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必是来福知道了什么秘密,说与了慰皇后听。
来福是离皇上最近的人,皇上平时与哪些人商量事情的时候,都不对他避嫌。
再联想一下时间,该是那日菜园子里的事了,赵皇后记得那天国师也进宫了。
国师?
赵皇后眼前一亮,国师擅长占卜、预测。。。。。。会不会是他算到了这个上官璃月的八字?嗯,一定是这样。
所以,这事被来福听到,来福就秘密地告诉了慰皇后。皇上定是查出了来福的多嘴,才罚了他。
顺带着,慰皇后也失了宠。
再者,自从上官璃月来了后,皇上来景德宫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看来,这个婚,我应该同意!”赵皇后豁然开朗,一笑之后静静地退了回去。
大婚!今夜属何人1
圣旨终下,容琛激动得与楚珊珊抱成一团,喜极而泣。
那一日,秋高气爽,榴果飘香,正是收获的大好季节。
听着入耳的喜乐声,景王容钰几乎抓狂。他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他主动去要,还要不来的女人。他可是一人之下啊。。。。。。
“如果,如果他不是容琛。。。。。。”一整个早上,这句话萦绕他脑海数遍。
“钰儿,”慰皇后就怕他乱来,因此,早一日便请旨出宫,到了景王府。
这时,见他行为烦躁,便苦口婆心劝他:“算了,别想了,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咱何苦要为一个弃妇伤神?”
容钰不听这话还好,一听更怒了,生平第一次冲他娘吼:“母后,你还说,都怪你,好好的叫我去追求什么上官璃月,如若不然,我又怎会对她上心,最后还交出了真心?”
“什么,真心?”慰皇后大惊失色,呢喃着重重落于身后的软椅里。
楚珊珊一夜无眠,见东方泛白,马上起了身。
“小姐,瞧您这黑眼圈,昨晚兴奋得睡不着觉咧?”喜儿故意取笑她,然后看小姐的脸如期的红到了脖子根。
古时候的迎娶,一般是晚上,现在天才刚刚亮,楚珊珊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唯有洗漱了,走出房来看一府的人忙碌。
“哟,新娘子怎么出来了,这可不好啊,快进去快进去。”送亲的喜婆与赵皇后派来的全福太太正在商议婚礼流程。
哪知一抬头,即发现新娘子在庭院里乱逛,一时心急,双双过来将楚珊珊又赶回了闺房里。
“哦~~喜儿,快闷死我了啦。”楚珊珊苦着一张脸,不断地向喜儿抱怨;“咋你们这个时代结个婚那么麻烦的?”
肚子也饿得不行,可变态的是,只端来了几个鸡蛋。
“我们这个时代?小姐,您在说什么呀,大喜的日子,说‘死’字不吉利,小姐。。。。。。”想想,小姐平时让她不明白的地方多了去了,喜儿干脆也不追究答案了。
大婚!今夜属何人2
楚珊珊踱到了窗边,揭开大红的窗帘往外望,既而:“咦,喜儿,他们这一抬一抬的,做什么呀?”
喜儿便过来看,然后很欣喜的笑道:“这是您的嫁妆啊,老爷这次可是欢喜坏了,瞧这嫁妆,比您当年嫁凤王爷不知多了多少倍呢。”
终于熬到了日移西边。
数名丫环与送亲喜婆拥进了楚珊珊的闺阁,大红的凤袍,金灿灿的凤冠。。。。。。原来,这就是古人说的凤冠霞帔。
楚珊珊只觉得自己像个机器人,被一层一层的裹着,头上本来就顶了两个假发髻,可这些人还在不断地往其上插簪子、插步摇,最后再罩上那一顶沉重的凤冠。
楚珊珊吃力地顶着一身新娘妆,在铜镜面前站立,然后惊呼:“天哪,怎么弄得跟个鸟巢似的,我脖子快断了!”
“新娘子,大喜的日子,快别乱说话,您得忍一忍,撑过了这一晚,往后可是幸福万万年啊。。。。。。”喜婆捂了嘴,边笑边劝。
戌时·日晚时分。
送迎的喜乐开始震耳欲聋,炮仗声亦噼哩叭啦地被点燃。
送亲喜婆与全福太太共同执起大红的头巾,罩住了楚珊珊的头。“终于,要嫁了。”楚珊珊紧紧握住手里的千子万孙如意锁,满心幸福。
被人搀扶着登上喜轿,楚珊珊悄悄拿开红头巾,拉开轿帘的一只角,偷偷往外望,但见容琛亦是一身大红,高贵无比地骑着高头大马,立在队伍的最前方。
起轿的那一瞬,喜乐靴炮同响,震得楚珊珊耳背发麻。
皇帝最喜欢的皇子大婚,帝都的百姓哪有不围观的道理,迎亲队伍所到处,但见道路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再加上轿里的新娘本就八卦多,让这场热闹更热闹了起来。
楚珊珊在轿里,依稀还能听到议论声——
“这上官家的三小姐,命真好!”
“可不是?听说是正室所生,先做王妃已是风光无比了,如今再嫁竟升为了皇妃,这福气。。。。。。”
大婚!今夜属何人3
子时正。
撑着一身比自己还重的金银首饰,好不容易拜完了堂,被送入了洞房。楚珊珊以为,总算是轻松了。
哪知——
“什么,你是说容琛今晚不能进房,我得独自在床上坐一夜?”什么鬼地方,洞房之夜不洞房,让新娘独坐一宿,春宵一刻值千金,懂不懂?
“皇妃,这还不止呢,”拜完了堂,小姐从此就是三皇妃,喜儿改了称呼,说:“为了图吉利,您今晚哪都不能去,最好一动不动地坐在这张床上。”
“啊?”楚珊珊不敢置信,“那我要急了,想方便怎么办?”
“那。。。。。。只能忍着,不过我看皇妃一整日只吃了三只鸡蛋,应该不会。。。。。。”
听着喜儿的唠叨,楚珊珊彻底崩塌。
再见到容琛时,竟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楚珊珊早已等得不耐烦,外加愤怒。“变态,真是太变态了,容琛,将来你当了皇帝,一定要改改这变态的婚俗。。。。。。”
楚珊珊只想发泄积蓄了一天的怒气,当着容琛的面,她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
容琛吓了一跳,赶紧跳过去将她的嘴封住,低声笑道:“我的姑奶奶,虽说我们来自现代,可也不能太现代了,这话,不能乱说的。”
楚珊珊想了想,甚觉在理。
于是点点头,待容琛放开了她后,也压低了声音,好奇地问:“容琛,你想做皇帝吗?”
“。。。。。。”容琛无奈地看着她,这叫他如何回答?
“切,你们男人真是假,想就是想,不想就说不想嘛。”楚珊珊故作鄙视地看了容琛一眼,搞不清在她面前,他有什么不能说的。
容琛思虑了好久,不答反问:“珊珊,那你告诉我,你想当皇后么?”
“想!”楚珊珊毫不犹豫,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答:“但你只能有我这么一位皇后,至于妃子啊、选秀啊、三宫六院虾米的,你最好绝了这念头。”
“是吗?”听言,容琛但觉全身一松,嘴角溢上一抹坏坏的笑容,压上了她:“那你会不会很辛苦?”
大婚!洞房之夜1
楚珊珊一时没想过他话里有话,还大言不惭:“怎么会辛苦,跟一堆女人抢丈夫才辛苦吧?”
“好,那今晚就辛苦你了。。。。。。”没容她反应过来,他的热吻已封住她的唇,手亦摸索着,去解她睡衣上的授带。
“什么呀,你,呜~~”楚珊珊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羞红了脸,想挣扎,却被他压得死死的。
容琛内心激荡,这个女人,本来该在酒店那张大床上,就该彻底是他的了。没成想,一朝穿越,兜兜转转至今。
“怎么,平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现代女性去哪了,嗯,我记得那天早上你还挺大胆的呢。。。。。。”别看楚珊珊平时嘴上总不服输,但真到了关键时刻,她还是很怕的。
见她害怕,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不准他脱,容琛坏笑着,用话激她。复又吻住了她的檀口。
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霸道,楚珊珊避无可避,只能怯怯地逢迎他。
红帐落下,满室旖旎。
“啊~~好痛!”只听楚珊珊一声大叫之后,用两手抵住容琛的身子,不准他再动作。
她果然还是处子之身!虽然,从没怀疑过这点,可容琛还是抑不住的兴奋,停在她的体内,抱紧了她柔声安慰:“珊珊,忍着点,待会儿就不痛了。。。。。。”
楚珊珊痛得咬牙切齿:“最好是这样,真是太痛了,完全不是小说里描绘得那么美妙无比,作者坑爹啊。。。。。。”
趁着她说话的机会,容琛又动了动,立刻换来她更尖锐地喊痛声。
就这样动动停停,容琛累得满头大汗,又急又无奈。从没想过,做这事儿还有这般不得要领的时候。
窗外夜空,一轮新月如钩,皎洁明亮。
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属容琛,属楚珊珊。属于彼此。热吻盖住了疼痛,柔声细语让人变得痴迷,忘乎所以。
终是吟哦销魂传出红帐,喘息急促。。。。。。羞得那轮弯月,亦觉难为情,悄悄地躲进了云层后面。
大婚!洞房之夜2
翌日。
按例,容琛得携楚珊珊进宫谢恩。
“我说亲爱的老公大人,我们这就算结婚了?”马车里,楚珊珊依旧不敢相信,只觉这一切就像梦中。
容琛将她揽进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宠溺之情不言而喻:“当然,否则昨晚我们那么辛苦是做什么?”
“你。。。。。。”楚珊珊被羞得面红耳赤,掐他一下威胁:“以后不准在我说正事的时候没遮没拦、胡说八道。”
“哦?原来你在说正事啊,我还以为你在调戏自家老公呢。”容琛丝毫不觉得痛,反而在心里发笑:原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打是亲,骂是爱’。
楚珊珊才不管他转移话题呢,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哼哼着说:“我要度蜜月!”
“蜜月?”容琛一听即大笑,复又将她抱紧了,说:“只要你与我在一起,我包管你天天是蜜月,哈哈哈。。。。。。”
进了宫,全数收下满朝文武的祝贺,然后在朝阳殿向帝后三跪九拜,行新人礼。皇帝大喜,当场下旨封容琛为裕王。
赵皇后面上不说什么,可是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着皇帝那一句‘江山美人’不得兼得的话。直到皇帝亲封儿子为裕王的时候,才发出会心的笑容。
※※※※※※
景德宫。
“春翠,你们忙什么呢,进进出出的跑?”很少见景德宫这么忙碌的,一屋子的奴才奔进奔出,就连楚珊珊亦被赵皇后传旨宣了来。
“回裕王妃,”赵皇后的体己宫女停下脚步,恭谨地答道:“过几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女节了,皇后娘娘说今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输了!”
听这话的意思,在此之前,赵皇后一直在输喽?楚珊珊暗自嘀咕,不期然地想起了当日为找茅厕,不小心撞见慰皇后训奴一幕。
想来,今次果真还输不得!想那慰皇后,一定会借着此次女节重获圣恩,难怪得赵皇后会如此紧张。
不过,就慰皇后那样的人,楚珊珊也不想让她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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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日家中有事,更新较慢,很快恢复,感谢各位亲爱的读者一路来的支持,谢谢~~
女节!卷入后宫风波1
“裕王妃,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进来帮忙?”见楚珊珊站在院子里发呆,赵皇后极为不悦。
就算木已成舟,赵皇后对这个媳妇还是抱观望的态度。心里老想着将来若有个不如意,该如何进退的事!
自然,也没用真心待人!
楚珊珊明显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不满意,不过没关系,又不会天天对着她,只要有容琛对自己好,足矣。
这时便如实告诉她:“母后,我就不进去添乱了,反正刺绣我又不懂。”切,庭院里多舒服了,楚珊珊最喜欢古代这种庭院了。
这就是她点头娶进门的儿媳妇?这进门才第几天啊,就这样没心没肺了?赵皇后气煞,可却又挑不到话来说她。
只好气呼呼地自个儿进去了。留下楚珊珊一人贼贼地笑。总听说婆媳问题,婆媳问题,看来,她不小心地也撞上了。
容琛忙完来接她的时候,楚珊珊正悠闲得躺在庭院里的摇椅上,双脚悬着,一甩一甩的。旁边地上剥了一地的花生壳儿。
再看屋里,包括他母后赵皇后,一屋子忙坏的人。与庭院这边‘事不关己’的裕王妃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婆~~”容琛亲昵地叫一声,摇摇头笑着走过去:“你这样不厚道哦,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能这样躺在这里,还将花生磕了一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好吃懒做似的。”
难道你让我站着?我说我待家里就好,你又一定要我陪你上班。楚珊珊在心里嘀咕一声,身子动都不动,白他一眼,说:“你母后不喜欢我!”
容琛搓搓手,蹲下,摸了摸她水晶般的脸蛋,笑:“没事,我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没你一定不行的那种喜欢。”
“才不信你咧!”嘴上说说,实则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转头又向屋里望了一眼,冲容琛眨眨眼:“老公,我敢跟你打赌,到女节那天,你母后那副倾城倾国、花开富贵图,一定绣不完!”
女节!卷入后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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