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笑共君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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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一笑共君游-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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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任盈盈被他那三个响头吓了一跳,待听到他的话,震惊道:“你……你说你骗了我……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教主其实身子没有大碍,都是我这个老混蛋想着……想着……”平一指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说是他腻歪了做东方不败的“家庭医生”,转口道:“想着什么法子能让教主和小姐破镜重圆……这个……这个……”
  
  任盈盈在一片空茫茫的喜悦中,轻声问道:“那……那他……”她要问什么,却连自己也不知道。只怕这是一场梦,一句话说错就惊醒过来。
  
  平一指连连顿首道:“教主大人好好的,那个三年五载的话是我这老混蛋胡说!”说着就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任盈盈顾不上他,转脸望向东方不败,泪水早已经汩汩而出。自从听了平一指的断语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在煎熬,偏偏这份苦痛只能独自咬牙吞下,丝毫不敢泄了一丝给东方不败知道。有时候晚上一同睡下了,她甚至希望第二天的太阳不要升起来……过去一天就少一天了……
  
  此刻却有人告诉她,之前那些令人伤心欲绝的都是假的!
  
  任盈盈呜咽着扑到东方不败怀中,泪水欢快得滴落在他怀中,断断续续的抽泣中却满是欣喜。似乎是语言已经没有办法发泄心中的情感,任盈盈仿佛已经忘了地上还跪着一个外人,直接凑到东方不败耳边就开……咬!
  
  从耳朵咬到脖颈,从脖颈咬回脸上,最后停在唇间。
  
  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野猫,任盈盈下口又狠又快又……缠绵……
  
  “你吓死我了!”她拍打着男子宽厚的脊背,细白的牙齿咬着他的耳垂,“你吓死我了!”
  
  怀中的女孩哭到透不过气来,东方不败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手势轻柔地抚摸着女孩的脊背,柔声哄道:“盈盈乖,没事了……是我不好……”又为她擦泪,“哭得累不累?来喝点水……”
  
  好容易任盈盈将情绪调整到可以控制的程度,抹一把脸上的泪,转眼看到还跪在地上不一声不敢吭的平一指,一时心中又恼又怒却到底是欢喜。她上前一步,足尖飞起,狠狠一下踢在平一指小腿曲泉穴上,刻意加了一股阴力——足够平一指小腿酸麻上一整日。
  
  平一指受了这一下,只觉腿上疼痛酸麻无比,“嗷”得一声又忙咬牙捂嘴忍住。
  
  任盈盈吸吸鼻子,哭过的嗓子带着微微的喑哑,“喏,我这一下呢是有名堂的,总之,你今后不可再受湿冷,必须呆在四季如春之处。否则你这条可就算是废掉了!”
  
  平一指大惊,苦着一张老脸道:“还求小姐指条明路。”他是神医,其实知道任盈盈这是虚张声势哄人的,只是以日月教的势力,说不让他往别处去他也半点辄没有。
  
  任盈盈嘴角微抽,原来骗人的感觉这么爽,她眼珠一转,悠悠道:“要解决也容易。只要你再娶一房妻子,保管就什么都好了!”
  
  平一指顿时觉得头大如斗。他原本有一位妻子了,只是不喜岳家,后来东方不败为了给盈盈看病帮平一指杀了他岳家。只是说也奇怪,纵然如此,平一指与他妻子感情却好得很。要他再娶一房妻子,且不说原本的妻子会大闹不提,便是平一指自己心中也有些个不愿……
  
  任盈盈见平一指面现难色,心中微微有出了口气的感觉,瞪着他道:“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明日来告诉我。”
  
  平一指苦着脸站起身来,窥探东方不败的神情,又道:“教主身子里有热毒未清,小的下去写个去热消毒的方子,只需一次,送水煎服,大约会高烧半日,过后就好全了。”
  
  任盈盈听到“高烧”二字,又紧张起来,当初的原版任盈盈可不就是高烧烧没了的?
  
  平一指忙安抚道:“保证于教主大人身体无碍的……无碍的……”说着,见东方不败点头,便苦着脸摇着脑袋退了下去,一夜里反复琢磨任盈盈“再娶一房妻子”的要求,本就不多的鼠须不知被揪下来多少根……
  
  屋内只剩了东方不败与任盈盈两人。
  
  任盈盈方才有哭有笑,自觉像个疯子一样,感觉到东方不败含笑的目光深觉羞窘,只是心里又有喜悦的花一朵接一朵开,连绵成片……
  
  东方不败垂眸凝视着她,大掌托着她还残留着泪痕的脸颊,温声道:“出气了没有?不够的话要不要我帮你一起报复回来?”
  
  任盈盈噗嗤一笑,又叹了口气,仰脸望着东方不败,低声道:“你没事,就再好不过了。”
  
  东方不败摩挲着女孩下巴,黑眸深深望入任盈盈眼中——那被泪水洗涤过的眸子犹为清亮。
  
  任盈盈亦痴痴地望着他,只觉岁月静好莫过于此时此刻。
  
  却听得东方不败低沉的声音问道:“那件事——还做准吗?”
  
  任盈盈微微一愣,“那件事是哪件事?”
  
  东方不败向来镇定自若的面上显出一分紧张,这紧张仿佛渗透到他的声音中去了,让听得人也忍不住心头微颤,“嫁给我。”
  
  任盈盈忽得想起那日她喝醉了,差点强了东方不败还逼婚的彪悍事件来,一瞬间有种想要以手遮面狂奔而去的冲动……她看了一眼东方不败,心中知道他身体无恙,天性中不安分的鬼主意又要冒出来……
  
  可是……看着他定定地望着她,屏息凝神等待回答的模样,她便是有百般计谋也不忍心折腾在这个男人身上……
  
  任盈盈将手放在东方不败肩膀上,迎着他的目光,让他透过她明澈的双眸看到内心的情感,她的声音轻柔而甜蜜,“你是傻了么,我们都这样那样了……你是要不负责任吗?”她明亮的双眸瞪了起来,却没有半分气恼的样子,全是怜惜深情。
  
  东方不败将她一把搂在怀中,胸腔里一颗心砰砰跳动,他深深嗅着女孩颈边发香,安稳得闭了闭眼睛。
  
  在等待她回答的那一刻,他真的害怕……怕她的归来只是因为怜悯……
  
  执子之手,此生无别离。
  
  




☆、铺十里红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大红底的烫金喜帖遍发天下,日月教教主东方不败将于三月三日大婚的消息举世皆知。此人独身三十又五载,江湖中人都纷纷猜测这东方不败只怕是终生不娶了——他独自一人已然站在万人仰视的巅峰,成就了一柄光华无限的宝剑。世人再想不出什么样的女子能令傲气高权如东方不败者折腰,更甚至让他愿意将余生与之羁绊缠绵如一体。
  
  东方不败要娶亲的消息带给世人的震撼不下于少林寺方丈大师要还俗……
  
  人们好奇着,议论着,猜测着……那即将被迎娶成为日月教教主夫人的新娘子会是何方神圣。但是他们心底都有朦胧的答案了,如果说真的有这样一位可堪比肩东方不败的女子,那必然是日月教三年来遍寻天下的画中女孩……然而,以日月教之力,三年寻无所得之人,当真还存活于世间吗?闲人的八卦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只是那田塍巷陌的桃花渐渐开了,一枝嫩红隔新绿,带着春天的妩媚在日光下迎风摇曳着……
  
  自黑木崖西去十里的林木被夷为平地,不过数日功夫拔地而起一座别院,黄瓦粉墙,分外雅致。院内的观赏湖是自山间引来的活水,玲珑的假山是自苏园千里移来的嶙峋怪石,内中可谓一步一景,足见设计之人的用心。自这别院上黑木崖的山路上铺就了大红色的锦缎,一金一匹的蜀锦点缀着铺地红缎的边缘。沿着锦缎上崖,只见素日庄重肃穆的黑木崖如今目光所及之处俱是喜庆的红色,连汉白玉的巨大牌楼上也裹上了红色的丝绸,阳光照射下,玉的光泽透过丝绸更显华贵……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越接近三月三日,平定州客栈住的人就越多。
  
  日月教遍及全国的各分堂教众都千里奔驰而来,与日月教有交情的帮派也都派了人来。黑木崖附近的几家大客栈早已经客满,如今连伙计的房间都腾出来住客了,伙计只好去睡马厩……各大门派还残存的势力也蠢蠢欲动,因此黑木崖周围的戒备也越发森严起来。凡是壮年男子身带兵器又非日月教中人士的都被驱逐出城去,察觉不对的当场就扣押下来,在黑木崖这一带,日月教就是王法!
  
  成千上万的人在为这场轰动江湖的婚礼筹备着,数以千万计的人们在谈论着这桩突如其来的喜事。
  
  而事件的女主角却对这些一无所知。
  
  自那日明确答应了嫁给东方不败之后,她就将这桩事情抛到脑后去了。或者说在她的意识里,嫁给这个男人只是差一纸婚书而已。在这个时空,她亲密的人并不多,谷中数人、小白莲小青莲、绿竹翁……还有那个跟着翻版小龙女消失了多年的便宜老爹……真正的十个手指就能数过来。
  
  任盈盈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宴请宾客之类的事情;既然两个人都约定好了,那么何时何地举办婚礼都不需要烦恼。与东方不败在一起的日子里,任盈盈很习惯得不去浪费自己的脑细胞。而东方不败也很乐意女孩不去理会这些事情,从而把全部的注意力都倾注在他一个人身上。
  
  只有二月二十日,任盈盈在东方不败陪同下量体裁衣,准备结婚时的凤冠霞披,此后她便没有关注婚礼事宜了。三月二日中午,从河南往河北的官道上,缓缓驶来一辆三驾马车。
  
  宽敞的马车内正是任盈盈与东方不败。任盈盈掀开车帘瞅了一眼迎风而坐的侍卫某,窃笑着缩回温暖的车厢内,忽得想到那日在少室山下初次看到东方不败时——那会儿的车夫可是林平之啊。她歪着脑袋打量着东方不败——东方不败正在发呆!最近几天,东方不败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发呆的时候还总是一副挺欢喜的模样……要不是两人几乎天天在一块,任盈盈真怀疑这厮有了个什么甜蜜的外遇……
  
  东方不败虽然在发呆中,但是对任盈盈的目光却很敏感,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伸臂将女孩抱在怀中,道:“在想什么呢,怎么盯着我看?”
  
  任盈盈乖乖地窝在男子怀中,轻微晃动的马车里只这一处是稳定的,她掰着东方不败的大掌玩,随口道:“我在想你那个林总管怎么不见啦?”说完又想起当初因为林平之被东方不败打屁屁的往事来,忙撇清道:“我是见他原本在意你得很……”她皱皱鼻子止住话头,这话说起来怎么怪怪的?
  
  东方不败微微皱眉,沉声道:“我不喜欢这人,你回来之后就让他去了南边分堂。”
  
  任盈盈吐吐舌头,东方蜀黍不喜欢的人一般都死翘翘了,让林平之活得好好的已经算是额外宽厚了……
  
  东方不败看着任盈盈神情惬意得向后仰倒在自己怀中,心生满足;可是感到女孩如此自在,又有些说不清的不安,忍了片刻终究还是问道:“你……还记得明日是成婚之时吧?”
  
  任盈盈闭着眼睛反手向后摸索到东方不败脸上,一下子捏住他英挺的鼻子,嗔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忘记?”
  
  东方不败舒了口气,用新冒出来的胡茬去蹭女孩光洁的侧脸,逗得她咯咯笑着松开了为非作歹的手。
  
  任盈盈睁开眼来,侧身望着东方不败,柔软的小手抚摸着他的下巴,柔声道:“你的胡子生命力真旺盛。”
  
  东方不败有些得意的挑眉。
  
  任盈盈瞅了他一眼,笑眯眯道:“等回去我给你刮刮净,不然明日成亲这幅样子可不太好看。”
  
  然而等马车停在新建好的别院前时,日已黄昏。东方不败一掌蒙着任盈盈双眼,一手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绕过回廊,走过院落,一路直入卧房。
  
  任盈盈由他引着,吃吃笑道:“这是要做什么?神秘兮兮的。”
  
  东方不败望着女孩的笑脸,不自觉地也柔和了面色,他牵着任盈盈的手坐在卧房的床边,这才放下了蒙着她双眼的手。
  
  任盈盈打量着房间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窗边花瓶里插着的一枝半开桃花,她有些惊叹,“这里……好熟悉……”是的,这间卧房既像是她小时候在黑木崖上的房间,又像是后来在绿竹巷时住的竹舍,还带了一点华山别院的痕迹——仿佛她这十几年的成长经历都在这一间屋子里陈列出来了……
  
  东方不败一直在屏息观察着女孩的反应,此刻见她露出了隐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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