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怎么这么狠?”南宫咏荷吓得小脸苍白,要不是她本身武功不错,刚才都成了火刺猬了。
“咳咳,不知道,我们得出去!”苏文亭和她俩人躲在桌子后面往门口移。
但马上大门被外面一脚踹破,火箭顿时如狂蜂一般飞射进来。
“尼玛的!这不是要人命嘛?我得罪谁了!咳咳咳。”南宫咏荷火大道,随着房中着火的东西越来越多,浓烟滚滚,呛得她难受。
“往上走!”南宫咏荷知道浓烟有毒,现在门和窗都被堵死,只能破屋顶,说着一拉苏文亭的手臂,两人直冲而上。
“砰!”一声像爆炸的声音,屋顶被撞破一个大洞,苏文亭双手放在头顶,为了不让南宫咏荷受伤,等于他直接撞出来。
谁知道人还没站定,四面火箭立刻又对着他们射过来。
“靠!”南宫咏荷身上没有兵器,而苏文亭还在生病中,两人只能同时倒在瓦片上翻滚而下,狼狈不堪,直接掉落屋顶,摔倒在地,正是小客栈的院子里,此刻四周都已经火势汹汹,客人惊叫不断,谁会想到大白天的会有人公然犯法杀人呢?
南宫咏荷摔得背疼,咬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顺手抓了根树枝,抬头一看,屋顶五个的黑衣人手拿弩弓朝他们而来。
“快走!”苏文亭立刻扶着她就往屋子跑。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杀我们?是你的仇人?”南宫咏荷只能把原因都归结到苏文亭身上。
“我也不知道,出去再说,整个客栈好像被包围了!”两人看到四处的小二、客人都纷纷倒退回来,惊叫声不断,凄惨无比。
其中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小女娃,那女娃哭声整天,无比凄厉,一帮人被赶来赶去,让南宫咏荷胸口一股汹汹怒火燃烧起来。
“尼玛的!你们是谁啊!要找我们就不要连累无辜!”南宫咏荷对着落在院子里的五个黑衣人大骂道。
苏文亭一把把南宫咏荷拉到身后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不顾王法!报上名来!”
“南宫大小姐?”一名男子冷冷地看着南宫咏荷。
“呃?”南宫咏荷惊讶,原来是找她的,难道是爹的仇家找上门了?“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杀的就是你!上!”黑衣人似乎更加确定,立刻举手。
五把弩弓顿时对准了南宫咏荷,苏文亭一急,连忙把南宫咏荷整个塞在自己身后道:“你们要杀人总给个理由!”
“文亭!”话还没说完,五箭齐发,南宫咏荷吓得连忙拽开苏文亭,手上的树枝立刻挑开三只箭羽。
“啊!”南宫咏荷手臂中了一箭,而另一箭本来也能射中她的,结果苏文亭扑了上来,一声闷声,苏文亭的肩膀上也插了一支。
“一个不留!”那黑衣人又说话了,冷得像地狱的索命鬼。
南宫咏荷心想完蛋了,这回要和苏文亭死在一起,哎,早知道什么都答应他了。
“文亭,我对不起你!”南宫咏荷有点绝望,手臂疼得麻木,但苏文亭依旧跳起来抢过她手上的树枝死命抵挡。
“小荷,你快走,快走!还有机会的,去找花玉容,他能保护你!”苏文亭双目赤红,一根树枝横在腰前,紧紧地盯着五个黑衣人。
南宫咏荷心里一阵难受,这个傻男人!
黑衣人冷笑,他们的箭已经发完,五个人动作一致,从背后抽出银光闪闪的大刀来。
“我不走!我不能留下你!要死也死在一起!”南宫咏荷看到旁边一把扫把,立刻捡起来,忍着疼和苏文亭并排站着。
“想走?外面都已经被包围了,没那么容易!”黑衣人手上刀一挥,立刻五把刀就朝两人砍来。
没有了箭的威胁,苏文亭和南宫咏荷背靠背,还是能抵挡一阵的,两人凶狠起来也不输人,一个黑衣人被南宫咏荷一扫把扫中了脸,鲜血淋漓。
正在黑衣人发怒的时候,忽然远处一道明亮清脆的口哨响了起来。
黑衣人一愣后,立刻道:“撤!”说完五人同时跃上屋顶快速离开,显然那是招他们回去的信号。
苏文亭一口气松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但此刻整个小客栈已经浓烟滚滚,院子里也弥漫开来,南宫咏荷虽然没力气又受了伤,也知道不能久呆。
“救命,救命!”好多人都在喊救命,小女孩的凄厉哭声也变得沙哑。
“文亭,起来!我们必须救人!”南宫咏荷忍痛扶起苏文亭,才看到他那箭入得很深,鲜血染红他整片胸膛,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白。
“大家快用湿布包住口鼻!快逃,外面的坏蛋已经走了!”南宫咏荷见好多人因为吸入浓烟摔倒在地咳嗽,连忙大叫道。
很多人听到她的话,立刻燃起求生的意志,艰难地往外爬出去。
“娘子!”正在这时,天外一道仙音焦急地传来。
“玉容,我在这里!”南宫咏荷激动,没有任何一刻比这个声音更动听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烟雾中出现在屋顶,又瞬间跃落院子,后面跟着居然是一道黑影,真是鬼御。
“玉容,救文亭!”南宫咏荷看到花玉容眼泪就出来了,再看看苏文亭似乎支撑不住,眼泪流得更凶了。
花玉容一把抱她入怀道:“你受伤了?”
“别管我,快救人!”南宫咏荷立刻推开他,自己则朝走廊飞扑过去,把那哭得快没声音的小女孩从倒地的娘亲怀里抱出来,看到鬼御大叫道:“大叔,快救人!”
这时候花玉容已经抱起苏文亭跃了出去,他知道南宫咏荷一定不会让他先救她的。
鬼御黑色的眸子幽深地看着南宫咏荷那张已经泪痕满面,漆黑一片的小脸,内心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但已经不容他脑子思考,南宫咏荷已经把小女孩塞进他怀里,自己则扑向院子的水缸,撕了衣服,快速扑到那个女孩子的娘亲身边,捂住她的鼻嘴喊道:“大姐,你醒醒!快醒醒!”
“女人,小心!”鬼御忽然发现她们上面的屋顶就要倒塌,立刻惊叫出声。
南宫咏荷大惊,没有思考,抱住那女子就往院子外一个翻身。
“啊!”屋顶瞬间已经倒下,一大片瓦片压住了她一条腿,凄厉的惨叫让鬼御差点心跳停止。
“娘子!”重返的花玉容看到这一幕,顿时一张俊脸苍白,惊呼出声,整个人飞跃而来,双掌翻飞,那屋顶连带后面一大片房屋,在轰隆声中全部往后倒塌,花玉容也在瞬间抱起南宫咏荷飞跃而出。
鬼御一把抓住那地上的昏迷女子夹在腋下紧跟而出,整个客栈在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下全部倒塌,凄惨的声音乱成一片,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什么时候的街道老百姓们。
花玉容跃出客栈后,抱着痛苦呻吟的南宫咏荷直接往不远处的豪华马车跃去。
“文亭,文亭!”南宫咏荷怕苏文亭出事,一只手紧紧拽住了花玉容的手臂。
“不用担心,我的侍从正在照顾他,鬼御也救了那孩子和她娘亲出来,你放心!”花玉容一张俊脸没有了平时的淡定,新月般的眼睛里都是惊吓和自责。
南宫咏荷脑袋一转,看到了后面的鬼御一手抱着哭泣的女娃,一手夹住那女孩的娘亲,顿时心里松口气,想笑一下,却忽然脑子晕眩得厉害,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娘子!”花玉容惊叫道,整个人已快速上了马车,把衣衫脏得像叫花子的南宫咏荷放在软塌上,新月眸子看到了她手臂上的断箭,再往下看到她那血肉模糊的一条腿时,内心像被人生生地挖了个洞,为什么!为什么他刚找到娘子,就发生这么残忍的事?自己不该离开她的!
这一刻,花玉容的眸子里布满了冰冷刺骨的杀意。
一个时辰后,恒大客栈的豪华客房内,南宫咏荷静静地躺着,身上的脏衣服已经换掉,手臂上的箭已然不见,绑上了白色干净的布带子,上面还渗着刺眼的血丝。
一只右脚被包裹得像猪蹄,花玉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一刻不离开。
门悄然打开,鬼御阴森地走了进来,花玉容转头,站起来走到外间客厅。
“查出是谁了?”花玉容双眸看向鬼御,那里面的波澜都是冰波一片。
鬼御摇头道:“附近看到的都说是黑衣人,没见过,大约有十几人,来得快消失得快,往城西方向逃走,我追了一段路,没有看到任何迹象。”
“城西方向?难道是京城来的?”花玉容微微一愣。
“会不会是你的仇家?南宫咏荷一直在雍州,应该没有宿敌,不可能招来这么凶狠的杀戮。”鬼御冷冷地看着他那张绝世容颜。
花玉容眸子一眯,微微侧目看向他道:“杀手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
鬼御摇头,花玉容袖子下的拳头握紧,他的敌人确实不少,可是自己才刚和娘子在一起,谁这么快就知道消息?
“碧血兰晶可追查到下落没有?”鬼御的出现自然是为了找回那碧血兰晶,只是没想到会碰上这样一幕,他脑海里想到南宫咏荷那冒着危险救人的一幕,心再一次被扯了扯,看不出来这个花痴女人居然还有如此善良的一面,现在他有点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对美男这么心软了。
“不是三王爷。”花玉容很直接地对他说道。
鬼御一愣道:“那会是谁?而且我一直怀疑你为何如此爽快就把得来不易的碧血兰晶还给小少爷?”
“所以你就怀疑有三王爷在外面接应?”花玉容淡笑开来,“僵尸,其实这碧血兰晶对我来说没什么用,既然能让娘子同意嫁给我,我自然愿意交换,这买卖我可是赚定了,而且,这东西最后还得回到我手下。”
鬼御一愣后气恼道:“那你为何要偷?”
花玉容来回走动几步,星眸中流光转溢笑道:“要说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而已,没有私吞之心你信不信?”
“你!”鬼御差点被他气得吐血,这该死的家伙,就为了好奇心,让自己鸡飞狗跳。
“其实那东西要是没有另一件东西配合,根本就是一块废石,所以谁得去都没用,你也不用担心。”花玉容很自在地说道。
鬼御一愣道:“你怎么知道还需要另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
“天机不可泄漏。”花玉容伸出手指摇了摇。
鬼御被他气得面瘫脸抖动,双目怒视,好半晌才气道:“东西是你偷走了,你我要想和平相处,你必须把东西找回来!”
“好说,不为你,为了我娘子,我也会找回来的,你放心吧。”花玉容依旧是那淡然的笑容。
鬼御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朝内室望了一眼道:“她没事吧?”
“有我在,阎王还不敢来。”花玉容说完,整个屋子的气温都降了下来。
鬼御黑眸只是轻扫了花玉容一眼,转身离开。
花玉容回到内室,再次坐在床上,看着南宫咏荷那微微皱着眉心的苍白小脸。
苏府,苏夫人坐在苏文亭的房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个大夫在旁边看着,苏老爷看过儿子的伤后就去处理案子,那张老脸比任何时候都黑。
冯旭日匆忙而来,冲到苏文亭的床前,看着昏迷不醒,身体上缠满布带的苏文亭目露惊慌,脑子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
“苏姨,文亭不会有事吧?”冯旭日面色苍白地询问道。
苏夫人抽泣道:“大夫说命是捡回来了,可是这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我的儿啊,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旭日,到底出什么事了,那个女人是谁?”
冯旭日一愣后急道:“那女人没事吧?”
“她是谁?把我女儿害成这样!我一定要去看看!”苏夫人愤怒道。
“苏姨,你先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这里面有误会,那女子也是无辜的,哎,客栈的人都救出来了吗?”冯旭日连忙安抚道。
“旭日,你告诉苏姨吧,文亭一直是个乖孩子,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情?”苏夫人又开始哭了。
冯旭日束手无措,忽然外面走进来苏文亭的侍从文西,只见手里拿着一盒东西道:“夫人,这是花大人派人送来的伤药。”
“花玉容?”冯旭日立刻询问。
“是的,冯公子。”文西答道。
“他在哪里?”冯旭日急忙道。
“花大人在恒大客栈。”文西话落,冯旭日就闪身而出了。
床上的南宫咏荷感觉自己整个人要散架一般,疼得难受,喉咙更是干涉地咳嗽起来。
“娘子,娘子,来,喝水。”花玉容连忙端来床头柜子上的茶水,又扶起南宫咏荷的脑袋,把水送到嘴边。
南宫咏荷喝了一口后,顿时感觉好很多,慢慢地睁开眼来,就看到花玉容那双充满了担忧的新月黑眸。
“娘子,你怎么样?很疼吗?”花玉容把茶杯放虾,又帮她垫好枕头,双手握住她无力的小手心疼地问道。
南宫咏荷已经完全清醒过来,顿时一惊道:“文亭呢?”
“他没事,在苏府,伤有点重,不过没有危险了,苏大人和苏夫人大发脾气,只怕这件事他们会怪到你头上,你最好有个心里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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