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一品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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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一品名医-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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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怕什么,俺闺女又不是老虎,来,干一口!”爽朗一声笑,徐大叔酒意醺然,将酒坛子递给蔡有福,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道,“小伙子啊,这你就不懂了,老话说的好啊,娶妻当娶贤……”

徐大叔是庄稼汉子,有把子力气,那一拍,差点把蔡有福瘦削的身板给拍滑下去,蔡有福赶忙稳了稳身形,勉强定住。

“这个,小福你就说,你对我闺女有没有那意思吧……”徐大叔胸脯拍得“砰砰”响,咧着大板牙,高声道,“剩下的就交给我老汉了。”

“这个……嘿嘿。”蔡有福抓抓头,一把捧起那坛子酒,狠狠灌了一口,一丝晕红,爬上俊逸的脸颊。

“小子哎,就这么定了!”徐大叔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懂?一巴掌重重拍在蔡有福的肩膀上,差点又把他震下去!

徐大叔喝着酒,摇头晃脑,得意的不行。

眼看着女儿月荷早已到了成亲的年纪,终身大事却一直没有着落,他和徐大婶早就开始着急上火,同村差不多年纪的姑娘,早就做了娘了,他这做爹的心急啊,同村有个叫柱子的追求月荷,她又嫌人家又黑又丑,那他就给闺女找个白净斯文的,这下,闺女可该满意了吧?

这出来一趟,女儿的终身大事都搞定了,想到这,徐大叔的大嘴,咧到了被酒气熏红的耳根子。

“啊?可是,我也不认识您女儿啊……”蔡有福有些腼腆起来,抓抓头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个意思……”想到刚才那凶悍一脚,他忽然觉得有些甜蜜起来,白净的面皮上一片郝然,说不准那姑娘就是对他有点意思,不然咋就踢他呢?没见她踢别人来着。

“一回生两回熟嘛!小子,你可别傻不愣登的,机灵点,不然可追不上我女儿哈哈。”徐大叔豪迈的哈哈大笑,一老一少,在牛车上喝酒畅谈,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且说这头,苏清婉已经找到玉宴楼的掌柜,说明来意,并给其看了自己带来的果蔬。

玉宴楼的掌柜是个精明的中年男人,姓贾,一脸富态,腆着个微微发福的肚子,穿着一袭上等绸缎的蓝布印铜钱衫子,一脸傲慢,原先看到苏清婉的时候,见她衣着普通,很是不耐烦,在看到她带来的果蔬之后,却是面容一变,眼神闪过惊喜,但是只是一瞬,他就收敛了神色,恢复如常。

“果蔬不错,我们玉宴楼也的确需要。”贾掌柜倚着柜台,捻着唇上的一撇精心打理的小胡子,漫不经心的道,“不过嘛……你要价太高了,若是低一成,我们还有的谈。”

苏清婉微微一笑,对贾掌柜道,“贾掌柜嫌贵我也理解,毕竟生意人嘛,但是一分钱一分货,这个道理,想必贾掌柜您比我明白多了。”

说罢,苏清婉从怀中摸出和天香楼签定的契约,“花擦”一声抖开,一把举到那贾掌柜的面前,嫣然道,“贾掌柜不妨瞧瞧这个,若是贾掌柜坚持要降价一成,那清婉可不能保证那果蔬的品质和新鲜度,会不会降一成。”

苏清婉的话里暗含威胁,偏偏她笑的那般亲和,简直让人生不起气来。

“当然清婉相信,玉宴楼那么高档的酒楼,怎么会比天香楼差呢?一等的酒楼,用料当然也得一等,才能留得住一等的客人。”苏清婉笑容更甜,“想必贾掌柜你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贾掌柜的小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仔细的将那些契约瞧了瞧,的确是天香楼的少东家端木轩亲自签署的,这让他脑门渐渐有了汗。

做生意看的是长久,别看玉宴楼如今风光无限,但是能不能长久下去,还是有赖于合理的经营,相比起来,在本地做了十几年的老店天香楼,却是有着深厚的底子,它背后的端木家族,在西梁县一带也颇为名望,因此,天香楼也是玉宴楼最大的劲敌之一,尤其那个少东家端木轩,脑子灵活好使,又勤奋努力,从端木老爷子手里接过天香楼之后,便将天香楼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生意蒸蒸日上,一举跻身于西梁县三大名酒楼之一。

若是玉宴楼供应的果蔬,品质和新鲜度不如天香楼,长此以往,可是对玉宴楼大大不利。

贾掌柜是聪明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不需要苏清婉点明,他也是一点就通,立即转变了态度,翘了翘两撇小胡子,笑模笑样的道,“苏姑娘,好说好说,咱们坐下商量,来人,看茶。”

“贾掌柜,我那3o亩的蔬果今日都要销出去,时间还紧着,我们就不坐了。”苏清婉却是轻轻一笑,淡淡道,“价钱上,我苏清婉给的是良心价,不好让了,毕竟我搞这个大棚蔬菜,也是需要成本,何况好货不愁卖。”

“这我知道,但是咱们是头回合作做生意,苏姑娘,咱们各让一步嘛,大家发财。” 贾掌柜精明的眼眸一转,从柜台顺手拿过算盘,“霹雳啪啦”的拨着算盘珠子,十分灵活,半响停住,道,“这样,你让半成如何。”

苏清婉也不直接答他,只慢慢的将天香楼的契约折好,淡淡道,“贾掌柜,据我所知,西梁县各大酒楼的蔬菜需求量甚大,根本供应不上,大多果蔬都是从外地运来,那运输费,人工费,车马费,啧啧,只怕怎么算,都要比那半成多多了吧?”

“若是贾掌柜算不清这笔账,清婉也不勉强,告辞。”苏清婉抬脚就要走,一把拽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徐月荷,就往门外拖。

“嗳,这就走了?”徐月荷惊讶不已,苏清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悄的对徐月荷眨了眨眼,她这招,自然是欲擒故纵。看得出来,这个贾掌柜,是个无比精明的难缠货,苏清婉不得不出这招,更重要的是,在贾掌柜看过她与天香楼的那张契约之后,她有把握,贾掌柜会叫住她。

果然,她才跨出去不过三步,贾掌柜就叫了起来,抢步跨到苏清婉面前,满脸堆笑,“哎呀,苏姑娘你性急什么,做生意都是谈出来的嘛!这样,正巧我们东家也在,我要去请示一下,请姑娘稍等。”

苏清婉优雅的点头颔首,轻轻抬头,缓缓看向二楼雅间的一扇窗子,隔着绿幽幽的窗纱,她能感觉到,从那里投射出的一道慑人魂魄的视线,那阴冷破碎的感觉,和刚才感受的一般无二,即便隔了这么远,那感觉还是如影相随,清晰入骨。

苏清婉很明确的知道,自打她踏进玉宴楼开始,那道枯冷到毫无人气的目光,便一直缠绕在她的身上,如同一根最细最细的暗处的蛛丝,附着在她的身上,还无迹可寻,甩不掉,挥不开,着实有些恼人。

才半盏茶的功夫,那贾掌柜便急急的下来了,手中拿着一张契约,交给苏清婉道,“成!就按苏姑娘你出的价!签个字就成。苏姑娘你是个精明人啊,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我贾宰宝很荣幸。”

贾宰宝,听到这个名字,苏清婉不禁莞尔,倒是个好名字,无论什么宝贝从他眼前过,都要被宰一刀,听起来倒是很贴切呢,配这个精明入骨的贾掌柜,真是再妙不过。

“彼此彼此,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苏清婉挥毫签字,龙飞凤舞,一气呵成,随即收起那封契约,笑意深深。

出了玉宴楼,苏清婉才感到那令人窒息的眼神消失了,轻轻松了口气,而徐月荷还在身边兴奋的唠唠叨叨,她神经比较大条,自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宰宝,宰宝……那掌柜的名字真逗,可惜宰不到我们清婉的钱,嘿嘿。”徐月荷高兴的勾住苏清婉的胳膊,眼里全是亮闪闪的银子,“又一笔银子入袋了哈哈,清婉你快变成有钱的阔夫人了,到时候甭忘了我月荷哦。”

“忘不了你。”苏清婉轻轻一笑,拉着徐月荷,加快步伐往牛车那走去,“走,还有许多地方要跑呢。”

两人到了牛车处,只见徐大叔正抱着空酒坛子,咂吧着嘴,喝的熏熏然,和那方才的白面小厮正厮混在一处,勾肩搭背,倒热络的仿佛一家人似得。

蔡有福见了苏清婉和月荷,有些腼腆起来,跳下牛车,抓抓头道,“月荷姑娘,徐大叔他吃酒吃的有点多,我拦着来着,拦不住……我,我先去酒楼干活去了,一会子该挨骂了。”

“咱们回头再见。”

“去,你谁啊你,谁要跟你回头再见!” 月荷一头雾水的嘟囔一声。

飞起两抹红霞,蔡有福跟徐大叔辞别一声,撒丫子飞快的跑了,跑的老远,还回过头来,恋恋不舍的望了月荷一眼。

“噗”的一笑,苏清婉杵杵徐月荷,笑道,“咱们才去这一回,这两人倒混熟了?不过瞧那小子,似乎对你很有点意思。”

“哼哼,清婉你说什么呢你!小心我翻脸哦。”佯装生气的瞪了苏清婉一眼,徐月荷率先爬上牛车,咧嘴道,“那样愣头青的小子,我徐月荷才看不上呢。”

苏清婉见徐月荷恼了,便也不再笑话她,只一心惦记着生意的事,徐大叔虽然吃酒吃的有点多,好在酒量很好,并不很醉,赶起牛车来依旧平稳娴熟的很,就这样,苏清婉和月荷不多时就跑了几家,直到傍晚,夕阳西下,才终于把苏清婉计划中的第七家酒楼跑完。

大地蒸腾着最后一点余热,街道两边的树被烈日晒了一天,都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儿,牛车的轱辘不紧不慢的滚动着,驶离了热闹宽阔的街道,上了狭窄的乡间小路,往苏溪村的方向而去。

苏清婉随手摸出个番茄来吃,边吃边悠闲的瘫软在牛车上,浑身放松。跑了这一下午,总算搞定了和七家酒楼的合作契约,讲的她口干舌燥喉咙冒烟,此时吃个美味多汁的番茄,润润干渴的嗓子眼,再好不过。

小路上有些颠簸,一震一震,苏清婉咬着番茄,却觉得别有一番趣味,两边美丽的乡间景色,缓缓的后退,七彩的各色野花,灌木丛中跳动的小动物,各种植物动物都是生机勃勃,田野里,漫天飞舞的都是雪白的蒲公英。

“哎呦累死我了。”徐月荷也瘫软在苏清婉的身边,擂着酸软的腰腹,咧着嘴嘟囔。不过想到那个人,嘴角却浮起一丝笑意,天空很白,一朵朵白云飘荡其上,不经意间,其中一朵就变换成了那个人的轮廓,这一趟总算看到了他,就没白来!

苏清婉随手摸出一根绿油油的黄瓜,懒洋洋的递过去,“喏,吃一根,生津止渴。”

“嘿嘿,还是清婉你对我好。”徐月荷接过来,立即塞进嘴里,又脆又甜的新鲜汁水立即润泽了干渴脱皮的嘴唇,勾了苏清婉的脖子道,“就算以后我嫁人,也一定找个近的,咱们做一辈子姐妹。”

“哟,我家闺女终于开了窍,想要嫁人啦?”徐大叔嘿嘿乐了,边驾驶牛车,边回了下头,“对了,月荷啊,我看小福那小伙子不错,改天让他来家坐坐,也给你娘瞧瞧。”

“小福,小福是谁啊爹?”徐月荷顿时蒙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不会是那个玉宴楼的跑堂小厮吧?”

“可不就是!他叫 蔡有福,听听,有多福气。”徐大叔继续乐呵,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蔡有福那小伙子怎么怎么好。

徐月荷的脸越来越黑,猛的弹坐起来,一把将吃剩的黄瓜蒂丢了出去,撇嘴道,“他还叫什么蔡有福?我看叫娘炮差不多!”

“闺女,啥是娘炮?”徐大叔有些不解,纳闷道,“这词儿听着倒新鲜。”

“我也不晓得。”徐月荷抓抓头,一瞪眼,抓狂道,“是清婉教我的词儿,反正就是不爷们!不汉子!我徐月荷看不上!”

苏清婉躺着也中枪,脑门顿时坠下三根黑线,这徐月荷,别的记不清,这些词儿倒是学的飞快。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徐大叔不以为意,咳了一声,意味深长道,“这样的男人啊,体贴,懂事,会疼媳妇儿。”

徐大叔早就想过了,那蔡有福在玉宴楼那样的高级大酒楼做事,又不需要去下田,要那么爷们干啥?能赚银子养活媳妇儿子就成,再说就女儿这大咧的暴脾气,一根肠子通到底,还是找个性子柔点的,比较合适,至少女儿不会受姑爷的欺负!

“不要!”嘴嘟的老高,徐月荷气呼呼的坐起来,一脸正经的道,“我就是绞了头发,出家做姑子去,也不嫁给他!”

“呸呸,混说什么。”苏清婉也坐起来,作势拧她的嘴,又摸着一根粗粗的麻花辫子道,“这一头乌丝好好地,你倒舍得?再说你去庙里做姑子了,谁来和我做姐妹?”

“我就是说说,嘿嘿,你急什么。”徐月荷和苏清婉笑闹起来,两人互相搔痒,嘻嘻哈哈,闹在了一处儿。

回到小院,吃了晚饭,因为太累了,洗了个澡,苏清婉就爬上床榻,倒头就睡,连衣服都没有脱。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梦里面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黑的像个棺材一样,然后一阵沼泽似得雾气中,就悄无声息的飘来了一个人影,扭头看去,却是白天遇到的那个男人,他也不说话,就那么忧郁的,沉沉的凝视着苏清婉,那样郁结的眼神,无望和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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