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柜的看起来似乎还有一些为难,可是很快就改变了主意,飞快地想要逃离此处:“是的,小。。。。。。小人这就去备酒。”掌柜的飞快地走出了包厢,朝着酒窖走去,刚刚宫梵陌那一眼瞥得他是全身直泛冷,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相信他刚刚已经死在那儿了。
而暗月楼此刻的气愤却是有些尴尬,凤若离只直直地望向窗外的景色,不知在想些什么。宫梵陌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那葡萄美酒,眼神却定定地锁定了已经放空了的凤若离。为何,他现在都猜不透了,猜不透凤若离的心思了。
那日她没有做出回答,实际上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她不爱他,也不愿意嫁给他。既然如此,他放手了,她该过自己的生活,过没有他的生活,怎么如今却还要特意来为他道贺?难道是想要更加洒脱地告诉他,自己心中根本没有他吗?
越是这么想着,宫梵陌心中怒意更甚,怒的却是自己,怒自己就这么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小丫头。就算他即将要娶妻,却仍然对她念念不忘,偏偏她的心中却丝毫都没有他的位置,这让他如何能不怒。
掌柜的速度也算快,只不过片刻就吩咐着小二们,从酒窖中抬出了两罐积了很多灰尘的酒坛子来到了包厢中。看着样子就知道是陈年佳酿,年份肯定很久了。掌柜打开了盖子的时候,浓郁的酒味飘洒开来,不知为何,却让凤若离心中不舒服的感觉稍稍平复了一些。
把酒坛子的酒倒入了酒壶中,再从酒壶中倒入了小杯子中,颇为讲究。完成了这些事情之后,掌柜和侍女们都静静地站在一旁,随时候着凤若离的吩咐。凤若离只微微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杯子,摆摆手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只想和宫公子喝酒,有什么事本宫会喊你们的。”
公主的命令,只好遵从。等到菜也上好了以后,侍女和掌柜们都纷纷退了下去,偌大的包厢中只留下了凤若离和宫梵陌两人。明明两人相离这么近,却好像中间隔着的不是一张桌子,而是天涯。凤若离将手边的小杯子拿起来,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抿了抿小嘴,凤若离微微皱眉,终于开口说话:“这酒的确不错,我还是一次和你这般喝酒,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只是这样喝酒一点都不过瘾,不如我们换碗喝吧?”说罢,凤若离也不理会宫梵陌同不同意,直接换上了碗,倒满了酒递给了宫梵陌。
☆、第一百五十章:酒精中毒(1)
在面对宫梵陌的时候,凤若离举手投足之间始终都带有一丝魅惑的气息,就连拿起碗来喝酒的模样,宫梵陌都觉得能够为之倾心和动容。看来他真是中了她的毒,而且毒发了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拿起碗以后凤若离没有急着喝,而是对着宫梵陌,笑颜如花,声音中还隐隐带有一丝兴奋的说道:“宫梵陌,祝贺你即将娶得娇妻,来,干了干了,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说了一连串的祝福话语,凤若离拿起手中的碗触碰了一下宫梵陌的碗,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闻得酒香,可是喝下腹中才发现这酒竟然是这般的苦,这般的涩,比她喝过的任何一种酒都要难喝。在她喝完之后,宫梵陌却是默不作声,拿起手边的碗也将其一饮而尽。
见他也把酒喝完了,凤若离再次把空的碗给倒满了酒。就像是为了验证这酒的味道,凤若离再次拿起碗就把碗中的酒又是一次性的喝完了,宫梵陌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脸色也开始有几分难看。
他还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公主这般豪迈的喝酒,不顾形象就算了,根本不像是祝贺他,更像是借酒消愁那般。凤若离一碗接着一碗的给她自己倒酒,每喝一碗,就说一句祝福宫梵陌的话,说到最后甚至都找不到措辞,要把寿比南山搬出来了。
“宫梵陌,你说为什么呢?这酒,居然这般苦这般涩。快把掌柜的叫来,招待公主也不把好酒拿出来,真是太过分了。”凤若离拍了拍桌子,张开嘴就想要呼喊掌柜,却被宫梵陌给阻止了。
只见他拿起了碗来喝了以后,抿了抿嘴,对着凤若离说道:“这酒好好的,不哭也不涩,是陈年的女儿红,掌柜的没有欺骗你。他的确拿了好酒来招待你,公主殿下。”听着他说出来的“公主殿下”四个字,凤若离觉得特别的讽刺,心中苦涩意味更甚。
两人明明坐得这般近,心却隔得那么远,心中各有各的想法,再不像从前。玫红色的指甲轻敲着碗的边沿,凤若离似乎心不在焉地只淡淡回了一句:“是吗,看来是我味觉失调了。”宫梵陌却轻笑了出来。
听见他笑出声来,凤若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这么好笑?可是她却不知道,宫梵陌心中所想。感觉之前的怨恨都烟消云散了,他的若离,是在为他吃醋吗?甚至都食不知味了。知道了这点,宫梵陌就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不过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手指一探,便轻巧而准确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想为她号一下脉。拉过她手腕的时候,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却蓦然地看到她手腕上的一道青紫。估计这是刚刚那个绿衣男人抓住她时弄伤的。
宫梵陌目光冷清,杀气突现。看来那吏部侍郎的儿子,他只打折了他的手简直就是便宜他了。若不是见凤若离已经打了他一顿,而且他也没对凤若离做什么,他早就让他归西了。看着这道青紫的伤痕,宫梵陌心中怒意一盛。
他的手指刚刚碰到了她的手腕,凤若离就觉得心中一颤,下意识就要把手往回缩。无奈宫梵陌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抓着她虽然不痛,可是却能很好的束缚着她,让她根本就挣脱不开。又或者说,是她自己根本就不想去挣脱。
“乖,别动了,让我为你擦点药膏。”宫梵陌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掌,另一只手从袖中掏出了一瓶药来,在她手腕青紫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涂抹了一层淡绿色的膏状物体。凤若离微微愣了一愣,索性也不再去挣扎,任他在她的手腕上涂抹。
被他那瓶药膏涂抹过的地方,清清凉凉的,手腕上隐隐约约的痛楚都尽数消失了。她另一只手撑着下巴,侧头静静地盯着他看。他微垂着眸子,低头替她涂抹伤口。日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渐渐地勾勒出他轻轻贴近她的身影,轮廓清瘦落寞,还带有一丝寂寥。
他竟然比起之前来,也消瘦了不少,这很是出乎她意料。他即将娶妻,不应该开心是吗?为何,她却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丝快乐?心中如同被针扎了似的,说不出的难过和有种让她想要窒息的感觉侵袭而来。
宫梵陌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这又算是什么意思?前脚才刚刚说有多爱她多爱她,后脚却又立即要娶别人为妻了。她是晚了一步发现自己爱他,在他要娶妻之前,她决定放手了,可是他现在又做出这么深情款款地样子对她,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凤若离唇角牵出一抹苦笑,带有比起她喝的酒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苦涩意味,道:“宫梵陌,你这是又为了什么呢?你是个就要娶妻的人了,而我与你却再无关系,你又何必还对我这样关心备至?不怕传出去被你的未婚妻子听到,会吃醋,让她不高兴吗?”
宫梵陌依旧是仔细地为她一点点涂抹着那道青紫的痕迹,没有抬眼看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放心吧,她是不会吃你醋的,不必为我忧心。。。。。。”对于他这般的回复,却比什么都要能够刺伤她的心,听了以后,凤若离身子微微轻颤。
为了不让他感觉到自己在听了他这句话之后的反应,凤若离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宫梵陌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还将药膏涂到了凤若离的手背之上。她抽回了手后,不再看他,而是默默地拿出手帕擦拭了手背上的药膏。
宫梵陌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凤若离,却捕抓不到一丝自己想要看到的情绪。只听凤若离突然勾唇一笑,笑颜倾城,口中的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阴冷和嘲讽:“那也是,听闻柳家小姐是银月城第一美人,还知书达理。
一举一动有贤淑得来又富有大家闺秀的模样,自然不会随意吃醋的,因为吃醋违背了妇德和伦常。。。。。。”说到这儿,凤若离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会儿宫梵陌的表情,这才继续说道:“说不定成婚以后,还会主动替你纳妾,让你尽享齐人之福,娶了她,确实是你的福分。”
☆、第一百五十一章:酒精中毒(2)
各方面的手微微一顿,不是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充满着嘲讽,却没有像之前那般一句话就刺痛他的心扉,因为他觉得凤若离是在为他吃醋,只是有些事情他到现在都不明白,猜不透。
药膏已经涂完,他却依旧握住她的手紧紧地不想放开。凝望着凤若离,语气却凉凉地道:“这么关心我?那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对我的事情,了解的那么清楚,难道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吗,凤若离!”
听言凤若离呼吸一窒,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冷笑道:“就因为我不愿意嫁给你,所以你就立即娶别人为妻了?你宫梵陌的爱情,难道就这般廉价吗?还是说,其实你原本就喜欢那位柳小姐,和我不过只不过是好玩而已,而我对你的拒婚却正好如了你的意?”
宫湮陌脸色微微一白,凤若离却依旧继续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愤怒:“你的妹妹都已经告诉我了,你与那柳小姐早就是郎情妾意的。现在赐婚于你们,完全就是顺了你的意思,这样真是两全其美,值得庆贺。”
凤若离说到这儿,宫梵陌却已经脸色阴沉似铅云笼罩,猛地站起身来俯视着她。语气却是无比的阴冷和带有一丝愠怒地道:“我逗你玩?你一直都觉得我只是逗你玩儿的吗,这就是你心中的想法吗?”
凤若离却处变不惊,一点都没有惊讶也没有恐惧,只富有傲气地抬眸迎视着他,语气是比他的更加阴冷和愤怒,冷冷地道:“不然,你想让我怎么想呢?前脚才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后脚便和别的女子定了亲,准备娶妻的人,是你,宫梵陌。”
倒了一碗酒,凤若离默默地喝下,继而说道:“你知道吗,我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秦青与莫倾情的那段感情。”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忽然呵呵笑道:“瞧瞧,你们的命运中也有我这一位公主。不过,我可没有那位公主的厚脸皮,插足两人之间,也没有和人共侍一夫的那种度量。”
宫梵陌只能是无言以对,半晌之后,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既然你都已经不愿意嫁给我,那我娶任何人也就没有了区别,只要是女子。而且此婚是你父皇亲自所赐,我做臣子的根本反驳的余地。”
淡淡地瞥了一眼宫梵陌,凤若离好像正准备反驳一些什么,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你离宫出走的那日,我在城门外等你吗?那日,我与你父皇打了一个赌,可是我却输得彻底。”
听他这么一说,凤若离就想起来了,那日他毫不犹疑地离去之前,对着皇甫羽说了一句他输了,愿赌服输之类的话语。当时她还觉得莫名其妙的,可是却也再没有精力去问个究竟,看来这事情之中,还另有乾坤呢。
凤若离心中淡定了许多,拿起筷子夹着面前的一些下酒小菜吃了一口,准备着要听宫梵陌的解释。只是他刚刚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凤若离的眸子微闭,望着门外的眼神满是防备。见她这般敏感,宫梵陌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进来吧。”
凤若离放下了筷子,眼见门渐渐地被推开,走进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甚是熟悉。直到他进来关上门之后,单膝跪地对着凤若离问安道:“草民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若离这才舒了一口气,让来人起身,一年未见,两人的身份却是如此悬殊了。想当初他不买她账,没给她好脸色看却经常被她捉弄的模样,凤若离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淡淡地说道:“好久不见了,伤。”
伤只是退到了宫梵陌的身边,淡淡地点点头,表示认同凤若离的话,便再无言语。凤若离抿了抿嘴,一年未见依旧还是一块木头,一点意思都没有。凤若离不再理会对面的两人,径自吃着下酒菜,喝着陈年女儿红。
从前她酒量极好,还真是能够算得上千杯不醉的老手了,多少人想要灌醉她占便宜,最后都被她反灌得很惨,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的身体,酒量如何。伤的突然到访,似乎宫梵陌也有点意外,可是只能作罢,因为他知道定是有急事,不然伤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宫梵陌把玩着手边的小酒杯,冷冷地问道:“何事?”伤瞧了瞧凤若离,又望了望宫梵陌,这才俯身到他的耳边,开始汇报着前来的原因。碗中的酒再次一饮而尽,只见凤若离一边继续倒酒,一边似有不悦的问道:“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难道是本宫不能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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