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那语气,温柔的让一院子的用人,掉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更是气的王若凌身躯一颤,心肝脾肺肾都要齐齐爆炸,再也看不惯这两个人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狠狠的一跺脚,转身走掉。
“啧,你的小美人儿好像生气了呢!”苏清婉将吃完的苹果蒂一扔,笑嘻嘻的歪头道。
“本王的美人儿只有你一个!”粗哑的气息一重,云流墨一低头,朝着那湿润的红唇印上去!
下人们满头黑线,一个个自动的垂下头去……
王若凌带着身边的人,出了小院,往村子口走去,这时,孙玉珍从一棵树后闪身出来,走到了王若凌面前行礼。
“你是谁?”王若凌没好气的道。
孙玉珍展现了自己甜美的笑容,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恭敬道,“王小姐可能不认识我,我却是久仰大名。王小姐,玉珍知道你在为什么事情烦,或许……玉珍能够帮您?”
“喔?”王若凌感兴趣的睨了孙玉珍一眼,终于勾勾手指,允许她靠近自己,两人在村口的凉亭里,密谋起来。
次日清晨。
厨房。
苏清婉在倒腾木瓜,阿雎等人候在一边。
“苏姑娘,这个是?”阿雎好奇道。
“啊,我在弄牛奶木瓜露,很好吃的,营养美味,重要的是,木瓜还丰胸哦!”苏清婉笑眯眯的揉了揉自己平扁的胸,仿佛很快就能变大。
一听到丰胸,不止是阿雎,厨房里挤着的丫鬟们,眼睛立即都亮了!对于胸部的追求,女人是无限贪婪的,只有荔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当时只专注在木瓜上的苏清婉,并没有及时发现这一点。
“哇塞,真的吗?”众人一阵咋舌。
“当然了!对了阿雎,你也该丰丰。否则就要变太平公主了!”苏清婉嘿嘿笑两声,指着阿雎平板板的胸部。
“咳……”阿雎尴尬的一声咳嗽,转移话题道,“是不是该请小世子起床了?”
“啊,那臭小子还没起么!樱桃,去喊!”苏清婉立即扭头命令道。虽然那臭小子更喜欢荔枝,但是她就是不让荔枝去,否则那小子又要磨蹭半天!跟荔枝各种谈条件,各种狡猾,搞得她这个做娘亲的都很是无奈。
“苏姑娘,小世子他……”樱桃皱眉苦脸。喊那个小家伙起床,可不是个好差事,辛苦的很,搞不好还要被当成马骑,总之那小祖宗不折腾够了她们,是绝对不肯起来的,简直就是个混世小魔王。
“恩?”苏清婉头也不抬,只是淡淡挑眉,“你很喜欢茅厕吗?不如你去把阿红换回来?阿红会感激你的。”
“啊,对了,如果你不喜欢茅厕,马房似乎还缺个人。”苏清婉笑眯眯的,很“和善”的模样。
“遵命!樱桃立即去!”樱桃火烧屁股似乎的窜进里屋去了。
苏清婉得意的微笑,小样,还治不了你们这班皮痒的。
“啊!”
里屋传来樱桃高分贝的尖叫声!
手一顿,苏清婉听的头皮一炸,出什么事儿了?本能的,她预感到出事了!
苏清婉带人冲到里屋的时候,才发现被窝空空如也,天天竟然失踪了!这几天,苏清婉都被云流墨那个可恶的家伙,逼迫和他住在一个屋子里,美其名曰培养感情,而小家伙就交给了荔枝和樱桃等人陪伴照顾,但是苏清婉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她的儿子竟然会失踪了!
犹如晴天一个霹雳,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随即赶来的云流墨,紧紧抱住几乎虚软的苏清婉,眼神也危险了起来,谁敢掠走他云流墨的儿子,真是活腻歪了!
安慰了苏清婉一番,出乎他意料的,在最初的震惊后,苏清婉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冷静的分析起,谁是绑走她儿子的凶手!
“在想什么?”云流墨怜爱的将苏清婉往怀里拉了拉,沉声道,“我已经命令所有人手去找,不要担心,天天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样漫无目得的找,是没有用的。”苏清婉站起身,锐利的目光,扫过屋子里所有的丫鬟,尤其是照顾天天的那几个,她钉子般的目光,在荔枝和樱桃的脸上逡巡来去,死死盯住。
荔枝的眼神一闪,心虚的低下头去,却发现,苏清婉的脚尖,已经在她面前站定,她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
“荔枝,你还年轻,不管是为了什么,不该做这样的蠢事!你该知道,你这样做,是在葬送你自己的性命。”苏清婉的声音很冰冷的,冰冷的仿佛能冻伤人,那语气中满满的杀气,不言而喻!那身上散发的可怕气势,让荔枝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噗通……”
荔枝跪下去,全身颤抖,含泪哭起来,“主子饶命,苏姑娘饶命……都是王小姐的主意!她说,她说她只是要破坏您和主子的亲事,不会伤害小少爷的!我,我如果不听从她的,她就会要我的命!呜呜呜……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心思急转,苏清婉眼眸微眯道,“王小姐初来乍到,怎么会知道利用天天对你的信任?说,还有什么人参与其中?”苏清婉隐隐感觉到,这是一个阴谋,是王若凌做的,她一点都不意外,但是她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一定还有更熟悉情况的人参与其中,若是不揪出来,后患无穷。
荔枝眼睛一亮,顿时叫起来,“我想起来了!昨天,奴婢在河岸边洗衣服,看到……”
从荔枝的嘴里,云流墨等人得知,天天被王若凌等人藏在了县城的雁云阁,雁云阁正是王若凌在西梁县城的据点,守卫严密。
云流墨带着云骑军包围了雁云阁,并且顺利找到了天天。
“爹爹!”天天喜悦的一声叫,冲到了云流墨的怀里。
云流墨一手环住天天,一边冷冷的望着在地上挣扎的女人,眼里有毁天灭地的气势。
“你到底是找来了,我早该想到的……我绑不住你的儿子,也绑不住你。可是,我是真心爱你的啊,爱一个人,有什么错?”王若凌凄恻的笑,“我从八岁就爱上了你,爱了你整整十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她可以给你生一个儿子,我也可以……”
“闭嘴。你让本王恶心。”云流墨冷漠的表情,“你根本没有资格,和她相提并论。”
“你杀了我吧!”王若凌疯狂的笑,发髻撒乱中,状若疯癫。
云流墨微微摇头,带着儿子绝尘而去。
最终,在云流墨的命令下,他的人只是废了王若凌的武功,并且一把火,将整个雁云阁烧的干干净净,而荔枝,也静悄悄的消失了。
“阿墨,你把荔枝怎么样了?”苏清婉忍不住追问。
“得到了她该有的惩罚。”云流墨淡淡一声,摸着苏清婉的乌发,将一大一小搂在怀中,“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即便陪上我的性命。”
“阿墨……”苏清婉静静闭眼,有一种淡淡的情绪在心中流转。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很满足。
在苏清婉的角度,却没有发现,云流墨那张精致而高贵的脸上,流出一丝冷酷的表情,这件事,并没有完……他没有忘记,这件事的另一个始作俑者,伤害她们母子的人,必须用鲜血偿还。
隔日,是艳阳晴天,终于迎来了大婚之日。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整个苏溪村热闹非凡。
在苏清婉家的小院子里,摆满了宴席,里里外外,足足几十桌。
同时,离苏家不远处的牧家,也在办喜事,照样是锣鼓喧天,两家齐齐办喜事,自然是无比热闹,成了村里人议论不绝的佳话,两家人附近的巷子里,都围满了吃酒席和看热闹的人群。
迎亲队伍是去章氏家里,将苏清婉迎来的,坐在轿子里的她,也算体验了一把古代做新娘的瘾头。
轿子一会就到了,两侧跟着的浓妆艳抹的喜娘和丫鬟,将她扶了下来,便开始了拜天地。
头上盖着红盖头,苏清婉也看不到面前的人,只由着她们扶着,进行仪式,最终夫妻交拜之后,便送入洞房了。
苏清婉坐在床边,一把掀起了红盖头,这半天打扮下来,都饿得她饥肠辘辘了!
喜娘忙惊叫于理不合,苏清婉才不理会她们,只将她们打发出去,大喇喇的坐在桌子边,抓了果盘子里的苹果,翘着二郎腿,啃了起来。边吃边想,这自打来到古代,虽然儿子都有了,成亲却是头一遭,还真是……新奇呢。为了缓解紧张,还是填填肚子好了。
于是她又抓起一只大黄梨,塞进嘴里。
另一边,牧家。
新娘子坐在床榻上,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没有人看到,喜帕下,那两行隐隐淌下的血泪。她疯狂的呐喊,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痛苦的整张甜美的小脸都扭曲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孙玉珍绝望的,无声的哭泣着。
甚至,害怕那个朝思暮想的他,掀起她的红盖头!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成亲的日子,幻想过嫁给她的绍闲哥哥,如今果然如愿,但是一切,却已经不一样了。想起她被劫走的瞬间,发生的那可怕一幕,她不可抑制的狂抖起来,若不是她被点了穴道,她可能会痛哭流涕。
“这新娘子是怎么了?”她听到喜娘的声音。
“莫不是有什么病吧?看起来像是羊角风?”
“哎呦呦……这牧小子咋这么倒霉,娶个这样的!”
喜娘们小声嘀咕着,原先还顾忌着,见孙玉珍毫无反应,只是发抖,胆子便也大了起来,竟不顾孙玉珍的感受,当面口气不善的议论,气的孙玉珍差点背过气去!
滚!你们给我去死!
她在心里疯狂的尖叫,怒骂,最终,那眼角的血泪流的更欢畅了。
喜娘们终于退出去,房间里安静下来,孙玉珍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的心,猛然又吊了起来!不对,还不止她的绍闲哥哥一个人,不要,不要!孙玉珍在心里痛苦的哀嚎着,只恨不得有根地缝让她钻进去,永世不要出来。
牧绍闲被根苗富贵等人,拥着来到了打扮一新的房中,众人起哄着闹洞房,他却是面无表情,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意。
若不是因为苏清婉让他心如死心,他又如何会答应娘亲,娶这个孙玉珍!其实,当时他答应,也是负气,想要气一气苏清婉,谁知那丫头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到头来,骑虎难下的却是他自己,如今他后悔了,却已经晚了。
他早该知道,对于已经不在乎自己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
就这样吧……他无数次在心里说服自己,从此麻木的生活。
贴着大红喜色的宽敞房间里,红烛高燃,十分喜庆,一眼就看到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子,端坐在床上,犹如泥雕木塑。
“哈哈,你小子好福气呀!”根苗笑道。
“是啊是啊,快让我们看看新娘子!”富贵也跟着闹腾起来。
其他几个小子也都开始起哄,要看看美丽的新娘子。
牧绍闲木木的拿过挑竿,挑开了孙玉珍垂着红穗子的红盖头--
“啊!”
“啊啊啊!”
几个小子发出惊骇而扭曲的尖叫,瞬间后退,牧绍闲一惊吓,麻木的神经立即也清晰了起来!
在那张红盖头下,没有他预想之中娇媚的容颜,那张甜美的小脸,此刻居然鲜血斑斑,皮肉翻卷,左右脸颊,额头和下巴,分别被划上了深深的“叉”,那伤口深可见骨,细看还撒上了白色晶亮的粉末,是盐!
孙玉珍那张美丽的小脸,因为疼痛而变形,双眼早已浸满泪水,但是泪水一滴下,滑到伤口,立即引发一阵撕心裂肺的的疼痛,疼的她似乎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但是她却一声不吭,不是她不想叫,而是嘴里被塞了破布,甚至上半身都被点了穴道。
此刻的她,容颜恐怖,犹如恶鬼!
“怎,怎么会这样!”牧绍闲眼眸越来越大,惊得声音都在发颤!
他一把拔掉孙玉珍嘴里的布头,孙玉珍泪如雨下,血水和雨水混合着流进嘴里,又咸又苦,哭哭啼啼道,“绍闲哥哥,我完了……真的完了!”
“什么人做的?!”牧绍闲惊骇道。
“我不知道……”孙玉珍凄惶的摇头,此时穴道渐渐松开,一把抓住牧绍闲的胳膊,哀哀道,“绍闲哥哥,你不会嫌弃玉珍的吧,呜呜……我不能没有你!”
“我……”牧绍闲眼神变的复杂起来,眼眸中瞬间黯淡。望着眼前这张无比丑陋的脸,他顿时觉得脖颈上像吊了个千斤顶,重的抬不起头来,他将来可是要做人上人的,可是却又这样一位容貌丑陋无比的夫人,看了就要作呕,这如何上得了台面?不止是他,连带着他们牧氏一族,都会被人耻笑!
心中忽然变得无比失望。望着孙玉珍那张血肉模糊的丑脸,他的脑子里不知怎么,忽然浮现出苏清婉那张清丽绝尘的小脸来,心中更是一阵酸楚。今日那丫头也是新娘,她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可新郎却不是他!他真嫉妒那个男人,凭什么横空出现,抢了他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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