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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章 和亲(下)
片刻,云止直起身来。目光不紧不慢环视一圈,掷地有声开口道,“士兵们,南灵国心狠手辣,一连屠杀我东清国数个村庄,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那里面,或许有很多都是在场将士们的父老乡亲。他们在等着他们当兵的儿子回去,等着他们的儿子保卫东清国、安闲太平。可是,等来的却是他国这样灭绝人性的一场大屠杀,他们的儿子并没有保护好东清国、没有保护好他们,相信他们在九泉之下也难瞑目。”微微一顿,冷厉如冰的目光不含半分温度,直令天际洒落下来的阳光亦生生冻结,“试问,将士们,不讨回这个公道,你们有何面目回去?”一字一句若利箭渗透人心。
“不灭了南灵国,我们誓不回去!”
一刹那,高昂的齐致声响应而起。穿透云霄,几乎震耳欲聋。
传旨的公公,一时间,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从未见过眼下这等势力震人的阵仗。
云止看着,随之收回视线,面无表情望向传旨的那一名公公,“公公,今日,非本相不想接这圣旨,若皇上真执意撤兵,那么,还请他亲自来安抚众将士,给众将士一个满意的交代。”话落,不再理会那目瞪口呆住的传旨公公,云止直接拂袖而去。
楚玄裔看着,没有丝毫犹豫的,跟着云止转身离去。
密密麻麻的士兵,整整齐齐排列。一眼望去,阳光下,黑压压一片,竟是看不到尽头。
那一声声的‘不灭了南灵国,誓不会去’的高昂誓言,更是永无止境的一遍遍回旋在半空中。无形中,整一个天都仿佛要被硬生生的震塌下来。
传旨的公公看着看着,只觉手中的圣旨如烫手的山芋,不知该如何是好。
士兵们,在云止离开后,一步一步整齐一致的迈步向前。那数万只齐齐一致落下的足,那郑重的踏地声,直令整一个地面都明显震动。
下一刻,前来传旨的浩浩荡荡队伍,竟是落荒而逃。
夜幕降临,南渊城的府衙后院内,云止独自一个人坐在花园的凉亭之中,自斟自饮。
已经入冬的花园,早已失去了春日的光彩、再加上战乱时期,根本无人打理,在月光笼罩下的寂寥中,尤显得荒芜。
如今,东方卜显然很有可能已经私下与三国达成了某种共识。
她若退兵,就是促成东方卜与南灵帝合作。可继续攻城,便会削弱宫宸戋的兵力。而,若是不退不进,也根本不是个办法,拖得住一时拖不住一世。
那一个人,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又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云止脑海中纷乱一片。眼下的局势,她是进退两难。若是那一个人在,若是一起商量……
心中想着,一丝惆怅便不知不觉划过。手中的酒,一杯一杯下肚,亦毫无所觉。就连身后有人走近,也未在第一时间察觉。
楚玄裔慢步到来,在凉亭中、云止的对面落座。
云止望过去,眼中脸上的神色,早已刹那间完美掩去,“楚世子,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楚玄裔浅浅一笑,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对面之人饮酒,“左相,你在为今日那一道圣旨烦恼?”询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云止抿唇不语。指尖,转动着那一琉璃盏。
琉璃盏内的液体,在无声无息拂落进亭子的皎皎月光下,清澈剔透而又幽深。
楚玄裔直觉,这里面绝非如此简单。若是云止真的不想撤兵,那便不撤就是。依她手中如今的权利,完全可以如此做,根本没必要……借酒消愁。
是的,在对面之人的眉宇眼梢间,他看出了一丝疑似忧愁的愁绪。
一时间,不知怎么的,楚玄裔心中,竟想要为对面之人抚去,“左相,喝酒伤身,还是莫喝的为好。”
云止点头一笑,“多谢楚世子的关心,本相只是少饮些许而已。夜深了,楚世子身体未完全康复,还是先行回去休息吧。”
楚玄裔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却终是作罢。
起身之际,将身上披风退下,递云止道,“夜凉,左相一个人在此,莫要受凉了。”
云止望去,本想拒绝,但对上那一双诚挚关切的黑眸,话到嘴边却是一转,浅笑道,“那本相,就谢过楚世子了。”将披风接了过来。
楚玄裔笑着离去。静寂的夜幕下,留下几声轻微咳嗽。
云止看着楚玄裔离去的背影。指尖,不由自主的缓缓抚摸上膝上那一件披风的纯白狐毛。
既然,她眼下进退不得。那么,就只有打破东方卜与三国之间的合作关系了。只要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那一合作关系,那么,一切将不足为惧。只是,她眼下能拖延的时间并不多,一切就必须要快。西楚国那边,还有数万大军被困在东清国城内,没有她的命令,即便是东方卜亲自下圣旨,那留守的将领也断不会开道让其离去,她完全可以借此来从中周旋。至于北堂国那边,北景兆此人,她接触并不多,甚至从未曾面对面的见过。不过,北景兆他一直以为其弟北景硫是宫宸戋杀的,到时候恐怕要比较费事,没那么好处理。而,对于这一点,对于北景硫到底是不是宫宸戋杀的这一点,云止并不是很清楚。或许,真的是吧。最后,剩下的便只有南灵国了。其实,只要打破了其中任何一方的合作、再拉为盟友,那势力也将相当。
想到此,云止立即唤影卫,秘密的吩咐了几句,分别派往南灵国皇城与北堂国。
三日后,南灵国皇城内传来一消息,一完全出乎了云止意料的消息。消息上的内容,云止有些难以置信。为谨慎起见,后又连续多派了数名影卫前去证实。
众所周知,南灵国的大将军封亦修,乃是南灵帝母亲、也就是南灵国太后的侄子。
南灵国太后多年来,一直对封亦修视如己出。封亦修父母早亡,几乎是太后这个姑姑一手带大的。眼下传来的消息,说封亦修其实是太后是另一个男人生的。那一个男人,还是太后心中真正所爱。在生下了封亦修后,太后将封亦修交给了自己当时的哥哥照顾,对外宣称是哥哥与其妻子生下的儿子。
这其中,当然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隐讳与秘密,后宫女子能生下除皇帝以外男人的儿子,本就已不可思议。
另外,从传回来的消息中还可以看出,太后这么多年来,一直很在意封亦修。当年败战,因太后再三恳求南灵帝,南灵帝才没有追究,只是罢黜了封亦修的将军之职。现下,南灵帝重新重用封亦修,亦是太后之缘故。若是她能够牢牢的掌控住封亦修这一颗棋子,那么,就等于是掌控住了太后。从几次事件中可以看出,太后在南灵帝的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然,决策也不会受其影响。如此一来,东方卜想要再与南灵帝合作,可就难了。更甚者,她或许还可以想办法利用太后,将南灵国拉到她这一边来。如此,再加上西楚国那边,东方卜可就要得不偿失了。
只是,要如何掌控住封亦修呢?
云止心中,不觉微微沉思起来。并且,还不能让东方卜有丝毫的察觉。
另一边,东方卜确实已经成功的与三国达成了共识。这世间,说来说去,不过‘利益’二字。只要是对三国有力可图,三国当然没理由不答应。
东方卜想要借助三国之势,一举铲除宫宸戋,彻底灭了宫宸戋。
只有宫宸戋死了,宫宸戋的势力不复存在,他的那一个皇位,才能够做得安安稳稳、高枕无忧。
对于云止的再三抗旨,东方卜有些意料之中。只是,这意料之中之下,也明显看出了云止向着宫宸戋的心。心下,一时间很是不舒服。最后,在云止兵临城下的包围南灵国,绝不撤兵的坚决之下,一道接一道的圣旨,一天三道下达,势要将云止给召回来。
云止这边,东方卜越是下诏,便越是抗旨不遵。并且,还同时下令攻城。
如此一来,‘退’与‘进’的形势,俨然形成了对峙。云止就是想借此,有意激发士兵们心中的那一股怨恨与不甘,再成功的转嫁到东方卜的身上。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日,这一股怨恨,将会成为推翻东方卜最好的动力。
云泽天虽非他所杀,可与他毕竟有着拖不了的干系。而宫宸戋与东方卜之间,他日,成王败寇,只能有一个留着,她当然是站在宫宸戋这边,也该为此好好的做做准备。
三日后,在整整十份、简直快要堆积如山的圣旨之下,云止被迫终于答应撤兵。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撤兵可以,除非,封亦修前往东清国和亲。”云止料准了,东方卜只会怀疑,她是想要为景夕与宫宸戋报仇,断不会怀疑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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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成亲。但是否真的拜堂成亲,就是未知数了。本来这些内容,是应该是昨天的,可昨天更新的太少,只能完后延迟了,明天宫回来。谢谢所有投月票的亲亲们,谢谢!还有谢谢所有支持风华的亲亲们O(∩_∩)O~
☆、第六八章 成亲上
消息一传出,天下哗然。世间,自有史以来,还从不曾有‘男子和亲’之说。
‘东清国’左相此举,分明就是有意侮辱。
南灵国内。
已回到皇城的封亦修得知消息,愤怒难当。立即上奏,欲领兵出征。
皇宫,御书房中。不过而立之年的南灵帝,并没有恩准封亦修的请命。心中,当然很清楚的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东清国左相不想退兵的一个借口。若是南灵国真的派了封亦修前去和亲,那南灵国的脸面何在?看来,东方卜那一个皇位,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安稳。最重要的左膀右臂,也并非全心全意的辅助他。
下一刻,快速修书一封,命人暗中速速交到东方卜手中。
东方卜亦全当是云止不想退兵的一个借口。而他几次三番的下旨,云止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旨不遵,天下人皆看在眼里,简直让他这个皇帝威信扫地。最后,收到南灵帝的信函,一番思量后,亲自出宫,带着一行人马便日夜兼程的赶往‘南渊城’。
南渊城内。夜幕降临,云止独自一个人坐在花园亭中。
楚玄裔到来,在云止的对面落座,浅笑开口道,“左相,你真的想要那封亦修和亲?”
“自然是真。怎么,楚世子觉得本相是在开玩笑?”云止迅速收回不知不觉飘远的思绪,对着对面的楚玄裔勾唇一笑。淡然无波的神态,找不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玩笑的之意。
楚玄裔在夜风的吹拂下,忍不住轻微咳嗽了一声,“可这世间,从未有男子和亲之说。”
“若没有,那本相就来做这个先例。”唇角微掀。一句话,说得波澜不起,但也因此越显那一股狂傲、倨睥之气。而,这样的狂傲与倨睥,若是他人,简直让人觉得可笑。然,眼下之人,那言谈举止间的从容与筹帷,一颦一笑间的傲然与风华,却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其中。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她说怎么样,就该是怎么样的。即便她说此时此刻笼罩大地的,是阳光而非月光,也当如此。
楚玄裔刹那间浑身一震,剩下的话语,统统卡在了喉咙,说不出来、亦咽不下去。
云止端着酒盏的手,一抬一放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在等,等着刚刚返回皇宫的东方卜亲自到来。而她也清楚的知道,她不用等太久。
楚玄裔没有再开口说话,手掌略捂唇间,再溢出几声轻微的咳嗽。
一直以来,他同所有人、甚至是全天下人一样,都以为她所开出的条件不过是不想退兵的一个借口而已。
所以,刚才坐下、问出那一句话的时候,才会是那般浅笑淡然的口吻。可眼下……经过半年多来的相处,他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他’了。但原来,并非如此。
一时间,楚玄裔心中,怎么也想不通对面之人指名道姓要封亦修和亲,究竟为何?
云止亦没有再说话,拿起石桌上的酒壶,就要再为自己倒一杯酒。但,空空如也的酒壶,却是一滴酒也再倒不出来。在‘不喝’与‘吩咐侍卫再送一壶酒上来’这一个选择间,片刻,云止不发一言的起身,步出亭子,在亭子外负手而立。
皎皎月光,如一层透明的薄纱笼罩下来。
楚玄裔侧头望去,从来不知道,这世间竟可以用‘如诗如画’来形容一个人。
那站在茫茫天地间、夜幕下的人,白衣如雪。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