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邪帝的顽妃- 第91部分

唇没有想象中的暴戾，没有他以往那种强势，带了温柔和一点绝望的缠绵是无忧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的主要原因。孽訫钺晓

这一点迟疑似乎鼓励了燕风飏，他的舌缠绵地纠缠着她，一遍遍舔着她的唇角，将她柔嫩的唇辨细细含在口中品尝着。酒味淡淡地传到了无忧口中，似乎熏到了她，要不她怎么觉得自己头晕乎乎的……

这是梦吗怫？

她只是在梦中见到他！

否则燕风飏怎么会是这样子的，一向和自己一见面就横眉冷竖，要不就是吊儿郎当的燕风飏怎么可能有这样温柔的一面呢！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合拢，红袍的柔软凉凉地被抓在手中，她猛地睁大了眼，还没去推燕风飏，他已经离开了她的唇，亲吻着她的眼角，低哑的声音痛苦地呢喃：“别推开我！就一会……就当你送我的新婚礼物……忧忧，我唯一吻过的女人就是你……以后也不会吻别的女人……熬”

无忧的手就怔在了原地，燕风飏抱紧她，没再吻她，只是让她的头倚在自己肩窝中，静静地抱着她。

无忧迟疑了一下，喟然地低语：“你这是何苦……外面的人都在找你吧？”

大婚之夜，竟然失踪的新郎……无忧只想想就知道狼王府现在有多热闹了！

“没事……少了我天不会塌下来！”

燕风飏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长发，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低笑：“知道吗？在喜堂你看着我的一瞬间我想做什么吗？我突然想不顾一切冲上去拉着你的手，我们天涯海角去，什么都不要……我和束云凤拜堂时，我在想为什么对面的她不是你呢！忧忧，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的心，我……”

“别说了……”无忧受不了，伸手按在他唇上，强笑道：“你喝醉了，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没醉，我从来没这样清醒过……我要……”

燕风飏抓着无忧的手，无忧另一只手又按住了他的唇，声音破碎得如她的心：“别说了皇兄，别说了……除非你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否则请你别说了！”

燕风飏沉默了，抓着她的双手盯着她的眼睛，两人互相看着，一如在礼堂，彼此眼中只有彼此。

这一瞬间，燕风飏突然知道一件事，无忧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只是就如杨奇所说，她太聪明，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事，所以一直都没将自己投进去。

而他，太傻，所以才会傻乎乎地让自己越陷越深……

这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趟的河流，他孤独地走到河中，才发现这人一直在岸上看着自己……

回头想想，她也警告过自己，也无数次送过让他上岸的船，可是他都视如不见地拒绝上岸。

他无法埋怨她无情，只能怪自己执迷不悟！

怎么可以这样冷静呢？

燕风飏透过她深幽的紫眸似乎看到了端木楚和司马云开痴情的样子！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和他们没什么不同！只是比他们更惨，他们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要她，而他只能偷偷摸摸地藏着这份感情！

“忧忧……”他绝望地抓紧她的手：“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无情，我为什么就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呢！”

他亲吻着她的手指，话都被她堵在喉中，她连让他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都不允许，她不是残忍是什么呢！

“你该走了……”

无忧推他，他低头看到她赤着双足，心疼地将她抱了起来：“我会走……让我送你到床上去！”

他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抱到床上，放下，她的脚已经冻得冰凉，他用自己的喜袍给她擦干净脚。她的脚和她的手指一样细嫩，玉瓷一般让他爱不释手……

无忧羞红了脸，一个劲往后缩。他不管不顾地抓在手中，用手搓热了才依依不舍地放进被褥。

“你快回去吧！”无忧缩在被褥里催他。

燕风飏苦笑：“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将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啊？就算不在乎我，也别表现的那么急迫啊！”

无忧看着他说不出话，她哪敢说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不起啊！

燕风飏俯身，给她拗好被角，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才起身说：“我走了！”

“嗯……”无忧看他转身，索然的背影有些佝偻，她眼睛很难受，垂了眼，不敢再看他。

燕风飏也不知道走了没，许久，感觉一阵凉风拂过，她再抬眼，屋里已经没人，窗户紧闭……

一会儿，箫声远去，她怔怔地躺着，知道那是燕风飏在用自己的方法和她道别，眼泪不自觉地就流淌下来，她抓过被褥捂着头压抑地大哭起来。

她这是为从前的自己哭，也是为了燕风飏哭，命运为什么这样弄人，为什么让他们都爱上不该爱的人呢！

*****

转眼，燕风飏大婚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自那日起，无忧就没见过他，只听说他越来越受皇上的重用，皇上很多事都让他参与。

反之，太子就被架空似的，连军中的事都很少有机会参与。

赵策不动声色地依然做他的将军，闲暇时找太子下几盘棋，还拉着司马云开去骑马射箭。

司马云开去了两次就托病在家不肯再去，司马媛放下太子妃的架子，亲自去请司马云开，司马云开都闭不见面。

他的意思很明确，他和太子不是一路人，他不帮太子，也不会做对不起司马媛的事，保持中立。

可就算中立司马媛也不肯放过他，为了拉他帮助太子，司马媛把无忧都骗了去，说给他创造机会接近无忧。

无忧当时不知道司马媛打了这个主意，还以为她想和自己搞好关系才请自己去马场，就带了纤云一起前往，哪知道一去看到除了司马媛在，还有太子，司马云开。

她顿时知道上当了，有些郁闷地看了一眼司马媛，也不好说走，只好冲着太子，司马云开行了礼：“皇兄，司马大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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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自大婚后就很少进宫，和无忧的确好久没见了，看看无忧就笑道：“小九越长越成大美人了！呵呵，我现在总算知道云开和端木楚怎么那么喜欢你了！的确是美人！哈哈，要是我不是你皇兄，我也会想把你娶回家的！”

“皇兄……你又开我玩笑了！”

无忧不安地看了看司马媛，她经过穆江蕙的事，很怕这类的玩笑，赶紧岔开话题，冲司马云开笑道：“听说司马大哥身体不好在家休养，现在可好些了吗？”

司马云开笑了笑，拱手：“多谢九公主记挂着，云开好多了，公主身体好吧？”

“我也很好！”无忧笑了笑，指指马场那边说：“不是来骑马吗？你们去骑吧，我在附近转转就行！”

“我陪夫君去吧，我哥还没好利索，就让他陪你到处转转！”

司马媛今天换了一身马服，很利落的感觉，无忧看她冲着燕宗飏一笑，就过去拉马。燕宗飏蹙眉看着她，半天才懒懒走了过去。无忧心下为司马媛心疼，太子的心还没在她身上啊！

转回头，看见司马云开也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妹妹，无忧也不知道怎么劝解他，长长吸了口气，才说：“那我们就走走吧！”

“嗯！”司马云开陪着她在马场附近走，已经入秋，马场旁边的草都干枯了，有些萧条。

无忧低着头走着，不是很喜欢这样被司马云开陪着的感觉，她对他无心，怎么能给他希望呢！

“九儿，再过几天就是你的及笄之日，你……有什么想法？”司马云开突然问道。

额……怕什么来什么！无忧现在最怕的就是他问这个问题，闻言就站住了脚，苦笑道：“司马大哥，我和你说实话，我……我不配你等我！所以及笄之日你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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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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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司马云开也站住了，看着她急道：“这些日子已经足够让你看清我的心，你还不相信我会对你好吗？……还是你觉得阿楚比我更好？”

无忧摇头：“不，你们都一样……很好！是我的问题！”

她一狠心，说了实话：“你还记得卫襄吗？当初他走时和我约好，等我及笄回来娶我！所以我一直在等的就是他！司马大哥，对不起……一直没和你说实话……让你白等了我！”

司马云开怔住了，看着她半天才问：“你说的是实话？不是为了推脱我编出来的？怫”

无忧苦笑：“我说的是实话！开始没和你们说是想着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能活到及笄那一天，对卫襄也没信心，不知道他会不会依约而来。孽訫钺晓现在……不瞒司马大哥，卫襄托人给我寄了信，说他会遵守当日之约，会赶在我及笄之日来向父皇求亲……所以我不能再瞒你们了！请司马大哥原谅！”

司马云开蹙眉：“卫襄离开了多年，说不定他早就变了……额，我不是在说他坏话，而是为你着想，你真的觉得他适合你吗？”

无忧笑了笑说：“司马大哥，适合不适合要相处了才知道！我知道嫁给你和端木楚都会幸福的，因为我了解你们，你们都是善良的人，就算家人反对，也会对我好的！可是……说心里话，我选择卫襄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这是你和阿楚都无法给我的！熬”

“那是什么？只要你说，我一定会给你的！”司马云开急急叫道。

“自由……我要的是离开皇宫，离开皇后的生活！”

无忧坚定地说：“司马大哥可能不知道，这是我很早就有的梦想，我想离开皇宫，离开娘娘，而卫襄是我实现这一梦想的基础。你和阿楚人都挺好，可是嫁给你们其中一个，我都只会成为娘娘制约你们的工具。我不想再被她控制，所以我要走。”

“可是你嫁给卫襄也不一定能脱离娘娘的控制啊！她那么有野心，一定会用你来威胁卫襄支持燕风飏的！”司马云开剖析道。

无忧摇摇头：“不……娘娘没那个力量！我了解过，卫国的太后梁悠是个很强势的女人，她决不会允许娘娘的手伸到卫国的！而卫襄自己也是有主见的人，他也不会为了我迁就娘娘。我嫁过去只要过我自己的生活就行了，娘娘不会再影响我的！”

“可是……卫襄以后就是一国之君，他后宫里一定不止你一个女人！你看看你父皇的后宫就知道那些女人有多可怕，你那么善良，你一定会被她们欺负的！到时我们都不在你身边，要有个什么事，你怎么办呢？不行不行！小九你不能嫁到卫国去……”

司马云开急道：“你可以不选我，但请留在大燕，在我们能照顾你的地方，这样有人欺负你，我们都可以帮你或者为你出气！”

无忧被感动了，看着司马云开诚恳地说：“司马大哥，别把我想的那么无能，我可能有病，可是我不是被人欺了无力回手的人。不怕告诉司马大哥，你说的我都想过，我甚至想了要是卫襄对我不好，我就离开卫国浪迹天涯。我一直有个梦想，想到处去走走，看看这天下的河山，却总是被身边的事人所累。选择卫襄一是可以圆我的旧梦，二就是可以脱离皇后。卫襄要对我好，我就好好做他的贤内助……要是对我不好，正好，我就可以实现自己游天下的梦想了！”

司马云开听得震惊不已：“小九，你和一般女人怎么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别的女人成亲只想着和夫君天长地久，最起码都是白头到老，怎么这女人还没开始就想到了离开，而且还要去游山玩水。

无忧笑道：“我要和别人一样，我就不是无忧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只是选择了一条和别人不一样的路而已！司马大哥你敢说你就没有梦想吗？”

“我有……只是现实不允许我去实现！”司马云开有些腼腆地抓抓头：“我小时候想做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拿把剑闯荡江湖，长大后才发现没那么容易，我得做好多父母要我做的事，根本没时间去想行侠仗义的事！”

无忧笑道：“那是你太重要了，在家里重要在朝廷也重要，所以没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不同，我就一个小女人，没有那么重要，所以我就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司马云开看到她说起来眉飞色舞的样子，终于明白她说的是真的，不禁惆怅起来：“小九，为什么我这一刻感觉你是只爱自由的鸟，没有人能关得住你啊！卫襄都不能，你的天空在那呢！想要得到你的人……首先就要学会和你一起飞翔，对吗？”

他指着头顶上蓝蓝的天，自己也跟着仰头看去，晴天一碧的天空明净高远，广阔得无边无际，他不知道最边际的天空下是什么，但是他知道，那个陪着她远去的人是幸福的！

他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走不进她的心了，直到这一刻她才敞开了心扉让自己看见了她的世界，而在此之前，因为他的狭隘，一直看错了她，才让自己明明和她离得很近，却偏偏走不进她的心。

他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