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磊同志,你怎么还愣着啊,刚才,周医生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周医生和我懂忙得很,还有很多伤员需要周我们照顾呢,不要因为给你打一个针耽误了给其他病人的伤口用药。
“你就别再傻愣着了,还是赶紧把裤子脱掉吧,用不了一分钟的时间就能把这一针给打完的。你再这么磨叽下去,耽误的可是你一个人的时间,耽误的可是大家的时间。”
胆子变大了的女护士程晓丽,在女医生周海慧的怂恿和致使下,她看到站在旁边的孙磊愣在了原地没有任何的表示,当即就用不耐烦的口吻说道。
原本孙磊在进入这顶帐篷之前,他的心情是阳光明媚的,现在经过周海慧和程晓丽她们两个人煞有介事地轮番催促后,心情立马就变得乌云密闭了,愣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在此时的孙磊想来,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够当着两个小姑娘面前脱裤子呢,经过上一次汲取的深刻教训,万一他真的非常听话地把裤子给脱下来,周海慧和程晓丽在这时候大喊他耍流氓的话,那到时候,他恐怕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即便是周海慧和程晓丽她们两个人轮番地催促,孙磊还是用他强大的定力进行抗拒,并且,头脑保持着清醒状态的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想了起来一件事情,顿时,让他有了一个不脱裤子的正当理由。
自打他在两天前,离开了这个用于安置危重伤员的帐篷后,这两天给他打针的一个男医生,而此时,作为一名女医生的周海慧想要越俎代庖,他便暗自认为,周海慧肯定是在故意捉弄他,存心想让他出丑才对,他可不能够上当。
思忖至此,孙磊便面带着微笑,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周海慧和程晓丽,他只好是讲事实摆道理,说道:“周医生,程护士,你们两个人的好意,我孙磊心领了。不过呢,我怎么记得,这两天给我打针的是一名男医生呢。
“这才过了两天的时间而已,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让周医生给我打针了呢。再者说,我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也根本就用不着打针的,我看今个儿还是算了吧。
“实在不行的话,你们帮我去把原来给我打针的男医生叫来,让他给打针也行。不管怎么着,我一个大老爷们,也绝对不会在你们两个姑娘家面前做出脱裤子这种不雅观不文明的举动的,正所谓是男女授受不亲嘛。”
听了孙磊解释说明的这一番话,差一点儿没有让周海慧给笑出声来,为了保持她严肃认真的样子,她硬是把浓烈的笑意给憋了回去,包括站在一旁的程晓丽也是如此。
不过呢,周海慧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其实自打那天以后,她早就盯上了这个使用“人工呼吸”这种方式,夺走自己初吻的这个志愿军尖刀连三连的战斗英雄,自然是知道给他每天按时打针的男医生叫什么了。
之所以周海慧如此关注着孙磊的一举一动,并不全是因为孙磊夺走了她的初吻那么简单,还因为孙磊跟她牺牲的哥哥周海洋竟然是同一个连同一个排同一个班的战友。
除此之外,更加让周海慧感到好奇的是,从前线战场上被送进他们这个战地医院的伤员,伤情都是非常严重的,少胳膊少腿的就几乎成为了家常便饭,很少有人受轻伤的。
正所谓是轻伤不下火线嘛,本就战斗前线吃紧,除非是伤势非常严重,才会被前线的担架队给送到他们这个位于大后方的战地医院救治的。
而这个孙磊只是由于长时间的没有睡觉,导致他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苏醒过来,除此之外,他身上只有几处小小的皮外伤而已,根本就没有伤筋动骨,他是在战场上怎么做到的呢。
因为据周海慧所了解的情况是,作为志愿军前线部队的尖刀连三连,在参加了几次激烈战斗以后,减员了三分之二的兵力,剩下的三分之一兵力几乎都挂了彩,还有一大半都是胳膊、腿部、胸部和背部有严重的伤情,唯独孙磊他一个人是屁事儿都没有,怎能不让周海慧对此感到好奇。
当然了,好奇归好奇,周海慧也不是完全出于要“报仇雪恨”的目的,反正她现在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想要好好地捉弄一下孙磊,给他一点儿颜色看看,以此来证明她周海慧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拿定了这个主意后,周瑷辉朝着跟她相对而立的孙磊,淡然一笑道:“呵呵,孙磊同志,这两天给你按时打针的那个男医生,是不是叫吕鹏。
“他今个儿一大早在吃饭的时候,就跟我说了今天特别忙,就把给你打针的事情全权委托交给我了。也就是说,吕医生今天不给你打针了,而由我来代替他给你打针,这下你明白了么。”
原本孙磊以为他在解释说明了那一番话后,周海慧和程晓丽她们两个人会就此罢手,不会在打针一事上再来为难他。
可是,只待周海慧的话音一落,刚才还暗自庆幸了自己就此逃过一劫呢,现在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了。
站在一旁的女护士程晓丽,在这个时候就忙不迭第催促着道:“孙磊同志,你这都在这儿磨叽了快十分钟的时间了。你作为一名志愿军战士,应该知道在战场上时间就是胜利的道理。
“在我们这个战地医生,这时间可就是生命,你赶紧把裤子脱掉了,让周医生把针给你打了,你再继续耽误大家的时间可就是在谋财害命。”
见到周海慧和程晓丽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孙磊觉得他再不赶紧脱裤子的话,可就真的是在谋财害命了。
迟疑了几秒钟后,孙磊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是松了一下自己的裤腰带,小心翼翼地往下脱了一点儿裤子,并转过了身去,还心怀忐忑的闭上了双眼。
待在帐篷外边的刘三顺和邓三水他们两个人,焦急地等待着孙磊从帐篷里面出来,向他们说一下牛铁柱的病情如何呢,可谓让他们等的是度秒如年一般。
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后,他们两个人突然听到,从身前五米开外的那顶帐篷里面,传来了孙磊一阵“啊啊啊”地尖叫声,就跟杀猪了似的。
来不及多想,他们两个人还以为孙磊出了什么事儿了呢,两个人就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闯入了帐篷,亲眼目睹了周海慧在孙磊的屁股上打针……
正文 第八十七章 被扎肿了
“刘排长,老邓同志,你们俩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醒过来的老牛同志了,害得我的屁股到现在都还疼着呢。
“你们两位老同志也太不讲义气了,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周海慧在我的屁股上扎针,也不知道上前阻拦一下。哎呦,哎呦,我的屁股哟。”
趴在床铺上的孙磊,一边扭过头去,面朝着坐在床边上的刘三顺和邓三水他们两个人翻白眼,一边龇牙咧嘴着抱怨了一番道。
坐在床边的刘三顺和邓三水都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惨叫连连的孙磊,他们两个人的脸颊上写满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俱都暗自觉得这是你跟周海慧你们两个人的私人恩怨,跟我们俩又毛关系啊。
不过呢,看着孙磊一声声“哎呦”地吃痛,却让作为排长的刘三顺觉得于心不忍,在轻叹了一口气后,好言好语地安慰了他一番道:“孙磊同志啊,当时我跟老邓我们两个人虽然都待在现场,可是,你看看我俩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有心帮你却也无能为力不是么。”
听完排长刘三顺说的话,孙磊又打量了他跟邓三水一眼,觉得他们俩现在都属于“伤残人士”,两个人的胳膊和腿上都带着厚厚的绷带,完全丧失了战斗力,让他们帮忙也显得不太现实,他只能够是自认倒霉了。
看到孙磊那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坐在创编了另外一侧的邓三水,在赶紧忙不迭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开导了一番道:“我说,孙磊同志啊,虽然,周医生给你打针的时候,把你的屁股给扎疼了,但是,这个事儿也不能够全怪她嘛。
“你想想看,人家周医生的哥哥周海洋同志,是咱们尖刀连三连的战士,被分配到了咱们一排,还跟咱们两个人待在一个班。这几场战斗打下来,咱们一班共计十个人,最后落下了只有你和我,还有牛铁柱三个人而已。
“而且吧,我跟牛铁柱现在都是身负重伤,而唯独你小子身上只是受了几处皮外伤而已,现在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人家周医生的哥哥周海洋同志可是壮烈牺牲了,她有那么一点儿小情绪,发泄在你身上那不是情有可原的嘛。”
起初,孙磊对于排长刘三顺安慰他的话,还是能够听得进去的,现在,听了邓三水开导他的话,他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立马就对此感到不乐意了。
这不,只待邓三水的话音刚一落,孙磊很是不服气地进行了反驳:“我说,老邓同志啊,有你这么开导人的么。你这是巴不得我跟你和牛班长一样身负重伤,或者是直接在战斗中挂掉了是吧,你说的这话我咋那么不爱听呢。
“正是因为我只是受了轻伤,周医生就拿着那么粗的针头,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扎了没有五分钟也有三分钟的时间,现在我的屁股扎针的地方都还肿着呢,我这就叫活该了啊,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对于孙磊的反驳,邓三水觉得看来他必须拿出来杀手锏才行,不然的话,还真是治不服这个倔脾气的臭小子。
思忖至此,邓三水就义正言辞地对孙磊说道:“孙磊同志,对于你的这番说辞,我作为一个老同志要对你提出严厉地批评。
“其他的咱们就暂且不说,你说前两天,你使用那个所谓叫‘人工呼吸’的急救方式,在我跟刘排长,还有那个女护士程晓丽面前,足足亲吻了人家周海慧至少两分钟的时间。
“你说说看,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又是咱们国内燕京大学医学系的高材生,还是这个战地医院最漂亮的女医生,都被你小子给捷足先登了,人家今个儿往你屁股上扎了一针又算的上什么呢。”
被邓三水这么一说,搞得孙磊现在是百口莫辩,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咽,除了他自认倒霉活该屁股被针扎之外,就真的是没有其他可以自我安慰的办法了。
此时孙磊在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他前两天对周海慧进行了人工呼吸,虽然在医学上是属于急救方式的一种范畴,可是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就连不少医护人员都有些难以接受的,更不用其他的人了。
因此,孙磊觉得因此给他自己,尤其是给周海慧带来的诸多困扰,自然也都是因他而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军医,被他亲吻的这个绯闻,在整个战地医院传得是沸沸扬扬,让他在心里头感觉很过意不去。
这边厢,孙磊待在轻伤员所住的帐篷内,跟刘三顺和邓三水他们两个人大发着一通牢骚和埋怨,而那边厢,周海慧和程晓丽她们两个人却是笑作了一团。
“海慧姐,我可是听说,孙磊同志是一个战斗英雄,在过几天,他就要出院上前线继续打仗了。你今个儿给他打的那一针,把他的屁股给炸肿了,这不会对他产生严重的影响吧?”
女护士程晓丽躺在她们所住的帐篷内的床铺上,用带着几分惴惴不安的口吻,对躺在她旁边床铺上的周海慧,问询了一番道。
躺在旁边那张床铺上的周海慧,心里想着的是,早知道这个该死的孙磊,他在过几天就要离开我们战地医院,上前线打南韩伪军和美国鬼子去了,我当时就应该下手更重一些,让他的屁股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无法消肿。
嘴巴上却对有些提心吊胆的程晓丽安抚道:“晓丽妹妹,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孙磊今个儿晚上睡一觉,他屁股就会消肿的。我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不会影响到他,我可不是那种以怨报德的人。”
安下心来的程晓丽,看到躺在她旁边床铺上的周海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用关切的口吻问询道:“海慧姐,你在想什么呢,看着你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可以跟我讲一讲啊。”
其实,周海慧心里头担心着万一孙磊的屁股在几天内无法消肿的话,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可她却用嘴巴顾左右而言他,搪塞道:“还能在想什么啊,咱们院长说过几天有一批伤势恢复了差不多的战士,要离开咱们战地医院开赴前线,让我给这些离开的战士们组织一个欢迎会,我正在为这个事情犯愁呢。”
接过话茬的程晓丽,笑嘻嘻地意有所指道:“海慧姐,我看你不是在为这个欢送会犯愁,应该是在为要是在欢送会上见到了被你用针扎肿了屁股的那位战斗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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