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路轻轻推开他,夺过他手中的毛巾,自己捂着:“没事的,我只是问问而已,那个,我们只是床伴,是我多言了。你很忙吧,看你的衣服就知道你很厉害,那你赶快回去工作吧,不要因为我耽误时间。”江路路边说边用胳膊肘推他,傅子和心里更加难受了,内心突然蹦出一个
可怕的念头,他要离婚,然后跟江路路在一起。
随即又被吓了一跳,暂且不说他跟他只认识了几天,纵然是认识几年,也没道理离婚啊——虽然他跟妻子没有感情是真。
不敢多留的傅子和匆匆的说:“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说完,仓皇而逃。
江路路说:“再见。”我还未萌芽的爱情。
哎呀呀,寻找个真爱怎么就这么难啊,江路路四十五度角望着天花板,眼泪没流下来。
狗血一大瓢
中午的时候,江秀明回来了,推开病房门看着无精打采的江路路顿时有些心疼,江秀明疑惑的想,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走过去,拉着江路路的手问:“路路,你怎么了?”
江路路做沉思状,说:“我在思考我的人生问题。”
江秀明倒塌。
“路路,你胳膊怎么了?”江秀明捧着江路路还未消肿的胳膊,奇怪的问。
江路路叹口气,“没事,乖儿子,就算你再做错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的。”说着,嘴角上拉,露出一个无比慈爱的微笑来。
江秀明伸手摸上江路路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喃喃道:“已经退烧了啊。路路,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难道背着我偷腥了?”说着,小狗似的闻着江路路的脖子,试图发现奸情。
江路路被他的呼吸弄得有点痒,突地想起早上的吻来,然后缩起身子,语气严肃的说:“明明,我得跟你谈谈。”
江秀明僵了笑容,慢吞吞的说:“有什么事等你病好了再说行么?”
“早晚都得说。明明,你也不小了,我想过了,这种事总不能瞒你一辈子。明明,我问你,你有没有想过……有个妈妈?”江路路说这话的时候别扭极了,可是,他得了解自己儿子的真实想法啊。
江秀明一愣,脱口而出:“你不是gay吗?”
江路路也楞:“你知道了?!”
“拜托路路,我在十四岁就知道了好不好。”江秀明看着路路的目光一片坦诚,不见一点波澜,只是表情无奈了点。
江路路顿时有些窘迫,支支吾吾的说:“那你,那你,有没有……那个,你是怎么想的?”
“没什么啊,这很正常。”江秀明无所谓的耸耸肩。
“正常?你难道没有觉得,呃,很恶心?”江路路继续窘迫。
“那我岂不是更恶心,竟然喜欢自己的养父。”江秀明决定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完全摊牌,免得纯洁的路路被别的男人染指。
“哦,啊!!!你说什么?!明明你说你喜欢……”反应迟钝的路路还没来的及庆幸不被自己的儿子鄙视就被这句惊天动地的话惊的僵在床上。
江秀明逼近江路路的脸,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说:“路路,你还要继续装下去么,我的日记,我电脑里的gv,我吻你的动作,你敢说你从来都没看过?路路,你怎么这么残忍,奇Qīsūu。сom书你今天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想让我放弃么,路路,你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江路路傻眼了,心想自己明明做的很小心,没留下痕迹,这个小孩怎么这么精明?江路路心一横,说:“我就是看了怎么了。明明你这样是不对的。我是你爸爸,虽然是养父,可是这还是乱伦啊!”
“很简单,现在你就去办手续,解除我们之间的抚养关系就好了,反正我现在也能养活自己。”江秀明继续抛炸弹。
“明明!”江路路说不过他,只能无奈的喊一句。
江秀明叹口气,抱着路路,说:“路路,我知道你有些难以接受,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忍下去,我受不了你出去偷吃,受不了你只把我当成儿子,受不了你费尽心思让我住学校。路路,我不是一个普通的路人甲,我与你一起生活六年,是你最亲密的人。路路,爱我好不好,把我当成一个可以托付终生,值得去爱的男人,好不好?”江秀明一番话说的动情,眼里甚至不由自主的含了泪花。
江路路被触动了,心翻来覆去的搅动。早在自己看到江秀明的日记时就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个疙瘩:“可是,明明,我,我只是把你当成儿子,我没办法接受你啊。”
江秀明亲昵的碰碰江路路的鼻尖,笑嘻嘻的说:“只要你肯睁开眼睛真真正正的看我,我就就有把握让你爱上我。路路,我真的很爱你。”
江路路愣了一下,又被亲了。
江秀明的这个吻像是一场宣誓,极为郑重而充满占有,江路路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红红的,可爱极了。江秀明将满腔的爱意都灌注到这个吻里,待到他看见江路路闭着眼沉醉了的时候,更是满意的将他慢慢压倒,手顺着病号服慢慢的探了进去。
江路路蓦地惊醒,连忙挣脱,迅速往后退着,乱七八糟的说:“明明,那个,你别这样,啊啊,你写作业了没有,不是,明明,我真的有点承受不了。”
江秀明深吸一口气,平复有些激烈的冲动,微笑着说:“没事的,路路,我会等你习惯的。”
江路路傻眼,现在的小孩都这么早熟么?
突然,自背后响起一声咳嗽,一个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亲热完了?很好,我可以做检查了。”
江路路大窘,连忙拉过被子蒙住头,啊啊乱叫着。江秀明转身,对着长身玉立又风流倜傥的医生说:“麻烦你了医生。”
夏子恒似笑非笑,说:“这是我的工作。”
娉婷的走到床边,夏子恒对着把自己包起来的路路说:“江路路同志,现在开始做检查了,你准备一直包着么?”
江路路慢慢探出头来,脸红的不像话。江秀明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惹得江路路怒瞪。
傅子和驱车回公司后,左思右想,心里都很纠结。按理说他们只是一夜情的关系,纵然他发烧是因为自己,他也不该抛了工作,专程跑去医院探望。傅子和拍拍脑袋,只觉得头大如斗。
熬到下班,傅子和第一次走的十分迅速。因为他需要好好的静一下。
回到家,却发现下人们都不在,傅子和疑惑的往卧室里走去,一路都静悄悄的。
待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而入时,却听到屋内有动静。
傅子和调整好表情,摆出一副良夫的微笑来,推门:“书茹,我回来……”了字卡在喉咙里,傅子和说不出来了。
眼前糜烂的景象任是傻子也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抱在一起,其中的女人还是他的妻子。
床上的人先是一怔,随即立马行动起来,赤条条的男人连忙穿好衣服,迭声说:“那个,傅夫人,我先走了。”说着连外套都顾不得便奔了出去。
傅子和没有拦住,怔怔的看着男人逃离现场,一脸的平静。而他的心里除了戴绿帽子带来的愤怒外还有一丝小小的欣喜,只是,他现在需要处理一下这个事情。
“很好,傅夫人,你做的真的很不错。”傅子和越是愤怒的时候越是放轻松,话也带着玩笑的性质。
黄书茹镇静的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对一脸阴郁的男人说:“那有什么,你出去偷吃的时候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吗?”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黄书茹拿出一支雪茄,点燃,吐烟圈。
傅子和说:“对,可是,我想我们彼此都要解释一下。”
黄书茹无所谓的说:“行啊,你说吧。”
傅子和张口却有些结巴,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到底,也是他这个丈夫做的不够。作为一个偏爱男人的双性恋,他确实对妻子不够体贴,人都有需要,他无可厚非。“好,我前几天确实去了暗之羽,并且与一个男人发生了一夜情。”
“两个月前,我包了一个男人。”
傅子和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坦诚。慢慢坐在沙发上,傅子和说:“这件事总要解决,我们是夫妻,不能这样。”
“行啊,你说个解决的办法吧。”黄书茹抖一下烟灰,明艳的脸上满是无所谓。
“我们离婚吧。”傅子和一阵冲动,脱口而出。
黄书茹一愣,随即笑了:“终于舍得黄氏的资助了?”
被抓住软肋的男人的脸色顿时很难看。傅子和深吸一口气,和缓了一下情绪,下定决心的说:“书茹,你知道我们彼此都违反了夫妻规则,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离开。黄氏对我来说虽然很重要,却不是必须的。书茹,这些年委屈你了,对不起。”
黄书茹一脸的轻松,说:“很好,我马上打电话找律师,准备离婚协议。现在,你去跟你的母亲坦白吧。”
傅子和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黄书茹在他身后幽幽的说:“或许你还可以说,你有一个十六岁大的儿子,明远集团后继有人。这样比较容易解释一下。”
傅子和转身,惊讶的说:“你……你都知道?!”
黄书茹耸肩:“很明显的事。”
傅子和算是彻底碰了一鼻子的灰。
做完检查后,江秀明皱眉对着妖异的医生说:“路路怎么样了?”
夏子恒笑着说:“很明显,他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江路路一眼。
“谢谢。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夏子恒推推金丝边的眼镜,对着一脸殷切的江秀明笑嘻嘻的说:“你自己做那么猛,还要问我?”
江秀明哑然,怒火嗖嗖的上升,回头怒瞪着床上的某人。江路路被瞪得心虚极了,再次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将医生送走,江秀明重重的做到床上,巴拉江路路的被子。江路路自然不肯,死死的抓着被子。
江秀明的怒火继续上升,手一用力,“嗞啦”一声被套裂了,江路路一愣,眼前已经一片明亮了。
“做的很猛,嗯?”江秀明示威性的压住江路路,嘴唇紧紧抿着,一脸的愤懑。
江路路将脸埋进枕头里,不敢看他。
坚持了一会儿,江秀明还是放弃了,叹口气,将脸埋到江路路胸膛里,闷声闷气的说:“路路,答应我,别再背着我出去偷吃行么'奇+书+网',我真的很受不了。”
江路路沉默,不知该怎么说。
得不到他的回答的少年猛地咬了一口江路路的左胸,抬起头,笑着说:“既然这样,我们就继续做刚才未做完的事吧!”
江路路大惊,一边摆脱江秀明的爱抚,一边叫着:“我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么,明明,住手啊!啊哈~!”
江秀明停下,满意的点头,重重的亲了某路一口,笑着说了声:“乖。”
江路路顿时僵化。
慢慢确定的情感
傅子和的父母都在国外,两年前将公司交给傅子和之后双双飞往加拿大颐养天年去了。所以,如果要汇报离婚这件事,必定是通过电话的,而这其中,就存在了一丝不确定性——起码,面对面沟通可能更好一些。
傅子和拿起桌上的电话,愣了许久,脑袋里依旧是复杂的很。事到如今,继续维持貌合神离的婚姻已经是不可能了,明远集团虽然多需仰仗黄氏,却不是必须。于是,抽了半盒烟的傅子和,终于拨了远在加拿大的母亲的号码。
“Hello,我的大总裁,你那里应该是凌晨吧,怎么还不睡?”开朗的笑声自话筒传过来。
“妈……”开口才发现嗓子有些哑的傅子和不禁清了清嗓子,说,“有些事,我想跟您谈一下。”
“嗯,我听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这么严肃的口气?”陈希茜扶了扶脸上贴的面膜,继续嬉笑着问。
傅子和踌躇了一下,终于叹口气,说:“妈,我跟书茹商议好了,我们,要离婚。”
“嗯,离婚?这又是演的哪一出?”陈希茜伸出保养良好的纤手,拍拍脸上的面膜,确定没什么大的褶皱之后,笑着说:“子和,我知道你跟书茹感情不是很好,可是这离婚你是真的想好了?”
“妈,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决定了,我们已经谈妥,离婚协议很快就拟好了。”
陈希茜想了一会儿,说:“黄氏那边怎么办,你有把握自己管理好明远?我知道你有能力,可是如今市场不景气,多个靠山总是好的。老实说,你们之间到底出现了什么不可调和的问题?”
“我……”傅子和语结,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还是说,“这样吧,妈,我过两天去加拿大出差,到时候跟你详谈好吗?电话里说不清楚。”
陈希茜点头,说:“行,那你就过来吧。记住,最好带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过来。”
傅子和苦笑:“好的。妈,那再见。”
“嗯,拜拜。”陈希茜吧唧一声,把电话挂了,对正在厨房里忙活的老公嗲声喊了句:“亲爱的,你儿子要离婚了。臭小子终于憋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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