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飏没急着揭穿她其实是在等,无忧说在同福客栈能找到以春,他去了,店老板说以春过几天才回来,还说一回来会立刻给燕风飏送信骐。
燕风飏只好耐心地等着,一边做好防备周将军的工作,以免事情败露,周家狗急跳墙。
弄好这些,燕风飏有心情来和穆江蕙算账了,回到府中,就让人把束云凤,穆江蕙,逢春,春燕都叫到了花厅。皇上本来赏了几个秀女给燕风飏做侧妃,燕风飏借口府上不够住拒绝了。
束云凤暗地高兴呢,守得云开见月明,燕风飏做了太子,自己就是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后娘娘,她怎么愿意有人来和自己争宠呢!燕风飏拒绝那些秀女的事让她很高兴,暗地里想着要趁这个机会早些怀上孩子,以后给燕风飏生下皇子,就任何人都动摇不了自己的地位了。
所以穆江蕙自知逃不过燕风飏的惩罚向她求助时,她漠然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绑架燕无忧是你自己犯下的错,你别想推到我身上,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人是穆江蕙找的,她不过只是拖延了一点时间,只要自己抵死不承认,她就不信燕风飏会治她的罪。
穆江蕙冷笑道:“你真的不帮我?束云凤,你想好哦,我可不是逢春,被你打掉孩子都能咽下这口气!我告诉你,从我和你合作的时候我就防了你一手!你不会以为我不逃走是无处可逃吧?错,我是赌定了你会帮我才留下的。”
束云凤愣了愣,蹙眉:“好大的语气,可以问问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吗?”
穆江蕙笑得狡黠:“束云凤,你知道我爹娘是什么出身的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潘阳帮的人吗?我还认识很多对你来说很奇怪的人呢!他们有的会偷,有的会杀人,还有的会下毒。哦,说到下毒,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种毒药,无色无味,吃到嘴里没什么异样,用银针也验不出来。这药呢一时半会也毒不死人,只要每天吃解药不会有什么异状,可是要是哪一天不吃了,就会坐立不安,身上到处痒得难受,更严重的话还会自己去撞墙……”
她说到这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疑惑的束云凤,笑眯眯地说:“这药啊,一开始难受的时候不明显,就打哈欠,很想睡觉……”
似乎条件反射,束云凤听她说到这,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撑不住想睡觉。
穆江蕙笑了,拉长声音说:“接着口水鼻涕不受控制地流……身上就开始痒起来!哎呀,束姐姐你在抓什么……难道你身上也痒痒不成?”
束云凤放在脖颈中的手就僵住了,看着穆江蕙瞪大了眼。
穆江蕙唇角嘲讽地挑起:“束姐姐今日还没喝送子汤吧?那汤药味道可好?”
“你……你给我下了毒?”束云凤跳起来,狰狞地瞪着她。
穆江蕙撇撇嘴:“现在才反应过来不嫌太迟了吗?束云凤,我告诉你,我活着一天你才有解药,要是我死了,你就等着全身抓烂了死吧!现在你可以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帮我了……”
“你这贱人,竟然敢给我下毒,我杀了你……”
束云凤扑过去,想掐住她的脖子,穆江蕙闪开了,嬉笑道:“不错,还有力气和我打,本姑娘心情好,就陪你玩玩,不过别惹怒我喔,否则一会你跪着求我,我都不会怜悯你的!”
束云凤狂叫着扑过来,穆江蕙逗小鸡似的左闪右躲,束云凤没扑几下就眼泪纵横,鼻涕也跟着流了下来,全身软软的没了力气。
“好痒……”她抓自己的胸,又觉得手臂在痒,抓手臂,又觉得大腿在痒,抓了这里顾不上哪里,难受的在地上滚了起来。
“贱人……给我解药……”她哭起来,眼里的怒火恨不能烧死穆江蕙。
穆江蕙大咧咧地在桌旁坐下,嬉笑道:“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不想帮我,我凭什么给你解药?”
束云凤嘶哑地叫道:“我怎么帮你,风飏如果要杀你,就是皇上求情也没用,他不会听我的!”
穆江蕙笑道:“他不会听你的,可是会听你父亲和你哥哥们的,没有束家的支持,王爷算什么。我要你让你父亲收我做义女,替我找个替死鬼认下这件事,王爷没有证据,不会轻易治妃子的罪的,他才做了太子,多少总要顾忌影响。”
束云凤愕然,一直以为穆江蕙没头脑,没想到她竟然把什么都考虑周到了。燕风飏现在要忙着对付周家,还要准备攻打卫国的事,的确不会和束家闹不和。
穆江蕙要是被老爹收做义女,燕风飏要动她就要考虑后果,她也是仗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没想到穆江蕙把主意也打到了自家身上。
“你这样害我……我爹知道不会饶了你的!”束云凤恼怒地叫道。
穆江蕙笑了:“束王妃,我孤家寡人一个,有的只是这条命而已,死我无所谓,有你跟着我垫背呢!你有父母,现在又是太子妃,以后还会是皇后,你舍得跟我一起死吗?呵呵……我要的其实不多,就是能留在王爷身边就行了,我也不想和你争什么皇后位置,做个嫔妃衣食无忧就满足了,你为什么不能容我呢?”
起身,施施然地走过来扶起束云凤,穆江蕙语重心长地劝道:“再说了,王妃你以后进了皇宫做了皇后,到时宫里还有很多嫔妃,你想坐稳皇后的位置也需要帮手,我认识的人多,可以帮你的事也很多,留下我,对你只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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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哪句话说到了束云凤的心上,又或是无法忍受的痛苦让束云凤妥协了,喘息着:“你先给我解药!我答应你,会想方法保住你!”
穆江蕙笑着端了一杯水过来喂给了束云凤喝,束云凤喝完一会只觉得四肢百骸通畅无比,心情莫名地好了,慵懒地看着穆江蕙,懒懒地问道:“这药叫什么名字?”
穆江蕙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笑道:“这药是我自己配的,叫‘美人思’,难受的时候让你生不如死,舒服的时候可以快活似神仙,姐姐现在是不是很舒服啊?”
束云凤全身飘飘然的,的确很舒坦,看穆江蕙也顺眼了些,似乎刚才恨得想杀她的人并不是自己,懒懒地享受着这种感觉。
许久,药性淡了,她才眯眼看向穆江蕙,这女人够毒辣,按理不能留。可是她刚才说的也有道理,以后自己做了皇后,身边的确需要一个能干的帮手,她一直物色着,却没有适合的人选。
穆江蕙这人背景复杂,唯一的好处就是没有家人,如果她和自己一条心,有她帮自己怎么说都好过找别人。
找个人顶罪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如留下她吧!
只是她竟然敢给自己下毒,留了她不是要一辈子受制于她吗?
束云凤迟疑着,穆江蕙似看懂了她的心思,柔声说:“束姐姐,我们以后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要束姐姐对我好,我是决不会背叛束姐姐的,适当的时候,我会把解药给束姐姐,当务之急,束姐姐还是先帮我把王爷的怒气消了吧!对了,束姐姐不想知道燕无忧去了哪里吗?束姐姐,王爷对她这么用心,你就不怕她再回来吗?”
一句话就让束云凤的迟疑打消了,这些事还要劳动穆江蕙去做,这不是自己没人可用,而是穆江蕙做起来更方便。燕无忧一日没死,穆江蕙就有利用的价值,说不定以后还可以让她做替罪羊呢!
至于自己被下的毒,等找到解药那一天,再来和穆江蕙算这个账吧!
于是,束云凤和穆江蕙达成了协议,束云凤当天就回去和老爹商量收穆江蕙为义女的事,尽管束老爹有些不情愿收一个没背景的女人味义女,还是架不住女儿的哀求答应了。
与此同时,束云凤将手脚动到了逢春头上,要找替罪羊是吗?不正好可以借此除掉逢春吗?
上次就因为给这丫头灌了堕胎药差一点坏了自己和燕风飏的亲事,这丫头还没受到教训似的,只要燕风飏一回府,就腆着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在燕风飏面前装温柔可人,她早看不顺眼了……
所以,这次一定要让逢春死!
逢春是以冬的妹妹,束云凤早从穆江蕙口中知道无忧常接济她家的事,也知道逢春不待见无忧。以前为了对付逢春,束云凤调查过她。
逢春家里有娘,一个哥哥,两个弟妹,哥哥娶了村头寡妇的女儿,生了两个孩子。一家人的生活很拮据,都挤在两间破瓦房里生活。
以冬死后,逢春又进了宫,她家里的生活才慢慢改善了,盖了一间二层小楼,哥哥一家人搬了过去,她娘和弟妹依然挤在破瓦房里。
等逢春跟了燕风飏后,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好。束云凤问过管家,知道燕风飏给逢春的月银还不足以让逢春家突然富起来,等听穆江蕙说了无忧暗地里给逢春银子后,束云凤才恍然。
这就好办了!
束云凤没出面,让自己的哥哥找人收买了逢春的哥哥,串通了说辞,只等燕风飏问罪时好全部推给逢春。
燕风飏哪知道自己还没回京,府上的女人已经想好了对策,等他让人去请她们来时,束云凤和穆江蕙坦坦荡荡地过来了,而逢春和春燕却迟了半天没来。
燕风飏正等的有些不耐烦,就见春燕和去请逢春的丫鬟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燕风飏冷冷瞪了过去,丫鬟跌坐在地上,春燕满脸是泪,哭叫着:“王爷……逢春……逢春她自缢了……”
“什么?”燕风飏猛地起身,难以相信地跑了出去。
穆江蕙和束云凤对看了一眼,也跟着跑了出去。
逢春房中,高高地挂着一具尸体,还没完全冷下的尸体下,一张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认罪书,任何人一见,都只会以为逢春见事情败露,畏罪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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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臣
燕风飏脸色有些阴翳地坐在酒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上笼罩的寒霜让一干酒客都离他远远的。唛鎷灞癹晓
司马云开走上楼时,就看到他臭乎乎的脸,他蹙眉本不想搭理他,又惦记着无忧的下落,只好忍下这口气走了过去。
“哟,太子爷,这是谁欠你钱啊,怎么一脸讨债的表情?”云开嘲讽地在他对面坐下,招手让小二上酒来。
燕风飏斜了他一眼,脸色稍好了些,难得云开主动搭话,这个面子要给。将酒杯递过去,给司马云开满上酒。
“无忧呢,怎么没回来?”司马云开不客气地直言问道悒。
燕风飏皱眉瞪了他一眼,自己的女人用得着他关心吗?想了想还是回答:“她说不想回皇宫了,要出去走走,我就依了她,放她走了!”
“什么?你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在外呢?她去了哪,我去找她!”司马云开急道。
燕风飏这次不客气了,瞪着他说道:“云开,我只说一次,要和我做兄弟的话以后就好好记住,忧忧是我的女人,你最好离她远点,她怎么样用不着你关心!禁”
司马云开“砰”地将酒杯砸在了桌上,跳了起来:“不用我关心那也请你把她照顾好,你做了那样的事我都没和你算账,她是被你所累才发配到皇陵,现在又是因为你流落他乡。燕风飏,你还有脸说你会照顾她吗?”
燕风飏一掌拍在桌子上,也沉下了脸:“我们的事不用你管……而且,你别以为了解她,她不是那种柔弱的女人,她的能力比你想象的强!”
司马云开愣了愣,燕风飏眸光一闪,看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就冷下了脸,一把抓住司马云开的手腕沉声道:“跟我走,换个地方说话!”
司马云开不自觉地跟着他下楼,两人在门口撞到了端木楚,端木楚见他们面色不善,刚想问个究竟,就被燕风飏拉着后领拽走了。
燕风飏是不想一件事说两次,也不想失去这两个能干的人,否则照他的脾气,根本不屑解释。
将两人带到军营里,燕风飏才放开手,端木楚就叫道:“太子爷,听说你府上的妃子自缢是和公主被绑架的事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木楚前些日子出去巡察,才回来就听到这些事,问自家老爹也解释不清,就亲自来找燕风飏询问了。
燕风飏正恼怒逢春的死,闻言烦躁地说:“这事等会再说,先和你们解释一下无忧和我的事。”
这两个小子都是惦记无忧的,以前想着他那么多无忧有点不光彩,也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宣告所有权。现在已经弄清无忧是赵国公主,燕风飏就迫不及待要让他们知道无忧是自己的。
三言两语就把遇到赵瑜的事说了出来,也没隐瞒巫莫寒是无忧父亲的事,只听得端木楚、司马云开大张着嘴,半天没从惊愕中恢复过来。
谁也没想到燕风飏、无忧这一出去竟然带来了翻天覆地的消息,而无忧竟然有这样匪夷所思的身世,就算做梦,也没有这样离奇,两人互相看着,一会异口同声地责问燕风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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