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定下你
这是大燕国皇后才能拥有的双龙凤镯,以前周文婧视如宝物,从来不轻易拿出来佩戴,唯一一次就是在燕易朔赐给她时,无忧她们沾了光才得以见识过……
燕风飏竟然把皇后才能佩戴的手镯拿来向自己求婚?
无忧一时矛盾万分,她相信燕风飏的诚意,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为了他留在宫中?
“刚才说了坏消息,还有好消息……只是这好消息是相对你来说的,对于我,并不算好消息”!
燕风飏声音突然低沉了,握着无忧的手有些苦闷地说:“你可能还没得到消息,不知道我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吧!这事要从别人口中让你知道,是个笑话!还是我亲自告诉你吧!浒”
燕风飏简单地将束云凤和江奉勾搭有孕的事告诉了无忧,还说了她因为滑胎药死亡的事。唛鎷灞癹晓
“管家逃跑后找到了我,将他们的丑事都告诉了我,还帮我找到了要给束云凤开滑胎药的大夫。说实话,我很气恼束云凤会做出这样的事,当时恨不能杀了她以泄她给我带来的耻辱。只是冷静下来,我没这样做。她再对不起我,束家对我的支持我是不会忘记的!”
燕风飏叹息,束相喜欢掌权,束云凤几个哥哥也各有才华,为了一个束云凤就迁怒束家是不智的之举。所以他思量再三,还是将处置束云凤的权利交给了束相旯。
按照燕风飏的本意,束家要是接受他和束云凤和离,或者让束云凤假死离开京城,他不介意让她和她的孩子隐姓埋名地继续活着。
以束家的权势,要在别的地方让束云凤母子生活无忧地过一辈子,那是很简单的事。
只是燕风飏没想到,束相会做的那么彻底,竟然借穆江蕙的手在滑胎药里加了毒药,让束云凤母子彻底消失,以堵住世人悠悠之口。
燕风飏得到消息后迷茫了好几天,他不是为束云凤的死伤心,而是为束相的狠心震惊。自己作为一国之皇,都能容许束云凤活下去,束相却为了束家的繁荣,自己的放心而丢车保帅,牺牲自己的女儿和孙子……
权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都抵不过亲情吗?
如果说上次逢春被束云凤弄掉孩子,燕风飏对自己的子嗣就上了心,那么这次束相为了束家牺牲了束云凤母子的淡漠就更震动了燕风飏。
一路来他想了很多,从父皇想到了太上皇,以前宫闱道听途说的传闻,等等。燕风飏悲哀地发现,皇宫里的像自己身上的惨剧多的数不胜数。
一个个无辜的生命在后宫女人争宠的阴谋中消失,类似束云凤和逢春这样的女人多的是,燕风飏无法想象自己要是听了大臣的话三宫六院地拥有众多的佳丽,这些佳丽表面对自己巧笑嫣然,背地里却下着狠手谋杀着自己的子嗣……
他无法想象一个又一个自己的孩子死在这样的斗法中,更无法想象如果他将无忧娶进了宫,单纯善良的她怎么能在这些蛇蝎美人的阴谋中活下去呢!
后宫争斗层出不穷,那些女人的计谋一个比一个匪夷所思,燕风飏只要想想无忧不经意被人诱惑吃了什么美人思,或者被人诬陷和侍卫什么的私通,他就受不了,又怎么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呢!
他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去做,他不愿意将自己保管的时间用来防着这些女人给无忧造成伤害。防患于未然的方法就是掐断源头,燕风飏一番思想斗争后,做下了这个决定。
以后,他要六宫无妃,只要燕无忧一个皇后,也只要她生下的孩子做自己的皇子,太子。他不会再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事再在自己妻子孩子的身上发生,他要给他们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一家人和乐融融地生活。
无忧听完后惊恐地看着燕风飏,本能捂住了嘴,她的脑子里乱成了一片,束云凤竟然和江奉私通……她当然记得江奉,当年就是他陷害自己和燕风飏巫蛊毒害太子的。
那么凶狠的一个人,怎么就和江奉搞在一起呢?想到刚才燕风飏说穆江蕙的事,无忧对穆江蕙的同情全没了,这女人已经不是当初自己认识的单纯的穆江蕙了,权利***让她越走越偏,人格都扭曲了,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忧忧……现在我身边已经没女人了,以后,我会遵循我的诺言,只喜欢你一个,我的皇后也只有你配做,答应我,嫁给我好吗?”
燕风飏举着手镯,诚恳地看着无忧。
无忧迟疑着,不是因为矫情,而是前途莫测,她不想给了燕风飏希望后又给他失望,在聚龙阵的事情没了结之前,她的确给不了他要的承诺。
想了想,无忧按下了他的手说:“风飏,这事我们暂时不说好吗?我答应你,等赵国的事了结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在这之前,我们暂时别谈这事行吗?”
“为什么不能谈?难道还要什么变化不成?”燕风飏困惑地问道。
无忧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要用什么借口来说服他。想了想她说:“风飏,我现在没心情,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赵国的情况你也有所了解。刚才我和王孙大师他们下到水下,你知道下面有什么吗?”
“有什么?巫晏修吗?那也没什么可怕的,我早知道他有异常。你放心,就算一时找不到对付他的方法,总有方法对付他。我就不相信朗朗乾坤,会找不到人对付他!这事你以后别管了,交给我吧!”燕风飏安慰道。
无忧苦笑:“这不是行军打仗的问题,风飏……我和你说实话,你就算派了全部的兵力下去对付巫晏修,你们的结局都只有一个……有去无回!巫晏修现在的能力还不够强就能控制水波和蛇为己所用,要是他再强的话……我估计这天下没人是他的对手!我不是吓唬你,这是真的!”
燕风飏愣了,他了解无忧,一般不说大话,她既然这样说了,就代表这事是真的严重。
垂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手镯,他还是不甘心地将手镯套到了无忧手中,固执地说:“不管了,那些事我们慢慢想办法,你是我皇后的事和这个没关系,我先定下你吧!你不准说不,否则我也没心情管赵国的事了!”
无忧看他孩子气地把手镯不容拒绝地套到了自己手腕上,暗自苦笑,知道再拒绝的话他一定会生气,只好收下了。
“哈哈……恭喜娘娘,恭喜皇上……”
门猛地被推开,纤云、弄巧跑了进来,笑容满面地给两人贺喜。
无忧、燕风飏早听见两人在门外,对她们突然闯进来也毫不意外。
燕风飏很自然地笑道:“谢谢,你们两是第一个恭喜我们的,朕一定要重重赏赐你们,这样吧,只要不太过分,朕一人准许你们向朕提一个要求!”
弄巧呵呵笑道:“皇上,那我帮纤云提她的要求,求皇上将她赐给饶将军为妻吧!”
纤云脸顿时红了,捶了弄巧一下,不甘地叫道:“那我帮弄巧提她的要求,求皇上将她赐给土喜为妻吧!”
燕风飏愣了一下,转头看无忧,无忧含笑:“你就准了他们吧!我这两个丫鬟配你的将军,不会屈辱他们的!”
燕风飏当然知道跟无忧的人不会是一无是处的人,只是……这不是无忧调教了侍候自己的吗?他要夺了她的人,谁来侍候她呢?
无忧看到他的担心,知道他在想什么,转头看纤云和弄巧,心里也有些不舍。只是想到自己前途莫测,如果有什么意外,能为她们找到一个稳妥的安身之处,她走得也放心啊!
她含笑点了点头,燕风飏看她意志坚定,就点头说:“好,朕都准了,等这里的事了结,回京就给你们赐婚!”
纤云、弄巧心愿了结,倒舍不得无忧了,一起看看无忧,齐声说:“皇上、我们不要赐婚,愿意一辈子侍候娘娘。”
无忧笑了,摇头说:“要侍候我的人多了,也不缺你们两个,只要以后嫁了人,还记得我,经常来看看我就行!”
纤云、弄巧脸红了,互相看看,齐声说:“那是自然,不管走到哪里,公主一辈子都是我们的主子,公主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小主子,我们不会忘记公主的!”
无忧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真这样,那我牺牲自己也值得了!
看不见了
340
听说王孙迟情况不妙,无忧也顾不上再和燕风飏儿女情长,匆匆起身整理好衣服就过去看他,燕风飏也跟了上来。唛鎷灞癹晓
两人下到甲板上,无忧看到被捆在柱子上的卫襄,奇怪地转头看了看燕风飏。
燕风飏笑着上前搂住她的腰,低声说;“我要杀了他,你不会舍不得吧?”
无忧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说舍不得,你就不会杀他吗?浒”
燕风飏霸道地说:“你要敢说舍不得,我立刻就将他丢下去喂鱼!”
无忧又好气又好笑:“你都有决定了,还问我,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爱怎么就怎么吧,他和我没关系”!
说完无忧看也不看卫襄,径直走过了踏板到对面去了窦。
燕风飏落后了几步,看到无忧真的一眼都没回头看,这才相信无忧说的是实话,她真的不再关心卫襄的生死了。
这让燕风飏心情大好,斜了一眼卫襄,乐颠颠地掠过去追上无忧,笑道:“那我把他送给端木楚算了,他的孩子还是端木楚让人帮他养着,这样让他死也太便宜他了,好歹也要尽尽当爹的责任吧!”
无忧看他笑得不怀好意,心知这人脑中又有坏点子了,摇摇头,也懒得为卫襄求情,由燕风飏折腾算了。
走进去,诸刚和乌先正给王孙迟止血,无忧才看了一眼就被燕风飏遮住了眼睛,燕大皇上还嘀咕着‘非礼勿视’,无忧哭笑不得,一把推开他的手,就走到床边。
王孙迟裸着大半身子,俊美的脸和身上的皮肤都是细伤,全是蛇咬的牙伤,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他体内有数种蛇毒,也吃了很多解药,看上去却没什么用,公主,现在怎么办?”诸刚束手无策了。
乌先补充道:“他能坚持到现在和他一向服食丹药有关系,只是他失血太多,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无忧走近,看到王孙迟昏迷不醒,皮肤已经呈青紫色,还隐隐泛着黄色的暗光,她在床榻边坐下,伸手翻了翻王孙迟的眼帘。他的瞳孔已经散漫,还泛着浅灰色的光。
无忧搭上他的脉搏,他的脉象也是散乱的,呼吸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无忧皱眉,回头对燕风飏说:“让人赶紧靠岸,我写一个方子,派人拿去找齐曜,让他找两个王孙大师的弟子把药方上的药赶紧配齐送来。王孙大师能不能活就看他们找药的速度了。”
纤云一听赶紧找来纸笔,无忧哗哗写着,燕风飏看了看王孙迟,还是走出去找人将船全速驶向岸边。
等纤云拿了药方出来,武庚自告奋勇说去送信,纤云不放心,让木喜也跟了去。
燕风飏没急着进去,让金喜去找饶勇,想弄清齐曜在赵国的兵力,好做开战的准备。
金喜找了一圈没见饶勇,有侍卫说他和晁瑞将军已经上岸了,金喜只好回来复命。燕风飏摸着下颚看着在灯笼下跳舞的雨丝,若有所思,一会让金喜把卫民贤叫来,安排了一些事让他去做。
武庚是和饶勇他们一起回来的,几人都带了伤,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几个王孙迟的弟子,赶了一辆马车,上面全是药材。
无忧已经在等他们的药材了,一见也顾不上问他们的伤怎么来的,让王孙迟的弟子赶紧去将药方上的药碾成粉末拿去,乌先他们都照无忧刚才说的方法把王孙迟脱光了放进用药材侵泡的热水中。
等药粉碾好后,无忧又指挥他们用水将药粉混匀,把王孙迟全身都覆上了药粉包扎起来。
最后,无忧让人都退出去,自己留下来帮王孙迟输血。她用的血是来自血婴身上的,两个血婴刚才吸干了阮竟的血,无忧已经察看了,王孙迟对阮竟的血不排斥,所以才大胆地将阮竟的血又从血婴身体里转输进王孙迟体内。
这种秘术有些骇人听闻,无忧怕乌先和诸刚不能接受,所以才将他们支出去。
两个血婴在咒语的驱使下将血度进了王孙迟身体里,他们圆鼓鼓的肚子慢慢瘪了下去,带着蓝光和紫光的眸子也慢慢黯淡下去,萎靡不振地缩在无忧脚下。
无忧察看了一下王孙迟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才转身咬破自己的手指,奖励般地让两个血婴吸了一点自己的血,刚要直起身,燕风飏突然闯了进来,一见无忧的手还在血婴口中,顿时叫着冲了过来:“忧忧,他们是什么东西?”
这两个血婴刚才燕风飏没见过,此时咋见,很怪异,还以为他们要伤害无忧,拔了剑就冲过来。
两个血婴正吸的舒服,被燕风飏的叫声一惊,都本能地转过了身,他们眼中的蓝光和紫光因为受了无忧的血的滋养,顿时暴涨,燕风飏只觉得自己眼前一亮,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风飏,站住别动,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无忧轻轻吹了几声口哨,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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