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其实她的心早就管不住了,她现在说的是小色心。
她怎么好像觉得二十九那天如果不跑,其实也挺好的呢……
脸又红了,阮陶陶没意识到自己有点害羞地甜蜜蜜一笑,然后就把手里刚盛好的汤冲大爷头上倒下去了……
“……阮陶陶!”
迅速闪开,神秘男人黑着脸吼她。
呃……
阮陶陶回神,尴尬地把碗放回桌上,又给他换了个椅子,“那个,失误、失误!下次不会了!”
没坐回椅子上,神秘男人紧盯着她的脸,突然觉得这样的笑十分碍眼。
“你刚才在想什么!”他声音冷厉地问。
“啊……在想过年的事。”
泡温泉,有风险(2)
“过年的事?”
她明显是在胡扯的答案然神秘男人突然怒了。
猛地伸手攫住她的下巴,神秘男人问她,“你在想谁?”
“……”
漫天的酸气和杀气让阮陶陶的冷汗嗖嗖嗖地向外冒。
不妙啊……
顶着肖暴君这张脸太危险了,这位大爷在情绪不稳的时候很容易乱吃醋!
有些紧张,她开口,“我确实是在想过年的事,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古代人,第一次在古代过年,所以很兴奋。”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提肖骁的名字,隐晦点提醒他吧……
听她说到“不是古代人”的时候,神秘男人触电似的放开手,不过眼神还是没转开,依然神色复杂地盯着她。“”
“……我在找个东西把地板擦一下。”
阮陶陶速速站起身,出了门。
等她拿着一个疑似拖把的东西回来时,神秘男人已经坐下,低着头,看不出情绪。
大爷他在沉思?
阮陶陶也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拖地。
静了一阵,神秘男人突然开口,“你想让我帮上官墨?”
怎么突然问到这个话题了?
担心他现在还是情绪不稳,阮陶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神秘人抬起头,一双眼睛又像初见时一般冰寒,紧紧地盯着她,“你以前问我要你陪我三个月的时间做什么?现在可以告诉你。”
“……”阮陶陶控制着自己不要露出惊喜笑容。
冷幽幽的眼盯着她,“我要把你赶出肖骁的身体。”
“……那我上哪儿住去?”
“……”冷厉的眼变成恶狠狠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掐死她。
咳,这个问题问得不对?可她确实很关心这一点啊……
自我检讨了一下,阮陶陶换了个问题,“你可以让肖骁回来?你……不是人?”
“……”神秘男人已经开始磨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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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么么╭(╯3╰)╮
泡温泉,有风险(3)
“你不要误会!”
阮陶陶干笑着解释,“不是人还可以是神灵鬼……”
看着大爷他越来越黑的脸,阮陶陶及时地把最后一个“怪”字咽下去,做诚恳无辜状。
其实如果眼前大爷真不是人的话,她比较倾向于相信他是磨牙精黑脸怪什么的。
因为他真的很爱黑着脸磨牙啊……
神秘男人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我只是知道有这样的先例!”
“哦,成功了吗?”
“成功一半。”
怒气收敛,神秘男人眼神复杂,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身体原来的主人回来了,可借尸还魂的那个消失了。”
“……”
真相总是不怎么美好啊……
阮陶陶嘴角抽搐两下,“其实那个……这事好商量。”
神秘男人还是那种神色复杂的模样,“你想说什么?”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她脑袋里乱晃,阮陶陶努力想理出个头绪来,找出个最让眼前大爷听得下去的说法。
“我是觉得……咳,你不会只是喜欢肖骁这张脸吧?”
阮陶陶刚问完这个问题就收到神秘男人冰珠子似的小眼神,冷啊……
紧紧衣服,她退后到暖和一些的地方,“那……一定要让肖骁回到这具身体上吗?”
“直接说!”
不是怕直接说大爷你听不下去吗……
无奈地摸摸鼻子,阮陶陶直说,“咱们一定找得到生了重病或是什么,阳寿已尽的人,这样让肖骁回到那具新身体去……”
气温骤降,逼人寒气让她打了个哆嗦。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大爷的脸色,阮陶陶没继续说下去。
唉,这个方法不会伤及任何人性命啊,她自然也可以好好活着……
只是看大爷他的脸色,不会同意。
也可以理解吧,他当然会想找回原来的那个肖骁。
神秘男人不说话,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阮陶陶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脸色,开始认真考虑逃生路线。
泡温泉,有风险!(4)
见眼前大爷一直没反应,阮陶陶就开始缓慢地向门口移动。
“阮陶陶。”神秘男人突然冷声开口。
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口,阮陶陶在心里哀怨了一下,之后认命地应声,“嗯。”
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神秘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冷,“你走吧。”
“……”
她本来也是要走啊!这不是被他叫住了吗。
很无语地转身开门,阮陶陶正想溜出这间冷飕飕的房间,重回美好阳光下,突然身体一僵。
低头看看腰间突然多出的手臂,冷汗嗖地就下来了。
大爷他又认错人,拿她当肖骁了?
正想转身提醒一下他,阮陶陶感觉有道杀气凛凛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起头,她看到树上露出一张妖娆美艳的女人脸。
呃……是那位叫做妖娆的姑娘吧?
阮陶陶十分哀怨,看来神秘大爷他不是错把她当成肖骁,而是又要在这位姑娘面前演戏!
正想着,眼前景物突然转了个圈。
她现在是跟神秘大爷面对面抱着,神秘大爷背对着门口,而他好像是像把她往床上带。
不是吧……
演戏也不能这么卖力啊!
阮陶陶十分认真地想中途换个剧本,比如改成情侣间吵架,她突然把大爷他推开什么的。
反正让那位妖娆小姐认为他们俩在一起不就行了吗?
可紧接着,她僵了一下。
愣了几秒,她反手抱住神秘大爷。
努力拿出趾高气扬的感觉,她命令门外树上的人,“妖娆,帮我们把门关上!”
呜呜呜,这不是给自己招惹仇恨吗!
以后她真是要时时防备妖娆来报复了!
妖娆的脸色变了几次,没动。
额头都是冷汗,阮陶陶尽量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愿意看着也随你。”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就从妖娆的视线中消失,跟神秘男人的脑袋重叠,看着很像是在接吻。
泡温泉,有风险!(5)
两人就这么慢吞吞地向床边移,阮陶陶的冷汗不停滴下。
这满是杀气的小眼神啊……
好像都能穿过这位神秘大爷,直接砍死她。
不过瞪就瞪了,那位妖娆小姐到底什么时候走?
马上就要挪到床边了,阮陶陶越来越紧张。
床板让她拆下来了,现在被褥底下是有毒的钢针丛,躺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砰”的一声巨响,门外大树被砍断倒地,而妖娆终于忍不了他们俩这么“亲密”的行为,飞身离开。
呼……
长长地松了口气,阮陶陶连忙扶着神秘男人靠着床柱站好,急冲过去关门,再在他倒下之前冲回来。
她的衣襟上沾着大量血渍,不过不是她受伤了,而是眼前的神秘男人刚才突然吐血。
阮陶陶有点紧张,单手把床上被褥拉下来铺在地上,急问他,“你有伤药吗?”
“扶我……回去……”神秘男人脸色青灰,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愣了一下,阮陶陶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回去”是回床底下。
“快……”
摸摸他身上,找出那个铁钩子,把钢针丛勾起来,阮陶陶小心地想把人扶进去躺着。
可是趁着她弯腰,站得不是很稳的时候,被她扶着的神秘男人突然向下一压,带着她跌进床底。
痛……
身上压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就这么撞在床底板上,阮陶陶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还来不及哀嚎,趴在她身上的神秘男人微一翻身,躺倒在床底。
虽然看起来情况糟糕,更别提什么力气了,咳他德尔手还紧紧地箍着阮陶陶的手腕。
阮陶陶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你没有疗伤的药?你先放开我,我去找小飞帮你看看。”
之后她又急着解释了一句,“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受伤了,小飞他也会保密,你、你……”
她的话音止住,因为神秘男人突然睁开眼看着她。
泡温泉,有风险!(6)
唉,现在明明是他重伤吐血,她依然是武功高手,怎么看都是形势对她更有利吧?
可这位大爷怎么还用这么冷的眼神在盯着她?
阮陶陶有些无奈地露出真诚的小眼神,希望他快点放手,好能让她去找人救他。
不过她马上就意识到,也许他真的不需要有人来救他。
之前跌下来时骨头撞得很疼,可现在这么躺在床底,有股热气一直烘着她的身体。
那种疼痛感好像也在以一种虽然缓慢,可是很稳定的速度在减轻。
茫然地愣了一下,阮陶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之前看到的,有着细微珠光的黑色物体。
那东西可以疗伤?
啊哦……
怪不得他这么急着回床底。
也怪不得他没事就要躺在这里面,很少出来。
肖暴君当年绝对不会单纯地把他关到床底,想来是没少让他受苦,他身上有什么严重的内伤未愈,不能长时间离开床底的这块黑色东西。
心里疑问都得到解答,阮陶陶反倒紧张了。
眼前男人的状况虽然不怎么好,可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差。
她只是会武功,也不是很懂,可她估计……
如果拼尽全力一击,他现在还是可以打死她的。
“我该杀了你。”神秘男人了森冷的声音响起。
“……我会保密。”
深呼吸几口气,阮陶陶尽量用平静的语气保证。
“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你受伤的秘密,我今天其实什么也没看到……”
保证只说了一半就停住,因为刚才还很有气势地在威胁她的男人的脸色突然又转为青灰,人也晕了过去。
不会是……
吓了一跳,阮陶陶连忙用自己还自由的那只手探了下他的鼻息。
虽然微弱,可人确实还活着没错。
还好还好。
松了口气,阮陶陶撑起身体。
眯着眼看了看床底,她找出了那个黑色东西的准确位置。
泡温泉,有风险!(7)
看起来大概三十厘米见方,边缘不太规则。
伸手摸了摸,跟玉石的触感差不多。
完全躺在上面,疗伤的效果应该会快一些吧?
床底空间太小,活动不便,阮陶陶连拉带拽,有些吃力地把神秘男人搬到那块黑色石头上躺着。
神秘男人的衣服都让她扯乱了,所以一卷本来是放在他怀里的古旧书册半露了出来。
磨损得很厉害的蓝色封皮上,写着一个苍劲有力的“染”字。
再多看了两眼,阮陶陶冷汗了一下。
错了错了,不是染,是“柒”,繁体字的七。
七?
这个熟悉的数字让阮陶陶激动了一下。
看了眼好像还是在昏迷的神秘男人,阮陶陶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本书册。
说是书册,阮陶陶拿出来才发现它是一张像奏折般折叠的纸,只是在两边加上了蓝色封皮而已。
纸上的字不多,只有二十多行。
这是不是上官墨他们门派的第七层内功心法?
不管了,先背下来再说。
因为纪大美人教过她一点内功的使用方法,那些眼熟的词看起来很容易背。
不时看着神秘男人,惟恐他会突然清醒,阮陶陶紧张地默背那二十多行字。
都是熟悉的词,其实背起来很快,可她还是紧张地觉得时间飞逝,自己耽误了无数时间。
再检查了最后一遍,确认自己背得准确无误,她手都直哆嗦地把那张纸重新折好,放回他怀里。
忙完这一切,她靠在墙上,正襟危坐,瞪着大爷他醒过来。
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神秘男人睁开眼,冷幽幽地盯着她。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再不回去,会有人来找我的。”
阮陶陶指指自己的手腕,示意他放手。
没放开手,神秘男人声音冰冷地开口,“你救了自己一命。”
应该说,她是又救了自己一命。
“……什么意思?”
泡温泉,有风险!(8)
“你已经拿到了上官墨想要的心法,为什么没杀我?”
“……”
被发现了?
阮陶陶还在惊呆,神秘男人已经动作缓慢地抽出怀里放着的那张纸,不在意地丢给她,“假的。”
“……”阮陶陶感觉冷汗、黑线和愤怒的小火苗都一起涌到自己头上了。
她以前就看到过,床底有很多断开的刀剑棍棒。
现在神秘男人随手捡起一截断剑,往手腕上一砍。
“锵”的一声,断剑又断成两截。
难道肖暴君也不是想留着他的命,只是怎么杀都没杀得了他,所以只能这么把他困在床底?
嘴角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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