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的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身侧坐着的阿丙,而她居然躺在床上。
“阿丙,我怎么了?”她呻。吟了一声,感觉浑身乏力。
阿丙温柔的扶起她。
“你只是昏倒了而已。”
扶了扶额,她皱眉:“我昏倒了,我怎么会昏倒了的?”
“这……”
才刚刚沉默了三秒钟,昏迷前的所有记忆涌来,令伊心一下子想到曾经发生过什么。
“哥哥……哥哥要被问斩了,阿丙,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她抓住了阿丙的袖子,焦急的想从阿丙的口中问出肯定的答案。
“伊心,你不要逼阿丙,这件事是真的,刚刚我们已经查过了!”宁蔻沉重的嗓音从身侧传来。
伊心这才发现,她的身侧除了云半夏和小纯炀这外,其他的人都在。
而宁蔻的话,更是给伊心当头一棒。
“不……不会的,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哥哥怎么会奸。污翩跹公主呢?一定是有人陷害哥哥,一定是!”她激动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要去救哥哥!”她刚下了床,便被阿丙伸手拽住。
“伊心,现在你先别冲动。”阿丙劝道。
伊心生气的甩开他的手:“他不是你的哥哥,你当然不冲动了,他是我的亲哥哥!”伊心的怒火一下子暴发了出来。
阿丙略略皱眉。
“现在我们先从长计议,否则,即使现在去了,也没有办法救他出来。”
“是呀,伊心,你先别激动,先坐下来。”宁蔻耐心的劝导她。
火气消了些,她才想到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面对宁蔻,伊心痛苦的眼泪一下子掉落下来。
“郡主,我真的好担心哥哥。”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你的哥哥救出来的,再怎么说,你的哥哥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宁蔻安慰的握住她的手。
“可是,金禅子不是说过,让你不管发生事,都不能回去?”白九誊不安的吐出一句。
“就一天而已,我们明天救了人再离开,应该不会有问题。”宁蔻乐观的安慰他。
她心想着,那个金禅子应当没有那么厉害,一下子就知道她突然回去了吧。
只能赌赌运气。
☆、我的女人(10000+)
都城
白九誊等人在第二天上午,重新抵达了金国的都城,再一次回到都城,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复杂。请使用访问本站。舒睍莼璩
一来,他们这次回来,是为了救人。
二来,他们这次回来,也是冒着被金禅子发现的危险,至今为止,他们仍不知晓金禅子到底有多少能耐。
他们一行人进了城之后,直接一路先来到将军府外熨。
往日霸气的大将军府牌匾已经被拆下,那些守护在将军府外的卫兵也已经撤退,朱漆大门被贴上了印有官府印记的封条,红红的“封”字煞是显眼。
“我哥哥怎么可能会杀翩跹公主,一定是有人诬蔑他,将军府不该被封了的!”激动的伊心,就要冲上前去将封条揭下来,幸亏她身后的阿丙拉住了她。
“伊心,不要冲动,你现在若是揭下了那封条,你也会被关进去,到时候你还怎么救你哥哥?”阿丙劝道轿。
经过阿丙的劝说,伊心的情绪平稳了许多,但是,看到那交叉的两只封条,她的眼睛仍然红红的。
这才一天而已,将军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一名中年妇女从将军府的门前经过,突然冲大门吐了口唾沫:“什么大将军,就是一个畜生!”
宁蔻生气的拦住那名中年妇女。
“我说这位大婶,你骂谁是畜生呢?他在边关为了金国打杖的时候,你们却在城里享福,不帮人就算了,还在这里骂人!”
朱砂和伊心两个连忙上前将宁蔻拉住。
“大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朱砂忙向那位中年妇女道歉。
中年妇女被吓得后退了两步,弹了弹身上的泥巴哼道:“一看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骂谁呢?有本事你给我站住!”宁蔻气的七窍生烟。
那名中年妇女看宁蔻那气急败坏欲杀人的模样,吓得慌忙逃走,不敢在原地停留半分。
“伊心,朱砂,你们两个拦我做什么?你听她骂的是什么话!”宁蔻指着中年妇女的背影,气愤的心情久久无法平息。
“郡主,刚刚他们才劝过奴婢,您现在又冲动了。”伊心无耐的看着她。
宁蔻的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看到将军府被封了她不生气,可是,看到有人在背后说魏紫光的坏话,她觉得魏紫光这么多年拼命打杖真心不值,一朝被诬陷,得到的全部都是谩骂声。
这就是舆。论的威力。
“对呀,郡主,现在只要能将大将军的罪名平反,大家自然就不会再这样以为了!”朱砂亦劝着。
“看来……我是该进宫一趟了!”宁蔻若有所思的道。
“我陪你一起。”白九誊淡淡的道。
“属下也去!”明日、子风和阿丙三人立即附和。
“奴婢也去!”朱砂和伊心两个亦异口同声的说。
“那……我也一起去。”云半夏怯怯的应着。
“还有我,还有我!”彩雀站在宁蔻的肩头欢快的喊道。
宁蔻的脸黑了,这一帮人当她是去菜市场呢?一个个全部都要跟着。
“行了行了,除了九誊和麻雀之外,其他人都在客栈等着!”宁蔻当机立断。
“我是凤凰,是凤凰!”彩雀暴张着翅膀,不满的冲宁蔻喊道。
宁蔻连看也懒的看它一眼,拉着白九誊便往皇宫的方向:“我们走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
“我们去客栈吧!”子风冲众人扬了扬手。
众人刚离开,他们刚刚离开的位置,一名百姓装扮的瘦小男子,远远的冲云半夏等人离开的方向窥探。
在打探到云半夏等人所进的客栈之后,转身悄悄的离开。
凤鸣宫
听到宫女来报,是宁蔻和白九誊两人来了,皇后马上便让人将他们两人请进了凤鸣宫。
皇后仪态端庄的坐在凤椅上,看到他们两人进来,便指了旁边的椅子。
“你们两个快点坐吧!”
宁蔻和白九誊对视了一眼,没有坐下。
“怎么了?你们两个怎么不坐?”皇后打探到两人脸上异样的神色。
“外祖母,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请外祖母帮忙的!”宁蔻开门见山的开口。
“哦?”皇后端起茶杯,微微眯眼的打量二人:“你们两个来找本宫,是想让本宫帮你们什么忙?”
“是关于魏大将军的事。”
“这件事本宫知道,皇上已经下旨了,这个魏大将军,本宫还想着替他做主将翩跹嫁给他,他却……”皇后搁下茶杯,头疼的扶额,面露疲惫的神情。
“外祖母,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打算查这件事的,前两天,我们一直住在魏大将军府,魏大将军一直待在府中,没有出去过,翩跹公主的事情,不可能是他做的。”宁蔻努力想替魏紫光辩驳。
“孩子,人证物证俱在,这让本宫怎么能不相信?”皇后生气的道。
“但是,我确定魏大将军一定是无辜的,那个杀了翩跹公主的是另有其人,外祖母,您也不想魏大将军这样的一个国之栋梁就这样被冤死了吧?”
皇后叹了口气,按了按酸涨的太阳穴。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除非你能找到那个人,否则,明天午时,魏大将军被推出午门斩首的这件事就是铁板上的钉子。”
宁蔻嘿嘿一笑。
“只要外祖母您愿意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出凶手,还魏大将军一个清白。”
“本宫要看的只是证据,现在翩跹尸骨未寒,本宫一定要那个凶手为翩跹偿命。”皇后一字一顿的道。
“为了方便行事,我还想让外祖母您帮个忙!”宁蔻娇滴滴的撒娇道。
皇后无耐的看着她:“你就认定了本宫拿你没辙,你是不是想要皇宫的通行令牌?”
宁蔻连连点头:“还是外祖母您最高贵美丽、最善解人意了,不愧是金国的国母,一下子就知道外孙女的这一点小小要求。”
“得得得!”皇后嫌弃的看着她:“别给本宫戴高帽子,这些话本宫天天听都腻了,不就是想要令牌嘛,本宫给你就是了!”
皇后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块金牌来。
宁蔻喜滋滋的就要上前接过,还没摸到金牌,皇后突然又把手缩了回去。“外祖母,您又怎么了?”眼看金牌就要到手了,宁蔻心里那个激动啊,只要能拿到那块金牌,在宫里她就畅行无阻了。
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皇后。
“本宫得好好的提醒你,这块金牌只是让你查证用,可不能用在其他的地方,否则,你要是闯出了什么祸,本宫可保不住你。”皇后眯眼警告道。
“知道了啦。”宁蔻灵动的美眸眨了眨。
皇后这才把令牌重新递了出去,宁蔻飞快的把令牌接到手中,沉甸甸的令牌,让她的心总算安抚了一些。
有了这块令牌,事情就好办了。
客栈
宁蔻和白九誊两个在午膳时分才回到客栈。
看到他们两人在客栈出现,伊心便迫不及待的冲过去。
“郡主,九爷,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可以证明我哥哥是无辜的了?”伊心焦急的看着二人,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宁蔻歉疚的看着她。
“伊心,不好意思,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跑了一路,她渴的进来便端起水杯喝了下去,连喝了好几杯才感觉喉咙舒服了些:“翩跹宫里的那些宫女,一致的都说大将军前天晚上曾经到过翩跹宫!”
“他们是不是看错了?”
宁蔻摇了摇头。
“她们还说,当时大将军还跟她们说话了,平时大将军去了极少与她们对话的。”宁蔻指出其中的重要一点。
“那就是说,有人冒充哥哥!”伊心抓住了这点惊讶的道。
白九誊点点头:“那人是为了嫁祸给魏大将军,做足了戏。”
伊心急了:“那不就是说,哥哥没救了吗?”
“也不是说没救,只要能找到幕后黑手,自然就能洗清大将军的罪名。”
“可是,哥哥明天中午就要问斩了,现在就只剩下一天一夜,到哪里去找那个嫁祸哥哥的人?”
宁蔻冷笑了一声:“整个都城里,想让魏大将军死,又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除了呼伦丞相府,还能是哪里?”
“奴婢现在就去丞相府,找他们问个明白!”伊心冲动的就要冲出去。
阿丙连忙拦住她。
“伊心,你怎么又冲动了,你现在就算冲过去问,他们也不会承认,再说了,你这样冲过去,他们只会把你也抓起来。”
“但是,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吧?”伊心现在心里想的,只是如何将自己的哥哥救出来。
“郡主和九爷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阿丙求救的看向身后。
宁蔻站起来,同阿丙一起把伊心拉了回来,她按住了伊心的肩膀,郑重的向伊心保证道:“伊心,你放心,你哥哥怎么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找出那个人的!”
午膳过后,宁蔻和朱砂一起走到街上,打算给小纯炀买些小东西,刚走到一家首饰店铺的门前,一顶轿子迎面走来,宁蔻和朱砂两个下意识的站到路边。
就在那顶轿子路过宁蔻和朱砂面前时,宁蔻眼尖的看到那轿子中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手持着一把匕首,抵在了另一个人的颈间,下午刺眼的阳光,照在那把匕首上,折射出森冷的寒光。
宁蔻的眸子倏的眯紧。
“朱砂,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宁蔻一脸凝重的嘱咐身后的朱砂。
“可是,郡主,您去哪里呀?”朱砂担心的唤着,宁蔻已经离开,彩雀亦在她的身后飞着跟了过去。
宁蔻跟着那顶可疑的轿子,来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然后那顶轿子停了下来。
待那轿子停下来,宁蔻悄悄的躲在了巷子的外面。
轿子中一个光头的年轻男子,把一名富商打扮模样的中年男子从轿子里拖了出来。
“好了,你们几个,快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光年男子冲四名轿夫命令。
“是,老大。”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犯法的行为,若是传到官府那里……”富商中年男子严词斥责光头男子等人。
“官府?少拿官府说事,我们都是从官府的大牢里出来的,还会怕了官府不成?”光头男冷笑了一声,讥讽富商男子的无知。
“老大,这轿子里面什么值钱的都没有!”进轿子里搜查的一名男子突然冲出来说了一句。
“什么?什么都没有?”光头男眯眼打量中年男子:“看他一身的衣服都是名贵的布料,不可能没有值钱的东西,再搜!”
宁蔻仔细的打量着这群众,应当是一群抢匪想要劫富,不过,眼前那个被劫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并非泛泛之辈,行为举止都有着王者风范。
当宁蔻仔细打量到中年男子鞋裸间的一抹明黄色,不由得明白了几分。
“老大,还是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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