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小地惊到的沈毅梵被动地承受了主动送上来的吻——真是的,还以为会是自己强吻上去的……亲爱的,你这个样子,就不怕玩儿火吗?……
然后,反客为主。
唇和唇碰触在一起,一下一下,轻磨慢蹭着感知着确定着对方的存在——这不是在做梦,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带着温热的吻……和相爱了多年的人。
莫离被唇上落下的一下下的啄吻弄得无措起来——滚烫的温度,柔软的触感,鼻端唇侧贴上来他的气息……这一切都太过于浓郁。
稍微撤离开一点儿唇与唇的距离,“我……”
却被人趁隙而入,舌尖带着执固的坚持顶入齿间,抵在上颚,舔吻过去,一直到——
整个口唇内的空间都被迫染上他口中淡淡的酒香和属于他的气息。
……这是,比曾经在回忆和睡梦中的影像都要热情和真实的存在。
唇舌交缠在一起,不自觉的回应点燃了更大的热情,酒精的催化让一切变得大胆到自然得了无痕迹。
……为什么会吻在一起……这个问题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压抑了太久的情感,久别后的重逢,需要片刻之间理智的屈服。
四年间的时间中,谁亏欠了谁,谁思念着谁,谁在深夜里辗转反侧着难以入睡……
四年里的时间里,又是谁记挂着谁,谁坚守着谁,谁在深夜里低语着一遍遍的思念难解心中的焦灼的苦思……
这些,怎么弥补,又该怎么抚平暗中不自知的伤痕……
爱情,让我们相逢、相识、相知、相恋、相离……
历经了这么多之后,如果……爱情仍然存在,又该拿这团热情去燃烧谁?
因为,哪怕是燃烧殆尽,也甘之如饴。
吻,越吻越深越忘情,在吻中失落的不仅仅是呼吸的频率,还有心中顾虑所在的位置;在吻中交换的不仅仅是口中的津液,还有曾经分别但是不曾远离的心意。
莫离在吻的间隙,挣扎着推开沈毅梵不断压过来的身体,别开眼睛,视线聚焦在地板砖的花纹,“……洗澡水放好了。”
“不管它。”沈毅梵简短地做出了回答,紧接着轻柔地托起别开的下巴,再次覆上唇去——这么长的空白期,只有用回忆填补着思念的空虚,然后带来更大的空虚。所以,一个吻又怎么足够?
轻声吸吮的声音在静寂的室内更显得□不已,舌尖抛弃了所有的接吻技巧,只是想更大程度地感受到你……的所有而已。
濡湿的唇离开吻到微肿的双唇,游走过下巴,舔吻过脖颈的曲线,停驻在锁骨的上缘……迟疑着拿不准要不要继续下去。
莫离闭上眼睛,睫毛在充斥了暧昧的空气中微微颤动,蝶翼一般易被惊动的脆弱和敏感。
被拉开的衣领处□出大片的皮肤,脱离少年时纤细的青涩,却更引诱着人想去亲近和……爱抚。
——想让这样的身子,染上□的色彩,然后变得更加勾人心思。
沈毅梵迟疑了一下,最后在还是在酒醉带给思绪的少许混乱中,轻轻一口咬在了锁骨的凸起处——鼻息和牙痕,留下的是过了电一般的战栗。
莫离轻轻地喘息了一声——被半压在身下,带了性暗示的浅吻从下巴蔓延到肩膀处再传达到心底。
毅梵,我……
——勾勾转转的心思,到了最后,却变成了一句,“不要在这里。”
沈毅梵抬起头,看着莫离,“小离……”
莫离一咬牙,勾住人的脖子,第二次把唇贴送了上去,右腿还微微张开,用大腿内侧蹭了一下沈毅梵早就绷紧的腰线。
沈毅梵暗自抽气——眼下这人,已经不是无意点火,而是故意在惹火上身。
尽管心里对这种态度的转变多少有点儿……难以置信的疑虑,但是只要是个男人,在这种刻意的挑逗和邀请下,就无法保持着理智的正常,只会走向□的脱轨。
更何况,还有一句话在旁边虎视眈眈地守候着等待被验证——“酒后乱性”。
连绵不断的吻伴随着不断被拉扯下的衣物,散落在沙发延伸到卧室的路上。
等到相协着一起倒在大床上的时候,凌乱衣物的半遮半露,彻底挑战着冷静和理智的存在。
沈毅梵着了迷般地看着被半压在身下的人——淡色薄唇被染上了嫣红,脖间和锁骨上是落下的细小牙痕、吻过的水迹和间或吸吮出来的微红……被拉得半开的衣衫和皮肤相接之处,露出的是一抹淡淡色泽的乳晕。
“轰”的一声——理智崩塌掉的声音在头脑深处响起,换来的是急切的吮吻。
牙齿和唇舌拉扯开掩盖其上的衬衣,舌面平平地舔上去,慢慢感受到舌面下那个小点儿从柔软到坚硬的直立——柔嫩的触感让人忍不住舔吻不已。
莫离的一只手横在唇上,生生地压住了喉间半声呻(一一)吟——胸前敏感部位被如此细致地挑逗,连带着胸口哈上来的热气,让自己抓在身上男人后背上的手不禁收紧了再收紧。
细碎的啄吻夹杂着深深的吸吮动作从左胸蔓延到右胸,与此同时手指流连在后腰,一寸寸地丈量着腰肢的围度。
湿热的吻从胸前一路攀延着吻上去,再次堵上不断小口喘息着的唇。
2009…5…24 17:02
126
空出来的一只手的食指尖压上了被含吻得红肿的□,压下、捻起、轻揉……太过的刺(一一)激果然让身下的人紧绷了身体,轻微的颤抖……
——口中的呻(一一)吟声被堵成含糊的鼻音,却因了这份压抑变成了更加低沉的撩人。
持续着绵长的吻被主导的男人突如其来的结束,于是半声呻(一一)吟轻飘飘地从被吻到红艳的唇中溢出,在安静到只能听到心跳声的氛围里划下一道暧昧的痕迹。
莫离被自己口中发出的这种——“奇怪”的声音——弄得一个赧颜,下意识地就想做出推开的动作掩饰自己的局促……却被沈毅梵提前一步抓住手腕,按在颈侧,俯下身去,舌尖舔上耳廓留下湿迹后,轻声说,“我爱你。”
——这是沈毅梵第三次说出“爱”这个词,时隔四年,语气仍然肯定。
莫离听到这句话后,手中的抗拒停了一下,然后被某人迅速地抓住机会把俩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为0——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紧密得可以感受到彼此勃发的欲望和热度。
灵巧的手指拨开腰间的皮带扣,指尖探下去,然后在进一步动作之前,沈毅梵抬起头看着莫离的眼睛。
跟他对视着的莫离唇角扬起了一个微笑的斜弧,然后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种,把自己交出去的姿态。
衣物被杂乱地扔在一旁,柔软的唇从膝盖内侧吻了上去,在大腿内侧留下吻痕和微湿的唇印——在男人的一个大力吮吸动作下,终于成功地迫出了一声混着低喘的呻(一一)吟。
很轻、很小声。
但是,听在沈毅梵耳中,却不啻为——天籁之音。
当第一声呻(一一)吟打破了以羞涩为名的桎梏后,余下的动情都会不自觉地宣之于口。
这种坦诚和信任的表现,无意是床底间最出色的催情剂。
在沈毅梵有着优美弧度的双唇从下而上包裹住腿间最隐秘之地的时候,莫离低泣出声,“……毅梵,太勉强了……”
沈毅梵不管不顾,专心于唇舌间的动作,直到让身下的人无力发出反驳之语。
闭上的眼睛迎来的是视野里的黑暗和更加敏锐的感知,莫离觉得自己手下的床单被自己抓了又放、放了又抓的动作弄得皱巴巴不已——下身被体贴的照料让人舒服得想要就此沉浸下去,直到万劫不复。
——这种感觉,只有那个人,才能给自己……
——沈毅梵,我……你。
指尖试探性地抚上了身后,在入口的褶皱处轻揉,然后轻轻探入——根本不是为了□而生的部位,生涩□地阻挡住了进一步深入的动作。
微微皱着眉迟疑了一下后,莫离抬高了一条腿环上腰间肌肉已经绷到极限的男人的腰上,方便着男人的动作。
主动的迎合换来的是更加激烈的舔吻……
莫离羞赧地想到——自己的下身处,恐怕已经……湿漉漉的……状态了……
手指猛然探入的扩张动作把这次小小的走神打断成支离破碎,然后拼合成欲望的大幅拼图,绚丽、灼目、迷醉……
当沈毅梵缓慢地沉下腰的时候,莫离的手指在他背上留下一道深刻的抓痕——从左肩到脊椎中线——完美地把这场□推向了又一个感官的高峰。
喘息、低语、汗水、冲撞的力度……
亲吻、低吟、爱语、交缠的紧密……
还有,我爱你。
相信我,爱情,从来都是需要说出口来的。
清晨的阳光从半拉的窗帘里照射进来——今天是很好的晴天,阳光明媚且灿烂。
一向惯于早起的沈毅梵虽然昨天是半醉,且经历了一场耗力甚巨的床上的运动后,但是还是神清气爽地继续早起了。
睁开眼的第一反应是往身边看去——枕侧的男人,睡颜沉醉、睫毛微颤、唇角放松、呼吸平稳,从脖颈延伸被子下面的是青红交错的吻痕和深深浅浅的牙印……
沈毅梵怔怔地看着,然后翻身过去,把人更紧地搂进怀里。
皮肤和皮肤亲昵地触在一起,安详的仿佛是同生共体的自然。
被搂抱动作惊醒的莫离勉力挣开眼睛,看了一眼沈毅梵后,然后继续闭上眼睛补眠。
沈毅梵心中一动,低头去吻人的眼睛,下唇轻轻地碰触着睫毛的清扫。
莫离皱了皱眉,张嘴就来了一句,“你好吵。”
沈毅梵低笑一声,抓住人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固执地吻到人清醒过来后,扔给他一个明显的不爽的白眼。
今天非周末,某老总擅用职权给自己放假,在试图给来自己公司来做审计的会计师放假的时候遭到了明显鄙视和严词拒绝。
但是,好歹是把人留在床上继续着温情时光了。
手指抚过光滑的脊背,沈毅梵搂住人的腰不撒手,“小离,你考虑一下来天寰吧。”
莫离任由背上的手指游移着来回——不是带了□的撩拨,而是情人间自然的亲密举动——半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才说,“你公司现在不缺少财务人员,艾晓菲做得很好。”
语音平淡,叙述客观——虽然还带着昨夜□沾染后的沙哑。
沈毅梵叹了一口气,半开玩笑地说,“来吧,我把总裁的位置让给你。”
莫离瞥了他一眼,“不要开这种玩……”
“笑”字被人吞入口中,不舍地含吻。
再次被推开的沈大BOSS意犹未尽地继续搂着怀里的爱人,“那……不去天寰也成,搬过来和我住吧?”
莫离轻咳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沈毅梵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这种恋人关系啊……”
怀里的人僵硬了一下,然后轻声但是坚定地说,“……我们,不是。”
被这句话狠狠地砸了一下后,沈毅梵反而从重逢的亢奋和兴奋中冷静了下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声轻淡里带着很深的伤痛。
他说,“又来这种身体补偿的游戏?……”
环住怀里人的手臂放松了,男人的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哀伤,他说,“……莫离,我要的不是和你□,而是……爱你。你到底把我沈毅梵当成什么样的人,把你自己看成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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ˇ尾指上的亮色ˇ
窗外,9点钟的阳光正好,透过半拉的窗帘在床下的地板上洒下一片耀眼的光辉。
与之不是很协调的却是室内紧张的气氛和隐约透着伤痛的空气。
沈毅梵仍然环着莫离的腰,只是力度放轻到几乎无法感受到。
他的笑声低低地回响在房间中,轻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哀伤,他说,“又来这种身体补偿的游戏?……莫离,我要的不是和你做 爱,而是……爱你。你到底把我沈毅梵当成什么样的人,把你自己看成什么样的人?!”
这句话,是沈毅梵认识莫离以来,对他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此人向来是合格的“妻管严”,媳妇儿的话最大,凡事皆听之顺之,甚至连分手都是一口应声——这是第一次例外的指责。
被指责的莫离伸手,握住仍然僵在自己腰间的手,开口,嗓音仍带微哑,语气中是强作的冷静。
他说:“……沈毅梵,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和你做 爱?”
——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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