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暴风雪……先找地方避避,等暴风雪停止方能下山。」天穹道。
百草什么意见都不敢有,就算天穹打算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他也没辙。
天穹看了看附近地貌,想起之前送葬亡父时,注意到这附近有个洞穴,只要洞穴干净没有野兽,应该能在里头将就过一夜。
「还能走吗?」他冷冷问百草。
「不……」百草全身骨头都像被拆散了,别说走,连呼吸都很困难。
天穹又是叹气,将人给背起来,他身强体壮,从山下这么跑上来找人,脸不红气不喘,连登高者常患的头痛之病也没有,这样背着一个人,脚步也不见迟缓,攀越腾挪轻松无法。
百草攀着他背,讶异,天穹竟然没有抛下他?
为什么?
为什么这人如此宽阔温暖?
轻轻勾着天穹的肩膀,一身的重量都靠上,恍惚之间,过去曾经受过的困顿与责难,彷佛就这么嫁接给别人。
若是一辈子都有人这么承接着自己,他会活得更轻松快乐吧。
「……真的……对不起……」又轻吐了一句,真心诚意地,未他将来还会再干出得事情。
天穹听到了,苦笑,石子路这时也到了尽头,接下来是终年不消融的雪地。积雪处窒碍难行,天穹稳稳踏步前进,不久后在一片覆盖积雪的平坡下找到缝隙处,那是天然形成的一处小洞穴,洞口低矮狭长,里头也还算宽敞。
先往洞里丢几颗石头,确认里头无野兽,进入时闻着干净才安心将百草放下,又出去绕一转,班回来两块大头堵住洞口,这时风雪转急,风势猛烈,像是有数十头猛兽在外头狂咆狂嚣。
矮身回洞哩,打了个火折子,却见百草已经坐起,打开背着的小包袱,里头有干肉及好几个饽饽,天穹解下身上的酒囊丢一起。
「现在只能求圣山庇佑,让风雪快点过去。」
「嗯……」低头轻应,手里忙着剥除植物的茎叶,就是不久前他摘得那植物,红色的茎干外露后,百草小啃一口辨味。
「……味甘、微苦涩、性凉、清热……」顿了顿,分析那效用,「……滋补元气……润肺养血……」
「莫要乱吃东西!」天穹一把抢过那物,气急败坏道:「爱妃你这习惯……」
百草转了头,没让天穹发现自己嘴角都扬起来,他喜欢天穹这样关系,因为,没人这么对待自己。
等表情回复正常,他才一本正经道:「这是仙赐草,能解我此刻病症。」
把药来回来正要大口啃下,却又痛呼出声,原来是脸被打肿,一旦嘴巴张大了些,就牵扯着痛。
「脸疼?」这样换天穹心虚。
「疼……」低低解释:「不是、脸不疼……登高的作用……只能靠这仙赐草来缓解……」
说完又低头咀嚼,如一只小兔细细咬着草根。
火折子熄灭,洞里一下子又回复幽暗,伸手不见五指,咀嚼之声暂停,代之已另一种细碎声音,一具冷冷的身体挨来天穹身边。
天穹心底叹气,对他又恨又爱又怜,于是揽着肩安慰:「莫怕。」
越来越冷,两个人靠在一起也可以顺便取个暖,天穹天生体热不畏冷,一袭猎装即已足够保暖,百草却因为受了莫大惊讶,加上身体单薄,毛毯本不足以抗寒,在天穹怀中簌簌发着抖。
天穹解开自己猎装袒露上身,也拉开百草对襟,让他赤裸贴着自己,直接传体热过去,初时还感觉到对方肤凉如冰,一会儿体温稍稍回暖了些,却还是抖个不停。
「王……不好……你也会冷的……」
「本王能撑,你呢?你能撑多久?」
「不知道……可是,若是这风雪久滞不去,大王会被在下拖累,冻死在此。」言下之意,就是要天穹别管他,只要天候允许,就先下山去。
「爱妃以为本王会如此薄情?」
「不是、只是……若是为了在下……不值得……」
「莫再多言,本王受圣山庇佑,绝不会葬身此地。」天穹强硬地说。
简单的话语有种莫名的信服力,让百草也觉得外头的暴风雪不过是小事一桩,他伸了手环抱天穹,整个人窝进去,好舒服、好温暖。
什么都不愿意想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天穹却越来越担心,百草的体温似乎又渐渐下降,他摇晃着人,确定他还清醒着,又开了酒囊让他喝一些下去,酒的烧灼感不但能暖身,也能给予短暂的饱腹感。
「撑下去,爱妃……」抱紧着,声音竟带丝恳求。
几口酒下去,百草精力暂复,他本就不是容易放弃之人,有了天穹在身边,更加觉得安慰,败刚才吃了仙赐草之福,他已经不再头痛,呼吸顺畅心跳平缓,趁着神智清明的此刻,想着度过难关之方。
也不过一刻钟,他开口道:「大王……有个法子,能让咱们度过今晚……」
「爱妃说吧。」
「在下能调配出让身体发热的药物……若大王信任在下……」黑暗中看不清他表情,却听得出有些迟疑:「只是,药物另有其他功效……届时莫怪在下……」
「如今当以救生为重,爱妃尽管放手去做。」天穹说完,又燃亮火折子,方便百草配药。
对方既然明快,百草也不敢推托,从腰带兜囊里取出两色药丸,捏碎了混入酒里,又请天穹将仙赐草茎挤汁滴入酒囊,摇晃了晃,这时洞内又暗了下来,天穹继续燃起火折子,见百草先喝了两口酒,接着递来。
「大王体质燥热,一口就好。」叮嘱。
天穹果真只喝一口,酒水里加了浓浓药味,却也不难喝,初时并未感觉异样,只一会儿,丹田里有火苗燃起,不久后却燎烈起来,热感由丹田流转出经脉,身体整个热烫了,怀里的百草也是如此。
大为惊异,天穹到:「既然有这么好药,爱妃一开始就该配制了。」
「是、是啊……」百草支支吾吾。
因为火折子不多,所以天穹省着点用,任由四周没入黑暗之中,天穹这时看不到百草表情,只知道两人身躯滚烫,莫名的焦躁感在会阴处穿梭,他动了动身体,上身摩擦着百草同样光裸的胸腹处,只觉得对方抖颤着,发出难耐的呻吟。
「唔嗯……」
魅惑沙哑的吟哦有含蓄的默示,听的天穹心都骚乱狂跳。
「爱妃?」未免误会,他追问一句:「身体还不舒服?」
「嗯……」又是一声低吟,似是被刻意压制了欢愉的情绪,可那抖着得身体又泄漏出渴望交欢的愿望。
天穹还不敢躁动,不久前他教训过百草,知道自己手劲多大,没内伤就已经是万幸,怕自己要是在大动作拥抱对方,会伤上加伤,只好强行抑制自己,可是,百草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甚至分腿跨坐在他腿上,腿间有坚硬之物磨擦着天穹的腹部。
天穹伸手去摸,果然,百草动情了。
他不敢相信,以往百草总是冷冰冰,就算自己以手去挑逗他,也难得兴奋一回,怎么现在他都还没动手,人就已经兴奋到顶端?
为了看清楚百草究竟怎么了,他又浪费一个火折子,陡然间的光亮让百草以手档着眼睛,天穹硬把那手给拉下来,他非得看清楚那表情不可。
「爱妃,你……」
果然不是以往的百草,水溶溶的一双眼,春情艳艳彷佛醉了一般,两腮上更像是抹了层桃花妆,万种风情百般娇媚。
让天穹看得是又痴又呆。
百草平日矜持都被往后丢了,手下摸,摸到天穹同样刚硬的部分。
「……这是药的……另一种作用……」
「这到底是什么药?」
「春药啊……」百草笑得有些淘气:「热了吧?王……莫怪在下出这馊主意……只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就算是顶级春药……还是不及红茹城外……那晚、让大王心醉神迷……梦以为与绝世美女……享鱼水之欢的媚香……」
这样说着话的百草秋波流转、容光艳丽,因为理性被药物给压抑下来,自然流露的纯色风情映在天穹眼哩,一点儿也不遑让于曾在梦中见过的美女。
实在是太爱看他这样明媚又活泼的神情,天穹却知道,肯定是这春药让百草改变的。
火折子又熄了,天穹还贪看那桃花一般的脸颊,就算肿了一边也不掩其媚,他忙又点燃起新的折子,而百草表情未变,眼里秋水盈盈。
「好热啊……王……」直接脱开了上衣,往旁扔:「不小心……药效强了些……」
「不、很好……很好……强得刚刚好……」
一笑,百草抱住天穹脖子,扭着臀与天穹摩擦着,微微汗湿的身体泌出百草身体特有的味道,微微醺,不若桂浓厚,无麝香太芬,恰到好处。
火折子再度熄灭,天穹将他抱得紧紧,黑暗里找那软嫩的唇亲吻,百草辗转相迎,嘴微张,任天穹那蛮横的舌头进入横扫,灼舌濡沫,呼吸声愈见粗浊。
天穹已经无法克制,阳物高高挺起,他却下裤子拉了百草的手去抚弄,百草停了亲吻,轻声嘻笑,弯了腰就用嘴含入。
「爱妃……莫要停……」天穹抵受不住,低吼出声。
底下这分身睽违爱妃的小嘴起码有半年了,天穹激动得不可开交,只觉得爱妃的嘴是极品,湿润柔软的爱抚让他舒服到几乎要融化,手于是顺着本意往百草后腰上滑下去,钻入底裤里,窜往那有着皱褶的小洞穴。
百草感觉到了,也没抗拒,反倒刻意摇动下身,让他继续,自己更是不停吞吐那巨大肉柱,强烈的麝香体为让他痴迷,偶尔放开,却又用舌尖去拨弄着底下曩袋,来回舔舐,极尽挑逗之能事。
「喔……爱妃……」天穹受不了了,再不停止他只怕立刻就要弃械投降,忙拉开人,让他重新坐回自己身上,手指一直在后穴的洞口处揉弄,等着该处松软。
百草任他狎弄,不住口地说:「哎……王……还是好热……」
近乎撒娇的抚媚低语,弄得天穹神魂荡漾到了圣山顶,底下更是难耐,又担心爱妃悬崖勒马,不让自己重返幽地,他于是迫不及待探了手指进去,洞口猛然紧缩。
「好紧啊,爱妃……」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惊讶,叹了口气。
春药的作用麻痹了该处被猛然闯入的痛觉,反而让百草起了战栗的快感,低语:「刚刚……嘴好酸……王的太粗大了……」
天穹着迷着以手去狭戏百草的禁地,嘴里则得意回答:「是爱妃的嘴太小……」
「那……侍候的王舒服吗?」
「舒服、舒服……」
「王……帮我……」百草拉着他另一只手去触碰自己的硬挺,染一点可怜哑音。
「本王也用嘴……」
「不要……」侧过头,在天穹耳边低语:「大王揉揉它就好……轻轻揉……」
说完,还特意往他耳里吐了一口热气,亲昵。
软绵绵的恳求让天穹心都酥了,脱了百草裤子,一手搓揉调弄那挺而涩的玉茎,另一手寻幽访胜,直到那里变得柔软才抽出,抓着自己暴横的凶物抵送了去,软肉如壁将之夹得紧紧,彷佛该物为珍馐,被迫不及待的主人贪婪咬合不肯放。
「爱妃这里的嘴也小……」
「希望王喜欢……」
「喜欢、大大的喜欢……」天穹搓冲了几下就满头汗,销魂哪。
「啊啊……再用力些……求你……」
痛楚与喜悦的低乎回荡在山洞里,百草揽抱着一只手转而扣紧天穹厚实的肩膀,趴靠在天穹怀里,认着被怜爱缠绵。
「爱妃啊、今天可要将本王的龙精都给吃全,明年生个跟爱妃依样漂亮聪明的嫩娃儿……」
「……说笑话呢,王……」吃吃笑:「能生……我就生……」
天穹也陪着呵呵,用力往上顶,耳里听着那软痴痴酥痒痒的媚乱呻吟,让他恨不能将人给顶穿了去,一泄自己发狂的情欲。
百草自己也几乎癫狂失常,平日他压抑欲望有多少,此刻倾巢而出就有多少,配合着自己调出的强烈春药,再也无任何顾忌,放纵自己投入淫乱的放荡之间。
雪山之上无他人闻问,外头风雪交加,掩盖洞里狂蜂浪蝶的嬉戏。
第二天上午,洞外风雪止歇,胡闹一整晚的百草精疲力竭,只顾昏睡着,天穹摸摸他的半边脸,那被自己打过、犹然有些红肿的脸。
心里忍不住狐疑,难道非有药性之助,爱妃才能敞开心,与他绸缪缠绵?或者他虎罗罗国王仍有哪里做得不好、不多?
一般女子得其宠爱,早就洗不自胜顾着讨好来,天穹却知道爱妃一直没打算留在虎罗罗国,言词间总是透漏去意,这反而让天穹舍不得,更加刻意疼着宠着,让他打消离开的念头。
到目前为止,总还是摸不清百草的想法与心思,天穹因此而头痛不已。
「爱妃?」轻声喊。
「唔……」模糊应着,眼帘却是动也不动,继续沉酣。
天穹替他整理好衣衫,背着人出山洞,天气已然清朗,仰望高峰云雾缭绕,他知道,王族葬穴离此不远。
「罢了。」又道,背着纤瘦的身体往上攀登,背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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