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他们，还有人猜测是武林盟主等掌门伤了红绡公子，后怜悯他一身武艺才放过金门，更有猥琐的传言，说公子以色侍人，才换得金门太平……
不管传言传得如何离奇，红绡公子都没做过回应，但是各门派的掌门却告诫座下弟子，谁也不准挑衅红绡公子，违者不管情节轻重，一律逐出师门。
这是尊敬还是畏惧，无人知晓，随着金门内讧的事发生，金门教主隐居海上，红绡公子也跟着消失在江湖的舞台上，一晃多年，那些心有不甘的挑衅者也因为金门的低调而渐渐忘记了红绡公子。
算算年龄，当年风光的红绡公子再年轻也是四十多岁的大叔，而台上风光明媚的妖娆男子宛如翩翩少年，谁又会将这少年似的人和那位大叔联系在一起呢！
不能不说巫寒绡还真是妖孽祸害，看台下众男子为自己神魂颠倒，他却视而不见般淡然地琵琶乱弹，修长的手指白皙柔嫩，抹去了血腥，瘦弱的脊背宛如需要保护的柔冠少年。
白衣衬得那张脸清丽中不失妖魅，可恶的就是那始终挂在唇角的笑，薄唇勾起的角就像鱼钩，晃荡着钓芸芸众生。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
台上的人清雅的歌声拉住了巫莫寒匆匆的脚步，难以相信地看向上面冲众人媚笑的人。
巫寒绡……那个除了他谁也没放在眼中的男人，媚眼如丝，勾得台下的男人都疯狂地叫起来。巫莫寒脚步被钉住了，那真是寒绡吗？不会是长得酷似的人，被下属们看错了吧！
一曲完，就有几个公子哥晃上去将他拉了下来，搂在怀中，你摸一下我掐一下，更有甚者嬉笑着剥去他的白衫，猥琐地笑道：“凤公子穿白衣好***，是不是想让人撕啊！公子就喜欢这样装圣洁的人……呀呀……果然够***……他下面穿了肚兜呢……”
翠绿色的肚兜在那白皙的身体上娇嫩清新，平坦的胸部没让这些男人失望，反而激发了一种禁忌的刺激，有人搂着他就口对口喂酒……
巫莫寒目瞪口呆，越来越不确定那人究竟是不是寒绡，若是寒绡，怎么允许别人这么对他呢！
撕裂的白衫褪到了腰部下，纤细的腰肢完美无瑕，布满了青青紫紫，肩胛骨下，一颗红色的朱砂如红宝石般妖娆地盛开着……
巫莫寒的心沉了下去，那些青紫是怎么造成的？他不愿去想，只好将注意力转向红色的朱砂痣，长得一模一样也就罢了，没道理这位置的朱砂痣还一模一样吧！
此时刚才还圣洁无比的男人已经被抱着他的男人压在了桌上，四周起哄的声音已经沸腾，吃不到的都在意淫，暗想着将他压在身下的是自己。
瞧这男人的样子，比青楼女子还放得开，被人围观也不见脸红羞怯，唇角勾的笑就算被强迫了也没有褪下，似乎更笑的妖娆……
“妖精……”上面的男人已经被众人撩拨得蠢蠢欲动，再看这男人勾人的样子，血性中的征服欲顿时涌上，男人和男人，都是一样的强势，获得的满足感在被围观下就更甚一筹。
再也忍不住，一口咬在了男人白嫩的肩膀上，血腥顷刻涌出，得意地扬头，看身下的男人美眸如水，竟是波澜不惊……
“我让你勾人……”男人大手一挥，扯下那有点娘的肚兜，一时众人的兴奋被撩到极点，更有甚者，已经帮着他去扯男人的亵裤……
巫莫寒眼睛突然红了，血丝一丝丝冒起，额上的青筋直跳。
巫寒绡……为何要作践自己！
他无法想象这些日子他就是这样过来的，更无法去想这样的事他怎么做得如此坦然……
看不见围观的人，放弃了自己的骄傲，在一个，甚至无数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巫寒绡！”正被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活色生香刺激得失去了理智的众人，突然听到了一个来自地狱的吼声，都被吓了一跳。
正准备压上巫寒绡的男人抖了抖，抬头看到了人群外的男人，那通红的双目，漆黑的脸，笼罩在全身的杀气，整栋楼里气温突然下降，众人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双臂，有种寒风刺骨的感觉……
“你是……”男人话还没落音，巫莫寒手一招，男人竟然飞了起来，下一刻落到了巫莫寒手中，众人只见一片血红闪过，男人竟然被撕成了两半，血还没落到地上，就已经被巫莫寒丢到了一边。
“杀……杀人了……”众人呆若木鸡，竟然忘记跑，有些则被吓得尿都出来了。死的人是江南一个帮派的帮主，在这些人中武功已经算很高强的，没想到在人家手上一个回合都没走过就被撕成了两半，这武功也太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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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寒绡缓缓起身，唇角依然勾着那抹笑，斜了巫莫寒一眼，轻笑：“公子也太性急了，想上也要分先来后到啊，别急，那边排队去，总会轮到你的……”
巫莫寒青筋暴跳，强压下怒气脱了外裳走过去，猛地往巫寒绡身上盖去。
巫寒绡却早料到般往边上一闪，就扑进了一个男子的怀中，怕气不死巫莫寒地说：“公子，你这样对大家不公平……”
话还没落音，巫寒绡手臂一痛，就被巫莫寒拉了回来，巫莫寒随手挥出一掌，刚才抱巫寒绡的男人就倒飞了出去，撞到了窗户，连着窗框掉了下去。
“谁还要公平？”
巫莫寒衣服裹住巫寒绡，巫寒绡可恶地继续勾住那抹笑白了巫莫寒一眼，淡然地说：“他们都是我的恩客，你这样得罪我的客人，以后是想让我没饭吃啊……”
恩客？巫莫寒最后一丝侥幸没了，瞪着巫寒绡，语气里充满了痛心：“你……你是说他们和你都……”
巫寒绡挑衅地扬起唇角，露出的青紫炫耀般地向巫莫寒展示着，有些得意：“没想到红绡公子都老了，还能让人为我疯狂，莫，有张好皮囊还真好……”
红绡公子……有人惊叫出声……
而巫寒绡不知道，如果他不说出自己的身份，巫莫寒仅是想把他带走。
可是他这一出口，这楼里的人就一个别想活着离开了。
恩客？巫莫寒脑子里嗡嗡响着，巫寒绡身上的青紫刺激了他，一想到就是这些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就一刻都无法忍受。
等听到那些人失声叫出‘红绡公子’的名号，巫莫寒脑中那根弦断了，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剑已经出鞘。
巫寒绡惊叫一声，屋里已经是血腥密布。
“巫寒绡……从现在开始，敢碰你的人都得死……你不怕罪孽太深就给我继续沾花惹草……”巫莫寒怒气冲冲的声音阴冷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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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许你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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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寒绡呆呆地站着，看着刚才还欢歌笑语的青楼顷刻间变成人间地狱，尽管自己也曾杀人如麻，却不曾如此目睹过而什么都做不了。唛鎷灞癹晓
眼看着那一向冷漠，喜怒而不言于形的男人大开杀戒的狂怒样，他茫然，不敢自以为是因为在乎。
那么，是因为自己丢了金门的脸吗？才让他不惜千里赶来，想亲自杀了自己好为他的妻女报仇吗？
唇角的笑就黯了，这样也不肯算了吗惬？
也是，他怎么以为给他功力就可以抵消自己所犯的错呢！
打伤他的是自己，他所做的只不过是该做的，欠赵瑜的无忧的都没还，他怎么就以为自己可以逍遥放下呢！
巫莫寒杀了最后一个人，提了剑阴沉着脸走过来，巫寒绡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换身衣服再来受死。巫莫寒的衣服沾染上了血迹，他扯下了他刚才给自己披上的衣服递了过去。莫寒从小爱干净，他不会容忍自己身上有血腥嬖。
巫莫寒一把抢过衣服，抓过他就粗暴地将他塞进衣服里，然后给他整理好衣服，腰带紧紧一勒，巫寒绡就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
“巫寒绡……我很想勒死你……”巫莫寒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如果可以，更想的是拿把刀，将他身上别人制造出来的青紫一一剔除干净。
他怎么敢如此作践自己！
心如被啃噬般的痛，这痛竟然已经超过自己一生所承受过的总和。
如果自己不来，这样的生活是否会一天天继续下去……
他不敢想下去，抓住他的衣襟就将他拖了出去。
“烧了这里……”金门的暗卫一听到里面的人是巫寒绡就隐藏在暗处，巫莫寒杀气冲天地扔下这句话就拖着巫寒绡飞掠而去。
还在半空中，巫莫寒就甩开了手，看着巫寒绡掉进了湖里，他毫无怜悯地怒叫道：“好好洗洗，洗不干净你今天别想上来！”
巫寒绡唇角又勾起了可恶的笑，似自嘲，又似无所谓。
怎么洗得干净，就算他杀了所有碰过自己的人，又怎么洗得干净早已经堕落的灵魂……
他还是错了，原本就该让那些仇家杀了自己，为什么却不甘心呢！
他要一份爱，要向巫莫寒证明，没有他，也有人喜欢自己，也会有人为他疯狂……
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过想要的生活呢！
醉生梦死，自甘堕落，总是自己选择的，他高兴就行！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任由自己沉下去，冰凉的湖水入侵进皮肤，武功尽失的身体因为这些日子的自我放逐已经破败不堪，无法抵御寒冷让他想迷糊却更清醒。
自己练的寒冰幽冥掌，自己却没尝过被打的滋味，也是如这般寒冷吗？
或者更甚！
赵瑜一直被这样的痛苦煎熬着，是身上的痛更痛，还是心上的痛更痛？
他自嘲一笑，谁抢走了谁的心，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他们谁也没赢！
岸上的男人越来越模糊，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快停止了，朦胧中看见天上的星星掉落下来，那早已经被遗忘的一幕幕闪过脑中……
莫莫，这样也好，死了才是真正的干净！轮回路上依然做我的红绡公子。
只是，下辈子，不想再遇见你。
一世已经足够！
****
“巫寒绡……寒绡……”
月光下平静的湖面终于让巫莫寒慌张起来，那人呢？
“寒绡……”他暴跳如雷地叫道：“你给我马上滚出来，别逼我下水……巫寒绡……”
被他雷霆般的声音震下来的落叶打着圈掉进湖中，泛起的涟漪一圈一圈，稍即又平静无波。
巫莫寒再也受不了沉默的寂静，飞扑下水，湖下一片漆黑，看不见也摸不到被他扔进湖里的人，他疯狂地摸索，什么也抓不到。
“寒绡……寒绡……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你出来……”
他浮在水上慌张地四顾，回应他的只有寂静夜里一个男人惊慌呼叫的回音。
寒绡……那回音里的慌乱自从五岁以后就没从他喉咙里传出过，一定不是他的声音……
“火把，拿火把来！”巫莫寒大声叫着，一会湖边就点燃了许多火把，可是不够不够，怎么照不到寒绡在哪里！
“寒绡……求你出来！”四十多岁的男人恍惚回到了小时候，父亲将他们丢到了海里，父亲说没本事游回岛上的人不配做金门的主人。他游啊游，总是游不到岸。
他觉得自己会死在海里，像被淹死的鱼……寒绡的笑话。
“我要死了！”他放任自己停止划动，一边怨恨着父亲狠心，一边想着来世再也不投生在巫家。
“食人鱼来了……快游……”巫寒绡从身后迅速超过了他，他一吓，拼命划动，等冲到岸上，回头，巫寒绡拖出了一个鱼架骨，笑得没心没肺。
害怕全没了，剩下的全是愤怒，瞪着他恨不能变成食人鱼吃了他。那人却邪恶地说：“别感激我，只是不想你死，你要死了我多累，还要帮你管理金门，算算还是你活着更好。”
本是好意，他却从来没感激过他，因为这声叫喊以后就成了他的梦魇，总是不期而至来找他，在每个噩梦里都是拼命游着，逃避着食人鱼的追逐。
一直觉得那就是恐惧，看不见的恐惧。他不惧怕杀人，就怕这看不见的恐惧……
“寒绡，出来……出来啊……”
金门的暗卫都被这凄凉的叫声吓到了，一向漠然的教主，慌张的如同丢失了父母的小孩，这在他们跟随了他多年从没发生过的一幕让他们第一次觉得教主原来也是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
水性好的暗卫都自觉地下了水，以半圆的弧形向外搜索，更有人早去调船，势要将这片水域全翻过来似的。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巫莫寒的恐惧越来越盛，有那么一刻，他想放弃了，任由着自己跟着沉下去。寒绡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是他……是他亲手将他扔了下去，他一定是再也不想见到自己，所以才沉下去的吧！
寒绡……眼泪融进了湖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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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也融进了泪水里，他说会一直陪着他，却失言了。他从来不对他失言，第一次失言竟会让自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