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进啊,子陌这两边有从你们这里拿什么没啊?这孩子啊,就是不客气,知道你疼她啊,就把客气当福气了。你当哥的,多担着点啊。”
听着乔老实这话,何氏气的直接想把他给轰出去。
这哪里是在说子陌从他们这里拿走什么,分明是在暗指子陌拿东西给他们嘛。
这一家人啊,怎么个个都这么不要脸呢?除了子陌之外,就没一个是有脸有皮的。
“叔,你看你说的,这不是见外了吗?”何氏强忍着心里的怒意,对着乔老实笑呵呵的说道,“你刚不也说了吗?子陌拿我们当亲人的,那亲人之间相互扶持很正常的。这只有那些良心被狗吃了的人啊,才会苛待自己的子女。只要是个人,那就不会做这种缺德的事情。叔,你说是不是啊?”
何氏这嘴巴说起话来,那也是狠毒的,表面是客客气气的,实际上,那是字字句句都在暗骂着乔老实呢。
乔老实又哪里会听不出来何氏这话中的意思呢。
这下不止是嘴角抽搐了,就连那老脸都没处搁了。对着乔进讪讪然的一笑,“那什么,你们忙,你们忙。我先回去了,先回去了。”说完,低着个头,灰溜溜的迈着急步离开。
“你看,这一家除了子陌外,没一个要脸的!”何氏忿忿然的看着乔老实的背影对着乔进说道。
“行了,行了,别气了。子陌不跟他们一个样不就行了。”乔进劝着自己的娘子,“我去子陌那边看看。”
何氏点了点头,“行。我估计着,她那个娘肯定又去她那边了。”
乔进迈步出门,朝着乔子陌家走去。
远远的便是看到一个人影在乔子陌家边上闪动着。
“什么人!”乔进一声大喝。
020 爹爹,你回来了?
“出来!”乔进的声音响起之时,乔子陌从屋里走出,锐利的双眸四下寻视着。然后在看到朝着她这边走来的乔进时,扬起一抹微笑,“哥,你怎么来了?”
乔进朝着那抹人影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一脸关心的看着乔子陌,“你没事吧?”
乔陌子赫然一笑,耸了耸肩:“没事啊,能有什么事?”
“我去给你把房顶修一下,我看都有好几个洞。”乔进走进屋子里,抬头望着屋顶说道,边说边卷起衣袖准备去扛那木梯。
“哥,别忙了。”乔子陌阻止了乔进的举动,“这大晚上的,黑漆漆的能看到什么?又没下雨,等天亮了再说吧。我这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乔进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乔子陌,在看到乔子陌脸上扬起的那一抹会心又灿烂的浅笑时,点了点头,“那行,自己和小宝小心点,我明天再帮你来修一下。有事就来找我,那我先回去了。”
“知道了,哥。放心吧,没事的。”乔子陌笑盈盈的看着他。
乔进出门,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便是绕着乔子陌的屋子一围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人时,才安心的回自己家。
乔进离开时,一抹人影从不远处那棵香樟树上一跃而下。依然还是紫色的锦袍,在那仅有的一丝月色映射下,那双眼睛亦显的炯炯有神,如翱翔于天际的雄鹰一般,带着一抹俯视大地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站于门口,锐利的双眸直视着那紧闭的大门,然后扬起一抹暗淡不明的弧度。
“吱。”门再一次打开,乔子陌站于门坎处,手里拿着笔,面无表情的看着站于门口处的男人。透过那微暗的月色,在看清楚男人的脸颊时,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失笑,“我说,这位公子,至于吗?我不就是一时走眼,误把你的人当小贼而已。至于你这还跟到我家了?再说了,被我当小贼的那人也不是你,你那属下都不计较了,你这当主子的怎么就这么较真了?你是太空闲没事做呢?还是没事找事?我谦也道了,礼也陪了,你还想怎么样?”
楚轻狂一脸淡定的直视着乔子陌,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然后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乔子陌?”
他双臂环胸,身子略显有些慵懒的侧斜靠于身后的香樟树杆上,羊脂玉的发冠在那一缕月色下折射出一束光芒,那一双眸子犀利而又有神的直视着乔子陌。紫色的锦袍异显出他那与生具来的尊贵,乌黑的长发在夜晚的吹拂下,翩翩飘动。唇角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显的那般的迷人又好看。
乔子陌手握着门框,亦是朝着他勾起一抹深沉而又带着晦暗的微笑,“不然你以为呢?陌子乔?”
“嗤,”楚轻狂轻笑出声,看着乔子陌的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探究之色,然后弯了弯唇,用着一脸有些神秘的浅笑,如鹰般的双眸微微的眯成一条细线,直起身子,朝着乔子陌靠近些许:“乔子陌,挺有趣。故意还是存心?”
乔子陌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他,若无其事的嗤道:“你觉得呢?”
右手伸出,漂亮的双唇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却又带着一抹娱戏之色,挑起乔子陌的下巴:“很好,长近了不少。给我倒杯水。”边说边拿左手掸掉了乔子陌那扶着门框的门,径自的朝着屋内走去,未了还加了一句,“要烧开的,不是生水。还有记得撇掉上面的那层茧。”然后自顾自的朝着乔子陌刚才坐过的凳子坐去,在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那笔墨以及差不多画了一半轮廓的鞋子时,脸上顿时划过一抹错愕之色,抬眸微带着讶异的看着乔子陌,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又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指了指那草图,“你画的?”
乔子陌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朝着桌子走过去,将那宣纸收起,指了指那开着的大门:“门在那,慢走,不送。”
却不起他却是双腿懒散的一伸,双手往后颈上一枕,又副慵懒状的将自己往墙壁上一靠,朝着乔子陌弯唇一笑:“我没想过让你送。我渴了,端碗水给我。”
看着他这一副无赖的痞样,乔子陌重重的一咬牙,转身朝着后面灶台走去,拿起瓷碗直接舀起一碗生水,“噌噌噌”的走至他面前,一递,“喝完赶紧走人,夜深人静,该上哪上哪去!”
看着她那一脸气结的样子,楚轻狂的脸上不禁的扬起一抹淡笑,没有伸手去接她递上来的碗,依然伸着两条长腿,双手枕于脑后,唇红齿白的妖孽脸浮着妖娆的笑容,看着她。不说话,不哼声,只是就这么弯弯绕绕的看着乔子陌。
靠!
乔子陌一声低咒。
妖孽,长的好看了不起啊。长的好看,需要拿你那么发妖孽脸来诱惑人啊?姐姐什么样的帅哥没见过啊,会着你这点小道?
确实帅哥见过不少,便是长的妖孽与刚阳并重的男人,她好像还真是没见过。
一般情况下,妖孽都是伪娘一只嘛。但是眼前的这只妖孽不一样,虽然长的唇红齿白,但是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伪的感,反而给人一种纯刚阳之色的感觉。特别是那双桃花眼,更是透着一抹诱人之人,就好似一抹深潭,还是旋着急速旋涡的深潭,有那么一瞬间,将她吸了进去。
乔子陌,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心里轻咒着自己,轻视着自己,拍打着自己。
大半夜的竟然被美色所迷,你当是在聊斋志异啊,半夜出来个狐狸精。
于是,就这么一个端着碗水站着,一个一脸大爷的坐着。一个俯视着,一个仰视着。一个笑的一脸迷人,一个阴沉着一张脸却略显的被色所迷。
怎么看,怎么觉的那么相衬呢。
“爹爹,你回来了?你来接娘和小宝吗?”
正静止着,床上熟睡中的小宝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带着一丝惺忪之色。
021 五年不见,改变不少
随着小宝的这声音,楚轻狂与乔子陌不约而同的朝着身后不远处那挂着幔帐的木床看去。
虽然有煤油灯的映射,但屋子里其实挺暗。又隔着一层幔帐,所以楚轻狂刚进屋时,完全没发现床上已经睡着的小宝。直至这一刻,在那暗淡烛光下,他才发现床上还有一个小人儿。
此刻正蜷着小小的身子,睡得正熟。咕哝过后,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坐起来,继续睡觉。
如妖孽般的脸上扬起一抹喜悦的浅笑,起身朝着床走去,伸手去拉幔帐。
却被乔子陌制止。
他的手刚触及幔帐之际,乔子陌快他一步挡住了他的手,弯唇扬起一抹带着警剔与谨慎的冷笑:“公子,夜深人静,你这么做不觉的不妥吗?女儿家的幔帐是外人随便可以掀开的吗?还请自重!”
“行之!”楚轻狂微侧头,面带浅笑的看着她,不急不燥的吐出这么两个字。
“啊?”乔子陌被他弄的一头雾水,听不懂他说这两字是什么意思。
“行之!”见着她这一头雾水的样子,楚轻狂重复说着这两个字。
“我管你是行之还是任之,请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家!”乔子陌一脸没好气的对着他说道。
隔着幔帐指了指熟睡中的小宝,楚轻狂浅笑问:“你儿子?”
乔子陌再次没好气的翻了他一个白眼:“难不成还是你儿子?”
勾唇一笑,笑的花技招展又妖娆无限:“有何不可?”
乔子陌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吧?
话说,兄台,有你这么大摇大摆的跑到别人家里来认儿子的吗?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无耻又无赖的啊。你是缺儿子吗?缺儿子找你自个娘子生去,干嘛跑人家里来认儿子?
心里刚这么想着,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然后,幔帐被他掀开了。
“喂,你做什么?”乔子陌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只见男人毫不客气的脱了自己脚上的锦靴,竟然,竟然上床了?!
他这是真当不客气啊,当她这是客栈还是小院?他说上床就上床?拜托,她们之间就刚才在集市上的时候,仅那么一面之缘好吧?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
楚轻狂一边解着自己锦袍上盘扣,一边朝着她泛起一抹不以为意的微笑:“上床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睡觉了。给我打盆温水,洗脚!”说话间,紫色外衣已经脱下,很随意的往床角一丢,对着乔子陌说道,而他自己则是坐在床沿上,继续保持着大爷的姿势,等待着丫环打水来给他洗脚。
打水洗脚?
她?!
没搞错吧?
不止上了她的床,现在还吩咐她打水给他洗脚?
拜托,她什么时候成他的婢女了?
“你——!”
“楚行之。”
“楚行之,你要干什么?”乔子陌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恨不得拿刀在他那妖孽一般的脸上戳两个洞出来。但是,为了自己的清誉,也为了不把熟睡中的小宝吵醒,不得不生生的将那一份怒意给压下,将自己的声音给压低,“我这不是客栈也不是小院,楚公子如此有身份之人,何须委屈自己入我这瓦房,睡我这硬板床?你大可以高床暧枕,美人入怀的。趁着这还有月光,你赶紧上路,上路,我就不留你了。”
大脚往自己的锦靴上一踩,慢知厮理的站起,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唇角弯起一抹好看又迷人的弧度,单臂环胸,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桃花眼微微眯起:“美人入怀吗?”
“呀!”乔子陌又是一声惊呼,还没反应过来之寻,人已经被他搂进了怀里。
抬头,痛凝视。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不过一拳之距。
他那乌黑深邃的双眸正俯视着她,他的一只大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抚着她的下颚,指腹略有些粗粝,如细沙一般的摩挲着她柔滑的下巴。
暧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清新中带着一抹甘草的味道,与他这妖孽般的脸倒是十分的相衬。
虽然在现代的时候,与战友之间也有过近距离的接触,但是却从来没有任何异样的想法。这一刻,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竟然是:这男人真的好帅啊。
但是往往大脑与手会呈反方向发展的。
她的脑子里虽然想着“这男人好帅啊”,但是那手吧,却是本能的朝着楚轻狂袭去,而且还是不留任何情面的。但是,男人就好似料到了她的举动一般,在她的手还没触及到他之际,手腕便是被他扣住了。
然后,男人的唇角扬起一抹狂妄的笑容,朝着她微微的凑近一些自己的脸颊,用带着威胁一般的语气,轻声说道:“动作这么大?是想让儿子醒来?还是想让这床蹋了?”
乔子陌很想啜他一口口水。
流氓无赖见得多了,但是流氓无赖到这般理直气壮又光明正大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狠狠的一咬牙,愤愤然的瞪着他,“行,你有种!”
楚轻狂勾唇一笑,笑的张狂又羁傲:“种当然有,你要试试吗?”
乔子陌唇角一抽,重重的从他的手里甩抽出自己的手,“床让给你,我就当是行好事收留你一晚。”说完再狠狠的剜他一眼。
“水。”
乔子陌正转身之际,身后传来男人不温不火却依然带着浅浅威胁的。
这个水自然不会是喝的水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