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战王独宠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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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战王独宠萌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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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钩月跳动的越来越剧烈,看得十一背部有些发寒,突然她伸出手去触碰战倾尘的手。

战倾尘猛的一惊,一股画面闪过脑海——

擎天火柱、白衣、双月被折成弯弓,一柄利箭射向那火柱上的女子。

画面于一瞬消失,战倾尘望着手中的冷器豁然一惊,双钩月竟然在他的摆弄下折成一柄寒弓。

“哐当”一声他将那寒弓弃于马车的地面。

“拿下去,孤不想再看到它!”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兵器的怨念操纵了意识,他看到夜郎王族的一段过往,故事的过程他以前略有耳闻,双钩月的制造者将双钩折成冷弓,一箭射死了背叛他的女人。

战倾尘的气息有些不稳,武器的怨念唤醒了他体内无尽的煞气,这样的夏日他觉得寒冷。

待耳闻凤无涯已退下,战倾尘竟抱着十一倒在了马车内的床榻上。

没有那些玄乎其玄的东西,一切只是心魔作祟,可是他的心魔又在何方?是那个名唤阿宿的少年?是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只是不知,残暴的战王,多年以后再见冷月寒弓会是怎样一番心情?

他紧紧地搂着十一,冰凉的唇贴着她的额头,灼热之感传至全身。

他全身暖了,十一却并不好受,薄衫已渗出汗水,黏黏腻腻的让她很不舒服。

她越来越发现战倾尘的古怪,他一切的行为似乎越来越让她震惊,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她甚至不懂只是一个冷冰冰的兵器而已,却将一代战神“吓”成那般模样,若是这样,夜郎小王夜西元,他是不是并不算输了?人之已死,竟然用一个冷冰冰的兵器操纵了战倾尘的心魔,厉害啊!

这一夜,战倾尘睡得并不好,抱着十一辗转反侧,伤口多次裂开。

十一睡得更不好,一整个晚上快被战倾尘给逼疯了,凌晨的时候十一忍无可忍塞了一个枕头给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倒头就睡了。

战倾尘昏昏迷迷醒来的时候抱着小枕头又亲又抱的样子看得送早膳的刘权哭笑不得,刘权并不介意所谓军中传言战王有“恋童之癖”或者“龙阳之好”,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兔子。

待战倾尘完全醒来,愕然发现怀中抱着一个枕头而不是十一时,别提有多么生气了。

他轻抬下巴望着刘权道:“揪过来。”

刘权哪敢真揪十一,放下早膳,伸手将她温柔的抱起,递给战倾尘。

十一落入战倾尘的怀抱,倾尘扶过十一额头的青丝,粗糙的皮肤没有痛感,却有些痒痒的。

“崔琰,别闹!”

她嘟着嘴喃呢道,似乎梦见了未央宫的那时,她赖床崔琰来催促她的时候。

此话一出在场二人同时一震。

战倾尘的剑眉立刻拧在一起,崔琰?如何会是对兄长的称呼?分明像他唤赵贤,唤凤无涯,唤刘权时候的样子?

这只是其一,还有为什么她会在梦中,在清晨这样唤着这个名字?

为什么想到这里会觉得鼻头有些发酸……

【029】十一走了?

十一,你到底是谁?

战倾尘心中升起一股惶恐,一股陌生的情愫,他说不清道不明。他轻轻抬手示意刘权退下。

“将崔琰带来。”

刘权似乎是懂了,心里对十一起了一丝戒心,姑且不谈崔琰昨夜营救王爷来得及时有功,但是这十一公子身份确实让人生疑。还有爷似乎对十一公子太过于关怀了点,爷注定成就杀伐,马革裹尸之人,本是不应该有牵挂的。战家人,或成帝业,或为人臣皆无情无爱,这样太耽溺于宠爱一个人哪怕是玩物终究是不好。只是爷的心思又岂是他能猜测的。

十一悠悠转醒来,揉了揉眼睛,瞥了一眼战倾尘幽深阴蛰的目,已明白他已先自己醒来,也没在意自己凌晨给他塞枕头的事,笑了笑,依旧一副无辜的样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战倾尘望着他的小脸,一时间气也气不起来,从来面对他的只有两种脸,一种是畏惧他的脸,一种是谄媚的脸。而十一,却是在知晓他的身份的时候依旧能不介怀的同他微笑。

只是想到这里,战倾尘突然想到沈宿,如果“他”知道了他的身份还能同他大笑吗?如果“他”知道当年“他”无心救下的是后来八千铁骑毁“他”家国的敌人,“他”又将怎样看待他?

“吃……吃早膳……”他有些艰涩地开口,牵扯出一身伤口的疼痛,眉头又不经意间皱起。

“爷,十一给你上药。”十一望着他惨白的脸凝着小眉道。

战倾尘想说先用膳,十一已拿过药瓶伸手去解开他的衣衫……

十一,真的不像五岁……

十一,你真的没有欺骗孤?

问题交织于脑海,战倾尘十分溃败的低着头趴在床榻上,他长这么大有什么时候想问却不敢问过,所有的事情只要碰上十一,他就从狼变成了羊。

真是悲哀啊,以前他满世界的寻找对手,如今才发现被人压着的感觉是这样的,并不是多么强大,“他”的柔软却让他心甘情愿被压,自作孽不可活啊……

十一褪去他的亵衣,果然发现多处伤口,心颤了一下,想:好打架的狗就是没有一张好皮,要是我儿子这副模样定是先打烂他的屁股!又想:怎么好好的从这个残暴的王爷身上就想到了她儿子呢?活了十四年都不曾把自己当男儿看,怎地就想起生儿子了呢?

摇摇头,十一把方才的想法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又开始认认真真的给他上药!

她的手很软,战倾尘觉得很舒服,舒服的让他想呻、吟出声,也让他忘记了药粉洒在伤口上的疼痛感。

十一给他上完药,用帕子净了手,乖乖的坐在了一旁。

战倾尘伸手拿起一旁干净的亵衣一边穿上一边说道:“用膳。”

十一“哦”了一声后忙低身去端案盘。她以前做太子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曾这般伺候过人,如今想想不禁莞尔。

依旧是她最爱吃的玲珑包子还有枣花糕。

那日得知她喜欢吃醉风楼的枣花糕后,他竟硬是将醉风楼做找枣花糕的厨子给拎回战王府了。

十一沉默的用着餐,战倾尘一手拿着包子细细的嚼,一手又用帕子给十一擦拭唇角的细末子。

他眼里的宠溺在目光定格在拂帘而入的崔琰身上时消失了。

“臣参见战王。”崔琰行了大礼,低着头没看战王,心却一直在想着此刻的十一。

“起来吧。”战倾尘浅淡的示意他坐下,又指着一旁的铜盆望着十一说道,“十一你去给孤打些干净的水来。”

十一呼吸一窒,有什么事情需要避开她来谈?记忆里战倾尘连公事都不曾避开她,这一次为何要避开她而谈?难道事情和她有关?

十一心下“咯噔”一跳,端着铜盆的小手也抖了抖,拂帘下车的时候,被凤无涯抱了下去,铜盆也被他端走了。

分明不是为了让她换水,只是为了避开她。

罢了,她正好能通过这段时间在这片林子里好好逛逛。

“我要出恭,别跟太近了。”她对身后的黑衣人说道。

马车内

“你和十一到底是什么关系?”战倾尘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见了崔琰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崔琰心下一颤,抬眸对上战倾尘幽深阴蛰的目,似乎想从中探寻些什么,却发现那里只有深不可测的寒冰,还有越看越让他胆战心惊的煞气。

崔琰猛地低头大声道:“十一是崔琰表弟!”

声音很大,却难掩艰涩与颤抖。

“表弟?”战倾尘咬着那二字,凤眸之中闪出熠熠火光。

崔琰听他这么一咬字身子猛的抖了一下,冷汗直下,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回王爷,是!”他厉声答道,不想让战倾尘看出丝毫破绽。

“崔琰,你知道说谎的后果。”战倾尘微眯凤眸,勾唇道,“你退下吧。”

崔琰从地上爬起,从未有过的艰难,战倾尘发现了什么吗?怎么办,十一的处境越来越危险,是不是该带着十一离开了?

崔琰望着远方密林,一股凉风吹过他额际的汗水,让他的大脑刹时清明。此地不宜久留!

战倾尘伸出修长的手拾起一旁火凤羽织成的薄衫,他起身,随手一展,那薄衫如蝴蝶的羽翼一般展开披在他的身上。

随手系了腰带,一拂车帘就往车外走去。

“爷,不好了,小公子不见了!”这时一个满头大汗的黑色战袍士兵走近跪地说道。

什么?

战倾尘的凤目刹时变得幽深,绯袖下狰狞的手亦握成拳,腹内五味杂陈的情绪翻滚。

“快找!”他的喉咙艰涩地动了动,迈出有些僵硬的腿往密林而去。

她为什么要走?难道自己对她不好?就算她和崔琰之间有秘密,他也不曾立马拆穿,那么,她为什么要走?

失落、愤怒、甚至惶恐……交织于胸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战倾尘锦靴踩在沾满夏日露水的绿茵上,步履匆忙,幽深阴蛰的目,处处搜索着,不愿放过一处,她方才下车时只是穿了中衣,她应该不曾走远……

【030】琉璃目

“爷,您歇歇,这林中瘴气过甚,或许小公子并不是逃走了而是……”刘权跟在战倾尘后面说道。

“侍卫!”战倾尘喊道,一个身影就跪在他面前,“孤命你看好十一,你将人弄丢了孤要你何用?!”

说着,绯衣人绯袖一拂,一手取下刘权身上的佩剑,刘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战倾尘刺向那侍卫。

有是“哐当”一声佩剑被银刀挡下了。

“崔琰!你以为孤不敢杀你?!”他绝美的凤目变得通红,剑又指向冰玉流光的主人。

“崔琰不敢,只是若是十一知道为了他您取了此人性命,十一定会难过的,崔琰不想十一难过。”崔琰平静道。

无人知道崔琰此刻的想法,或许他是想为十一拖延时间,绊住这头狼,如果十一真的走了,那也不会是一件坏事,想到这里崔琰更多的是欣慰。

太子,来生崔琰定会好好侍奉您左右,希望您能周游天下,代我看看芙蓉城三月雨纷纷,扬州城的废池乔木,还有江南的烟雨佛寺,思及此他的唇边溢出一抹灿烂的笑……

可那笑刺痛了战倾尘的双目,让他觉得有一种美好他此生都可望而不可即……

“两个都给孤押下去!”绯衣的男子厉吼一声,弃了剑朝密林深处走去,步履匆匆。

十一觉得自己越走越远,直到身后已感觉不到那侍卫的身影。

再抬眼,烟雾弥漫,密林之外突见一条溪流。

冥冥之中似乎是有人引她来这里的,十一中衣内的手下意识的握紧。

果然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前方竹林处出现一个白影,竹林寂寂,风卷修竹,徒生一许凄然。

那人就站在溪水对岸,十一猛地抬头,睁大双目,想看清男子的容貌,却见那人以扇遮面,徒留一双琉璃色的美目。

那琉璃美目……

十一心头一颤,小短腿僵硬的向前迈了一小步,喉咙艰涩的动力动,想让那人站住,让她看清他的容貌。

那人似乎有窥探她心思的能力,她越近,他越后退,眼看就要看清他的容颜了,他却白袖一拂,袖间一缕紫藤的清香袭来,十一不甘的闭眼倒地……

“沈墨……”

“哥哥……”

琉璃美目祸世妆,那琉璃目像极了当年的沈墨,或者说,分明就是沈墨。

昏睡之中,十一感受到那人冰凉的温度,他搂起她的腰身,将她的小脸贴入她的怀中……

她睁不开眼,却能听到那人在她唇边耳语:“我会去战王府找你,我们会再见的。”

他的声音扫过她的心弦让她胆战心惊。

沈墨是你还活着吗?为什么这个人的气质还有声音,还有那一双琉璃美目皆与梁王沈墨无异?

再见,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好想现在就看看你,请你不要走……

战倾尘找到十一时,她躺在密林处的一颗大树下,她睡得很饱,补足了昨夜的睡眠,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似乎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

那时,三岁的她在御花园里踢蹴鞠摔了一跤,沈墨正好从太傅那里下学,见她摔得狼狈便将她扶起,还给她用袖口擦拭着脸上的泥土。

那时候的沈墨,还真是温柔呢……

可是转眼,又是锦禾十二年的冬季,十四岁的梁王起兵造反,那一夜他一身水蓝色的衣袍在白色的战马上飞扬,那双琉璃美目染上了凄凉的殷红。

父皇不喜他的琉璃目,说那是祸世之兆。

她总可以感受到父皇看着沈墨就如同看着衣袍上的污垢一般,一种他想甩掉却已生长进她父皇心里、肉中的污垢……

那一夜,父皇握着她的手,将匕首插入了梁王的胸膛。

她不信,那个清风皓月的陌上公子会是什么乱臣贼子。

她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嘴角去依旧高扬着……

他死了,死前唯一留给他那把纸扇——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他啊,是一个极爱执扇的男子呢……

若再能遇见,她多想告诉他,你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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