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之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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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之神医-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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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是那一锭金子已让鸨妈看直了眼,再加上楚笑痕彬彬有礼的举止,让她打心眼里欣赏,二话没说就为他准备了一处僻静地方。
    华灯初上,红袖招内已是座无虚席,达官显贵们等不及在这欢场之上一较高低,一个个摩拳擦掌的等待着。此时此刻楚笑痕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找了两年,这是最后的希望,握住杯盏的手也禁不住颤抖。
    渺渺琴音忽然在大厅响起,薄纱微遮的帘后,一位佳人的人影渐渐清晰,楚笑痕拼命睁着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无奈中间隔了一层薄纱,只能颓然坐下,等待喊价时一睹真颜。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淡淡的愁绪,随着一首蝶恋花唱罢,薄帘也被缓缓拉开。
    水做的人儿,楚笑痕一看到她就被她楚楚可怜,却又带着一丝不屈的容颜震撼,心里首次出现了想要守护一个人的想法。
    “五百两。”
    “一千。”老鸨还没宣布开始,场内的富贾们已经竞相叫价,还有了越演越烈的情势,赵妈妈看着更是笑在脸上甜在了心里。
    “一万两。”突兀的叫声,一时间堂内变得寂静无声,都被这天价吓懵了心神。
    “噌……。”琴弦断裂的声音使大家回复了心神,却也是没有了叫价的兴趣,为了一个清倌不值得花费太多的金钱,毕竟美人时时有,并不缺眼前的这一个,一时间,楼内又是丝竹阵阵,欢歌燕语,富贾们都转移了注意力,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须折,抱住身边的花娘就开始逗弄。
    另一厢,楚笑痕已被老鸨腆笑着一张脸请到了内室,拿自己的衣袖对着椅子擦了又擦,才毕恭毕敬的请他坐下。
    “公子稍待,瑕儿马上就来。”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拿起桌上的铁观音静静的喝着,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楚笑痕的心里其实激动地半死,找了两年的人儿,现在就在咫尺,如释重负,却还有一种不明的情绪在慢慢的酝酿。
    门被轻轻地推开,手抱瑶琴的佳人款款走来,脸上的愁绪让人不能忽视。
    “瑕儿见过公子。”待到走进,女子朝楚笑痕拂了拂身子,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
    “你这丫头,快陪这位爷说说话啊。”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老鸨不耐的催促。
    “赵妈妈是否能让在下和小姐单独相处。”淡淡的嗓音却让人不能抗拒。
    “是是是。”赵妈妈陪着笑脸,临出门狠狠的瞪了一眼瑕儿,让她放机灵点。
    “小姐不用拘谨,在下没有恶意。”楚笑痕尽量释放者自己的善意。
    “恶意么,这个世上连自己的亲父都不能相信,又有谁有着真正的善意呢。”瑕儿喃喃的说着,眼中含着盈盈水波,我见犹怜。
    提了一口气,“公子今日掷千金买下瑕儿注定是亏本买卖了。”一双不羁的眼睛看向楚笑痕。
    “那可不见得,在下一掷千金求的也就是姑娘的展颜一笑。”楚笑痕洒脱的笑着,眼中充满了真挚。
    换来的是瑕儿不信任的一瞥,“这世上真的存在这种人么,一万两白银只为换一个烟花女子的笑颜,呵呵呵………………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哈哈哈…………。”讽刺的说着,她笑得失态。
    “真假我们暂且不讨论,不知姑娘可否为在下弹奏一曲?”
    “弦已断,难成曲。”决绝的话,在看到楚笑痕轻松将弦续好转为惊讶,“想不到公子也是风雅之人,小女子献丑了。”说罢,手指拨动了琴弦。
    “怨怀无托。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信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燕子楼空,暗尘锁、一床弦索。想移根换叶,尽是旧时,手种红药。汀洲渐生杜若。料舟依岸曲,人在天角。漫记得、当日音书,把闲语闲言,待总烧却。水驿春回,望寄我、江南梅萼。拼今生,对花对酒,为伊泪落。”
    听着她如泣如诉的曲调,楚笑痕缓缓开口,“请恕在下唐突,刚闻小姐对人世间如此的抵斥,不知可否和在下说说你的故事呢。”
    曲还在唱着,问题却无人接续,楚笑痕只能坦然一笑,权当自慰。一曲唱罢,瑕儿幽幽开口,“这个世界上不幸的都是女子,我只是其中之一罢了,我的故事和别人还不是大同小异,呵呵,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有个聪明的妹妹,是她让我晚了两年走入这红尘之中。”她的话让楚笑痕听着一阵心悸,想要上前拥抱她,却也怕唐突佳人。
    “司徒明镜。”想了又想,楚笑痕决定搬出自家徒儿,果然话一出口,就换来她惊讶的一瞥。
    “你究竟是谁?”带着淡淡的敌意瑕儿抬头看向他。
    “我是小镜的师傅,两年前小镜求我来找你。”楚笑痕看她的目光包含温柔,“你是否会怪小镜来到太迟呢?”
    瑕儿低下头,似惊诧,又似呆楞,久久不语。那个记忆中冷情的妹妹竟会求人来救她,在她拒绝和她一起走以后,一瞬间,瑕儿的心中暖暖的,泪水无声的流下。
    “小镜她还好么?”
    “她很好,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么?”
    “落入这俗世中,我还有机会脱身而去么?”
    “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走。”
    “一晚你已花去万两,想要赎我那可是天价。”瑕儿的脸上还是愁云惨雾。
    “我楚笑痕行走江湖近十载,别的没有,钱财从来没放在眼里。”
    “你赎我以后呢,打算如何安置,为奴为婢?”
    “你是小静的姐姐,在下怎么可能这么做呢,如果……如果…………”,遇到再难的病症也面不改色的楚笑痕,顷刻间脸上浮现了红晕,腆然的搓了搓手,豁出去的说到,“如果姑娘不嫌弃,在下愿意娶了姑娘。”
    沉默,长久的沉默蔓延,楚笑痕尴尬的移了移身子。另一厢瑕儿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只是她还需要想想,这世上太多薄情寡义的男人,这个男人会是个异数么,自己输得起么,哼,还会比现在的处境更坏么,一张磹口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她不愿。
    “我嫁。”
    “什么?”一时间楚笑痕还真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嫁。”瑕儿冲他微微一笑。一时情动,楚笑痕扑上前去狠狠地抱住了面前柔弱的人儿。忽然他的身子一僵,回头望着窗外。
    一直通体雪白的雪雕站在了窗楞上上,漆黑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屋内的人儿。脚上的信笺在微光中还是那么醒目,楚笑痕没有耽搁上前取下信笺,展开一看不禁愣在当场。
    “瑕儿我要即刻回围谷,跟我回去?”
    “看你的神情定是有什么急事,我跟去只会拖累你,我在这里等你。”明瑕冷静的分析着,也是在赌。
    “等我!”简短的说完,楚笑痕消失在了夜色中。
    嗔嗔的看着窗外,明瑕在心里祈祷,但愿这世上还有可期待的幸福。
    楚笑痕看着阔别两年的师傅,心中百感交集,如果不是自己一走就是两年,是否师傅就不会遭人暗算,现在也不会坐在这儿等死。
    “弟子没用,竟只能看您缠绵病榻,却无能为力。”师傅中的是天下其毒离魂,发现时已经太晚了。
    “师傅知道快不久于人世,红儿是我在世上唯一的牵挂,她一直心系于你,师傅希望…………。”未尽的话语在看到楚笑痕微僵的脸色后停顿,姜还是老的辣,一瞬间已然明白。
    “也罢,也罢,师傅不逼你,但师父要你发誓,红衣一日没有嫁为他人妇,你就一日不能让红衣伤心。”
    看着他惨白的脸色,楚笑痕最终妥协,点了点头。
    “好好照顾红儿……”再多的不愿,再多的牵挂,也抵不住死神的呼唤,带着一抹不甘,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楚笑痕痛哭失声,红衣在外听到们的对话,手指不由得刺进了肉里,那眼中闪烁的是恨。
    “司徒明镜,你抢走了师兄对我的疼爱还不够,现在连你姐姐都来和我抢,那现在我们就来看看闻人暖的选择吧,哈哈哈哈………………”
    岁月匆匆,不变的是她们之间的冷漠,渐浓的是他们之间的暧昧。
    “阿暖,阿暖…………。”大老远小镜就开始叫喊,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什么事。”闻人暖看了她一眼,复又开始练剑。
    “我成功了,五彩凤蝶能飞了。”雀跃的拉住他的手,一个劲的拉着他跑着,来到一处悬崖边,闻人暖看到了漫天的彩蝶飞舞。
    “我叫它们比翼。”比翼双飞,是否有一天我们也能这样呢,小镜没有说出口,只是那眼中浮现着一幕幕憧憬。
    “小镜真的是没有事情办不到啊,相信我的愿望你也肯定能满足了。”淡淡的口气,眼中却出现了一抹深沉。
    “什么……。”蓦地,小镜的眼睛睁大,满脸的不敢置信,眼神停驻在了胸口那把匕首上,“为……为什么…………?”血缓缓的从她的嘴角流下。
    “哈哈哈哈…………一本御魂,闻人暖就把你卖了。”红衣从树影中走出,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
    “御魂……御魂…………呵呵呵…………咳咳咳…………,”抚住自己的胸口,小镜笑得悲哀,“阿暖,以往的点点……滴滴原来只不过是做戏…………呵呵呵…………你会后悔的…………。”一声长啸,小镜纵身跳下山崖,一瞬间的爆发,让比翼感染到了她的绝望,漫天满地的蝴蝶扑向了还在笑着的红衣。
    “啊……走开……走开……。”无力反抗下,红衣只得遮住了自己的脸庞,胸口被比翼的磷粉腐蚀的血肉模糊。
    自始至终闻人暖只是站在边上看着,脸上未见波动。直到比翼已经无力攻击,他才缓缓走向了狼狈的红衣。
    “拿来。”冷漠的说着,对于她的伤势视而不见。
    “滚。”费力的甩出,红衣颓然倒下。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闻人暖缓缓往回走,直到翻开第一页,脚步不由得乱了,那纸上的招法是那么熟悉。
    楚笑痕在崖下找到了满身是伤的小镜,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杀人的表情。
    “师傅,你是医者。”小镜虚弱的开口,给了他一抹淡淡的笑。
    “我早就告诉你让你小心闻人暖,你为何不听呢。”楚笑痕心痛的说着。
    “其实我和阿暖都是同类人,渴望光又畏惧光,只能互相取暖,我只是没想到,他的心竟是那么黑暗,咳咳…………。”看了一眼楚笑痕不谅解的脸,小镜缓了口气又开口,“如果我说这个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师傅是否会怪徒儿?”不敢看他此时的脸,小镜干脆缩在被子中,继续说着,“徒儿只是想赌赌看,真心是否能够换得真心,结果竟是输得一败涂地。”眼看着泪水就要掉落,小镜拼了命的忍住。
    “傻徒儿。”除了心疼只剩下心疼,“希望师傅怎么做?”
    “徒儿曾经说过,女人真的很脆弱,身弱,心更弱,万劫不复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现在徒儿只想遗忘,只盼师傅能为徒儿安排一个好去处。”
    “东方府吧,司徒煞好像被你爹过继去了那里。”
    微微点了下头,小镜拿出自己早就做好的失魂散,最后看了一眼掠情,毅然吞下。
    红颜易老,老的究竟是颜还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风萧瑟的吹着,悬崖边站着一个鹅黄衣衫的少年,手上不知拿着什么,风一吹,手上的东西随风飞向远处。
    他仿佛在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实在太轻,连风儿也带不走那讯息。
    “对不起,只怪我们相遇太早。”
    薄衾小枕天气。乍觉别离滋味。展转数寒更,起了还重睡。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也拟待、却回征辔。又争奈、已成行计。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番外 欲望

           “暮爱卿,母后她还好么?”我们年轻的帝王嗔嗔的看着面前那个曾经最为信任的臣子,知己,兄长。
    “皇上应该关心的是国事,而不是那个从未关心过你的所谓母亲。”刚遭遇了父亲的背叛,又遇到暮辰的质问,暮秋寒就像只刺猬一样,竖起了周身的刺,冷然回到。
    暮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马逸居想要上前关心,却被他一把推开。
    “秋寒,曾今我以为你是唯一了解我的人,现在看来未必,以前种种原来都是假的,从今往后,朕再不信你。”冰冷而决绝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但那眼眶中分明含着泪,仿佛在祈求谁的否认,但直到最后,暮秋寒都未发一语。
    “帝王之道就是不留有二心之人,今日就让我来为你清君侧!”话尽,红衣出手,那剑气中带着对明瑕的恨,带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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