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妈吃了一惊,看了看主子道:“这样合适吗?”她一想着这新夫人出身既不高贵,长的也不动人就心里暗恨太夫人。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这院子里的账目交到前夫人陆氏手里也是在她进门半年后,怎么这新夫人才一进门主子就让她交账?难道这新夫人施了什么魔法不成?
韩祯贤面色一沉不悦道:“为何不合适?她是你们正经八百的主母,管账天经地义,你不必多说,照着办就是!”林妈妈心里一凛,这才一晚上的功夫主子就这般态度,看来这新夫人在他心目中地位很不一般!忙低声答应了退下。
韩祯贤久居朝堂,又在锦衣卫任职多年,如何不知这些人想些什么。他要的就是林妈妈这样想,然后影响到所有的下人都知道。他不能在明面上对白雪茹好,便只好在私底下暗示所有的下人,最好别欺负了她,她可是大爷中意的人!
明堂里,张韩氏给歪在大迎枕上的母亲用小碟子盛了樱桃递到面前,韩太夫人拈起一颗吃了,将籽轻轻的吐在另一个空的小碟子里。张韩氏笑道:“母亲,我看那白氏非常的胆小木讷,一看就知道成不了大气,您可真会选人!”
韩太夫人心情愉悦,得意的呵呵笑出了声,过了片刻才道:“我可是在官媒那里千选万选才挑出来的,不好怎么行?你以为这些个小门小户的人家,能养出什么多好的姑娘!你想,白氏的父亲没了,母亲是个继室,出身又低,在家说不上话,一个当家大嫂就可以拿捏她们母女。现在嫁到咱们家,我要拿捏她那还不是一句话?如今,她大哥丁忧了补不上缺,二哥是个犯官死了,三哥是个白丁,一家子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这样以来,老大如果想借外家的力那是不可能了。就算白氏的姨妈家的是忠勇伯,一则现在没实权,二则到底隔了好几层,也是中看不中用的。白氏的舅舅虽说还在任,一个小小的从五品知州能有多大能耐?老大自己就是三品大员,只有白家拖累他借他的实力的,万万没有白家能帮他的!如此以来你二弟以后才不会那么容易被他总是压着一头!”
张韩氏笑着吹捧道:“母亲您算无遗策,女儿自愧不如!”
韩太夫人母女乐了一会儿,张韩氏道:“母亲,我想赶紧给珏哥儿定门亲事,您帮我多打听打听可好?”
太夫人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这会子就想给珏哥儿定亲?他才十岁!”
张韩氏眼圈一红道:“母亲您不是不知道,女儿的子嗣很是稀薄,到现在我亲生的拢共也就一儿一女,何况这个儿子还得的那样的艰难!他打小身子骨就不太好,养到如今好不容易看着好些了,老太爷又快不行了。母亲您想想,我公公若是去世了,我家老爷必定要守孝三年,本来我家老爷为官处世就不太圆滑,三年后谁还会记得他?他要再想出来谋事怕是很难,到时候珏哥儿要想说一门好亲事就更是难上加难,我要不早些打算怎么行?”
太夫人一听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个事情不是那么好办呀!如果你公公不致仕还好些,现在这些人那个不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张韩氏眼神一黯道:“谁说不是,就因为这样我才更着急呀!珏哥儿书读的倒是好,可是身子又不太结实,我哪里敢让他发狠下场去考。就他那个身子骨,只怕是一场试考下来人就累垮了,到时候得不偿失岂不后悔?”
太夫人道:“你所虑极是,只好给他找个好的岳家帮忙看顾着些才是正理。”
张韩氏道:“母亲就是聪明,您一听就明白这各种缘故。所以还要求您这个外祖母多多留心才是!”
太夫人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但这个事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你也不要太着急才是。”张韩氏笑着应了。
姨娘、庶子和激战
白雪茹一觉睡了快两个时辰,要不是玉梅摇醒她还不知睡到多会儿。她睡眼惺忪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白芷笑着道:“已经是申时两刻了。”白雪茹起来洗了个脸,玉梅手脚麻利的给她梳了个纂,带了顾红雯送来的那套珍珠头面道:“两个姨娘和哥儿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就等您起来好请安呢!”
白雪茹笑笑道:“不妨,不等也等了,收拾好了再出去,第一次见面别叫人笑话了去!”藿香拿了她早上穿的礼服来,白雪茹道:“换一件,这一件太隆重了些!”玉梅立刻明白了,又不是见贵客,不过是姨娘罢了,不必太当回事。于是马上从衣箱里找了一件大红色缂丝褙子,一条月白色的挑线裙子,衣服一上身,加上头上镶嵌的米粒般大小珍珠头面和耳钉,立刻趁的人有一种低调的奢华。
白雪茹装扮停当带着玉梅等人来到堂屋坐定,玉梅马上挑了帘子招呼了姨娘们进来,两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鱼贯而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粉面桃腮看似端庄的女子,但眉眼间总有些媚色,白雪茹依稀的记得这是那传闻中的外室梅氏。她穿了一件粉色绣着芙蓉花的绸锻对肩比夹,下面一条同色的长裙,头发在右边挽着一个髻,也没有戴太多的首饰,只是两三个珠花而已。她手里牵着的是一个五岁多的男孩子,那男孩长的非常酷似韩祯贤,行为举止很是大方。白雪茹看罢心里就是隐隐的觉得那里不舒服。
后面的女子长的秀秀气气,她一身窄袖紫衣,配以折裥密布、翠盖珠结的月白长裙,领口和裙摆都绣着小小碎碎的白色梨花,看着就让人觉得清爽。她的手里牵着的男孩子三岁多的样子,小男孩长的像母亲多些,有些胆小,紧紧的住着生母的手。
那梅氏将手里的男孩往前轻轻一送,那孩子就跪在白雪茹面前的锦垫上磕了个头,他接过白芷手上的茶递给白雪茹道:“儿子韩德彦,请母亲吃茶!”白雪茹心里觉得很别扭,但是又不敢表露一丝一毫,她接过茶碗抿了一口便放在一边,从藿香手里拿过早就准备好的翡翠挂件递给了他做见面礼。韩德彦接过礼物退了下去。
那个小一点的男孩子死死的抓着生母的手,就是不上前。那女子大急,怕白雪茹责怪,只好连拉带抱的把那孩子弄到锦垫上跪下。小孩子一急便哭了起来,那女子普通一声跪在旁边道:“夫人,请您莫怪,良哥儿太小不懂事,婢妾替他给您磕头!”白雪茹心中大为不忍,她温和的笑笑道:“罢了,你把他抱起来!孩子还小莫难为他!”随手把一模一样的翡翠挂件给了那女子,那女子感激的退下。
那梅氏如风摆杨柳一般的走上前,跪下来磕了个头脆生生地到:“姐姐,请喝茶!”白雪茹的眉头轻蹙了一下,接过茶往唇边一碰就搁下了。她一挥手,玉梅便递给那梅氏一只赤金的镂空镯子,梅氏的嘴角几不可见得撇了撇接过了镯子退下。
那清秀女子将儿子放下,规规矩矩的上来磕了个头,她将茶碗高举过头,轻声道:“婢妾云芳请夫人喝茶。”白雪茹一听这个称呼,立刻便知道了这个姨娘是丫鬟抬起来的,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她微笑着接过茶碗,抿了抿这才放下,又从藿香那里拿过那一模一样的金镯子亲手递给她。云芳心里很感激,利落的退了下去。
这边姨娘才拜完,那边甘蕉在外面报道:“老爷回来了。”帘子一挑,高大的韩祯贤走了进来。
白雪茹才站起来,韩德彦就高高兴兴的跑到父亲身边行了个礼喊了声:“父亲!”韩祯贤摸了一下他的头,笑了笑。芳姨娘极力想把韩德良拉出来给韩祯贤见礼,奈何韩德良一贯害怕这个不常见面的父亲,怎么也不愿意露头,韩祯贤见了眉头随即皱了起来。梅姨娘立刻笑得无比舒心,对着韩祯贤盈盈一拜风情万种,韩祯贤点点头。这一切白雪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暗暗的有些可怜芳姨娘母子。
韩祯贤在白雪茹旁边坐下来道:“好了,没什么事你们退下。”四人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韩祯贤看了看白雪茹,见她睡过一觉后恢复了健康的粉红肤色,心里一暖道:“等会儿林妈妈要带院子里的下人来给你磕头,若是你认为要调换差事什么的,就看着安排。”白雪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样的信任来的很突然,完全不符合她以前的想象。但是任何人想必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意,白雪茹也不例外,吃惊归吃惊,她还是恰当的表示了自己的感谢。遂嫣然一笑,干脆的答应道:“多谢老爷的信任!”
韩祯贤本来一下午都在想着她,此刻见了这醉人的笑颜,只觉得心里无比舒服,心情好的出奇,嘴角不由往上翘了起来。林妈妈进来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这一幕,她的心里更加认定这个新夫人手段不一般,深深地看了白雪茹好几眼。
韩祯贤坐镇在上面,丫鬟仆妇们自然觉得这是老爷在给新夫人做脸面,大宅门里的下人没几个傻的,个个打点起精神小心的应付起来。白雪茹也不是那些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主,在一切都很陌生的时候,大开杀戒的立威她万万不会这么干。这样一来就很简单,各人的差事和名字拿着本子一看,再叫了人名来对应,一会儿功夫就完了。
白雪茹让玉梅和白芷发了赏钱,缓缓的道:“院子里先按照旧例行事,依旧是林妈妈总理,以后有什么再说。”林妈妈偷偷的看了看韩祯贤,韩祯贤面不改色的道:“今后一切都以你们夫人安排的为准,下去!”众人鱼贯而出。
【文】玉梅上来收了名册,韩祯贤道:“时辰差不多了,去明堂吃晚饭!”白雪茹点点头依言起身,白芷和藿香忙跟了上去。
【人】明堂依旧是家里的这几个人在,不同的是二房的杨氏和三房的姜氏都没有留下来用饭,韩太夫人笑笑的打发了他们回自己的院子。一张桌子上只有太夫人母女和韩祯贤夫妇,好在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白雪茹觉得自己刚好可以回避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的尴尬。
【书】饭后韩太夫人就端了茶道:“明天你们还要回门,今儿就早点安歇了!”韩祯贤答应了一声便起身行了个礼,白雪茹随着他一起行了礼告退出来。
【屋】白雪茹磨磨蹭蹭的在浴桶里泡了好半天,直到水都快凉了才起身,一想着韩祯贤的热情她就害怕,巴不得这会儿他就睡着了。白芷好像知道她的心事一般,细细的给她匀了护肤膏擦好脸,又慢慢腾腾的给她把头发擦干。最后是白雪茹想着白芷也是累了一天,歉意的让她赶紧去休息才作罢。
白雪茹见床空着一半,韩祯贤在里面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心里一松,赶紧灭了烛火上了床,身后装睡的韩祯贤无声的笑了起来,对于新娘子怕自己这件事,他觉得很好玩,以前的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体会,不知不觉之间,他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的进驻了!
睡到半夜,白雪茹被热醒了。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睡觉,刚刚结婚还不曾习惯身边有人,就是现在被热醒了也没有一下子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迷迷糊糊的挣扎了一下,感觉有什么东西紧紧的箍着自己,她伸手一摸,腰上一双手紧紧的扣着自己,一下子惊醒了,她瞪大了眼睛动也不敢动,生怕弄醒了身后的人。
白雪茹想起来自己现在结婚了,不再是一个自由自在的未出嫁的小姑娘,在以后的岁月里,身后这个火烫的男人随时有权利在夜里这样圈着自己,还是尽快适应的好。她一边自己劝慰着自己,一边默默地反复念着:“心静自然凉!”好一会儿她才在自我催眠中又睡了过去。
翌日,韩祯贤在多年养成的生物钟的提醒中醒来,微微的月光从窗棂中透出来,他仔细的看了看怀抱中沉睡的妻子,只见她鬓云乱洒,酥胸半掩,触手之间,肌理细腻,骨肉匀称,不由情动。加上壮年男子早上的自然反应,他不由自主的将手滑进了那松懈的衣衫中,温软馨香的女子,手到之处滑腻柔软,韩祯贤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了一分,他俯身过去从白雪茹的后颈一路亲吻了下去。
白雪茹睡的懵里懵懂中就觉得有两只不老实的手在自己身上到处游走,她眼睛也不睁下意识的就伸手打了那手两下,嘴里还嘟囔了一句:“讨厌!”
韩祯贤闻言一下子就轻笑出声,他毫不客气的把嘴凑了上去,准确的含住了那粉嫩小嘴,舌头随之探了进去一阵乱扫。白雪茹立刻睁大了双眼彻底的醒了过来,身子一僵,就像准备打架一样自然的进入了戒备状态。
韩祯贤似毫无察觉一样,用那灵动的舌头和嘴唇从上到下的挑逗,双手也不停的搓揉,白雪茹的身体随着他的轻拢慢捻慢慢的软了下来,情不自禁软软的叫了一声“爷”,韩祯贤低低的“嗯”了一声,蜂腰一挺重重的顶了进去。
白雪茹就觉得身体一下子酸痛涨热起来,她不由得眉头一皱身子向上一弓,却不料如此以来两人的身体契合的更加密切。韩祯贤感觉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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