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国之主,怎能不戴朝冠?就戴着吧!”白傲天不由分说的把朝冠戴在金震南的头上。
平日里戴着恰好的朝冠,今天显得格外沉重,戴在头上,让他有抬不起头的感觉。
金震南伸手,下意识的想把朝冠拿下,白傲天的手适时的握住他手腕。
冰凉的感觉,从他的指尖传来,也将金震南的心凉透。“既然已经戴上了,何必再拿下来?就这么戴着吧。”白傲天阴柔的一字一顿说着。
“多谢!”金震南身体往后退了一些,缓缓的爬了起来,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那现在,朕可以去上朝了吗?”
白傲天冷笑依旧:“本尊刚刚不是说了?本尊未允许之前,你不能踏出这里一步。”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只要朕全部答应你,不就成了吗?”金震南忙道。
白傲天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阴森的脸缓缓的靠近了金震南:“如果……本尊要的……是你的命呢?”
强烈的压力冷冷气袭面而来,金震南身体冷的颤抖不止。
“我们不是说好的,只要朕答应你所有的事情,你就会……”
“是,本尊是答应过你,但是……你却做了一件让本尊不得不杀你的事情。”
“朕什么都没做。”金震南大声反驳。
“是吗?”白傲天冷笑了一声:“可是,为什么本尊听到的却不是这样?你以为……你下令找个替死鬼,本尊就会不知道了吗?”白傲天的嗓音陡然更加阴厉了几分。
“你说什么?朕听不懂。”金震南装傻。
“是吗?本尊心里想着,只要你下了地狱,与魏紫光重逢的话,那时你就一定会想起来了吧?”
金震南心慌了,一双眼睛不安的左右乱转。
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被他给发现了。
“你想怎么样?”金震南一咬牙直勾勾的盯着白傲天,双手握拳冲口质问。
br>“九誊是本尊的亲生儿子,除了本尊之外,没有人可以动他,动他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你不能杀了朕,你要是杀了朕,关于你让朕所做一切的事情,都会传出去。”金震南突然自信的昂起下巴,提出异议,他得意的道:“你以为,朕会没有任何措施吗?”
“你说的……是你在都城里培养的那些暗线吗?”白傲天的右手指尖夹着一张纸,嘴角勾起阴柔的笑,然后将那张纸丢到金震南的身上:“你的暗卫,本尊才打斩了他三根手指头,他就全招了!”
金震南慌忙打开纸张,上面他布下暗线的人员名单赫然在纸上,一个不差!
这一次,他的心里更加恐惧了,在白傲天的面前,他毫无赢的胜算,手中的纸飘然落在地上。
“你……”
金震南刚想要说什么,才张开嘴巴,白傲天突然把一粒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异物入喉,他想把那粒药吐出来,但是,那药在入了胃之后,迅速消化掉。
“你……你给朕吃的是什么?”金震南更慌了,一股难过的燥热之意,迅速传入他的五脏六腑。
白傲天微微笑答:“两年前你便已经该死,凭着本尊的药你才活到现在,现在,只不过是还原你两年前的痛苦。”
金震南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喉咙,力量一点点的被抽尽,他猝然倒在地上,浑身痉。挛、抽搐,红润的脸瞬间惨白一片。
看着倒下的金震南,白傲天转身。
抬脚走了一步的他,突然又停了下来。
“啊,对了,本尊忘了提醒你,你死前的痛楚,将会比十年前的痛楚提升了十到二十倍,好好的享受本尊留给你最后的痛苦时光。”
金震南的眼睛暴张,盯着白傲天离开的背影,他哑声骂道:“你这个魔鬼,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在早朝的时间之后,直接入宫来到了御书房。
意外的是,金震南并且在御书房内,于是,两人最后决定到金震南的寝室一探究竟。
当两人来到金震南寝宫外时,寝宫外的禁卫威势的阻拦住二人。
“这里是皇上的休息之地,皇上还在休息,没有皇上的允许,谁也不准靠近。”
“这都什么时辰了?我要见皇上,马上让开。”愤怒的宁蔻,伸出手推开那名禁卫,便准备往里面闯去。
训练有素的禁卫们,马上围了上来,围住了宁蔻,不让她有机会进去。
这些混蛋,惹怒了她。
宁蔻撸了撸袖子,刚准备大干一场。
“有血腥味!”身后的白九誊皱眉吐出一句。
这时,彩雀已经从皇帝的寝宫里悄了出来,冲宁蔻大声的叽叽喳喳嚷着:“主人,主人,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皇帝的死相太难看了。”
察觉到宁蔻的脸色倏变,白九誊皱眉淡淡的问了句:“夏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麻雀刚刚说了什么?”
听到麻雀俩字,彩雀炸毛的在白九誊面前扑腾着翅膀,大声尖叫:“我是凤凰,是凤凰!”
宁蔻神情古怪的冲白九誊回答了一句:“它刚刚说,皇上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禁卫们听了,只觉荒诞。
“皇上还好好的,在四更时分,我还听到了皇上的声音。”
宁蔻平静的一字一顿提醒他:“四更早过了三个时辰。”
彩雀站在宁蔻的肩头,叽叽喳喳的又说着他人听不懂的话。
听完彩雀的话,宁蔻又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提醒众人:“不但是皇上,整个皇上寝宫的太监和宫女们,都死了!”
禁卫们半信半疑,禁卫的首领示意一人进殿内查看。
不一会儿,那名禁卫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首领,不好了,不好了!”
禁卫的首领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想也未想的便转身冲进了
殿内。
趁着混乱之际,宁蔻和白九誊两人也进了金震南的寝室里查看。
金震南身体和五官扭曲的躺在地上,他七窍流血,胸口被十指抓出无数血条的惨状,甚是惊悚,可见其死前有多痛苦。
“不要看!”白九誊捂住了宁蔻的眼睛,不想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
宁蔻的嘴角微动,刚刚白九誊捂住她的眼睛之前,她已经看到了,不得不说,金震南的死状太凄惨了,那种模样被任何人看到,都会被吓到。
看到金震南的死状,宁蔻觉得今天中午会吃不下任何东西。
“我们出去吧。”白九誊搂住宁蔻的肩膀,把她扶了出去。彩雀站在宁蔻的肩膀上,说着风凉话:“姑爷太笨了,主人你刚刚都已经看到了嘛。”
宁蔻白了它一眼。
出了金震南的寝宫,宁蔻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皇上突然驾崩,会是什么人所为呢?”
不但杀了金震南,而且还杀了他寝宫中的所有人。
手段不但无情而且残忍。
白九誊的眸底闪过一丝异光。
“这个暂时还摸不到头绪。”他撒谎道。
他刚刚在卧室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味道正是药草的味道,那种味道,只有一个人的身上有。
清尘!!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金震南是他杀的?
既然是清尘杀的,他又为什么要杀金震南?
清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白九誊捉摸不透,正如他当初救宁蔻一样。
云半夏死了,宁蔻也将随之消失,既然他打算杀掉宁蔻,为什么又会救她?而且……为什么又单单选了金国?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居然在我们之前把皇帝给解决了,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好好的收拾他。”宁蔻气愤的道。
金震南驾崩的消息,很快在皇宫里传开,正说话间,皇后已经匆匆的来到,她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宿没睡的模样,本就略显苍老的脸,一下子老了很多,脸色也苍白的很。
眼前的皇后,与宁蔻以前认识的那名皇后年龄看起来差太多,因为与之前判若两人,若非她身上华丽、高贵的凤袍,她一时还认不出她来。
皇后在经过宁蔻和白九誊两人身边时,昏黯无光的眼,仅在他们的身上停了一秒钟,便一路奔进了金震南的寝宫中,边奔边哭喊:“皇上……皇上……臣妾来晚了!”
宁蔻同白九誊离开之前,回头看了眼金震南的寝宫,不禁叹了口气。
“怎么了?”白九誊温柔的捏了捏她的小脸。
宁蔻摇了摇头:“虽然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可是,他怎么说也是我的舅姥爷,现在他突然去了,我又少了一位亲戚。”
白九誊宠溺一笑:“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听了他的这话,宁蔻的眼前莫名的浮起之前曾经看到的画面。
画面中,白九誊用非常无情的目光注视着她,然后将一把匕首,就那样直直的插在了她的胸前,鲜红的血从她的心脏前流下。
她下意识的抬手轻轻的覆在心脏前方,不知是不是错觉,心脏处隐隐作痛,也令她的心乱了起来。
心里想着这件事,同白九誊一起往前走的她,不小心被脚下的台阶绊到。
她惊“啊”了一声,白九誊及时伸出手臂,搂住她的纤腰,阻止了她身体的倒地。
宁蔻松了口气,虚惊一场。
靠着白九誊的身侧,宁蔻觉得甚是安心。
“你又出神了。”白九誊皱眉斥道:“走路的时候不要分神。”
“知道,你太啰嗦了。”宁蔻抱怨。
“如果你走路的时候不会分神,我就不会啰嗦了。”
对上白九誊关心又温柔的眼,再想象着画面中白九誊冷酷、无情的眼,她
的心阵阵的抽痛。
怪事,她怎么会看到这种画面?照理说,她只有怀着小纯炀的时候,才会预见一点点未来,现在还能看到是怎么回事?
等等……难道那个画面是将来会发生的事吗?
虽然不想相信,可是,她前不久才预见了金翩跹被魏紫光杀掉的画面,现在又预见了件事。
将来发生的事……白九誊会杀她?
想到那个画面中白九誊的眼神,宁蔻就心凉了起来,困惑、担心、害怕袭向她,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九誊,我突然很累!”她埋首在他的肩头,低头轻声呢喃着。
白九誊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她异常的脸色,又摸了摸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凉。
白九誊担心的搂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摸上她的额头。
“你哪里不舒服?”
宁蔻冲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我没事,只是突然很累,你背我回去,好不好?”宁蔻撒娇的晃了晃他手臂。
“好。”
白九誊二话不说的,在她面前跪下,示意宁蔻上来。
盯着他宽阔的肩膀,宁蔻的嘴角动了动,二话不说的趴在他肩上。
“好了。”宁蔻笑着喊了一声。
白九誊起身,不介意四周人们投递过来的嘲讽目光。
在这种封建设计,一个男人太过张扬的当众背一个女人,是非常降低身份的行为,因为女人的地位比男人低,会被认为地位不如女人,而受人鄙视。
“快看那两个人。”
“那个男的居然敢背着女人在皇宫里走。”
宁蔻趴在白九誊的肩膀上,听着四周传来的议论声,那些议论声,全是贬低白九誊的。
“听到他们的话了吗?”宁蔻趴在白九誊的背上,附耳在他的耳边笑问。
“听到了。”
“你不介意吗?”宁蔻好笑的又问。
白九誊鹰眸如炬,冲四周扫了一眼,顿时寒风扫过,伴随着一句不屑:“一群无法与女人在一起的男人,和一群只妄想飞上枝头注定老死宫中的女人,有什么介意的?”
头顶一只乌鸦飞过。
“嘎嘎~~”
乌鸦的叫声,顿时应了四周围观之众的心情。
他们便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宁蔻感觉到四周投来了无数恶意的目光,心里一下子爽了。
说到说话不留情面,而且字字尖锐,能达到消声效果的,还属白九誊。
她能想象得出,那些被称他为不男不女的男人、孤独终生的女人,心里一定很恨白九誊。
她圆满了。
出了皇宫,凉凉的风吹在身上,宁蔻舒服的趴在他的背上,昏昏欲睡。
“九誊,有件事,我想问你。”说话的同时,她打了个哈欠。
“你问。”白九誊背着好继续往前走,仍然无视身侧那些嘲讽他的路人。
“假如……我是说假如。”宁蔻强调“假如”两个字。
“嗯?”
“我要是不小心激怒了你,你会杀了我吗?”背着宁蔻的白九誊,脚步骤然停止了下来。
趴在他背上的宁蔻,因为他突然的停止,神智清醒了几分,呐呐的低头看着他的脸:“怎么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会杀你,不会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先杀了我自己。”他转头在她的红唇上吻了吻,异常严肃的盯紧她的眼睛,额头抵着她的,不高兴的警告:“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有了白九誊的这句话,宁蔻心里释然了许多,嘴角漾开甜美的笑容。
“我只是随便问问嘛。”宁蔻
心虚的尴尬解释。
“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许问了。”
“明白!”她大声答。
白九誊凝重的脸色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