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像你一样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以嘲笑和玩弄女生为乐的下流男人做男朋友!”言罢杀出一条路准备走人。
“深深,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你。”那男人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她。
深深仔细一看,真是冤家路窄啊,“强~奸犯!?”
楚墨琛嘴角抽了抽,忽然眼睛一转,换上笑容。
深深却觉得他此时不笑还好,笑起来实在诡异。没有任何预兆地,楚墨琛大手一下揽住她的腰,手臂有力,钳子般夹住让她根本动弹不得,脸上却神采飞扬暧昧无限,“亲爱的~你怎么总喜欢这么叫我?”
深深被这一声“亲爱的”雷得魂飞魄散,半天没缓过神来。
余光瞥见素盈惊诧的眼神,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跟流氓只遇见三次,这等亲密委实担不起,挣扎发狠,“臭流氓!在这里说什么鬼话!还不快放开我?!”
楚墨琛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低低笑叹,“唉,你何苦总这般嘴硬~明明每次都舒服得不停嚷嚷着还要,事后却要怪我贪色用强~小野猫,没想到如此爱吃醋,还专门跟踪我,偷听我和别的女人说话~”
深深琢磨了好一阵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由得头昏脑胀,“你这变态说些什么乱七八糟有的没的!谁要偷听你说话!”
“小坏蛋,居然还敢打我?看来回去定要好好收拾你,到时候怎么求饶也没有用。恩?”楚墨琛却入戏得快,说着竟在她腰间掐了一下。
深深脚下用力踹他,谁知这人好像总能料到她下一步动作,害她要不就使不上力,要不就被他卡得死死地动也动不得。
想来再怎样也是白费力气,深深干脆放弃挣扎,昂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先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古诗有云,‘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也能磨成针’,怕是楚先生这针连针眼也钻不出了,世上男人就算只剩你一个,我也瞧你不上!”
楚墨琛面部抽筋,不过须臾,已换上淡淡的笑,“哦?深深说这句诗,是不是提醒我要‘三千宠爱在一身’?我记得针不针的,上次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要不要我在这帮你回忆回忆?”
“说你个大头鬼呀说!”
“哦呦,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的人,吃起醋来这么泼辣~不过没关系,你知道我就喜欢你这样。乖乖省点劲,回去还有体力活等着我们呢~”他刻意把“体力活”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幽暗的灯光下,罗素盈看深深的眼神渐渐从惊诧转变为恶毒。
深深很无奈,她已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这无赖的对手,明明是圆的也能被他说成是方的。
而素盈的反应更是让她哭笑不得。
几乎所有女人都不会怪罪负心的男人,而是怪罪那个臭狐狸精勾引了本属于她的男人。这真是搞笑的逻辑,是她的男人还怕别人抢么?
可悲可叹,正因为女同胞们不能团结统一总是内讧,才会被这群只知道足球啤酒和美女的笨男人欺负啊~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壶二锅头~深深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只好长叹一声~
想那素盈被甩,本就心有不甘,这会儿看到深深的情状,分外觉得受到侮辱,指着深深对楚墨琛颤声道,“你不要我,不念旧情,我也认了。但是怎么和这种配不上你的人一道来气我,她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她这话说得实在不应该,不但没得楚墨琛欢欣,还贬损了本来站在她这边的深深。
楚墨琛面无表情,一脸肃穆庄重,“她有没有资格,只有我说了算。”说罢搂着深深,在罗素盈的注视下,连抱带拖地把她搞走了。
“你拿我挡桃花我也不追究了,不过你能不能换个方向,我要去那边男生宿舍。”深深被他拖得天旋地转,好半天才能说出一句通顺话来。
“你去男生宿舍干什么?”楚墨琛看着她愣了一愣。
深深从裤兜里掏出胃药在他眼前摇一摇,“我朋友胃疼,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只能要你一命还一命了。”
楚墨琛松开她,浅笑低吟,“原来你是A大的,素闻A大堪比侏罗纪,看来此言不虚。”
深深眼皮也不抬,“恐龙和猪凑做一对的话,也难说谁更吃亏一些。这会儿连龙猪都有了,又来抱怨别个的不是,也还真是始乱终弃得理直气壮啊。”
楚墨琛默然一会儿,“罗素盈可不简单,你以后离她远些的好。”
“我看我还是离你远些的好,一遇见你我的人生就比中石油还要悲催。”深深翻白眼。
墨琛失笑,“这话怎么都觉得应该由我来说——第一次被你误认为□犯,第二次你说我入室行窃,第三次更是害我人生中第一次被扇了耳光。我倒真想问你,不是上天派来玩我的吧?”
“总之我们今后为了双方的安宁,应该井水不犯河水,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奈何桥,后会无期~”
墨琛又怔一怔,也没计较“奈何桥”,突然无比认真严肃居高临下,“你不觉得你还欠了我的,该还我么?”
“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钱。”深深气场立刻被他压得矮了一截,揉揉眼睛,声音放软了些。
“既然没钱,就用身体还吧。”月光下,琥珀色的眸子里一萍星辉。
To be continued……
井水与河水
“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钱。”深深气场立刻被他压得矮了一截,揉揉眼睛,声音放软了些。
“既然没钱,就用身体还吧。”月光下,琥珀色的眸子里一萍星辉。
………………………………
深深差点跌地上,“这么老套的台词你也说得出,你是out man吧?是不是后面还要说当你保姆啊,当你助理呀,给你公司免费打工啥啥的?”电视剧小说里用了那么多,单阿残就用过三次,这位大哥拜托你有点新意可好?
谁想墨琛嘴角噙了一丝笑意,“真不知道那些保姆助理是谁同你说的,但我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深深也笑着看他,猛地狠狠给他小腿一脚,怒道,“老鼠不发威,你当我是面包啊?!”接着一溜烟似的朝男生宿舍奋力跑去。
身后的楚墨琛呲牙咧嘴,这丫头看着干瘦干瘦,力气倒真不小。
站在那出神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最后自己摇摇头走人。
深深凭着扮相横冲直撞进了男生宿舍,到滕光门口时,不知哪个惊叫一声把门关上了。过了不到一分钟,一干男生套了背心才又开门。“三嫂你来了?”
深深往里探一探头,对撑墙站着的滕光道,“路上耽搁了,来得有些迟,”把药递给他,“你好点没?”
滕光披上外衫,强笑,“我看到你就好多了呗,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算了吧,你送我回去,我再送你回来,来来回回送到什么时候。”
滕光假装没看见一干兄弟偷笑,“你怎么说也是女孩子,我不送你的话会被说成忘恩负义不懂体贴的,到时候我如何骗别的小女生啊。”
“呀!看不出你几时把我当女生看了?”深深诧异。
“这个么,我且这么一说你且这么一听。”
深深早习惯他的冷幽默,看看表急着回去,于是正经道,“我这不也一个人来了么,还怕一个人回去不成?你又不是才认识我,我见神杀神地怕过啥。你就好好吃药吧,开水冲服,一天两包,睡前好不好都跟我说一声。”
滕光还想说什么,又收住,只笑着拍拍她肩,“谢谢你啦,路上小心点,别把鬼吓着了。”
回到寝室,深深获得了季瑶的大肆表扬,“这次居然待了这么久,我心甚慰。”深深只干笑了事。温玲边往脸上抹看上去很恶心的绿色面膜边故作镇静地问,“滕光怎么样了?”深深耸肩,“应该没事。”
说后会无期后的第三天,深深便与楚墨琛不期而遇。
星期六早六时四分四十八秒
深深投报纸到他家,这厢不偏不倚晨练回来。深深低头装作没看见,楚墨琛也没甚特别表示。
星期六下午四时二十一分十九秒
墨琛下车进7…11买矿泉水,付钱时一抬眼见穿着工作装的深深。
星期日早五时五十八分三十七秒
送报纸再次遇见流氓挥汗如雨地站定在自家门口。
星期日晚七十三十七分五十三秒
墨琛驶进加油站的第一刻就见到微笑着走上来的深深。
A市某著名西式餐厅里,还未到中午十二点,用餐的人并不多。
“你怎么从进来就四处望个不停?”夏晴川帮墨琛蓄杯子里的水,笑着问他。
“我最近怕是中邪了,”楚墨琛摇头自我解嘲。想想也对,总不可能到处都碰到她吧?虽然他不愿承认,在她送报纸的周末他特意起个大早装作晨练,遇见她之后再去睡回笼觉。至于为什么他要做这么糗,这么不楚墨琛的事情,他也说不清楚。出神片刻,抬头见晴川探究的眼神,楚墨琛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你这次回来待多久?”
“应该就不走了,我妈的意思是让我到家里医院上班稳下来。再说,深深也需要我。”
“稳下来?”楚墨琛低笑,“没说给你安排相亲?”
“咳,快别提了。从周一排到周六,光一样的电影看了三场,简直是灾难。”晴川不禁苦笑。
“原来支持我们娱乐事业的中坚力量是相亲一族,我得敬你一杯了。”
“不过我看的不是你们公司出的电影。”晴川微笑反击。
“你都27了,是时候找对象,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身材没的说~”墨琛揶揄他。
“你自己留着吧,我可无福消受。说起来你还长我一岁,怎么倒催我成家?”
楚墨琛轻描淡写,“我是娱乐圈是非之地的流氓,你是济世救人的医生,自然另当别论。”
晴川无奈,似是开玩笑道,“你别让我那傻妹妹等太久就好。”
楚墨琛没马上说话,侍者正好解了围,“您好,请问两位可以点餐了么?”
深深今天是真不想来打工。
大姨妈来访的第一天,通常生不如死。
13岁那年冬天,深深代表班级参加3000米冬季长跑比赛。这一跑不要紧,不但跑出了新纪录,还跑出了月经初潮。
为跑步轻便没穿太多,跑完恰逢在终点帮忙拿羽绒服的同学去洗手间。出的汗被冷风一吹,加上月经初潮过于劳累,一向健康的深深大病一场。
此后痛经便成家常便饭,第一日尤甚。每每冷汗淋漓,手脚冰凉,脸色惨白,看得一向行事生猛的季瑶同学都要对她温言软语些个。
奈何大姨妈总是没个准点,具体什么时候登门造访,那是个很难预测的事。
深深好容易才经人介绍到这家高级餐厅,薪资自然比打零工优厚得多。不过要先买价格不菲的制服,且要求严格,一个不小心就被开。很多人连制服钱都没赚回来就被迫走路。
深深的班被排到这一天,打电话问能不能换。回的态度很明确,班是早就排好的,正赶上这一带近期有个文化周,人手不够,调配不来。于是为了那死贵的制服钱,深深硬着头皮,还是得来上班。
……………………………………………………………………
踩着高跟鞋的深深只觉小腿虚弱无力,下腹像结了冰似的一阵阵痉挛绞痛,咬着下唇颤颤巍巍往前走。餐厅里的空调冷气蛇一般顺着她腿往上爬,吹得她额头细密冷汗一片冰凉。
忽觉头晕目眩,眼前像早期电视没信号时一片白花花,终于凭直觉和强大的意志力撑着到了14号桌,气若游丝,“您好,请问两位可以点餐了么?”
只听一个略觉耳熟的声音说,“见了我也不至于脸色这么难看吧~”
随即便脚下一软,意识模糊。朦胧间,她仿佛听到四周嘈杂的人声,又好像什么也听不到。隐隐感到坚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抱起,贴近温热硬实的胸。
她由不得贪恋那种温暖,一手附上去,指节发痛。迷蒙中有谁对她说,“深深,忍着点。”
然后被放在微硬的座上,头被抬起。她隐约知道靠着谁的腿,却连说声“谢谢”也难。继而是颠簸。此后又被抱起,直至身体触到一片柔软。
她缩成一团,意识虚空,完全昏睡前好像死抓着一只手不肯放。接下来,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深深醒来的时候,吊着水,躺在医院病床上。屋外天色已暗。
第一个念头是,这下铁定被开了,制服钱怎么办?
第二个念头是,居然是个单间,哪个人一厢情愿地把我送到这么贵的地方……
思及此,心里拔凉拔凉。刚想自己拔掉点滴看能不能溜出去,门开了,走进一位身着白大褂的男性。深深赶紧装睡。
“你醒了?”男子声音很温柔。
深深只得睁开眼,讪笑道,“刚醒。”
“感觉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