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傲这是要干什么,才两天时间就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沿着阴影处悄然来到其中一人身后,夏慕清双眸一凌,出手如风,竖手为刀,砍在他的脖颈上,那人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在旁边那人察觉之前,夏慕清极为迅速地用同样的手法招呼了他。
将他们的身子扶正靠在墙壁上固定好,再将头盔稍稍压低,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有何异样。
轻轻地将门推开一个口子闪身而入,顺着楼梯走上二楼,来到唯一亮着烛光的房间前,用手指捅破窗户纸往里看去,只见那雕花大床上躺着的正是越天安。
门被无声地打开,夏慕清走到床边看着睡着一脸踏实地男子,不由一笑。
这样的情境下还是安睡,亦非常人了。
“越天安。”她小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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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真正原因
越天安眉目舒缓,在她几次的轻唤下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在烛光下灿若星子,见到她后掠过一丝惊诧,随即淡淡一笑,道:“是你。”
“你怎么被关起来了?”夏慕清忍不住意外,压低着嗓音问道。
越天安坐起身,无声地笑道:“因为有人需要安心。”
“什么意思?”夏慕清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如今北越与东秦大战在即,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要关了你?”
越天安不答,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良久,他问:“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不妨问问你,你可知北越与东秦为何要开战?”
“为何?”她确实不明白,明明有质子在两国之间起着稳定的作用,为何还会不顾及他的性命而轻易开战。
“北越想要向东秦要回他们的七皇子,而东秦不应。”越天安象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语气平和。
“不是说要为质十年么?时候未到,东秦有拒绝的理由。”夏慕清并不认为可以凭这个而挑起战争。
“关键是,北越并非是真正想要要回他们的七皇子,这个不过是他们为挑起战事而找的借口罢了,而东秦,”越天安顿了顿,一向淡然的脸上浮起一丝嘲讽,“正好想借此机会一探北越的实力。”
夏慕清的心头突然涌起一阵苦涩,她看着眼前这个风神俊朗,温文淡漠的男子,有一种心疼在胸间漫延。
这个在东秦做了八年质子的男子,过了八年寄人篱下,忍辱负重的日子,这其中的艰难与困苦,所受的冷眼和屈辱,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而他却依旧淡若轻风地看待身边的一切,从不表露在外,即便是最亲的人将他当作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将他的性命视作草芥。
殊不知,北越这样冒然地开战,将会把他置于何其危险的处境,若是战争真的打响,那么,东秦取了他的性命亦无不可。
“我带你出去。”夏慕清毫不犹豫地说道。
秦云傲虽暂时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时间长了,什么样的变故都有可能发生,耽误不得。
越天安眉锋轻挑,显然对于她的话有些惊讶。
“两国交战,受苦的是无辜百姓,只要你回国,北越自然没有再打的借口,这场战争便可避免。就算排除这个大道理不说,你在东秦一天,便会有一天的危险,只有离开东秦,你才是安全的。”
夏慕清见他不答,便将事情一一分析,其实她也知道,就算她不说,这些道理越天安肯定也懂。
越天安凝眉看她,少顷,略显苍白的脸上缓缓展开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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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强迫于他
“我现在还不能走,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不能走?为什么?”夏慕清看了眼窗外,双眼急得要冒火,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今晚你必须跟我走。”
冰冷的凉意从手心传来,骨节分明的手背经络清晰,皮肤几近透明的白,手指瘦而修长,指腹有些粗糙,似乎有一层薄薄的茧。
有一种感觉一闪而过,夏慕清有些疑惑地想看个真切,越天安已经将手抽回,沁凉的触感顿时消失。
“姑娘请便吧。”他转过身子,双眸轻阖,这样的姿势很明显地告诉她,他并不打算跟她走。
“越天安!”夏慕清压抑着嗓子,怒目圆睁,“你到底在犹豫什么?你是在等死么?”
见他充耳不闻的样子,她只觉得火气越来越大。
一把扯下床幔上的丝绦,抓过他的手,在他作出反应之前,三两下便捆了个结实。
“不要试图挣脱,我这个结是专门用来对付不肯乖乖合作的人的,你越挣扎,它就会越紧,不信你可以试试。”夏慕清站起身子,双手环胸,自信地低头看着地上的男子。
“你这是强迫。”越天安面色平缓,情绪并不因此而起伏,只是眼中有了一丝无奈。
夏慕清不理他,拿过边上的狐裘替他披上,然后看着他有些瘦弱单薄的身子,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他的体重,双手一拉便将他背在身上。
将近一米八的个子,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体重却差不多只有60公斤,相当于她以前野外作战时所需装备的重量,有些偏瘦了。
“既然你不跟我走,那么我只好用这种方式。不想被我打晕的话,你最好配合点。”夏慕清沉着脸,咬了牙,抓住他垂于她胸前的两只手,身子一矮便出了房门。
要是她以前的身体,这样的份量背在身上并不觉得什么,只是对于现在这副身体来说,却是有些超负荷了。
越天安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眼神落在她犹如白天鹅般修长白皙的后颈上,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身上背着人,还是一个大男人,夏慕清的脚步自然会沉重许多。
待下了楼快接近大门时,越天安终于还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
夏慕清回头看他一眼,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作出了承诺。
思量片刻,她将他轻轻放下,并替他解开了绳子,眼神警告地看着他,若是他胆敢再回牢里,她不介意再绑他一次。
越天安清浅地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整个人霎时象是被一层温暖的阳光包围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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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城外分手
夏慕清被他皓白的牙齿晃花了眼,忙敛了心神拉起他往外走。
夏慕清谨慎地带着他绕过所有岗哨,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掏出腰间的钩索,往围墙上面用力一抛,那钩子就象是长了眼睛一般,牢牢地钩在那突起处。
“上去。”她拿起绳索放在他手中,越天安看了她一眼,很是配合地往上攀爬。
皇宫内的布置和各个出口,夏慕清在这几天内已经摸了个透,而越天安在此居住了八年,更是对这里的环境熟得不能再熟,因此,二人很快便在重重把守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皇宫。
离皇宫不远处便是皇家养马场,专给皇室提供御马,夏慕清顺手偷了两匹,之后凭着她手中一块玉牌出了城。
越天安若有所思地看了那玉牌一眼,夏慕清也不多作解释。
这是她按照秦云傲身上所佩的玉牌仿制的,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她也没想到会用在这样的情况下。
想必秦云傲也是做梦也想不到吧。
在奔出几里地之后,夏慕清勒住了缰绳。
“我就送你到这里,从这边往东翻过赫连山,便是北越驻军之地,不出意外的话你在两天内肯定能赶到。”
她伸手给越天安指了个方向。
“嗯,我知道了。”越天安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夏慕清想了想,又拿下身上仅有的几件首饰放到他手中,她平时不爱戴这些,这还是新儿要死要活地求着她戴的。
“这些你拿着,路上用得着,就此别过,一切小心。”夏慕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调转马头夹紧马腹大喝一声,便如一道疾风般向城门方向而去。
越天安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才慢慢地驱马往前,昏暗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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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不住一个病秧子,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熊熊火光下的男人一身暴戾之气,黝黑的眸中有着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属下疏于值守,请殿下责罚。”禁卫军统领带着一干人等齐齐跪在地上,个个胆战心惊。
“说,今晚谁来过。”秦云傲强忍着怒气,一双凤目扫过低着头的众人。
那统领不得不直起身子,抬头回道:“回禀殿下,今晚属下们确实……确实没有看到任何人来过,不过……”
“不过什么?”秦云傲沉声问道,那气势仿佛他回答不出就会立马割了他的头。
统领不觉打了个寒战,颤声道:“前两天,属下曾看到清妃娘娘进过梨园,其他人就再也没有了。”
秦云傲双目一凌。
两天前夏慕清到过梨园,他自然是知道的,但帮助越天安离开的人会是她么?
第十八章:太子亲临
夏慕清进入皇宫之时,三更鼓刚过。
从原路返回进入房内,刚想睡会觉,忽听到东宫外的正道上传来一连串的马蹄声,在空旷寂静的夜晚更是显得急如鼓点,直到最深处的清云殿才稳稳停下。
“小姐,小姐……”远远地看到秦云傲带人前来,门外的新儿连连敲门,又不敢入内,急急叫道,“小姐,太子殿下来了。”
屋内悄然无声,半点回应都没有给她。
新儿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殿外恭敬的行礼之声已经响成一片,而作为这里主人的夏慕清却依旧睡着大觉。
“奴婢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眼见着那个气势逼人的太子已经到了跟前,新儿无法,只得颤抖着跪拜行礼。
秦云傲看都没看她,伸腿便要踢夏慕清的房门。
“殿……殿下,”新儿使劲吞了口口水,又不敢起身,挪动着膝盖堵在门口强撑起胆子说道,“娘娘她……她……”
秦云傲剑眉一挑,斜眼看向这个放肆的竟敢挡他去路的丫头。
“娘娘她说,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她。”新儿心下一横,飞快地将一句话完整地说完,只觉得身上冷汗刷刷地往外冒。
“啪!”的一声,秦云傲扬起手重重地挥在新儿的脸上,白皙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了几道深深的红痕,脸一下子肿了起来。
新儿痛呼一声,身子一软跪伏在地,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该死的东西,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来人,将她给我拉出去。”秦云傲冷冷地命令道。
跟随在后的亲卫立即领命上前,拉起哭泣求饶的新儿就要往外走。
“住手。”一声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刚才紧闭的房门已被打开,只着薄纱睡袍的夏慕清赫然站立于门口。
声音不大,却有着说不出的威严。
秦云傲看了她身上一眼,眉头一皱,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子,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手一挥,亲卫们便放开新儿退到一旁。
“你先下去吧。”夏慕清看着吓得不轻的新儿,淡声吩咐。
折身往里走,边走边道:“殿下一来便要处置我的婢女,果然脾气不小,还不知殿下深更半夜前来所为何事?”
秦云傲顿时眸色一沉,沉着脸色大步走进房内。
坐到桌边,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他神色不明地看着夏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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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暗中较量
坐到桌边,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他神色不明地看着夏慕清。
夏慕清也不说话,只是坐在另一边椅子打着哈吹,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
“你今晚出去过了。”秦云傲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
“殿下舍弃休息时间,深夜回宫扰人好梦,就是为了这点小事?”夏慕清灿然一笑,“殿下特意吩咐过我不得离开清云殿,我怎敢忤逆殿下的旨意呢?”
“不敢?”秦云傲冷冷地笑了起来,“有人亲眼所见,难道还有错么?”
夏慕清一怔,她知道他在防范她,并在清云殿周围安插了不下十处暗哨,只是在出门时,她都有小心避过,莫非是她没有察看清楚,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还是,这是秦云傲故意试探她?
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她笑着说道:“想是那人看错了吧,我好好地在这里睡觉,又怎么可能出去呢。”
秦云傲定定地凝神着她的眼睛,然后站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夏慕清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静静地坐着,以不变应万变。
秦云傲蓦地低下身子,撩起她垂于胸前的一缕长发,放至鼻子下闻了闻,一侧嘴角勾了起来。
“头发上凉意入肤,湿气深重,若不是你在外面时间过长,沾染了寒露,又怎会如此?”
夏慕清心下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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