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寒俏脸一冷:“我是你的奴婢,不是官兵的奴婢,他们受伤,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帮他们。”
“你这人……,唉,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左少阳睡了一觉,又喝了人参四逆汤和稀粥,大失血有了明显缓解,精神也好多了。
“不行”
“为什么?”
“老爷和太太交代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你出去,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可是……”
“没有可是”
“人命关天快扶我起来少废话”
“我去瞧过了,不会没命,只是手脚残废而已”
“什么意思?”
“这些伤兵都是外伤,已经不流血了,只是樊黑脸不相信那些随军郎中,所以带来要重新处理伤口。”
“那也得去看看,扶我起来”
“不行”
“哎哟你这大板牙,敢不听我的话?左少阳本来舌头受伤,说话就不利索,这一着急,更是口齿不清了。
白芷寒还是听清了,阴着脸道:“别的都听,这话不听——不准叫我大板牙”
“哟,你这大板牙还敢跟我叫板,我还就叫了,怎么着?——大板牙”
“你你——小**”
“小**?”左少阳差点晕倒,心想自己附身的这小郎中胯下那话儿并不算小啊,他为什么要说自己小**,莫非趁自己昏倒时偷瞧过不成?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大着舌头道:“你……,你凭什么说,我是小**……?”
“谁让你叫我大板牙,我就叫你小**。”
“你门牙大,本来就是大板牙嘛”
“那你也是小**”
“我的……,不小啊。”
白芷寒上下打量了他的身材一下,哼了一声:“瞧你又干又瘦这样,不是小**是什么?”
左少阳见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似乎并没有把小**这词跟男人那话儿联系在一起,这才明白,原来这里地方方言管身材干瘦的人叫小**,意思近乎于现代的“小鸡仔”,或者“秧鸡子”,与男人的话儿没关系。
左少阳这才松了口气,这一闹,对她也凶不起来了,只能来软的:“好妹子,你就扶我起来看看行不行?”
“不行”白芷寒板着脸软硬不吃。
“你真不扶?”
“不”
“那好——樊队正樊队正”左少阳扯着嗓门喊。
白芷寒被吓了一跳,忙道:“别叫了”
“谁叫你不帮我——樊队正……”
左少阳扯着嗓门喊了起来。他吃了三颗人参四逆丸,又喝了几大碗人参汤和稀粥,又饱饱地睡了一觉,力气已经恢复不少,所以这声音很大,外面樊黑脸终于听到了,脚步声来到门前,咚咚敲了敲,吱呀一声推开了门:“小郎中你醒了……,你怎么说话这味?舌头受伤了?——啊?”
樊黑脸说着话,扭脸看见白衣如雪的白芷寒,倾国倾城之貌,不禁看呆了。
白芷寒哼了一声,把脸侧了过去。
樊黑脸兀自不觉,依旧傻呆呆瞧着她。
左少阳轻咳一声,道:“樊队正,麻烦你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受伤的兵士们。给他们疗伤。”
樊黑脸这才从梦中惊醒一般,讪讪道:“这个……,嘿嘿,小郎中,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搀扶我去大堂替兄弟们查看伤情”
“啊?”樊黑脸有些迟疑,回头看了看大堂情况,低声道:“小郎中放心,弟兄们伤势都不太重,你爹正在给大伙治疗呢,我们都听说了,你昨夜为了救治我们激战负伤的兄弟,自己挨了一家伙,大腿被切了一这么长的大口子,差点没命,兄弟们听了都很感激,想着你一个郎中都这么舍生忘死的,我们这些吃皇粮的,还有什么逃避的借口的,众兄弟都很敬佩的。所以我叮嘱了大伙不要吵闹,别影响你休息,偏生这帮王八蛋不停招呼,大呼小叫的,还是把你给吵醒了,当真气死我了——你放心,兄弟们有令尊救治,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没有一个伤重要死的,还不用劳你出手。呵呵”
正文 第223章 气急败坏
第223章 气急败坏
左少阳听他这话,这才真的相信外面的伤兵没有性命之忧,因为樊黑脸作为一队之长,关爱体贴下属,前几次就是因为不相信随军郎中给受伤弟兄治病,担心治不好,而他以为贵芝堂治疗外伤有奇效,所以来贵芝堂求医,现在他都说收下受伤兄弟没事,那就肯定没事了,要不然以他的个性,那是断不会掩饰弟兄们的伤情的。
樊黑脸嘿嘿着,又好生瞧了白芷寒几眼,低声道:“小郎中,要不……,我扶你还是去看看我这些个受伤的兄弟吧?”
左少阳有些奇怪,刚才这大胡子还说不用去,现在怎么又想通了要去呢?点头道:“行啊。”
“来来,我来搀扶你”樊黑脸托着左少阳右手,将他慢慢搀扶了起来,白芷寒便搀扶左少阳的左边腋下,慢慢走出大堂。
梁氏正在厨房忙活,听到动静,忙出来,见樊黑脸和白芷寒搀扶着左少阳,忙上前埋怨道:“不是让你好好躺着休息吗?怎么起来了”
樊黑脸忙笑道:“是我扶他起来给兄弟们看看伤的。老人家要怪就怪我好了。”
梁氏自然不敢怪官兵,特别是这樊黑脸还是个小官,而且治病从来不欠药费诊金。送来这么多伤兵,让他们药铺小赚了一笔,所以讪讪笑着道:“那别太累了,走走就回去躺着”
“嗯”左少阳道。环顾大堂,见满是伤兵,低声不停呻吟着,大部分已经清创包扎处理完了,老爹左贵还在忙着继续给其余伤兵处理伤口。
左少阳在樊黑脸和白芷寒搀扶下,慢慢走到老爹左贵正在处理的一个断腿伤兵面前,低头查看老爹的伤口处理情况。
左贵回头瞧见他,关切地说道:“怎么现在就起来了,觉得怎么样?”
“没事,爹你放心好了,我身体好的很……”左少阳故作轻松。
“嗯……,你舌头怎么了?还有嘴唇,怎么肿了?”
嘴和舌头被咬的时候肿得不厉害,左贵没注意到,左少阳睡了一天,便肿起来了,
孱弱地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左贵老爹道:“别的都还好办,就是这麻药快没了。”
左少阳配置麻药的主药“曼陀罗花”,是白芷寒以前收集的,当时已经全部给了左少阳。而整个合州只有白芷寒栽有,如果想到别的州县购买,由于敌军封锁,却也是没办法。
左少阳道:“现在只能节约着用,除了这些,再没有了。”
“是啊,一般的外伤和骨折我都没用了,留着给危重急症用。”
“嗯。”左少阳对旁边樊黑脸歉意道:“麻药快用完了,城里买不到这种原料,所以没办法配置。只能对一般的伤停止使用麻药,很抱歉。”
樊黑脸忙道:“无妨,反正以前也没人用过这种麻药。”转头对那伤兵道:“兄弟,忍着点啊,没办法……,兄弟?喂老子跟你说话呢”
那伤兵直勾勾望着仙女嫡尘一般绝美的白芷寒,连眼珠子都忘了转动,哪里听得见上司樊黑脸的话,直到樊黑脸最后两句大声吼叫,那伤兵这才醒过神来,张皇对樊黑脸道:“啊,队正,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老子让你忍着点痛,没有麻药了”
“我不痛啊,”那伤兵又傻傻望着白芷寒,喃喃道,“我一点都没觉得痛啊。”
樊黑脸见这伤兵瞧美女都忘了痛,不禁苦笑,真想一脚踢过去。
左少阳在樊黑脸和白芷寒搀扶下,继续查看其他伤兵的伤势。都看了一遍之后,果然没有发现特别危重需要紧急抢救的伤兵,老爹左贵对伤兵的创伤和单纯性骨折的处理都不错。毕竟有了左少阳指点的现代外科创伤处理知识,加上前面的经验,左贵老爹处理伤口已经算比较熟练了。这才放心。
白芷寒搀扶左少阳查看伤兵伤口处理情况,倒是多了一个好处,这些伤兵原本是痛得忍不住的哀嚎呻吟,可是白芷寒一出现之后,满屋子的伤兵几乎听不到什么呻吟声,一个个都挺着胸坐直或者站直了,精神抖擞的,连左贵用带有刺激性的冲洗药水清创并进行缝合的伤兵,本来是痛得冷汗直流的,见到她,立刻不哼哼了。倒是起到了一个变相止痛的作用。这倒是左少阳预想不到的。
复查完毕,樊黑脸对白芷寒嘿嘿笑道:“白姑娘,能不能麻烦你去隔壁伤兵留诊哪里,帮小郎中兄弟拿一副拐杖来,那些是我从随军郎中那里要来给受伤的兄弟的。拿一副给小郎中兄弟撑。
白芷寒答应了,让左少阳站稳,然后才小心放开他的手,出门去拿拐杖,
樊黑脸见她出门了,赶紧凑到左少阳耳朵边低声道:“兄弟,这白姑娘许了人家了吗?”
“没有啊。”
樊黑脸大喜,嘿嘿笑着低声道:“那……,你看有没有可能我把他纳入房做个侧室啊?”
“啥?”左少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队正,这个你想都别想,人家外祖父是京城六品高官,会让外孙女做人家的妾室吗?别说是妾室了,就算是明媒正娶,那也是要门当户对,至少也要六品以上的高官才行队正,您是几品吗?”
樊黑脸这队正只是个正九品下阶,比六品差了老大一截,听罢很是尴尬:“这个……,我……,嘿嘿,我也就随便这么一说,人家国色天香的大美人,能看得上我这大老粗嘛,嘿嘿,见笑见笑,小兄弟别把这事给白姑娘说啊。”
“这个自然。”左少阳虽然不喜欢白芷寒,但一听别人要打白芷寒的主意,立即便有些气急败坏地堵人家的嘴,生怕人家就把白芷寒娶走了似的。
樊黑脸为了掩饰尴尬,没话找话,瞧着左少阳肿起的嘴唇道:“咦,你嘴唇怎么肿了?上下都肿了受伤了还是被人咬的?”
先前的注意力都在跟白芷寒斗嘴和伤兵上,经樊黑脸这么一提醒,左少阳这才发现自己嘴唇肿得老高,有些胀痛。想起苗佩兰当时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只好咬自己的嘴唇,这可不能说出去,支吾着叉开话题道:“对了,队正大人,你先前说过,杀敌一人,赏钱一贯,对吧?”
“是啊,怎么了?”
“昨晚苗姑娘跟我一起救治伤兵的时候,遇到敌军袭击,苗姑娘一口气杀了二十多个敌军,还把敌军的耳朵都割了下来。”
樊黑脸又惊又喜:“是啊?苗姑娘可真厉害一个人杀掉对方二十几个,当真是女中枭雄嘿嘿嘿,上次我就说了,她武艺超群,要是在军队里干,绝对青云直上,当上将军——耳朵呢?给我,我帮她领赏”
“耳朵?我给芷儿拿着的,不知道她放哪里了。”
“放你原来睡的阁楼上呢,等会我去拿。”白芷寒正好拿着一副拐杖进来,听见这话,答道,把拐杖放在左少阳腋下,帮他撑好。然后进炮制房去取那一包耳朵。
左少阳突然想到,怎么出来好一会了,没看见苗佩兰呢,忙环顾四周,叫道:“佩兰?佩兰?”
苗佩兰立刻从厨房钻了出来,俏脸红红的有些手足无措的瞧着他。
左少阳道:“你的菱花小铜镜呢?还在吗?”
苗佩兰忙从怀里取出一面小铜镜,低着头走过来,递给左少阳,飞快地瞟了他一眼,一张黝黑的俏脸跟着了火似的,又喜又羞又是慌乱,转身逃也似的钻进了厨房。
左少阳有些奇怪地瞧着她,心想这小姑娘怎么了?怎么看见自己这模样,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小姑娘想起二人在山坡洼地里赤luo相拥亲吻,自己还吻了她的**。她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自然羞涩难当,躲着不敢见人,好象别人都看见了知道了是的。
左少阳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起铜镜一照,顿时吓了一大跳,嘴唇肿得跟两条腊肠一样,苦笑摇头,心想佩兰这姑娘当真下得了口,把自己咬成这样。不过,他也知道当时的情形,咬轻了根本没效果,就算咬成这德性,最后还是昏迷了过去。若不是苗佩兰拼死找回了急救箱,用人参四逆丸救治,又及时缝合伤口,这一觉便永远醒不过来了。
左少阳又拿起铜镜仔细瞧,突然咦了一声,把铜镜凑近了瞧,左瞧又瞧,满腹疑窦,慢慢放下镜子,瞧瞧厨房,又看了看炮制房。
樊黑脸道:“小兄弟,昨天仗打得这么厉害,死了好多人,你还敢跑到城外去抢救伤员,这胆子可不小啊。”
左少阳笑了笑:“当时也没想这么多,也没估计到我军这么快就撤退了,敌军一下冲杀过来,我们来不及撤退,所以才陷入包围。”
樊黑脸往地上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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