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不关我的事?现在你的身边就只有我一个长辈,我不管你,谁管你?”霍振南觑了一眼旁边的白九誊:“或许,你还想着这个臭小子?”
被戳穿了心思的宁蔻,立即大声反驳:“没有的事,外公你不要瞎说,你不是说要我见你那什么好友的孙子吗?我见就是了!”
霍振南笑的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直缝:“我的宝贝外孙女,你刚刚不是还说不想再婚或是跟别人做情人的吗?现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我突然想通了不行吗?”宁蔻扬起下巴理直气壮的喊道:“反正我现在已经答应你了,结果比较重要,不是吗?”
霍振南煞有其事的点头,一拍手:“甚好,回去之后我就给你安排,到时候一定会让你满意,他比某人可要好上千万倍!”说话的同时,霍振南眼睛的余光不时的瞟向白九誊。
“外公,你说完了没有?”
“当然没有说完!”霍振南笑眯眯的道:“正事还没说呢。”
“有话快说!”宁蔻没有耐性的催促。
“你的样子似乎很嫌弃我,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想说了。”霍振南起身作势要走。
这个老顽童。
宁蔻无耐,赶紧把他拉回来,将他安坐在椅子上,笑着奉上一杯茶:“外公,我一点儿也不嫌弃您,您是我最亲最亲的亲外公了,您请喝茶。”
“这还差不多。”霍振南捧着茶杯,坐在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那外公,你现在可以继续刚刚的话了,您不是说,有正事找我的吗?”宁蔻笑着冲他眨了眨眼。
虽然这个霍振南平时像个老顽童,可是,又不得不正视他的办事能力。
他若是说有正事,又能亲自来跑一趟,这件事一定不小,不禁让她联系到春园一分楼的事。
霍振南以指点了点宁蔻的额头。
“听到有正事,你马上就开始拍马屁了,不知道这毛病是跟谁学的。”
宁蔻笑眯眯的看着他:“当然是跟我英明神武、风流倜傥又举世无双的外公您了!”
霍振南嫌弃的将她推远了一些:“去去去,我才没有你的脸皮这么厚!”
不知道是谁的脸皮更厚。
“你到底什么时候说?再不说的话,你就赶紧走吧。”宁蔻有些不耐烦了。
“说,当然说,今儿早上,我的一名手下被我派去山上找条毒蛇给我当下酒菜!”霍振南开始说了起来。
“……”宁蔻搓了搓手臂,搓掉一层鸡皮疙瘩。
蛇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阴森恐怖的,可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蛇好可怜,遇上了比它们还毒的人。
“他正好是四名固定被我派了守在小筑四周的其中一人,他发现了一个人。”霍振南神秘一笑。
宁蔻蹙眉:“什么人?”
霍振南冲书房外打了个响指,突然一名黑衣人,抓住了一名百姓装扮的男子从屋顶跃下。
“进来吧!”霍振南下巴努了努示意道。
黑衣人把男子丢进书房内,一脚踩在地上,颇有霍振南手下的风范。
被踩在地上的男子,一身的狼狈,身上无数红肿,脸肿的像包子,头发随意的散着,可见这人在被抓来之前,曾经受到过怎样的待遇。
“主公,人已经带来了!”黑衣人恭敬的冲霍振南抱拳。
“下去吧!”霍振南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离开。
“是!”黑衣人转身离开,留下地上的男子趴在那里,奄奄一息的模样,教人看了便不忍心。
宁蔻仔细的打量着那名男子,突然那名趴在地上的男子冷不叮的站起来,从嘴里拿出一样银色的东西,便朝宁蔻冲过去。
站在那名男子身侧的白九誊,伸手轻易的握住男子的手腕,手指掐住男子腕间的穴道。
伴随着那名男子的尖叫声,那名男子又倒了下去,一枚银色的星形暗器掉到了地上。
当着他的面居然还敢动手。
霍振南生气的站起来,一脚踢中那名男子的腹部,一脚将那名男子踢到门框上,那名男子被这么一踢,狠狠的撞上门框,整个人闷哼了一声,身体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一张脸因痛扭曲,嘴角流出了鲜血,彻底奄奄一息。
宁蔻的脸抽搐一下,那一脚肯定很疼。
霍振南走到门框边,把地上的男子踢了一圈,把他的身子翻了个面,脚尖踏在那男子的胸口,那名男子痛的浑身痉。挛,脸扭曲成一团,浑身颤抖着。
“说,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这个人是?”宁蔻狐疑。
霍振南冷冷一笑:“这个就是上次偷偷来到湖边小筑的那个人,恰好被我的手下发现,就顺便把他带了来。”
彩雀从窗子边上跑进来,落在宁蔻的肩上,恢复正常的彩雀翅膀指着那名男子冲宁蔻叫道:“主人,没错,就是它,害的我差点送了小命。”
既然彩雀也说没错,那就没错了。
“我……我不能……不能说……”男子艰难的吐出一句。
不能说?
霍振南脚尖的力道更狠了几分,狰狞着脸逼近那名男子:“如果你要是说实话,我可以将你放了,如果你不说的话,现在我就把你的心踩碎。”
男子畏惧的双眼紧盯着霍振南,发现霍振南并不是跟他开玩笑,他终于开始害怕了。
“你……你真的会放了我吗?”
霍振南挑眉,脸上阴柔的表情瞬间消失,换上慈善的笑容。
“当然了,我这个人,可是最好说话的了。”
“是……太后娘娘。”
“太后?”宁蔻敏感的皱眉,立即问道:“你说的金国太后?”
那名男子连忙点头:“是是是,就是她。”
宁蔻眯眼:“可是,据我所知,她十天之后才会到达庆国!”
“实际上,太后三天前就已经到达了,只要在那之前,能够将您在这里的名声弄坏,让庆国的百姓对您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那时,您就不得不依靠太后娘娘。”
“我依靠她?”宁蔻冷笑了一声,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即又问:“你们太后身边,是不是有什么能人?”
“能人?”
“从如说,能预知未来之人。”
“要是说能人,不如说是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宁蔻追问。
那名男子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一侧那凶神恶煞般的霍振南,男子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张口回答:“那个东西它就是……”
那名男子张口才刚想开口,突然一枚银针从书房外射了进来,扎进了地上男子的颈后,地上的男子要说的话梗在了喉间,突然歪头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什么人!”阿丙的声音在树梢响起,然后阿丙飞射去追。
一道人影隐藏在屋顶,一眨眼便不见了,一看就是轻功非常高强之人,阿丙是追不上的。
白九誊动了动脚,提起内力打算去追,然他的身体尚未恢复,刚提起内力,便感觉一股刺痛,走到门边,身体的痛楚,令他扶着门框晃了一下。
霍振南急着检查地上的那名男子,试探了颈间的脉搏,确定人已经死了,然后他拔下了男子颈间的银针,银针针头红里透着股绿色。
“是毒针!”霍振南吐出一句。
宁蔻瞳孔中的颜色更深了几分。
看来,对方早就已经预料到这人会被抓住,所以提前派了人来灭口,赶在他说出秘密之前。
不一会儿,阿丙回到书房,一脸愧疚的站在宁蔻面前,低头致歉:“郡主,属下无能,让人跑了。”
“那人的武功很高,不怪你。”宁蔻淡淡的安慰道:“你先回去吧。”
“是,郡主!”
霍振南把银针放在宁蔻的书桌上,凉凉的冲宁蔻讥讽:“宝贝外孙女,这金国太后,看起来是想置你于死地。”
“有人要杀我,你很开心?”宁蔻从鼻中嗤哼一句。
“我的宝贝外孙女,外公我当然不想让你死,你死了之后,谁来继承我的衣钵。”
当杀手组织的头头,想想宁蔻就觉得浑身发寒。
“我对你的衣钵没兴趣。”
“没关系,我的衣钵对你有兴趣。”
“你现在说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宁蔻睨他一眼。
“你明天就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你已经决定要怎么做了?”
宁蔻挥了挥手:“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明天会有办法的。”
“真无情,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外公,你就这样赶我老人家离开吗?”
宁蔻眯眼,危险的盯着霍振南。
感觉到危险的霍振南赶紧站了起来:“好好好,我走我走,不碍你的眼。”
离开之前,霍振南不忘丢下一句:“还有,不要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知道了知道了!”
黑衣人进来把地上男子的尸体拖了出去,宁蔻疲惫的坐在书桌后,一手抚额,一脸疲惫的模样。
“我外公已经走了,你也可以走了!”宁蔻淡淡的扫了一眼如柱子般的白九誊,下了逐客令。
“你要见你外公朋友的孙子?”白九誊冷不叮的开口。
宁蔻拿起一份云氏连锁的资料,头也不抬的回了一个字:“对!”
“如果对方已经有妻子了?”
宁蔻耸了耸肩,依旧头也未抬:“大不了就只做情人呗,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再婚,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想再婚,不是因为还对你有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成亲太麻烦了。”
晃了晃手里的金算盘,宁蔻一本正经的解释:“成亲准备婚礼、拜堂等的时间,会让我少赚很多银子。”
“是吗?”
“当然是!”宁蔻理直气壮的回答,手指灵活的在金算盘上拨动,聪明的宁蔻,即使在分神的情况下,还是精准的算出自己想要的数据,然后在资料上写下刚刚得出的数字,然后才回答:“如今的云氏连锁,我不在一个时辰,都会流失上百万两的银子,所以……我不想把时间花有那些无聊的事情上。”
“一千万!”白九誊突然吐出三个字。
“什么一千万?”宁蔻皱眉。
“你不是想要银子吗?陪我一天,我给你一千万!”白九誊淡淡的出声。
怒!
一股火气一下子从宁蔻的脚底心窜起升到头顶,她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一条条青筋暴突,再加上他脸上那副淡漠的表情,这句话就是在侮辱她。
她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这样羞辱她。
给她钱,让她陪他一天,当她是什么?妓。女吗?
“你……”她火大的想冲他骂。
白九誊不急不徐的幽幽开口:“怎么?一千万不够,两千万?”说话的时候,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嘴角掀起讥讽的弧度。
“姓白的,你当我是什么了?两千万你就想……”
“你刚刚不是说不想成亲,与别人做情人也可以吗?两千万,我买你一天,这个交易很划算!”白九誊淡淡的又道。
宁蔻咬牙。
他这是故意拿她的话来压她。
因为她说与别人做情人也可以,她的眼里只能看到银子。
但是,他却用这话羞辱她,在她觉得难堪的同时,却又很恨他。
她冷笑:“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恐怕要让白族少主你失望了,虽然我说过与别人做情人可以,但是,除你之外!”
“为什么除我之外?除我之外的意思,我可以理解成,你对我有芥蒂,因为怕再一次爱上我?”白九誊淡淡的又道,眼皮微敛:“你的话,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一点。”
“笑话,我只是不想跟你见面而已,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只是……”宁蔻大声解释。
“你还是因为怕再一次爱上我!”白九誊不慌不忙的打断了她的话。
可恶!他非要把她的话曲解到那上面去,可是,天性不服输的她,哪里想在这上面输掉?
“我不是!”她大声反驳。
“真的不是吗?你口口声声说不是,可是你却怕,你怕跟我相处,怕再一次爱上我,你就是在怕!”白九誊一字一顿的指道。
混蛋。
“我说过不是了!”她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反驳,声音大的整个书房都在颤抖。
待在桌子上的彩雀,眼见屋气氛不好,它抖了抖身上鲜亮的羽毛,往窗子边上飞去,穿过窗子跃上书房外杨树的树梢。
有句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它只是一个小小的鸟儿。
待在屋顶的阿丙,自然也听到了宁蔻和白九誊两人的话,他两耳一捂,佯装什么都没听到。
这两个人,一温一火,但是脾气却都是极坏,有仇必报,而且,现在若是惹了他们,以后会被他们十倍返还。
所以说,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插进他们之是的争吵为好,明哲保身。
不远处出门回来的明日,远远的听到书房内有争吵声,脖子一缩,绕过书房,使了个轻功跃上屋顶,与阿丙坐在一起。
“你看起来似乎有急事要禀报郡主!”阿丙觑了他一眼,然后微笑着淡淡的问了一句。
明日仔细的听了听书房内的动静,先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把手中的资料搁在琉璃瓦上,然后讪讪一笑的答:“是有,原本很急的,可是……现在我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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