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金震南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这是皇上亲自命人给臣妾打造的令牌,臣妾当然知道。”
金震南的眼微眯:“既然你知道这是什么,你应当知道这令牌,朕是从哪里得到的吧?”
“应当是宁姑娘那里吧?”“皇后果然心知肚明!”突地,金震南冷笑了一声:“那皇后自然也知晓她与朕的关系?”
皇后垂眸:“知道!”
金震南陡然一拍桌子,眸中流露出怒色:“既然你知道,你也应该知道朕一直在找她,可是……你却提前找到了她,却不告诉朕。”
“皇上,臣妾是想给您一个惊喜,这不……臣妾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您,您自个儿就已经知道了。”皇后不不忙的解释。
“惊喜?”金震南字字透着怒意,眼中冒火的指着皇后的脸,大声喝道:“皇后,你还不知错?”
自知理亏的皇后,心里一咯噔,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心也凉了一大半。
她与金震南三十五载夫妻,曾经也是令人羡煞的爱侣,可是……如今那些美好时光已经尽数消失,现在……他们之间残留的,就只有对彼此的恨和君臣礼节。
“臣妾……知错。”
“你知错?你自己说说,你到底错在哪里?”
“臣妾也不知臣妾错在哪里,因为皇上说臣妾错了,臣妾就是错了。”
“死不悔改,皇后,朕一直敬重于你,最不希望的就是你背叛朕,可是你……”
“敬重?”皇后悲凉的自嘲一笑,眼中含泪的抬头:“皇上,臣妾要的不是敬重,臣妾只想要皇上像一个男人对待一个女人那样。”
金震南冷笑:“朕一直以为你安分守己,没想到,你也跟其他的那些女人一样善妒又自私。”
“在皇上您的心里,臣妾原来已经变成了一个善妒又自私的女人。”皇后笑的无力,脸色一片惨白:“皇上……现在是想将臣妾跟其他的女人一样打入冷宫吗?”
“你是皇后,朕暂时不会打你入冷宫,可是……朕不容许太子有这样的母后,倘若你还想太子继位的话,朕想你应当明白该怎么做。”金震南一字一顿的斥道。
皇后心里的冷意更甚。
古往今来,一个太子若是拥有犯错的母后,太子也将被诛连无法继位。
可以保住太子,唯有将母亲的罪名带到未知的世界去。
说白了,就是要她牺牲自己,保住太子之位。
皇后的下唇被咬的发白,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金震南。
“皇上……您真的要如此无情?”三十五载的夫妻,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今日只凭一句话,就把所有的过往全部抹杀,说话的时候,皇后的眼角不经意的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她一直相信他们之间还留有夫妻情分,但是,所有的情分,在金震南说出刚刚那句话的时候,便烟消云散了。
“不是朕无情,是你背叛了朕,朕绝不容许任何一个背叛朕的人留在朕的身边。”
“既然是夫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这是皇后你初入宫的时候,告诉过朕的一句话。”
皇后自嘲一笑。
她竟然因为他还记得她初入宫时说过的一句话,心里有一丝丝感动。
所以说,女人就是笨,只有自己一个人付出的女人,更是笨中之最,这就是女人的悲哀。
最后,皇后缓缓的跪正了身体,毕恭毕敬的冲金震南磕头行礼:“臣妾……谨尊皇上旨意。”
金震南把她的金牌丢到地上她的手边:“拿着你的东西,离开吧!”他嫌弃的挥了挥手。
皇后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手指亦颤抖的将那块金令牌抓在手中,心在滴血的慢慢爬起来,带着浑身的冰冷离开了御书房。
※
大街上,宁蔻和白九誊两人正往将军府里赶回,两人有说有笑的,路边上,突然一道不明的银光闪过,白九誊没有注意,从宁蔻的角度恰好看到那枚银光直冲向白九誊的心脏处。
她大惊,身体想也未想的就冲上前去,挡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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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光乍泄〔6000+〕
宁蔻闭上眼睛,双臂紧紧的抱着白九誊,等着那道银光射到身上时的那种痛感来临。爱睍莼璩
但是,等了好一会儿,宁蔻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她稍稍睁开一条眼缝,向旁边看了看,那道银光已经消失,难道那道银光会拐弯?
她一把扒开白九誊的衣领,心急的查探他的身体。
“伤到哪里了,伤到哪里了?”她一边扒一边问,一双眼睛在他的身上到处搜寻伤口。
白九誊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打量着她关心他时的急迫表情,享受着她对自己的担心熹。
找了一圈,宁蔻并没有发现任何伤痕,不禁狐疑的左翻翻右看看。
可是,在白九誊光洁的皮肤上,哪里能看得到半丝伤痕。
“不对呀,我刚刚明明看到有东西射过来的,难道……只是幻觉吗?”她兀自呢喃着靴。
待看的差不多了,白九誊笑着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轻轻的握在掌心中。
“你做什么?放开我。”她还想再在他的身上翻找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伤口来。
“不用找了。”白九誊微笑的提醒她,目光温柔的足以溺死人。
“既然是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应当知道伤到哪里了吧?”宁蔻焦灼的眼仍盯着他的衣领不放,应当还有地方没有检查到的。
白九誊变戏法似的用手指夹着一枚银色的星形暗器。
宁蔻“咦”了一声。
“这就是刚刚那个银色的东西吗?果然是暗器。”宁蔻气愤的拿着暗器往刚刚银光闪过的方向看去,现在哪里还能看到半个人影,她气的跺脚:“太可恶了,这才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这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衣服都被她翻过好几遍了,幸亏四周没人,如果有人的话,他可就春光乍泄了。
刚刚冒着春光乍泄的危险,总算让他看出,他在宁蔻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以前总是觉得飘乎不定,今天她的这个举动,消除了他心中的不安定。
他笑看她为他担心时的表情,心情格外愉悦。
她皱眉。“你在笑什么?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刚刚这枚暗器射中你了?是不是躲到你哪里了?”
白九誊的反应,令宁蔻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白九誊重新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抓住。
“夏夏,我没事,你担心的太多了,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接住它了。”
在那之前就接住它了?
白九誊在心里期待着,宁蔻可以激动的投入他的怀抱中,庆幸他没事。
预料之外的,宁蔻并没有如他如希望的那样,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而是用一双质疑的眼上下打量他。
白九誊不解宁蔻要做什么时。
“既然你都可以把这暗器接住,你应当也能把它射回去,顺便把凶手给解决了吧?”宁蔻一句话抛出。
白九誊的眼睛瞪大,下巴差点掉地。
他在心里哀鸣了一声。
就不该期待她能说出那些肉麻的话来,不过,刚刚她那样不顾自己的扑上来,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速度太快,当我发现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消失了。”
宁蔻的嘴巴嘟了嘟:“看来,你的能力越来越退步了。”
白九誊斜睨她一眼:“子风今儿个才说,我的内力又提升了不少。”
太气人了。
这白九誊天生拥有一百年的功力,每年功力不减就算了,现在他还在她的面前说她的内力比以前又提升了,这就是想气死人的节奏。
比起她来,那个一心想要赢了白九誊的子风才是最郁闷的。
还记得在雪峰上,子风在雪人上写的那些字。
可以想象得出,白九誊这个无耻之徒,逼迫子风承认他的武功比以前更上一层楼的时候,子风的心里有多少匹草泥马在狂
奔。
“比起这个,我倒觉得,你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比较重要。”对方的目的显然是想要杀掉白九誊。
白九誊挑眉:“我亲爱的娘子,这几日我们都在一起,你觉得我有时间得罪什么人吗?”
确实,可是,对方却又是真的想杀掉白九誊,若是说对方跟白九誊没仇,那是不可能的事,到底是什么人想杀他呢?
“这种暗器,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杀手组织之类的专属之物吗?”宁蔻把手中的暗器在白九誊的眼前晃了晃。
“没有印象。”
宁蔻嘟了嘟嘴,把暗器收了回去。
“到底是哪个混蛋想杀你,要是被我逮到,我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瞧她说的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白九誊只觉好笑,却也很感动。
他抬头,目光向刚刚发出暗器的方向看去。
在宁蔻的眼中,对方的目标是他,可是,那枚暗器所发的速度和角度,恰恰好只在宁蔻的视线范围内,而且还给了她充分为他挡暗器的时间。
对方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宁蔻。
“夏夏,你的身体在碰过皇上的那颗黑色珠子后,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白九誊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宁蔻狐疑的摇了摇头。
“没有,怎么了?”
“随便问问。”难道是他猜错了?
“不过……”宁蔻的眉头轻皱,语气中满满的疑惑:“我触摸那颗珠子的时候,感觉那颗珠子好像有什么东西窜进我的掌心里,我手腕上金禅子给我的佛珠也突然发热,后来就没事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颗珠子果然有问题。
看来,这一次是金禅子送给宁蔻的那串佛珠救了她,否则,真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金禅子这个人,虽然一直对宁蔻有敌意,却送了她护身佛珠,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为何?
“既然没事,就不用想了,或许是你的错觉,我们回家吧,纯炀还在等着我们。”
“嗯。”
彩雀一直跟在他们身侧,离开之前,彩雀的小脑袋往身后奇怪的瞅了一眼,然后又跟着宁蔻和白九誊一起离开。
二人一鸟离开后,他们离开的地方,一道人影突然从屋顶跃下,伫立在那里,远远的看着白九誊和宁蔻两人离开的背影。
那人一身漆黑,黑色的斗笠垂着黑色的面纱,将脸整个遮住。黑色面纱下,一双漆黑的眼带着锋利的光芒,穿透黑色的面纱,直直的射向不远处。
她竟然没事。
在她摸过那颗珠子后,竟然还会安然无恙,她怎么会没事呢?
皇宫
黑衣人从金震南的手中接过装有黑色珠子的紫檀木盒子,接过盒子之后,黑衣人打开盒子,刚想要触摸盒子中的黑色珠子,突然,黑色珠子中射出一道白色的光,向黑衣人的掌心而去,黑衣人的手险险的躲开,才避过被黑色珠子中的白光击中。
白光消失后,黑色的珠子恢复了原有的黯淡光亮。
“这是怎么回事?”金震南诧异的问。
“谁碰过这个东西?”黑衣人拧眉,缓缓的把珠子从紫檀木盒子中拿出来,珠子没有再攻击他。
“只有宁蔻,没有其他人。”金震南疑惑的回答:“这颗珠子有什么问题吗?”
“它的里面,被人注入了内力,若非我刚刚躲闪的快,已经被它伤到。”黑衣人低声喃喃着,犀利用眼转向金震南,一字一顿的质问:“除了宁蔻之外,你确定没有其他人碰过它吗?”
“朕当然确定,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很奇怪。”金震南喃喃着道,想到了之前的一件怪事。
“什么事奇怪?”
“当宁蔻的手接住了珠子之后,她手腕上的一串玛瑙手串突然发出了一丝白光,你刚刚说的白光,会不会是……”
 
;玛瑙手串……
黑衣人恍然大悟的冷笑了一声。
“我当是谁,原来是金禅子这个老秃驴,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
“什么意思?”金震南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不需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完,黑衣人便准备离开,金震南忙唤住了他:“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黑衣人拿着珠子转身。
“关于魏大将军的事情。”
“他的事情你随意处置,不用告知于我。”
“如此更好。”
黑衣人拿着手中的珠子转身离开。
金震南释然一笑。
魏紫光的事情,他另有打算。
金国天牢
阴暗牢房的一角,只有微弱的灯光照亮,依稀可见身着囚犯服的魏紫光,手脚戴着镣铐的坐在牢房的角落里。
此时的他,没有了平日里将军的威严和霸气,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仿佛是个死人。
他低着头,一头蓬乱的发遮住了他的脸,这样的他,让人看了感觉心疼。
金震南身着便服,身后只跟了一名狱卒。
来到牢门外,看着牢内的魏紫光,金震南的脸色说不出的诡异,他冲狱卒挥了挥手。
“把牢门打开。”
“是!”
狱卒听话的赶紧把牢门打开。
寂静的牢房内,锁和链子的声音响起,也惊醒了死寂的魏紫光。
魏紫光缓缓抬头,蓬乱的发下,一双乌黑的眼黯淡无光,整个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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