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丞相被他气得双手颤抖,不停的指着他,却是无话可说。
“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中的是苗疆的噬魂蛊,唯有本王可以缓解你们一时的痛苦。”七王爷淡淡的说着,仿佛和人聊天气一般随意。
“本丞相宁死不屈,想让我背叛皇上,做梦!”丞相甩了一下衣袖侧过身去。
“这噬魂蛊我还没有对别人试过,今日就让本王看一下丞相的骨头有多硬。”语气寒澈万分。
就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慢慢举起了手中的箫,方才谁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她安静的仿佛影子。箫声优美动听,带来的却是一波波的痛苦,箫声响起的刹那,丞相就抱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嘴里不时有肉末流出。众人看着他痛苦难当的样子,一个个已经开始双脚发软。等到他长啸一声晕过去的同时,众人都不自觉的跪在了七王爷的面前。
“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事成之后本王不会亏待你们的。”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众人,七王爷仰天长笑。
“来人,把丞相带下去,每天给我好好伺候。”说完跨步离去。
直到听着他的脚步渐行渐远,众人才敢抬起头来,每个人的额头上都布满了冷汗。想到刚才九死一生的经历,忍不住又是一个冷颤。
现在只剩下一个骠骑将军和皇帝孤军奋战了,离他上台的时日越来越近了,七王爷看着窗外的月光,眼中雄心勃勃。
银心苑内,药儿正在为夏海棠施针。看着脚边那团血肉模糊的婴孩尸体,药儿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你……给本公……主站住。”夏海棠拖着虚弱的身体拦住了她。
药儿疑惑的看着她,“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如果你还有什么想法我也无能为力,还有一个月内不要行房,实在忍不住你就看着办,不过不能找男人,另外你以后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你以后不会再生育了。”说完药儿挥手推开了她。
“你什么意思,我不能生了,一定是你搞得鬼对不对,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是不是。”夏海棠把一切过错推到了药儿身上。
“哼,偷吃要记得擦嘴,你忘了擦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不知所谓。”药儿冷冷的看着她。
“你会告诉父皇么?”面对药儿冰冷的目光,夏海棠心虚的低下了头。
“我对别人的家务事没有丝毫兴趣。”
“谢谢。”夏海棠小声的道着谢。
“就当这是我还你的人情吧。”没有你的冒名顶替,事情还不会这么快的落幕呢。
夏海棠疑惑的看着药儿的背影,慢慢的摸回床去,忽然踢到了床边的一团肉球,低头一看竟是自己的骨肉。急忙不顾病体,偷偷摸摸的想跑出去把它埋了。来到门口却看到陆公公不知和药儿说着什么,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在门口看到陆公公药儿就知道皇帝是非见她不可了。
“皇上果然担心公主啊,她已经没事了,公公可以回去让皇上安心了,天色不早药儿也要回去休息了,告辞。”未等陆公公开口,药儿就交代了整件事,希望让陆公公放弃。
“老奴嘴笨,陛下想要知道公主的具体情况,还是请姑娘随老奴一起过去吧。”陆公公为难的说着。
知道避不过,药儿也就不再推脱跟着陆公公离去。
御书房内,皇帝焦急的等待着,看到陆公公终于把药儿带来,忘形的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药儿不给面子的把手抽回,皇帝也发现了自己出格的行为,腆笑着将手收回,“朕担心银心公主,一时失礼,药儿不要介意。”
药儿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皇上,药儿已经为公主诊断过,已无大碍,另外,药儿想在这向您辞行。”
“朕不准,药儿不要离开朕,难道你看不出来朕爱你啊。”皇帝从背后紧紧抱住了药儿,不断摩梭着她的背。
药儿毫不手软的对他连扎数针,皇帝吃痛放手。
“一个连亲生兄长都能使计得到的人也配和我说爱。”药儿的话让皇帝惊讶万分,随后眼中杀意闪现。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你逼奸你的兄长还是诬陷自己的皇后,你希望我知道什么?”药儿反问。
“这个世界上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是活不久的。”语气中充满了阴郁。
“你想说皇后么,可是据我所知她现在活的很好,已经去到一个你遥不可及的地方,因为你的自私,最后一个爱你之人都离你远去了。”
“你给朕闭嘴,相不相信下一个朕就可以让你死在这里。”
“你有多久没有去墓穴看过了。”药儿忽然冒出一句无关的话。
皇帝听了却是脸色一变,“你把衍泽怎么了?”
“我为何要告诉你。”药儿皱着眉拨开了皇帝紧抓不放的手,“不过你江山都快不保了竟然还记挂一个死人,这么一看你也算是个有情人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暮衍泽找到了他的归宿,他可以安息了。”那年在奈何桥边见到了那个清俊男子,周身都充满着哀伤,以至无法投胎。
“朕不准,衍泽是我的,是我的。”现在的皇帝已顾不上什么国家大事,整个人陷入了癫狂。
“他不是你的,当年你使计逼他就范的时候他就离你越来越远了,好好想想吧。”说完药儿毫无留恋的离去。
皇帝颓然的坐在地上,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客栈内,秦定惟幽幽转醒,看着身后苍白着容颜的席蕊,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疼宠,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闭上眼轻轻的为她穿好衣衫,扶她在床上躺好。
“秦兄真是好兴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陪没人游戏。”华阳从窗外飞了进来,调侃的看着他。
“你刚才看到了?”
面对他的问话,华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傻眼看着他。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蕊儿的身子。”秦定惟问的咬牙切齿。
“你什么时候在乎起这个了,以前不还常常邀请我们观看呢。”华阳尤不知死活,以为席蕊是一般的女子。
“说。”秦小侯失控的抓住了华阳的衣领。
“没有,你以前邀我看我都不屑。”华阳翻着白眼,知道这次小侯爷陷下去了。不过他可没笨到点醒他。
“好了,既然你醒了就跟我走吧,至于这次的事路上和我说,七王爷控制了朝中的重臣。”华阳正了脸色。
“我姐夫没事吧。”
“没事,快点我们还要赶路呢。”
“等我五分钟。”说话的时候,小侯爷紧盯着席蕊无暇的睡颜。想到她一醒来发现他不辞而别又会气得跳脚吧。不知不觉脸上多了一抹宠溺的微笑。又看了她一眼,小侯爷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但出了门口又成了那个放荡不羁的小侯爷。
柔妃看着面前的黄衣男子,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嘴里呐呐的喊了一声:“宫主。”
第四十章 逼宫
黄衣男子面色森冷,看着面前低跪着的柔妃,出口的话语却轻柔无比。
“绮梦,看到本座何必这么吃惊呢,起来说话吧。”
柔妃微微颤抖着,看到面前的男子已然摘下平日柔和的面具知道他正在震怒中。
“属下知错了。”
“你何错之有啊,是你因情误事还是其他?”
柔妃低头不语。
“本来小宣为了对付段墨凡帮助他对手的组织,本座没有什么意见,本座也不知道,但你最不应该的就是扯他的后腿,天机宫最不需要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东西。”闻人暖看到她至始至终都紧抓着那片肚兜,心里更加恼火。
“本座知道你一心求死,但如果现在把你杀了恐怕还不妥是吧,毕竟你还有未完成的事啊,我现在先不杀你,但是时候我要你的血,涓滴不胜。”
“属下谢过宫主。”夜绮梦整个身体伏倒在了地上。
“不必,好好做你的事情吧。”闻人暖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只言片语还在风中飘荡。
柔妃看着夜空,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紧了紧手中的肚兜,眼色冰寒的看着莫愁湖,“上官立秋,这世上一切你不贞的事物都要消失。”
席蕊这一晕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要不是楼下传来喧闹还真的要睡死过去了。
看着自己光着身子睡在床上,先是一阵茫然,自己什么时候喜欢裸睡了?过了好几秒想起来自己不是睡了,而是又晕了。
“那个王八蛋呢,怎么人影都没有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穿着衣服。直到发现秦定惟的行李佩剑都不在了,才发出一声长啸,“啊!混蛋,王八蛋,吃了豆腐就想跑啊,我不会放过你的。”没有形象的吼完,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男人,欣喜的转过头去,才发现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个人,立刻又拉下脸来。
“讨厌,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爱走就让他走啊,自己什么时候在乎过啊,两年前不就习惯了么,真是啊,每次一和那人呆在一块儿就会变得不正常,我再也不要想他了。”搅着剑穗,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席蕊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呦,小妹,你这变脸的本事可真是一绝啊。”男子,也就是席蕊的大哥席一茴笑着调侃自己小妹。
席蕊懒洋洋的看着自己大哥,最后才给面子的问了一句,“大哥,你怎么在这啊。”
“哎,差别待遇啊,呜呜呜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席一茴唱作俱佳,还真给他挤出了几滴眼泪。
席蕊翻了翻白眼,这个大哥真是没药救了,“你爱哭就哭个够吧,我走了。”说完根本不甩他,拿了包袱走人。
“哼,有了情郎就不要大哥了,小心我回去告诉爹。”一句话,虽然还是撒娇的意谓较多,对席蕊却是充满了杀伤力。就见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关上房门,乖乖的退回到席一茴面前。腆笑着脸看着他,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还眨巴了还几下,希望可以挤出几滴恳求的泪水,只可惜效果不佳,功力不到位,让人看着像抽筋。
“大哥,好大哥,人家还想再玩玩呢,你千万不要告诉爹啊,我知道你最疼我的。”自小席蕊天不怕地不怕,但只要老爹一个吹胡子瞪眼,从来是气都不敢喘一声的。
宠溺的点着她的鼻子,席一茴最终妥协了,“想去找秦定惟吧,大哥和你一起去。”
“谢谢大哥。”席蕊忘形的上前扑进他的怀里。
经过昨夜和药儿的谈话,皇帝心力交瘁,但还是拖着身体上朝来了。随着陆公公喊了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纷纷上前,兵部尚书首先站了出来,“启奏皇上,前皇后罪恶累累,臣认为作为皇后的独子,太子已经不适合担当重任,应该废黜他的太子之位。”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骠骑将军开始不动声色,直到礼部尚书提到七王爷战功卓越,应该让他即位,他才站了出来,“李大人,皇上这还在呢,你们讨论这个问题恐怕还是为时过早吧,纵使皇后有错也罪不及太子。”威严的看了全场一眼,礼部尚书畏缩的闭了嘴。
“请皇上三思,如果一日不废黜太子臣等一日不上朝。”最后众口一致的看向皇帝。
经过昨夜,皇帝早已不堪重负,被众臣这一逼,晕在了皇座上。
“朕要见药儿,你去传她来见朕。”躺在龙床上,皇帝气息奄奄的吩咐陆公公。贤妃在一旁看着急掉眼泪,连连催促陆公公。
“爱妃,朕是否真的错了。”空洞的眼神并没有望向贤妃而是直指的看着床顶。
贤妃从来不问世事,听着皇帝的问题只能连连摇头,皇帝怎么会错呢。
陆公公急急赶到偏殿就看到药儿整理了包袱,准备离去。
“药儿姑娘请随老奴去一下养心殿吧,皇上不行了。”昨日之事陆公公在门外听了个糊涂,只知道最后药儿和皇帝是不欢而散,今日来见药儿心中十分忐忑。
“如果那么一点小事就能把他逼死,那他就不配当皇上了。”药儿无情的拒绝。
“哎,这不是什么小事啊,众臣竟然让陛下废黜太子另立七王爷,这怎么使得啊。”陆公公急得脸上直冒汗,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说了。
“皇室之间还有所谓父子亲情么,再说他腿一蹬,还管谁继他的位。”听着药儿大逆不道的话,陆公公沉下了脸。
“姑娘不要出言不逊,皇室礼法不可乱,来人请药儿姑娘。”御林军听令上前。
卿风冰冷的挡在了药儿面前,药儿笑着想要推开他,拉住他手臂时,却发现上面缠了一层绷带。拉开他的衣袖,不顾反对解开了绷带并且不赞同的看了卿风一眼。看着手上那道整齐的划痕,药儿一语不发,最后撒上自己的金创药,慢慢替他包扎好。
意识到药儿的沉默,卿风有片刻的慌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