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掌是他师父云鹤子的独门秘笈,天下至刚至阳的掌法,非本门弟子不传,所以见眼前来路不明的男人使出,他才如此惊讶!
这套掌法他也会,只是练得火候,远不如眼前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混沌掌共有九层,五层以后,便越来越难以突破,需要非人的意志,才能磨练而成,而以他卓绝的天赋,都只练到了第六层,而这个男人,居然已经突破了第八层!据师父说,这套混沌掌,练到第九层,基本上是天下无敌,鲜逢敌手了,虽然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吹牛的成分,但是子非鱼却是见识这套掌法巨大的威力的。
对于眼前的绝尘男子,居然化解了自己凌厉的一击,云流墨微眯了眼,深邃的眸底也闪过一丝震惊,缓缓道,“认得混沌掌,有点见识。”
一大清早的,看到这男人,他的心情很不爽,他必须死!
又是凌厉的一掌,混沌掌第三式“开天辟地”,男人满面杀气,直直的拍向子非鱼的面门,一时间飞沙走石,狂风滚滚,小院子里的植物都被狠狠摧残,球球都吓得“嗷呜”一声,将狗头缩回了狗窝里!
子非鱼知道厉害,以灵巧的身法避开,两人缠斗在一起,子非鱼的额头渐渐冒出汗来,这人的本事比自己高上许多,就连师父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这样下去,自己死定了!
天天推门出来,两只惺忪大眼登时睁的圆溜溜的!吓得扭头就跑,尖叫着大喊道,“娘亲娘亲!不好啦!”
听到儿子惊恐的声音,苏清婉赶忙走了出来,正巧撞上小家伙,低头道,“咋了?见鬼了 ?”
“娘亲,娘亲,你快去看,外面!”天天捧着小包子脸,狠狠咽了一口口水道。
“什么事儿啊!臭小子,不要告诉你遇事要镇定么!”看小家伙惊慌成这样,苏清婉也猜到不是小事了,何况她耳朵又不聋,院子里风声大作的,她早就觉得的不对劲儿了。
苏清婉拖了天天的小手,走出堂屋一看,云流墨和子非鱼正打得激烈无比,难舍难分……
云流墨?
苏清婉以为自己还没睡醒,揉了揉眼,果然是云流墨,这腹黑毒辣的家伙,果真是神出鬼没啊……看来是眼红她的小日子太舒坦了,又来搞破坏来了。
“靠!高手对决,很精彩啊。”苏清婉舍不得眨眼,推了儿子一把道,“宝贝,去屋里搬个凳子来,咱们观战!”
“遵命娘亲!”小家伙应了一声,立即屁颠颠的去搬了。
天天回来的时候,不止端了凳子,凳子上还兜着一盘瓜子,看的苏清婉啧啧称赞,“哇,你比娘还会享受哎!”
于是,母子俩在凳子上坐下来,边磕瓜子,边悠闲的观战。
“哇哦,娘,这套掌法好厉害!我之前求小鱼叔叔教我,他都不肯也!”
“宝贝,你学着点儿,一招一式都看清楚了!高手过招,招招都值得学习!”顺手摸摸儿子的头,苏清婉笑眯眯道,“要不咱们来赌一赌?赌注五两银子!你赌谁赢?”
“唔……我当然赌我墨叔叔赢了!”天天歪了歪脑袋,扑闪着大眼睛道。
“你这小子,你小鱼叔叔白疼你了!”苏清婉哼了一声,观看了一眼场中,漫不经心的道,“那娘只好押你小鱼叔叔了!”这臭小子,原来平日里和小鱼子套近乎搞得那么热络,都是为了学人家武功呢,臭小子真有心计,这云流墨一回来,小鱼子就被他抛弃了,可怜的小鱼子……
章节目录 第104章 大结局(洞房花烛夜)
8
两个男人虽然打得晕天黑地,但是都是耳聪目明,耳听八方之人,听力和视力,都比常人要强上好几倍,母子俩的对话,自然悉数听进了耳中,两人面色都是十分黑暗了起来,这对母子也忒没心没肺了罢,居然拿他们两个,打赌!
“打归打,小心我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猫猫狗狗啊!”见狗窝前的那盆名贵兰草,被罡风带的东倒西歪的,苏清婉忍不住十分心疼的大喊。
“……”云流墨一张俊脸差点开裂!他不顾一切的来找她,她居然只关心这些破花破草!
原本子非鱼已经处于极度的下风,被云流墨逼的喘不过气来,趁着云流墨这一分心,他才侥幸躲过一掌,谁知他正庆幸呢,肩头一疼,那男人居然以鬼神莫测的角度,一掌拍在了他的肩头!
“噗……”
喉头一甜,喷出一口浓稠的鲜血!饶是子非鱼躲的快,还是中了招,好在他仗着身法的轻灵,将这无比霸道狠辣的一掌,卸去了七分的劲力!
靠!来真的!苏清婉霍然起身,紧张道,“住手!混蛋你要打死他啊!他是我朋友!”
见苏清婉在意子非鱼,云流墨深黑的瞳仁中越发血色翻腾,伸手就要出杀招!
“住手!”
一道沧桑威严的声音,带着莫名复杂的情绪,在众人身后响起,苏清婉扭头看去,正是云鹤子,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堂屋门口,那张长宽的脸膛上,却敛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神情,一脸肃然。
看到云鹤子,云流墨身躯微微一震!默然不语,深邃的眸中却是划过一抹深思。怪道那小子能认出他的拳法,原来……
“孽徒,你这是要师门相残么?!”云鹤子中气十足的一声吼,苏清婉却听出他浑厚的声音里有细微的颤动,仿佛情绪很激动。
此言一出,众人都怔愣住了,只有孑然而立的云流墨,面无表情,“你早已不是我师傅,我也不是你徒儿。”
“我要死谁,谁就得死。”
无比冰冷嗜血的声音,邪魅的在每个人的耳膜里回荡。
“好,好!”云鹤子哽住,恨恨的瞪了云流墨一眼,转身走到子非鱼身边,沉声道,“走,为师帮你疗伤!”
云鹤子扶着子非鱼往里屋走去,子非鱼觑一眼师父的脸色,按捺住疼痛不已的肩头道,“师父,那个就是你经常跟我提起的,大师兄?!”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大师兄,更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差点被这个同门师兄要了小命,不过今日看到亲眼看到师兄,他才陡然间明白,这些年来,师父为何一直对大师兄念念不忘,这样优秀的人,这样鬼神莫测的功夫,的确是值得师父引起为傲的,只是那人对师父的态度也太……
云鹤子面色极其难看,长叹了一声,默默道,“小鱼你也看到了,他不认我这个师父……时至今日,师父也只有你一个徒弟而已。”
见师父神色寂寥,子非鱼也识趣的闭嘴,只在床榻上坐下,静心屏气,在云鹤子的帮助下,专心疗养起内伤来。
云流墨眯眼盯着苏清婉,黑眸阴沉。一阵子不见,这小女人的胆子愈发大了,竟然背着他,将这师徒俩弄到了这里!
“儿子你先回去,娘和你墨叔叔有些话要谈。”苏清婉被盯得毛骨悚然,感觉气氛不对,赶紧的低头对小家伙道。
“娘亲,别忘了我的五两哦!”天天边走边回头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先欠着!”将小家伙打发走,苏清婉缓缓的扭过小身板,挤出一点笑意道,“呵呵呵,怎么过来也不打个招呼?你看我连茶水都没来得及烧呢!路过?”
“你这女人……”云流墨绷着脸,大手一扯,狠狠将苏清拉到怀里!
猝不及防,后背狠狠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靠,好疼,苏清婉冒眼泪,这男人的胸怎么硬的跟石头似得!不就是没买他赢,不至于对她这么凶罢!
“怎么,你很不希望我留下?”感觉到怀里的娇躯一僵,云流墨薄唇的一侧,邪气的微微勾起,双臂将她箍的更紧,更紧!生怕他一个放手 ,她就不见了一般。
“怎么会嘛,来者是客嘿嘿,你知道了我这个人最热情好客了!不过嘛--”眼珠子飞快的一转,苏清婉嘴角一垂,做着一副可怜相来,“大哥啊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总共就两间屋子,现在都住满了,实在没有地儿了!我这里庙小供不起大佛,您看您是不是……”
混蛋的,这男人有毛病,那么多银子,去西梁县里住又大又宽敞的客栈不好嘛,非要来挤她这寒酸小地儿?还嫌她不够头疼的?再来一条米虫的话,她估计真要找块豆腐撞死了。
看到云流墨的俊脸发黑,苏清婉赶忙对着手指,笑意盈盈的补充道,“啊!如果你没地儿住,不如你去住西梁县的悦来客栈,那里房间很好的!又大又宽敞又漂亮,在床上翻跟斗都不会掉下来,每个房间还配有单独的小恭房,对了,听说还有特殊服务哦!你懂得。”
挤挤眼,苏清婉迷昧的笑。
“爷要你服务!”云流墨有力的臂膀箍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一点点用力,低头附到她耳边,寒声道,“想往哪里跑?”
“放开……姐快不能呼气了啊混蛋!”苏清婉拼命的掰扯着那修长的胳膊,探着头大口呼吸,小脸红红的喘气道,“服务你妹啊!你休想打姐的主意!”
“就你这样的,爷还没有兴趣。”精致的眉头微锁,云流墨不屑的撇嘴。
“是就最好了!就怕有些人口不对心!”尖尖瘦瘦的小脸上翻了个白眼,苏清婉恼怒道,“不跟你废话了!反正你要看儿子的话,也看到了,这里真的住不下,快走吧!”
“那是爷的房间。”黑眸中怒气凛冽,云流墨大手用力道,“要走也是他们。”这女人还真是拎不清啊!这么急着赶他走,好让她和他的小师弟勾勾搭搭,朝朝暮暮么?
受不了那家伙的霸道,苏清婉一抬脚,狠狠踩在云流墨的脚背上,云流墨吃痛一松手,她便趁机逃了出来,跳开几步,一边扇着火热的小脸,一边怒斥道,“那个是你师父啊。尊老爱幼懂不懂!”
“师父?”一声讥诮,云流墨邪魅道,“我没有师父!”
云流墨优雅的一招手,院子外立即窜进几条利落的黑影来,他冷冷的朝西侧屋撇嘴,语气森寒,“请他们走。”
“是!”那四个黑色劲装的护卫,立即朝里屋掠去!
“等等!”苏清婉大喝一声,拉着云流墨的胳膊揪拧了一下,小脸薄怒道,“我自己去。”
“乖,真懂事儿。”云流墨邪邪的低笑,眸底有得逞的得瑟。这女人下手真狠,掐的他胳膊生疼,不过这点儿痛对他来说,就跟被蚂蚁咬了一下,他轩昂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丝。
“混帐!连尊师重道都不懂,自己的师父都要赶出去,真是没有人性的家伙!”边咬牙切齿的咕哝着,苏清婉便甩着胳膊,大喇喇的往里屋走去。
“说什么?大声点!”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旋转着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云流墨阴冷的笑。
“没有啦呵呵呵呵……你既然要住,姐求之不得呢!”扭过头,苏清婉扯出一个僵冷的笑容,脚下步伐不停,走到堂屋里,那个家伙看不到的角落,她才甩了个大白眼,心中暗骂,大变态。
不一会,苏清婉便请了云鹤子师徒两出来,带了他们到隔壁的苏靖山家,将他们暂时安顿在哥哥家里,嘱咐了哥哥照顾他们,这才松了口气,方又回到自己的小院。
这一老一少,一个腿部有伤,一个受了内伤,她还真是放心不下,不过反正哥哥家就在隔壁,照应起来也很方便!不过院子里的那只就……很棘手了,想到这个,苏清婉一个头有两个大。
深呼吸了一口气,苏清婉才硬着头皮,踏进了篱笆小院。
院子里,几口箱子里摆放着精美的生活用具,还有崭新的被褥,男人的衣衫等,阿雎正指挥着一行人等,进进出出,打扫西侧屋,又将崭新的生活用具等往西侧屋里搬……
“小心点!这是爷最喜欢的盆景,仔细打了!”
“哎,那只绿釉瓶摆在这里!”
“擦干净,有一点灰,等着扒皮罢!”
这阵势,苏清婉看的一头黑线,这,这,这见鬼的男人不是真要长住吧?!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干嘛非要逮住她不放。
一转头,只见云流墨正慵懒的半躺在花渠边的长竹榻上,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只深蓝丝绒的木质锦盒,他墨黑的眸低垂,长睫落下一片小小的阴翳,明明没有看她,她却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摄于他邪恶的眼底。
“阿墨啊,你要长期住在这里,不好吧?”苏清婉小心的一步步挪过来,干笑道,“你不知道,咱们这个村子里的人最八卦了!所谓人言可畏啊,还不知道说的多难听呢?对你的名声不好的哦!”
“哦……我不介意。”头也不抬,木质锦在他的手掌翻转,云流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靠!他不介意,可是她很介意啊!
“怎么,你很紧张?很不想我住在这里?”微一抬眸,云流墨大手一顿,阴测测的盯紧她。
“不是啦,我是怕你跟我抢儿子嘛……”轻咳一声,离那强势的气息远了一些,苏清婉调整了一下小脸,肃然道,“先说好,姐跟你没什么瓜葛,你要强住我也没办法,但是儿子是我的,你别想借机抢去。姐死也不会让你带走他的!”
盯着那张尖尖瘦瘦却一脸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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