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一声令下,令宁蔻感觉到十分恶心,也证明了她心中的猜测。
果然,在那男人的一声令下之后,地上的那些男人们,如抓到了救命的浮舟一般,转身往床榻这边奔来。
在那些人向床榻这边奔来的瞬间,宁蔻一咬牙,拔下头顶的发簪,狠狠的朝自己的大腿刺了下去。
鲜血,从她所刺的位置流了下来。
尖锐的疼痛,令宁蔻片刻的清醒。
此时,刚好一名男子爬到床上来,一只手就要沾到宁蔻。
宁蔻冷冷的看着那人,抬手将手中的簪子狠狠的刺向那人的喉间,顿时,对方便在宁蔻的面前倒在了床下,咽气死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不禁眯眼。
宁蔻果然是一个强悍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但是,这还只是开始,不一会儿,那些想爬到宁蔻所在床榻上的男人,一个个全被宁蔻赶到了床下,每个人的受伤程度不同,身上全是血肉模糊,但是,他们都有统一的特别,他们胯下的东西,全被宁蔻用发簪废了。
但是,宁蔻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自己的大腿上被刺出了好几个血洞,那都是她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而刺下去的。
这个女人不但对别人残忍,对自己也是一样残忍,没有一个女人,在中了春。药之后,还能用这种办法保持清醒,而且……还把十个男人都制服。
那些被宁蔻废掉的男人,抱着自己的身体在床下打滚哀嚎着。
而她自己因为动了气,身体里的药性不断的与她的理智对抗,她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
倘若再多一个的话,她恐怕没有把握会再将他制服。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着地上那些没用的男人,听着那些男人嘴里发出的哀嚎声,听得他头疼欲裂。
“来人哪,把这些人都给我带下去!”那男人冲门外怒吼了一声。
不一会儿,原本的那十名侍卫从外面进来,然后将屋内的那十人全都带了出去。
那十人虽然出去了,可是,留在房间里的血腥味,却是一丝未去。
对方冲宁蔻啧啧赞道:“不愧疚是半夏郡主,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将那十人都制服,我不得不对你更加欣赏了,可惜……你却是那个男人的女人!”
宁蔻抓着身下的被单,努力保持清醒,冷冷的冲那男人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认
识我,也认识九誊?”
“九誊?”对方挑眉:“你叫的还真亲热,你不是口口声声不想与他在一起的吗?”
“我怎么说怎么想的,都与你无关,如果你不想杀了我,麻烦你放了我。”
“放了你?”对方讥讽的冷笑:“你以为,以你自己现在的身体,能逃得出这里吗?”
“你想怎么样?”宁蔻警戒的盯着对方。
“你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我原本是想用那十人羞辱你,可是,你实在百太厉害,将他们十个都制服了,可是,你的身上还残留着药性,倘若不解的话,你将性命不保,你要是死了,我的游戏就不好玩了,所以……你一定得活下去!”
宁蔻眼中的戒备更强了几分:“我死不死,跟你没有关系!”
“这可由不得你,而且,我想救你,你没有拒绝的机会!”对方斩钉截铁的说着。
宁蔻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眼睛里的怒火狂燃:“难道你就不怕我像对待刚才那十人一样对待你吗?”
“怕,当然怕,但是,我更怕看不到我眼睛里的惊恐和害怕!云半夏!我就是你的地狱!”
那男人说完,便准备向宁蔻靠近。
宁蔻心里的惶恐越来越大。
她有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最难对付的,她的手里捏着发簪,可是,因为药性的关系,她那只握着发簪的手在发抖。
眼看着那个男人越来越靠近,她的心也越来越没底。
白九誊,白九誊,你到底在哪里?
她的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名字:白九誊。
“我不会让你碰我的!”宁蔻一咬牙,扬手扬起发簪。
“你以为,那个东西可以伤到我吗?”男人一步步向她靠近,看着她手里细小的发簪讥诮的冷笑。
宁蔻微笑的回答:“虽然这个伤不了你,可是……它可以伤了我自己!”
说完,宁蔻便迅速扬起那只发簪,冲自己的颈项插去。
男人的神色倏变,迅速的抬脚,踢飞了宁蔻手里的发簪。
那男人踢走发簪的同时,踢到了宁蔻的手,她的身体因为惯性往旁边倒去。
“想死,没那么容易!”
宁蔻心里绝望了。
她的身体使不上力气,就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难道她就要葬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吗?
她心里绝望的想着。
突然,那个靠近她的人影消失了。
然后,宁蔻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打斗声,片刻间,那打斗声就不见了。
随后,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的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宁蔻虚弱的说着,双肩因为畏惧而颤抖。
那双手臂坚定的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拉起,伴随着温柔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夏夏,不要害怕,是我,我来了!”
宁蔻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明明是白九誊的声音嘛。
她抬起头,眼睛认真的盯着头顶白九誊关切而又心疼的脸。
“九……九誊?”她不确认的喊了一声。
“是我。”
宁蔻舒心一笑,扑进他的怀里。
“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来了。”
————
☆、是我最爱的九誊(6000+)
白九誊抱着怀里的宁蔻,双手微微的颤抖,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一双琥珀色的瞳孔中,燃着两簇猩红的火焰,额头上隐约可见暴突的青筋,心疼在他的脸上一览无余。舒悫鹉琻
当他得知宁蔻可能会有危险的时候,马不停蹄的赶回饭庄,看到的却只是空旷的包厢,而阿丙和明日两个也正在寻找她。
心急如焚的他,在整个华城内到处寻找她的踪迹,甚至发出了白族令,让隐藏的整个华城内的白族秘密族人,一起寻找宁蔻。
最后,一名族人向他汇报,发现了疑似带走了宁蔻的人。
接到消息的白九族,马不停蹄的又赶来指定的地点碛。
赶来指定地点后,又看到被人抬出房间的十具尸体,那些尸体一个个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看到这一幕的白九誊,心里一阵焦急,深怕宁蔻会出什么事。
刚好碰到彩雀飞到他的头顶,正急于寻找宁蔻的白九誊,心里一亮,跟着彩雀,准确的找到了宁蔻所在的精确位置。
当他终于找到了宁蔻所在的精确位置,就看到了一名陌生的男人,打算对宁蔻不轨,床上的宁蔻衣衫不整,他怒火中烧的闯了进去讧。
对方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来一般,在他攻到到对方之前,那名男人便飞快的躲开,未及打照面,对方便已经拍开了一面墙,进了一个密室之中,然后不见了。
本来白九誊打算追上去,教训那个胆敢碰宁蔻的那个人,但他实在又放不下宁蔻,只得作罢。
从未见过宁蔻如此狼狈、无助和绝望的他,抑制不住心底里压抑的感情,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他搂着她,亲了亲她的发顶,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沙哑和自责:“对不起,夏夏,我来迟了。”
“那个坏蛋,让十个男人来羞辱我,我好不容易才制服了他们!”宁蔻轻声说着,她的声音虚弱而带着颤抖,想到刚刚的情形,她的身体亦是止不住的颤抖:“可是,我最后没有力气了,我已经打断自尽了,但又没有力气。”
白九誊心疼的将她搂的更紧,双臂的力道,几欲将她的身体钳进自己的骨血中。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她的头顶轻声呢喃着,一遍又一遍的吐出自己的歉疚。
如果不是他要求她今天陪他一天,那个背后的阴谋主使者,就不会钻到空子,如果不是他带宁蔻去那家饭庄,宁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对她满满的愧疚和心疼。
他现在后悔刚才的动作太慢,没有将那个人碎尸万段,即使是碎尸万段,也无法泄他的心头之恨。
“我刚刚还在想,如果我被他们羞辱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有颜面见你了。”宁蔻趴在白九誊的胸前,害怕和委屈的泪水,如泉涌般的从眼眶中涌出,不一会儿便将白九誊的衣襟浸透。
胸口处,她的泪水灼烫着他的心,这只是让他更加内疚、自责。
他当初就该发现她的异状,当初就不该在她身体不适的时候离开她的身边,否则,她也不会遭受到这么危险的事情。
“都是我不好!”白九誊轻抚着她的肩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直到她颤抖的身体慢慢的缓和下来。
宁蔻在他的怀抱里感觉到安全,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慢慢的不再颤抖。
待她的身体慢慢的平缓下来,白九誊轻轻将宁蔻推开。
宁蔻突然惊恐的重新抱住他的腰,身体重新颤抖了起来:“不……不要,不要离开我!”
白九誊的心软了,目光柔和的望着她,轻轻的搂着她,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我带你离开这里,你身上的衣服脏了,我只是想脱下衣服为你遮住那些血渍,否则,我们现在这样出去,你身上的血渍会吓到别人的!”
听得白九誊的解释,宁蔻的身体放松了许多,点了点头答应。
白九誊这才推开宁蔻,飞快的把自己身上的白色外袍脱了下来,轻轻的披在她的身上。
衣服刚披到自己的身上,宁蔻的双手迫不及待的重新搂住白九誊,小脸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才能真正的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
此时的宁蔻,像是受伤的小鹿,轻轻的一个动静,很有可能就会惊到她,白九誊温柔的弯腰把宁蔻抱起来,动作很柔,深怕会弄疼了她。
但是,当他的视线接触到她掌心还有她大腿上的伤口及血渍时,眸底抑止不住的怒火狂燃。
那个混蛋若是再落到他的手中,他一定不会轻饶他。
“夏夏,我们走了!”白九誊冲怀里的宁蔻轻轻的道。
埋在他胸前的宁蔻,发出呓语般的一声呻。吟:“好!”
得到宁蔻的首肯,白九誊这才抱起她离开。
得到彩雀指引的阿丙和明日两人,在白九誊抱着宁蔻离开宅院的时候,也赶到了宅院的门前。
明日谢天谢地的双手合十:“太好了,太好了,小小姐没事,要是小小姐有事的话,属下就是死一万次也无法赎罪!”
个头矮的明日,只知晓宁蔻还活着,并看不到宁蔻身上的伤口。
“九爷,郡主的伤怎么样?”阿丙眼尖的瞄到了昏暗月光下,覆在宁蔻身上白九誊白色衣衫上染着的血渍。
“现在必须要找个地方为夏夏清理伤口,现在回湖边小筑吧!”白九誊不由分说的嘱咐道。
阿丙面露难色的看着白九誊。
“九爷,现在……您恐怕赶不及郡主回湖边小筑了!”阿丙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声。
“她现在只是受了伤,身体并无其他的大碍,赶得急的。”
“郡主她……并不只是受了伤,其实她还……”阿丙为难的说着,话说了一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嗯,她还中了迷。药,这个问题也不大。”白九誊随口答了一句。
“其实,那并不是迷。药!”阿丙低头飞快的说了一句。
不是迷。药?
白九誊眉头微蹙,双眼来回扫视着阿丙和明日,发现他们两个如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垂着头。
“什么意思?”白九誊的脸色微变,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妙。
阿丙和明日两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也不愿意开口回答。
而白九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在黑夜中,那双妖冶的瞳孔散发出冰冷的寒碜光。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还没有发怒之前!”白九誊冷冷的一字一顿质问。
阿丙和明日两人吓得浑身瑟缩了一下,两人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
阿丙踩了一下明日的脚背:“药是你弄来的,也是你亲手交给饭庄掌柜的,还是你来说!”阿丙轻易的把皮球踢到明日一方。
明日瞥了一眼站在身侧的阿丙,嘴里念念有辞:“刚开始是谁一直支持的来着,现在倒好!”
“你们到底说是不说?”白九誊怒了,声音更加森冷,冷酷的嗓音,如千里寒潭里的寒冰,瞬间能将人冻成冰柱。
威严的声音,令阿丙和明日两人不敢再有动作。
“其实,那药……是我们主公交给我的!”明日乖乖的小声回答了一句。
白九誊的双眼危险的眯紧,声音依旧冰冷:“到底是什么药?”
明日摸了摸后脑勺,然后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春。药!”
白九誊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刚刚说……是什么药?”
说过一次了,再说第二遍,就顺口了许多:“是春。药。”
“你是说……春。药?”白九誊艰难的吐出后面两个字,然后疑惑的问:“你们家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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