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来人根本没理跪了一地的奴才,惊喜的叫青阅。
青阅僵了,眼中神色似惊似喜,青青?在她前世今生认识的所有人中,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她,就是她从小的青梅竹马合法的新婚丈夫——段逸!
难道段逸也穿过来了?
青阅猛地转身,眼中的喜一下子消失,只剩下惊:“凤离!”稍微一想,心里就明白了,收起外漏的情绪,青阅淡然的笑了笑,道,“也许我应该叫你赢非离。”
“大胆,皇上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妃子可以叫的!”跟在赢非离身边的一个老太监蹬鼻子上眼,下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这个太监是从小看着赢非离长大的老太监了,做太监的,时间长了,总有些变态,自以为对赢非离来说他是不同的,总喜欢倚老卖老,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赢非离都不会说他,慢慢助长了他的气势,宫中不论是太监宫女,还是妃子,对他都不敢得罪,有所求的都巴结着他,没所求的都对他敬而远之,名叫海向志,宫中上上下下都尊他一声“海公公”。
赢非离一个厉眼瞪过去,刚刚还拽得二五八万的老家伙立刻蔫了下来,瑟瑟的退后几步,垂下头道:“王上恕罪!”但那神情根本没有一丝“恕罪”的样子。
“去门口跪着,青妃不叫你起来就不准起来。”
“皇上!”海向志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从前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只要说一句“皇上恕罪”就什么事没有了,这一次,皇上竟然让他去跪着!
“怎么?嫌轻了?”
海向志一个哆嗦,立刻低下头,恭敬的道:“喳!”弯着腰退了出去,临到殿门口抬起头看了一眼青阅,眼神射出仇恨的光,看来他还小瞧了这个女人!
“青青!你喜欢这里吗?”赢非离温柔的望着青阅,对那一大片被摧残的名贵花朵视而不见,眼中只有青阅。
青阅只觉得头皮发麻,眼皮一阵跳动,赢非离这么明显的深情她要是还感觉不出来她就真成木头了,可是,他什么时候对她有了这样的心思?她回想那一路短短的几日相伴,他明明都是一副高傲冷酷,眼睛仿佛长在头顶上的样子,也从没发现他看她有异样的眼神(那是,闺女你只顾着看咱家帅儿子了,哪有第三只眼睛注意其他男人?),回到京城之后,更是连见都没见他一面他就离开了,怎么突然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看她了?
“青青,看傻了?”赢非离笑着抬手摸向青阅的脸。
青阅急忙后退,身子一下碰到身后的花枝,她又往旁边挪,隔开与赢非离的距离,默然的望着他道:“赢非离,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赢非离迷人的凤眼笑得更加勾人,欢喜的道:“有啊,青青,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你不知道自从跟你分开之后,我脑子里每天都会浮现你的影子,做梦梦到的也全是你,你的笑,你的娇,你的媚,你的……”
“够了,赢非离,我要知道的不是这些!”青阅冷冷的打断他。
赢非离丝毫不恼,依然笑得欠揍,往前走了一步,身子一闪,突然从背后抱住青阅,陶醉的闻着青阅发丝的清香,闭上眼睛,迷恋的道:“早就想这样抱着你了,青青!”
青阅气的脸通红,自心中认定了宗政浔,她便讨厌被别的男人碰触,更不用说被这样紧密的抱在怀里,挣扎不动,气恼的道:“放手!”
“不放,永远也不放!”赢非离语气中的霸道展露无遗。
心荷,心莲等宫女太监,都低着头不敢看,心中却同时震惊于他们皇上今天所表现出来的温柔,宫中,谁人不知,皇上向来冷血冷清,即便是对身份特殊的童皇后,也只是稍微温和,何曾对一个女人这般温柔过?
这一刻,在场的宫人都明白了一点,这个新来的青妃娘娘,将是后宫比皇后还要受宠的女人,跟着她,一定会前途无量!
青阅力不如人,知道挣不开,索性不动了,声音却冷得不能再冷:“赢非离,你先放手,回答我的问题。”
赢非离听着她疏离冷漠的声音,心里很气,哼了一声,道:“绝不放,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好了。”说着一把打横抱起青阅,走至院中的贵妃椅中,抱着青阅坐下。
“青青,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这样坐在宗政浔怀里,我有多嫉妒!”说完,一笑,放柔了声音,满足的把下巴靠在青阅身上,道,“现在,我终于可以这样抱着你了,以后,你永远都属于我了!”
青阅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注意他的言辞,一一问出心中想知道的问题:
“这里是天赢国?”
“嗯。”赢非离含笑点了点下巴,他的青青,总是这么聪明。
“南海之外的天赢皇宫?”尽管心里猜测是天赢国,可是听到赢非离肯定的回答,青阅还是震惊了,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怎么可能?
“呵呵,青青果然厉害,什么都猜到了。”
青阅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她多么希望听到的答案是,这里是天赢国在东秦秘密建造的行宫,这样起码代表,她人还是在东秦的地面上,可是现在,竟然是真的已经到了南海之外的天赢国忠心皇宫!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样的速度,除非是坐飞机,可是她不相信这个时空会有飞机。
“什么怎么做到的?”
“今天九月十五,昨天晚上我明明还在东秦皇宫,你是怎么一晚上就把我带到了这里?”
“嗯,”赢非离点着下巴犹豫着该怎么说,“确切说,不是一个晚上,而是一瞬间。”赢非离感觉到下巴下青阅的身子硬了一下,笑了,“很不可思议对吗?”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是你让南海童家用法术了吧。”
赢非离眼睛更亮了,灼灼的盯着青阅,叹息:“青青,你是这么睿智,这么特别,叫我如何不爱你?不错,是我跟童家做了交易,让他们用法术帮我把你带过来的。”
听到这里,青阅只觉得心中刚刚压下的火有突突的窜了上来,爱她?不顾她的意愿,强行霸占她,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
“青青,你生气了?”
任谁看到青阅现在的样子都知道她在生气,很生气,可赢非离这个最终的罪魁祸首偏偏问的那么无辜。
“段逸!”青阅突然扭过头来对着赢非离叫了这么一声。
赢非离一愣,皱眉:“你在叫谁?”
青阅把头转回去,不咸不淡的道:“没谁,你为什么叫我青青?我不喜欢,你还是叫我青阅吧。”
“不行,我就喜欢叫你青青,青青,亲亲,既好听又显得亲密,这个名字只有我一个人能叫。”赢非离很是得意,刚开始他也想随着宗政浔叫“阅儿”,可是又想,“阅儿”都被好几个人叫过了,他要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亲密称呼,于是就想到了“青青”,想好之后,他几乎每天睡觉前都要一个人傻乐着叫上好多遍,心里呼唤着“青青”入睡。
当初他在东秦发现了自己妹妹的踪迹,原本打算让人到东秦皇宫里去确认的,却突然接到心腹手下传来密信,朝中发生了动乱,他不得已,只得匆忙离开,连跟青阅告别都没顾得上,只留了个口信,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发觉青阅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可是回来后,那一抹容颜在脑中越来越清晰,竟然发展到他控制不住的地步,那个时候,他只以为是自己得不到所以心生惦记,便让人去东秦,把有关青阅的一切详详细细的调查了告诉他,顺便也查一查天赢的络羽公主是否在东秦皇宫里,一个月的时间,青阅的一切情况都到了他手中,他越看越被吸引,让人严密调查东秦的情况,随时把青阅的最新信息告诉他,因为这次的动乱比较严重,他脱不开身,不然,他早就亲自去了,随着一日日过去,他清楚的意识到,他是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身体早就不洁的女人。
平生不懂相思,才懂相思,相思已入骨。
知道了自己是爱上了青阅,赢非离才明白,为何他当初看到宗政浔跟青阅毫不避违的亲密时,会那么不舒服,因为他嫉妒!为什么宗政浔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他却总看不顺眼,因为他嫉妒!
所有不对劲的情绪,都是来源于嫉妒。
看清了自己的心,他着实激动了好几天,一鼓作气揪出动乱的主谋,就想着赶快把一切了结了去找青阅,可是他没想到事情耽搁到现在才把主谋处斩掉,主谋是死了,但是动乱遗留下来的一切影响还得处理,他一时分身乏术,又实在不能继续忍受见不到青阅,这便把主意打到了童家身上。
扎那就是童家的人,是童家新一代中最杰出的一个法术师,但是实施这种“瞬间转移”,特别还是在别人身上实施,需要很高的法力,扎那虽然天分高,但毕竟年龄太小,还不能独自完成这个法术。
赢非离只得跟童家家主达成了一笔交易,以换取他把青阅瞬间变到他身边来的目的,顺便也把赢络羽也一起弄了回来。
这个对别人实施的“瞬间转移”法术,是需要一些凭借的,其本人的切身发肤之物,赢络羽还好说,她身体里流着皇家高贵的血液,只需赢非离提供一滴鲜血就可以了,但是青阅,赢非离没有任何东西可凭借。
赢非离很发愁,愁得想骂人,结果扎那从他从不离身的一个脏兮兮的据扎那自己说是个荷包的东西里,抽出了一根长长的发丝,举到他跟前说:“给。”
赢非离第一反应就是躲开,嫌弃的看着扎那手中的一根头发:“干什么?”他没明白那是青阅的头发,他向来是个有点洁癖的人,后宫那些女人都很少碰,更别说是一根从扎那那个脏兮兮的荷包里抽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脏头发了。
扎那很单纯,没看出赢非离是在恶心,继续递给他,道:“青阅的。”
啊!青阅的!
赢非离顿时抢宝贝一样抢了过来,也不嫌脏了,激动的哈哈大笑,捧着一根头发去找童家家主了。
说道童家的法术,有很邪气的一个地方,凡是童家子孙脑子有些问题的(就是智障,但是又不像智障那么傻,只是在人情世故上有些弱智),法术的天分就特别的高,所以在童家,正常的孩子反而不受待见,童家家主最重视的,反而是脑细胞比较单调的子孙,就像扎那,就像赢非离的皇后童嫣然,他们的智力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可是他们修习法术的天分却很高。
赢非离对童家这种异类的人才很喜欢,因为这样的人不用防备,他们甚至不会对你说谎话,更别说去算计人了,一个帝王,最待见的人就莫过于像扎那这种既有用,又没有心机的特殊人才了!
扎那为什么会有青阅的头发呢?
这就要从他单纯,纯洁的心灵开始说起了,扎那的言行举止,一看就知道是有些问题得,这样的人说好哄也好哄,说难侍候也难伺候,扎那的内心世界很简单,在他心里,人就分为两种,一种是喜欢的,一种是不喜欢的,至于那些介于中间的,对他来说都是陌生人,他根本就记不住,他的脑子能记住的人,就只有喜欢和不喜欢这两种。
而不论是他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人,只要是他能够记着的,都会收集他们身上有关的东西,如果是不喜欢的人,要收集就好说了,直接割下他块肉,放点血,留着备用就成了,可是对于喜欢的,他是不舍得伤害的,能收集的切身之物,除了指甲便只有毛发了,这其中,很明显,以头发最为容易收集。
扎那喜欢青阅,在跟青阅同行的那些日子里,便收集了青阅的头发,季凝的自然也有,都装在他那个小荷包里,扎那有他自己的辨认方式,别看那么多头发都装在同一个荷包里,但他能够清清楚楚的分清谁是谁的。
赢非离有了青阅的头发,找到童家家主交易,于是,青阅便这么被转移过来了。
但是这些,赢非离肯定是不会告诉青阅的,青阅太聪明,他怕青阅知道太多童家的秘密,会想办法离开天赢。
他相信青阅现在肯定也在时时刻刻想着逃离他,但是他不怕,天赢距离东秦,隔着一条汪洋大海,就算青阅能出的了皇宫,也别想逃出天赢,因为不等她逃上船,他肯定就把她抓回来了,就算她逃上了船,他也能把她追回来,总之,他想要一个女人,是不可能得不到的。
青阅沉思着,她现在孤身一人,又没有武功在身,就算有武功,肯定也不是赢非离的对手,硬碰硬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一点儿好处,她只能智斗。
见青阅久久不说话,赢非离有些担心,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他只想用尽一切办法让她开心,只要她高兴,想怎么样都可以,当然,除了离开他。
“青青,还生气呢?我知道我这样把你弄过来太突然了,你一时接受不了,不过我会给你时间让你适应这里的,你看这里多美,比东秦的任何一个地方都美,这里永远不会有东秦酷寒的冬天,也不会有东秦炎热的夏天,一年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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