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美人懒得再跟他说话了,怒着脸,把他拖到正厅。
君非宇的力气也稍微恢复一点了,站稳,他看了阮陶陶一眼,之后问上官墨,“你怎么会知道小亦的身份?”
“猜的。”
上官墨没打算把神秘男人的事详说,只是指出最可疑的地方。
“小亦昏迷不能动,但你从来没找人守在他旁边过,就算是去蓝家那一晚,你也没在宫里留人,好像从来不担心他的安全。”
听他这么一提,阮陶陶和纪大美人才意识到这件事有多不对劲。
因为君非宇一贯如此,他们就忽略了这种现象有多可疑。
脸色变了几变,君非宇点头,“小亦是无名小教的人。”
“什么身份?”阮陶陶忍不住问。
无名小教的人可没什么尊卑之分,更没什么同门情谊。
就连那位神秘大爷都在担心自己的安全,可君非宇竟然一点都不怕他弟弟被教里的人“顺手”杀了?
想来他弟弟的身份应该很特殊吧……
可君非亦又昏迷很多年了,就算曾经身份特殊,现在他的位置也该有了新的人选继任才对,鬼判他们还有什么忌讳的?
阮陶陶好不容易又跟他说话,偏偏问的还是这个问题。
君非宇握握拳,“这是秘密。”
“……”
什么秘密?
教主和副教主他们都见过了,难道教里还有比这两种身份地位更高更神秘的人?
上官墨挑眉看着他,“那你能说什么?当年肖骁跟小亦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问到这点上,震了一下,君非宇抬头看着阮陶陶。
阮陶陶还是心情不太好的模样。
除了刚才问他问题时因为好奇心,眼里短暂地露出些身材,其余时候就还是下巴抵在软垫上,无精打采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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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震惊的真相(5)
不想再看到阮陶陶这么闷闷不乐的,君非宇闭眼,有些挣扎地开口。
“肖骁知道他是谁。”
顿了顿,他好像费了很大力气似的说,“小亦……他看守着一样东西,肖骁以为那是他带在身上的,为了抢走才要杀他。”
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大家都直直地看着他,好像是在等着下文。
“我只能说这些。”
君非宇好像有些疲惫,“也知道这些。”
纪大美人上下打量他,上官墨则是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阮陶陶……
看到君非宇的样子,她很无奈地发现自己又圣母心发作,想要不计较了。
唉……
在神秘大爷那里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不是听到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君非宇以前能骗她,现在就也能!
摸摸鼻子,阮陶陶很郁闷地意识到在连续两次被骗之后,她有点不像以前那么容易相信人了。
无名小教的人就是这么变得古古怪怪的吗?
感到一阵危机感,阮陶陶立即看向身边的上官墨。
还好还好,还有上官墨。
有个能全心全意信任的人,这种感觉真好。
感受到她的目光,上官墨虽然还是在思考,不过手却伸了过来,把她的爪爪整个包在掌心。
暖暖的,真好。
一边的纪大美人很惊奇地看到久违的笑容又出现在阮陶陶脸上。
唉,果然还是师兄有办法。
心情变好了,阮陶陶偏过头,看着君非宇。
君非宇也正看着她。
见她的目光转过来,他涩声开口,“陶陶,如果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绝对不会瞒你,但我不能出卖自己弟弟。”
“……”
老实说,她同意这句话。
如果君非亦是她自己的弟弟,她也不会在这种状况下透露他的身份。
“小亦他还没醒过来,跟他们计划的事也完全没有关系,不然我会提醒你注意。”
让人震惊的真相(6)
“……”还是很同意。
但是这些的前提都是他说的是真话啊……
阮陶陶还是偏着头,犹豫地看着君非宇。
该不该相信呢?
该不该?
正琢磨着,上官墨抬起头来,拍拍阮陶陶的手,“午膳的时候我再过来接你。”
咦?
这是要把她“寄存”在君非宇这儿吗?
阮陶陶愣了一下,茫然地来回看着两个男人。
上官墨这是……相信君非宇了?
阮陶陶有点意外地点头,“嗯,我知道了。”
不过他是要去干吗啊?
倒是很少看见他要去什么地方,还不带上她的。
站起身,没说什么,上官墨看了君非宇一眼,微点点头。
君非宇也是点头,“我会保护好她。”
等上官墨走了,一时没人说话,房间里只有纪大美人放下茶盏时发出的轻微细响。
君非宇好像有些紧张地看着阮陶陶,“你……原谅我了?”
他问得这么郑重,阮陶陶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尴尬地笑笑,她开口,“你也有苦衷,我能理解。”
君非宇松了口气,“谢谢你。”
“呵……”
两人算是和好如初,既然上官墨要到午膳时才能回来呢,加上纪大美人一个,三人就开始聊起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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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之后,上官墨直奔冬宫。
蓝家那夜之后,无名小教的人悉数离开,他们就再没回过冬宫,也没叫人来收拾这里。
推门进去,上官墨径直走向以前神秘男人住过的那间房。
门打开之后,几天未收拾的房间扬起细细的灰尘,其他东西倒是看起来跟之前一样。
打量了房间一圈,上官墨跨进门,走到床边。
掀开被褥,钢针丛还是泛着森森蓝光,不过透过细孔,也看得到底下不再有人躺着。
这房间里的情形阮陶陶从来没说过,上官墨都是靠半猜半推测,对这里的秘密有了些了解。
让人震惊的真相(7)
抽出长剑,上官墨在钢针丛上敲打了半圈,之后找到了裂缝的地方。
把剑尖插进去,借助内力,钢针丛被他慢慢撬了起来。
眯眸看了半天,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上官墨索性拎过椅子,掰下一条椅子腿,一存一寸仔细地敲着地面。
终于敲到声音不对劲的地方,他开始挖地面。
阮陶陶曾经见过的那个小坑露了出来,不过里面的那些宝贝现在都已不见。
小坑很深,大概要把手臂都伸进去,才能够到坑底。
所以从上面看的时候,底下基本上是黑黑的一片,也看不怎么太清。
上官墨的手里转着火折子。
但也只是转转,并没有真的点着。
那个神秘男人防心重,这又是个隐秘的藏宝贝的地方,要是按一般人的做法,贸然点着火折子,甚至有可能引起爆炸。
点明火是一定不行,至于摸……
手伸进去仔细摸索,上官墨也没发现这个坑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但他又说什么都不相信这个坑里现在会没有秘密。
想了一会,上官墨突然笑了,收起火折子,起身。
拿了一块布巾,浸湿,他动作利落地把布巾贴着一侧坑边,垂直铺下去。
等了大概六十个数的时间,他用内力把布巾烘干,再拿上来。
果然如他所料,布巾上,现在印着浅浅的墨痕,是几个字。
另外三侧也都如法炮制,很快,上官墨手里有了四块印着字的布。
把它们拼成一句连贯的话,看了一眼,上官墨微微皱眉。
上面写着——
“不管你发现了什么,带她离开”。
这话是写给他的。
毁了手中布巾,上官墨从院子里拿了点土,回来把坑填平,等地面回复到原来的样子时,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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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
看到神秘男人,黑炎急匆匆地闪过来,“肖骁又晕过去了!”
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1)
神秘男人立即站起身,朝肖骁的房间走,“叫阎医过来。”
“阎医已经过去了,她……”
黑炎犹豫了一下,“教主,阎医说她需要那块乌晶玉。”
神秘男人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黑炎,冷声道,“要是没有乌晶玉她就救不成人,她也不必再当阎医!”
“……”
黑炎沉默地低下头。
“不必再当”在无名小教里可不只是革职这么简单,说白了,这其实就是一句“不必再活”。
上一次他倒真是说错了,看来教主眼里还是没什么兄妹之情。
赶到肖骁房间时,阎医——也就是蓝三小姐就在地上负手站着,脸上神情古怪。
看着好像很着急,却也有点阴森森的诡谲感。
“教主,乌晶玉呢?”
教规森严,况且这兄妹俩跟陌生人没什么差别,她一向是叫神秘男人教主。
神秘男人唇角现出一丝冷笑,“阎医,你想做什么?”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阎医胸口一滞,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她辩解,“肖骁这次是无缘无故晕倒的,我找不出什么原因,必须用乌晶玉救人!”
神秘男人伸手,探了一下肖骁的鼻息,“叫鬼判来。”
听说要叫鬼判来,阎医好像有些慌,“她是肖骁!你为什么不肯把乌晶玉拿出来?!齐逸扬为什么没再露过面!是……”
“……”
神秘男人冷厉的视线看得阎医颤栗着向后跌了一步,冷汗涔涔而下,硬生生地把后面的“是不是你已经把乌晶玉给他了”这个问句给咽了回去。
他们说话间,黑炎已经把鬼判给带了回来。
黑炎确实是保持中立的,所以他一向谁都不帮,实况转播。
来这房间的路上,他已经把现在的情况简略地提了一下。
所以……
进门之后,走的好好的鬼判猛地撞向阎医,暴喝,“把她给我救醒!”
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2)
鬼判身上还缠着缚神锁,行动不便,阎医也根本就没防他。
所以这一撞撞得结结实实,半点防备都没有的阎医倒向一边的木架。
木架上搁着铜盆,被她这么一撞,半盆水都扣在她头上,分量不轻的铜盆也在她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哐”地一声把铜盆甩开,狼狈至极的阎医咒骂着从地上爬起来,冲着鬼判大吼,“你疯了?!你到底是帮谁的!”
鬼判也阴着脸吼回去,“少啰嗦!你先把肖骁救过来!”
“都是眼里只有女人的白痴!”
愤恨地骂了一句,阎医回到床边,开始救人。
神秘男人一直神色淡漠地旁观他们的争执,也没说话,更没打算阻拦。
阎医的医术相当高明,可这次,她也耗费了一些时间救肖骁。
站起身,她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鬼判。
“我可是看不出来肖骁为什【奇】么会昏过去,要是没有【书】乌晶玉,这样的情况【网】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次,说不定哪次就救不回来了。”
“你——”
刚吼了一个字的鬼判被黑炎紧紧捂住嘴,硬拖出了房间。
“你干什么!”
一待能开口,鬼判就暴躁地吼他。
黑炎冷着声音,“不让你犯傻!你想做什么?想让教主把乌晶玉拿出来?你是不是真记不住自己现在是戴罪之身!”
“……”鬼判不说话了。
黑炎拖着他回房间,“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你忘了教里当时打成什么样?!教主现在不爱说话,你就以为他能放任你这么关心肖骁?!”
“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肖骁死?”
愤愤地骂了一句,黑炎又重复一遍,“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肖骁是谁?她的生死教主自然会操心,你着什么急!”
“操心?!”
鬼判的声音又开始加大,“他现在心里还……”
“嗖”的一声破空声,紧连着的,就是那种利器削过木头的声音。
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3)
正吵着的两人都是脸色微变,看着就钉在鬼判脸边一寸的门扉上的那片金叶子。
切切实实的入门三分,如果这片金叶子真打在鬼判脸上,现在他已经没命了。
黑炎一言不发地拉着鬼判迅速离开,直到确定神秘男人再听不见他说话才停下。
鬼判先开口,声音很是惊讶,“教主的武功跟以前一样?他的伤真的好了?”
黑炎眯起眼,“这话也就是当我面可以问问。”
他警告地说,“你吃过一次亏还不死心?!别再想些不可能成功的事!”
鬼判没回答,只是阴着脸,任黑炎把他带回房间。
另一边,在肖骁的房间里,阎医正在冷笑。
她看着神秘男人,“为什么不让鬼判说完?你怕别人听到你……”
阎医倏然住口,脸色发白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浮在半空中,正绕着她打转的四片金叶子。
最近很少说话的神秘男人还是没开口,只是目光阴冷地看了她一眼。
下一秒,在阎医还没做出防备之前,空中的一片金叶子像是有人操纵一般,直直地划向阎医的喉咙。
速度之快,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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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医的嗓子废了。
虽然以她的医术,她以后还是能开口说话,可黑炎他们都明白,这是警告。
不要乱说话的警告。
再有下一次,可能就不是废了嗓子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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