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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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殊途-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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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没死。”闫辰说。

徐离飘心里咯噔一下,望向闻人泽,他也正望着她,面上净是担忧,他们虽想过这种可能,却还被这样的事实震撼到。

“八年多年,靖王府里有几个奸细,分别来自皇宫、庆王府、皇城北郊、皇城外的树林,除了皇宫外,其他三个地方皆存在不明力量。”

闫月唇边的笑意扩大,其他两个地方他不知道,至于皇城外嘛,呵呵呵呵……

“后来……飘飘被人……带走了……”闻人泽艰难地说着,肩被她温柔地摩挲着,闻人泽举手覆上她的手,抬头看去,依旧是那张他爱着的容颜,心跳缓缓地平稳下来,她还在他的身边。

闫辰闫月并没有觉得两人的行为有失礼教,皆明白那是怎样的感情,因为他们的父母也会如他们此刻这般相视。

“在飘飘被带走的前几年,本王做了一件事,被那个男人抓了把柄,他要本王自动请缨去边关,否则就将本王的罪证交给皇城内的百官。”闻人泽并不避讳,“在去边关的途中,军队受到鬼魅的攻击,而边关……敌军在战场上设了一个阵。阵内不知是人是鬼,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他们要做的事,而被他们刺伤的人伤口不能自愈,皆失血而亡。”

“那是无妄阵。”闫辰说。“而且那些被阵内人所伤的人死后灵魂亦会进入阵内。”

“幸好此阵已破。本王破阵归来,却得知本王叛国,害得曙萧**队全军覆没。而靖王府被毁。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父皇却被人下了噬魂,幸好有邵善在,父皇才能安然无事。”

“王爷的意思是。所有的事都可能是那个穿斗篷的男人做的?”闫月问。

“本王尚不能确定。污本王叛国的证据就是由本王的大哥——安王提供的,而那个男人八年多前出现庆王府,被本王的暗卫看到。本王已经派人去边关接应李大帅。现在要确定的就是那个男人与本王大哥……还有二哥的关系。”说到闻人峰良的时候,闻人泽顿了一下,心里还有些不舒服。肩膀被人重重地拧了一下。闻人泽笑了。

闫辰和闫月自动忽略两人的互动,“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两兄弟吧。”

“可是那个男人……”闻人泽犹豫不决,毕竟他们不是他的属下,他不能让他们冒险,若出了什么意外,他该怎么跟邵善交代。

“难道王爷有更好的主意?寻常人怕还没接近他就被发现杀了,还是说王爷准备自己去吗?那个人说不定正等着王爷自投落网呢。”闫月笑得欢喜。“我们两兄弟已经同那人交过手,王爷尽可放心。”

寻常人?他们不也是寻常人吗?闻人泽仍犹豫不决。他不能让别人为他冒险。

闫月无奈,看向徐离飘,收到闫月的求助,徐离飘仔细看着两兄弟,他们仍是那副世间万物不在眼中的模样,照那天的情况来看,他们定是能做到吧!“泽,就让他们去吧,我相信他们可以的。”

闻人泽惊愕地抬头看徐离飘,看她的神色并不像开玩笑,反倒充满肯定和信任,再看那两兄弟,脸上的神色不变,一个满脸冰冷,视线不知落到哪里去了,另一个仍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只待自己点头答应。

“好,本王答应,但两位切记安全第一,一有什么不对劲立马撤退!”闻人泽再严肃不过地说道。

“王爷放心!”闫月说道。

闫辰收回视线,落在闻人泽身上,点了点头。

另一个房间里,闫言正窝在闻人弘士的怀里,吃着他喂给她的点心,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小姑娘毫无心思,自然而然地说起昨天发生的事,闫言倒是无所谓,可把闻人弘士吓惨了,一把把闫言放到地上,骨碌骨碌地转着她的身体,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个遍,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地方受伤,才放下心来。什么?里里外外?他倒是想来着,只怕他刚动动手指头碰到她的衣带,就被她打飞了,可不,他们就是这样见面的呢!

闫言无奈地扮了鬼脸自发爬到闻人弘士膝盖上坐好,张开嘴巴,闻人弘士伸出大手将她抱牢,拿起一边的点心喂到她嘴里,闫言仔细嚼了嚼咽下,“你也要小心一点,表面上来看你虽然没有任何危险,但谁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想的呢,不行!我得回家叫爹爹派几个人给你。”

“好,都听言儿的。”闻人弘士揉了揉闫言的头顶。

闫言嗔了闻人弘士一眼,“哪有你这样当王爷的!自己的安危都不知道注意!”

“因为有言儿在。”

闫言瞪闻人弘士,心里却乐开了花。

窗外,告别闻人泽与徐离飘的闫辰和闫月正抱臂靠在墙上,听着里面两人的谈话,间或相视一看,自家的妹妹他们定是懂她的,她这般霸道地护着那个男人……唉,他们不想她受到伤害……也许将这件事告诉娘亲是最好的决定。那个男人……他配不起言儿!



☆、第六十章 闫言的选择

闫月慵懒地靠在墙上伸出手敲了敲房门,里面的交谈声戛然而止,那个庆王惹人厌的声音传来,“谁?”

闫月呲了呲牙,懒得维持面上的笑容,板着脸说道:“言儿,该回去了。”

房间内一片静默,传来脚落到地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闫言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闻人弘士,闻人弘士目光痴痴地锁在闫言的身上,并不因闫言的哥哥们在旁边而又所收敛。

闫辰和闫月心里泛起厌恶,面上却不动声色,直起身子,一左一右伸出手,闫言怒瞪了两人一眼,忽视两人伸着的、等她去牵的手,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闻人弘士尴尬地对两人笑了笑,“言儿还小,呵呵……”

闫辰和闫月收回手,看也不看闻人弘士,连表面上的客套也懒得做,迈步向外走去,如果不是他,言儿怎么会这么对待他们哼!少做扮好人了,当他们是瞎子、傻子!想老牛吃嫩草?休想!两兄弟相视一眼,达成共识。

闫言三兄妹出了庆王府,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闫言猛地止住脚步,回头怒瞪两位哥哥,低吼道:“闫月!你究竟想怎样!”

闫月眼神一暗,很快恢复正常,依旧笑眯眯地望着闫言,但心里的个种滋味只有他一个人明白,闻人弘士!!!“言儿这是怎么了,谁惹言儿生气了。”

闫辰看了闫月一眼,不满地看向闫言,“言儿,你怎么可以直呼月的名字!”

闫言翻了白眼,执著地望着闫月。他不给个说法她绝不罢休!

闫月嘴角的笑意险些要僵在那里,蹲下身子,扶着闫言的身体,“言儿不要生气了,我们回去再说。”

闫言一把拂开闫月的手,望进他的眼底。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为、什、么!”

闫月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了了。他冷着一张脸,站直身子,背过手站在那里,看也不看闫言。“什么为什么。”

闫言咬牙,“什么为什么?你还敢问我?你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要和弘弘握手时。指缝里握的是什么!”

“那又怎样。”

“怎样?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弘弘如果碰上你的手会是什么后果!”闫言如一头受伤的小兽般嘶吼道。

“能有什么后果,不就是少了一魄吗。”

“你……你……”闫言被气得不轻,不就少了一魄吗?他可知道虚弱的人类少了一魄会有什么后果!极有可能会被那些在外游荡的鬼魅盯上。夺了躯体,他竟然敢说不就少了一魄吗?

闫月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拉住闫言的手,温柔地说道:“言儿莫要因不相干的外人,与哥哥置气,我们回家可好,娘亲定在等着我们了。告诉你个好消息,靖王答应待这件事解决后。准爹爹辞去管家一职呢!”

放在平时,闫言定会因为爹爹的事而开心雀跃,但是……闫言一把推开闫月,闫月一时不防,又或者过于吃惊,竟然跌坐在地,难以置住地望着闫言。

闫言心头一阵难过,却被气愤、伤心冲昏了头,她一闪身到了闫月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低吼:“闫月,我警告你,若你再伤害弘弘,别怪我没不客气!”说罢一甩衣袖闪身不见了。

“言儿!”闫辰的眼中布满怒火。深吸一口气,弯下身子将闫月扶了起来,“月,你没事吧。”

闫月回过神来,脸的常年不变的笑容换成一抹苦笑,回头望了一眼庆王府,闪身不见了,闫辰皱了皱眉,回身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庆王府的下人们,宽袖一甩也跟着闪身不见了。

在他们消失的那一瞬间,庆王府门前的两座石狮轰然倒塌,化做粉末。因看三兄妹争吵而痴呆失神的门房们被这石狮倒塌的声音惊得回过神来,连忙派一个人奔回府里向管家报告这件事,那人跑到一半猛地停住,挠了挠头,“我不在府门前值班跑这里做什么,若是被管家知道了定要挨骂了。”

回了府门前,却发现同伴围在一起惊慌地谈论着什么。

“怎么了?”

“门前的石狮不知何时变成这样了,快些去告诉管家吧!”下人们脸上写着满满的惊慌,石狮在他们的眼皮低下变成这样,他们却不清楚是何人何时所为,真是可怕!

顺着同伴的手望去,只见原本威武的石狮竟然变成了两堆青色的粉末,不由得惊从心来,拔腿跑进府内,大叫道:“管家……不好啦!”

闫府内,颜如画正在院子里浇花,正嘀咕孩子们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回来,闫言就怒气冲冲了跑了进来,连她叫她也没反应,这孩子怎么了?正待要追上去,二儿子也回来了,脸上的表情臭得跟大便有一拼。

“怎么了,月儿?”

闫月身形一窒,停下脚步,扯着嘴唇笑道:“娘,没事儿~”

“若不想笑不要笑了。真丑!”颜如画瞪了儿子一眼,走上前,“言儿怎么了,生那么大的气,我叫她她都没有反应。”

闫辰此时也回来了,走到两人身边站好,将手搭上颜如画的肩膀,“娘,你就不要担心,月同她闹着玩呢。”

“是吗?”颜如画很是怀疑。

“是。”闫辰点了点头,伸手捅了捅闫月,闫月不情愿地点了点,“恩。”

知道儿子们若不愿意说,她也是问不出来什么的,一会去问女儿便是。“好吧,你们出去一上午了,回去休息一会儿吃饭。”

“是,娘,那我和月就先回房去了。”

两兄弟离开后,颜如画洗干净手,向着闫言的房间走去。远远地就听见言儿伤心的哭泣声,还有夫君的安慰声。

颜如画脚上加快步伐,推门而入,只见自家女儿正窝在她爹爹的怀里哭得正起劲呢。

闫双鹰(邵善)连忙向妻子投去求助的目光。

颜如画的秀眉紧紧蹙起,坐到床上,拥住闫言轻轻地拍着。女儿长这么大还从没如这般伤心的哭过。月儿究竟做了什么惹言儿这般伤心?

“娘……”闫言恸哭着扑进颜如画的怀里。

闫双鹰虽说因女儿这般见了娘亲忘了爹爹有些伤心,却还是松了一口气,对着颜如画使了个眼色,言儿就交给你了。

颜如画点点头。抚摩着闫言哭得不断起伏的背,“发生什么事了?跟娘说说,娘给你做主。”

“娘……月……月哥哥坏!”闫言抽泣着抬起小脸。望着颜如画,“他……他差点让食魄虫咬到弘弘了!”

庆王?走到门口的闫双鹰一听,回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颜如画看了闫双鹰一眼。掏出帕子为女儿擦干眼泪,“月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闫言一听,眼泪也不流了,头也垂了下去,红扑扑的脸上满是娇羞。

颜如画和闫双鹰当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无奈地叹了口气,闫双鹰向外走去。看来他得给他两个儿子上一堂课,至于女儿。就交给妻子了。

“言儿可是喜欢庆王?”

“恩。”闫言如蚊呐般哼了一声,点了点头,脸上更红了。

“他可知道你的身份?”

闫言猛地抬头,扯着颜如画的衣服,“言儿有听娘亲的话,谁都没有说。”

颜如画拍了拍闫言的手,将她拥进怀里,“言儿,并不是娘阻止你,你也知道我们身份特殊,他若是知道了,极有可能会伤害到你,你的哥哥们定是怕他伤害你才这么做的。”

“弘弘不会的。”闫言说这话时并没有底气,她也不敢确定,毕竟他们的身份……实在是……可是!“爹爹不也是人类吗,爹爹不会伤害娘亲,弘弘就也不会伤害言儿!”

颜如画苦笑,眼神变得飘渺,不会吗,她曾经也这般坚信着,但……事实总不会照着人的意愿行走,不过,幸好他们现在还在一起,否则也不会有言儿了,颜如画爱怜地拍了拍闫言,“你还小,长大便会明白了。”

“我不管,反正月哥哥伤害弘弘就是不对!”

“庆王可曾受伤了?”

“没有,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食魄虫就要咬到弘弘了!”闫言想起来又是一肚子火。

“没有受伤就好,言儿不要再与月儿置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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