人抬到屋子里收拾干净,等我问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再让人传唤她的老子娘来。”
画儿结结巴巴的插嘴道:“夫人~~杏丫不是家生子,她~~她是从庄子里挑了来府里服侍的,她只有一个老娘在最远的庄子上。”
白雪茹冷冷的看了画儿一眼,依旧让白芷带人把杏丫抬了下去。她一抬脚就往梅姨娘房里走去,梅姨娘连忙狗腿的亲自打起了帘子。
白雪茹端坐在正位上,她用极冰冷的眼光将梅姨娘母子和画儿等丫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随后猛一拍桌子喝道:“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众人等被她这一声断喝吓得浑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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