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未婚妻,干嘛搞得好像那白萝卜是毒药一样,别自己把自己的戏给演砸了啊。”
南宫琰听见什么了这幸灾乐祸得声音,放于桌上的手已然是握成了拳状,他放缓了咀嚼的幅度,一边嚼着白萝卜,一边对着苏梦黎展露笑颜,只是那黑色眼眸中依然已经是有了一丝火药味,南宫琰的周身都蔓延着一种名为危险的气息。
“乖!”苏梦黎直接回敬南宫琰一句,一边继续得往南宫琰的碗里堆白萝卜,一块一块的白萝卜被她精准无误的堆积着,直到最后所有的白萝卜都码在了南宫琰的碗里,她满意得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很自觉得忽略掉南宫琰眸子中的危险气息。小样,没事吓唬谁呢,本小姐在鬼域里的一个眼神也是瞬间秒杀若干属下好不好,不就是一碗白萝卜么,在这样威胁我,信不信我找人把你军中的粮草都换成白萝卜,本小姐我直接饿死你,啊哈哈哈!
外人自然看不出苏梦黎和南宫奕之间得那些互动,也同步到这两大高手间的无良对白,他们看在眼里的就是这浓情蜜意、小别胜新婚的两个两亲人,南宫琰对面的张老板看着此二人,颇为艳羡得说道:“秦公子和司徒小姐的感情当真是好得很,这真是羡煞旁人啊。”
“哪里哪里,他二人天生就是这般样子,只看得我们这一个个的家里人都嫌腻歪。”司徒汶见南宫琰正握着拳头嚼着白萝卜,忍下心里想笑的冲动,替南宫琰回答道,上次相府家宴的时候,他也在场,自然知晓南宫琰很讨厌白萝卜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主子把她记在了心里,而今天这董爷家的宴会厨师还就做了这白醋泡萝卜,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主子,干的好!
“大哥,你怎么这样,我们还是谈谈董爷的事情吧。”苏梦黎话锋一转,将整个事情拉回正轨,虽然她是很喜欢整南宫琰不假,但现在不是时候,有些东西玩过一次就好,她心里可清楚着呢,南宫琰那厮心里和她一样喜欢记仇来着。况且,他今儿想知道可就是董爷究竟想要干嘛。
“对啊,董爷,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苏梦黎这话一出,立刻有人附和道。
董爷见事情又转回到原题上,也不着急说,只是叹了口气道:“嗨,如今的云城着实是找不到以往的影子了,实在是有些伤感,此次在回云城,更加是让我有些受不住它的变化,老朽作为一个秋楚国的人,实在是不敢同诸位讲这个事情,实在是惭愧。”
董爷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场的舞姬依旧舞得分外妖娆,但是被勾起心中最为伤心事的时候,众人再也没有心思去欣赏着所谓的华丽歌舞和悦耳的丝竹之声。大家伙儿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在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好像都在缅怀这自己心中那份无尽的悲伤之意。
“董爷,虽然您是秋楚国的人,但是也不能一根子弹翻一船人,您对我们大家伙的帮助,都是有目共睹的,别说这些话,扰了我们安宁的是秋楚的当朝执政者,这些都不过是政治上的纠纷,只是我们这些百姓只好听之任之。”一商人说道,其他的商人都跟着附和道,他们说的其实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所谓的边境战乱,其实往往都是最高层的统治者们之间的斗争,他们为的是各自更高的利益,然而百姓却终究被他们忽略了。那商人看似粗枝大叶的,但是他的话却道出了真理,真正的高手果然还是出自于民间。
苏梦黎正眼看了看那商人,而南宫琰此刻眸子中忽明忽暗,让人想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啊,董爷,我们都是支持你的,您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董爷,您要是有了什么困难,我们一定会帮您的。”
在大伙的齐声下,董爷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色道:“其实我是想办个收容堂,专门收留那些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们,不知各位可否愿意集资同董某一起完成这件事情。”
董爷此话一出,立刻有人应和道:“这是好事啊,我们当然会出一把力的。”
“是啊,董爷放心,这种事情我们一定会做的,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众人三三两两得表态,董爷甚为开心道:“既然是这样,那便多谢大家了,董某替那些孩子谢谢你们了。”
董爷这厢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苏梦黎闷闷得吃着菜,心里若有所思,看这样子,董爷今日里找人来这儿,什么都没干,只是集资办收容堂。这确实是很有公德的一件事情,难道她真的是冤枉好人了?
苏梦黎正思索间,一舞姬的长袖一甩,红白渐变的长袖不知为何忽然间失了原本的方向,直接朝着苏梦黎这边打来,直直得将酒杯打翻了出去。白色的小瓷杯被打到了苏梦黎的衣裙上,酒水顿时弄湿了衣衫。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那舞姬自己好像都吓了一跳,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
南宫琰将那有些破碎的白瓷杯从苏梦黎的身上拿开,关切的询问道,苏梦黎只是摇了摇头,想那舞姬也不是故意的,隧道:“我没什么事,你且做你的舞罢。”
“司徒小姐果然是识大体心地善良的女子。”董爷一边赞道,一边朝着下人道:“去拿两个新杯子来给秦公子和司徒小姐换上。”
“司徒小姐,为了庆祝确定建设收容堂这件事,我们先干一杯,然后董某差下人陪司徒小姐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衫可好?”
董爷这般询问,且还是庆祝一件好事,苏梦黎自然不好拒绝,再者她本也没有很严重的洁癖,一点酒水渍而已,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便点头答应。
很快得一丫鬟重新托了两杯酒到苏梦黎的面前,一杯给了她,一杯给了南宫琰。大伙儿很有默契得举杯相庆。苏梦黎自也遂了众人,一起将酒一饮而尽。
“姑娘请随我来。”
那丫鬟遂上前指引着苏梦黎,苏梦黎礼貌得向众人告了退,便跟着那丫鬟出了宴客厅。出了宴客厅,那丫鬟带着苏梦黎拐过一个长廊,又经了一小径,那丫鬟将她引致一处闺阁道:“姑娘,这是我家二小姐出嫁前的住所,二小姐的身形看着应该和姑娘差不了多少,还请姑娘自己选了见衣衫换上,奴婢在外面候着。”
“好。”苏梦黎径直推了门进去,这董二小姐的品味也还真是不错,苏梦黎大量了一下那屋子,算得上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的居所。
忽地,苏梦黎发现了那主墙上一方小小的按钮,一个大家闺秀的房里怎么会有这个,处于好奇,苏梦黎上前,右手轻轻旋转,一个小小的洞眼出现在苏梦黎的眼前,透过那猫眼,一身材曼妙的歌姬正慵懒的斜躺在床上。
想不到这堂堂的大家闺秀以前还有这种窥探别人生活的兴趣,当真是好笑,苏梦黎冷笑着将按钮旋转回来,刚想要去到衣柜前,忽觉整个身子不适,整个人往下栽,她立马用手撑住自己的身子,心里猛然想起了方才的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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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5 火烧红街(二更)
有一瞬间,她竟然感觉到呼吸不到空气,整个肺部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苏梦黎强自抵着桌子,不消一会子,那痛苦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可她却觉得浑身发烫,由脚底往上,体内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一样。
那火苗一直在她的体内叫嚣着,直直得往上窜,似要从她的体内挣脱开来,苏梦黎脚下步子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上,她原本准备松开的手,再一次撑在了桌面上,慌乱间将桌上的茶盏打翻在地。
只听得哐当一声,站在门外的丫鬟听见房间里的动静,怕是苏梦黎出了什么事,赶忙焦急询问道:“司徒姑娘,您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不小心打翻了茶盏。”苏梦黎尽量使自己的语调听起来与正常人无异。
那丫鬟闻言,立刻道:“要我进去收拾一下么,司徒姑娘?”
“不,不用。”苏梦黎闻言,立刻惊道,就算不用镜子,她都知道自己此时是个什么窘像,苏梦黎连忙道:“没事,等我出去了,你在着人来打扫。”
那丫鬟闻言,应承下来,并未再多说什么,苏梦黎知晓那小丫鬟不会再进来了,长长得舒了一口气,幸好。
当她暗自庆幸那小丫鬟不会在进来的时候,苏梦黎的一手已经不由自主的在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体内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似乎已经到了一个无法收拾的地步。
苏梦黎猛地将自己修长的指甲扎进了自己的手心中,气力大之大,使得那指甲近乎要扎进肉里去了,甚至有些指甲外侧已经显现出丝丝血迹。她倒吸一口凉气,一面咬牙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一面暗中运气,将体内到处乱窜的热气强自压了下去。
她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遍一遍搜索着。即使对这种药物从未接触过,那苏梦黎不是傻子,她知道自己体内上下乱窜的那股欲望是什么,也知道导致她会有这种迹象的无非就是春药之内的东西。
以前在鬼域的时候,她没事干,跟着自己那鬼师叔学了不少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世上鲜少有人知道她苏梦黎和千面圣手慕云白实际上同出一门,只是她那师兄的医术偏向于正常的医病治人上面,而她却偏偏喜欢研究些旁门左道,对这种药物和毒药研究得更为多一些。
曾经她鬼师叔开玩笑说,她同慕云白两个,一个是救人一个是害人,放一起,还正好就是绝配。当时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话,那些偏门的东西也不过是她学来打发时间的,况且,只要学得精了,毒术也一样可以救人好不好,中药里好些个药材不也都是些个毒物么。
苏梦黎一遍一遍想着当年鬼师叔就教给自己的方子,终于想起了暗夜之花来,这种媚药按照道理来讲,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鬼师叔知道那方子也是一次偶然的机缘巧合。
暗夜之花极具魅惑性,取自凤凰涅槃重生之意,刚开始的时候,就像苏梦黎方才一样,连呼吸都困难,过了这段时间后,体内的欲望就会迅速被点燃。暗夜之花意为在黑暗中静静开放的美丽花朵,起效果就和这意思一样,暗夜之花一共分为三个时间段,每次都是经历了呼吸困难,甚至于误以为自己会死亡的时候,由痛苦的制高点一下子摔进欲望的高潮。
如此循环往复得来折磨人,所有媚药的解法最容易的就是男女合房,这是古之定理,但暗夜之花却非常的阴险,所中媚药之人唯一解法——处子。顾名思义,这种媚药针对的不是女孩子,而是男人,且必须是由处子来解。
方才拿酒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南宫琰的,苏梦黎知晓暗夜之花的时候,方才恍然大悟过来,感情她这又是替着南宫琰背了黑锅了,真是,果然每次碰上他都没什么好事。
暗夜之花的药性极毒也极为霸道,原是江湖上的第一大教清漪教的镇教之宝,但由于这种东西终究是害人害己的东西,清漪教最后也因为这镇教之宝而导致了自己身的灭亡。
原本消失的东西出现在这里,说明这场宴会的真正目的果然不是集资的问题,或许董爷已经知晓了南宫琰的身份,所以才会这般设计陷害,只是没想到那酒竟然阴差阳错得被她喝下。
苏梦黎强自镇定了心神,使得面色恢复如常,霍地推门而出,那丫鬟见苏梦黎衣衫依旧未换,刚想要询问来着,苏梦黎见那小丫头欲言又止的样子,轻笑道:“你们二小姐比我略瘦一些,她这衣服我是穿不了了,我还是回去换罢。”
那下丫鬟听苏梦黎这么一说,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一件,遂又引着苏梦黎回了宴客厅。对于帮南宫琰背黑锅这件事情,她苏梦黎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但她心中也知晓,现在不是时候,她同南宫琰之间的账,等到云城这件事之后,定然要好好的算算。
要说苏梦黎为什么这么大方得就在此刻放过南宫琰,原因有二,其一、南宫琰现在是云城唯一的希望;其二、暗夜之花虽毒,但是苏梦黎知道解法,这才是最关键的愿意,要不然,按照苏梦黎的性子,必然早就拉着南宫琰一起同归一尽了,哪里还有这样的一处。
“司徒姑娘怎么没换衣衫?”董爷见苏梦黎依旧穿着被酒渍弄脏的衣服,疑惑得问道。
“啊,是这样子的,二小姐的衣服,司徒实在是穿不上身,司徒没有二小姐那样的身材,遂正是来告诉董爷一声,司徒这便回去了,我一个女孩子家的,听你们男人家的经商之道也着实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来。”苏梦黎面上依旧正常如初,只是隐在绣洞下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得嵌进了肉里,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暂时清醒一会子。
哪怕她知道暗夜之花的解法,但是她也经不住时间的考验,她的心头此刻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攀爬,说不出的滋味,她只是期盼着自己和董爷的对话可以早点结束。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