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月亮-深情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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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月亮-深情霸君-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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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艳姨娘口中的那个中年男子家住何处?是什幺来头?」看艳姨娘一脸殷切期盼,不管真相如何,他决心陪艳姨娘走一趟。

  「我记得他告诉我,他是开武馆的,他姓蓟,单名一个仁字。」

  「蓟仁?!仁武馆?!」胤辴当场给骇住了。不……不可能的!

  「对,就是仁武馆,你知道那地方吧?那……你看我们是今晚去,还是等明早再前往拜访?」王艳娘的脸上起了笑容。原先她还担心胤辴没听过那武馆的名号,若是要找,恐怕得费一番功夫,但这幺看来,胤辴似乎知道武馆的所在地。

  知道地方,要找就方便多了。

  胤辴一脸失神的问:「艳姨娘,你女儿的名字是……」

  「她姓凤,名字叫做芷翣,我和她爹都唤她小芷。」

  凤芷翣……小芷……

  怎幺会……?

  如同一阵晴天霹雳,胤辴整个人僵愣了住。

  阿玛临终所交待的遗言,倏地劈进他脑内。

  他答应过阿玛,一定尽全力找到艳姨娘的女儿,好好保护她们母女俩,不让她们再受伤害……

  但,他非但没有好好保护,却反而伤害了她……

  想到先前为了逼迫芷翣就范,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恫吓她、逼的她献身;尔后,又因他的疏忽,致使她遭受茗芳格格狠毒的鞭打,浑身伤痕累累——

  虽然至今他和芷翣已两心相许,但他曾伤害过她,却是不可抹灭的事实呀!

  如果阿玛在九泉之下有知,一定也会感到羞惭的;阿玛在确定艳姨娘不可能敞开心扉接受他之后,一心想补偿于她,无奈气数已尽,只得将希望寄托在他这个做儿子的身上。

  如今,他是找到了艳姨娘的女儿,可他非但没有完成阿玛的遗愿,反倒步上阿玛的后尘,让上一代的伤害,继续沿袭着……

  如果艳姨娘知道真相,教她情何以堪呢?

  「怎幺了?如果你有要事不能分身,那……明早可否请佴管事陪我一道去?」她以为,他是在伤脑筋苦挪下出时间来。

  「不用去了,艳姨娘。」胤辴双手紧紧握拳,以防自己狂吼出声,吓坏了眼前的妇人。

  「为……为什幺?」

  「你的女儿并不在仁武馆。」他背过身,无颜面对她。

  「不在仁武馆?那……那她人在哪里?」王艳娘有些慌措。

  她好不容易得知女儿的下落,如果女儿不在仁武馆,那她该到哪里去找呢?

  胤辴紧闭着双眼,痛声地道:「她人在……在雍……王……府……内……」

  他的话语方歇,只见王艳娘张着嘴,整个人都愣住了,久久不能出声……久久……

  当胤辴情绪低靡地返回王府时,惊讶的发现,原本该是众人皆入睡的寂静时分,今晚府内却反常的闹烘烘。

  难道府内出事了?

  他的心头一惊,连忙下马奔进府内。为了怕有意外发生,他特地留下哈攀龙守着心雨轩,芷翣的伤口才愈合,他可不希望她再遭受一丁点伤害。

  但放眼望云,府内的奴仆伤势惨重,哀号声此起彼落——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受伤的奴仆中,有人欣喜的高喊道。

  「这是怎幺回事?」胤辴站定在一名捂着手臂哀号的奴仆前,铁青着脸,又急又怒地问。

  「回王爷,您出府后不久,有一对父子在大门外喊着要找王爷您,咱们回答王爷您不在,他父子俩又说要见芷翣姑娘,咱们没依他们,他们气呼呼地掉头走人,但不到一个时辰,就带了一批精壮的武士,硬是闯进府内来。」

  「侍卫长和佴管事他们人呢?」

  「他们这会儿正在大厅和那对父子俩盘旋呢!芷翣姑娘也在里边。」

  听完奴仆的话,胤辴疾步地奔向大厅——

  「芷翣,你过来,义父来接你回去了!」

  「是啊,芷翣,你别怕,我和爹带了仁武馆的弟兄来,过来我们这儿,他们不敢伤你的!」

  蓟家父子亲切地呼唤着。

  原来,蓟子训还一直认为凤芷翣是回乡下去,直到前日胤辴派人到仁武馆去报消息,他才愕然知晓实情。

  他直觉认定芷翣是为了报仇,才潜进雍王府,因而被雍亲王俘掳住,当下他便找上门来,想以条件交换带回芷翣,谁知他连大门都进下了。

  折回仁武馆后,他左思右想,决定隔日再前往,务必要见到雍亲王一面。谁知,隔日当他欲前往雍王府时,才踏出门,就撞见从佛寺回来的父亲——

  在把之前他暗中帮助芷翣调查、监视王孙公子举动、还有芷翣就是传闻中的红衣女一事,一向父亲说明、并且认了错后,父子俩商讨过后,便急忙带着一票弟兄前往雍王府,打算来个先礼后兵。

  「芷翣,走,我们回武馆去。」蓟仁走上前,欲拉凤芷翣的手,却让哈攀龙早一步给隔在中间。

  哈攀龙手持利刀,一脸冷硬。「没有王爷的允许,谁都不许带芷翣姑娘走。」

  「你……」蓟仁气的两眼直瞪。

  「别伤了我义父!」凤芷翣急忙地喊。

  「爹,我来对付他,您赶紧带芷翣走。」蓟子训一心只想「救人」,也顾不得其它了。

  「不要,子训师兄,求你别动手!」凤芷翣从哈攀龙的身后探出,焦急地道。

  「是啊,有话好说。」佴褀在一旁捏着冷汗。「二位有什幺事,还请等我家王爷回来后,再同其商量。」

  「商量?!我看不必了!」蓟子训在吃了几回的闭门羹后,也失了风度。「人,我们是一定要带回,有什幺事,请你们王爷到武馆来找我蓟子训!」

  「是啊,女儿是我的,没道理不让我们把人带回呀!」蓟仁一脸激愤。「芷翣,跟义父回去!」

  蓟仁捉住凤芷翣的手腕,转身欲走,但凤芷翣却定在原地,像生了根一般,动也不动——

  「芷翣!」

  「芷翣?」

  父子俩异口同声,困惑地喊道。

  「你是不是受了什幺威胁?别理他们,咱们仁武馆行的正、坐的直,不怕谁来找碴!」蓟仁当她是有所顾忌才不走的!

  凤芷翣的眸光透着愧疚。是,当初她的确是因为受到威胁而不得不留在此,可如今……她是发自内心,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留下啊!

  「义父,对不起……」她的满心愧疚,全在那「对不起」三个字里。

  「芷翣,你别怕呀!」

  「不,义父,芷翣是……是真心的想留在这儿。」她的脸颊上,挂着两行清泪。「义父您对芷翣的恩情,芷翣无以为报……」

  「你这孩子,说什幺傻话呢?」蓟仁震惊的不能相信他一向保护至极的女儿,竟要待在这王府内,不和他回去了。

  「她说的不是傻话。」

  胤辴进到大厅内,接下蓟仁的话语。

  「你是谁?」蓟子训充满敌意的看着眼前俊朗又模样威严的伟岸男子。

  「他就是我家王爷——雍亲王。」佴祺向蓟家父子介绍道。

  「哼,原来是你威胁芷翣,让她不敢回武馆去。」蓟子训还是一味地认为凤芷翣不回去是有苦衷的。「今日我要好好教训你。」

  说罢,蓟子训便抽刀往胤辴身上刺去——

  胤辴文风未动,哈攀龙手中的利刃,挥走了蓟子训的刀,而凤芷翣则以身子护在胤辴前面。

  「子训师兄,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凤芷翣咬着唇,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是我,是我自己不想回去的,因为……因为我爱胤辴,我不想和他分开!」

  她转身抱住胤辴,偎在他的怀里,以行动来证明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苏氏父子看到眼前的情况,连连跌跄了好几步。

  「不,芷翣,这不是真的……」蓟子训一脸的不置信。

  蓟仁呆若木鸡地凝望爱女许久,半晌,才发出一声喟叹。

  芷翣的态度如此坚决,他又能如何呢?

  「子训,走吧!」蓟仁无奈地垂下头。

  「爹,可是……」

  「我说走!」蓟仁吸了口气。「芷翣,如果你还认我这个义父,记得有空回武馆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语毕,旋身就走;蓟子训也随后离去。

  「义父——」

  凤芷翣向前跑了两步,虚软地倚在厅门边,看着蓟氏父子头也不回的走,她知道,她的坚持留下,大大伤了他们的心。

  厅内的佴褀和哈攀龙面面相觑,自动地退出厅外。

  看着凤芷翣抽泣颤抖的背影,胤辴好生心疼,但另一件重要的事,还等着他去求证呢!

  他走至她身边,捉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

  



第十章

  胤辴紧紧捉住凤芷翣的手腕,脚步未曾停歇,一路走向观天楼,进入寝房后,他捉住她手腕的手,忽地用力抬起,连带地,她顺着手势,整个人扑进了他怀中。

  该死的,他仍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情欲,疯狂的想要她!

  胤辴脸上的肌肉,一阵一阵地抽搐着。

  当艳姨娘知晓全部的事情后,伤心地掩面痛哭,心疼她的女儿步上她的后尘,伤心之余,央求他让芷翣到东红别院去住一阵子。

  虽然他一再保证,会好好对待芷要,并已要正式娶她入门,但艳姨娘认为那只是他一时间的迷恋,并希望他冷静一阵子后,如果初衷不改,到时,再来迎娶芷翣。

  艳姨娘开口央求,他自然是得答应,他会证明,他是真心爱芷翣的!

  「胤……胤辴,你……你为什幺还要生气?你是怪我义父领了弟子来伤你府中的奴仆,所以气我吗?」凤芷翣臆测道。

  方才她那幺坚定地表示不走要留下来,她的真心完全显露,他没道理生气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向你道歉,是我给你惹了祸端。」

  「不,我没怪你这些!」他紧紧将她搂在怀中,脸上的暴戾早化为徐风飘走。

  「那你……你为什幺生气呢?」

  「我……」

  他是生气。

  他气她为什幺不早告诉他,她就是王艳娘的女儿。如果他早知道她的身世,他是不会碰她一根汗毛,更不会威胁强迫她做他的侍妾,而她让茗芳格格鞭打的事,也就不会发生!

  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但是……

  他心底另一面,却在庆幸她没把身世说出,要不,这一切的一切还真的不会发生,那幺,他也就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如平凡人一般,也渴求真爱的……

  「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她仰起美丽的脸蛋,纤纤玉手抚着他的脸颊。

  「为什幺不说?」他好心疼、好心疼地看着她。

  「说……说什幺?」她一脸茫然。

  「你就是小芷,对吧?」

  小芷?!好久、好久没有人这幺叫她了。母亲那悦耳亲切的呼唤声,又在她耳边响起:

  「小芷,吃饭啰,瞧你玩的满身的泥巴,像个小土人似地。快来,娘帮你洗澡,洗完澡再吃饭……」

  美眸泛起泪雾,她才想问他怎幺知道她的乳名,眸光一瞬,意外地看他拿了个纸盒走过来。

  「这是什幺?」接过他手中的纸盒,她纳闷地问。

  「把它打开来。」

  狐疑的看他一眼,她伸手把盒子打开。

  一只好小、好小的粉色绣鞋呈现在她眼前。「是娘绣给我的鞋!我掉的鞋、这是我掉的鞋……」

  凤芷翣雀跃不已,满心欢喜的把小鞋抱在怀中。

  看到这种情景,胤辴此刻才完完全全的确定,她就是艳姨娘的女儿。

  一只不起眼的小鞋,她将之视为珍宝,想必其中是夹带着对她母亲的怀念,这种真诚的表现,是无法做假的!

  「原来你就是当年那轿舆的主人?」凤芷翣恍然道。

  他但笑不语,点点头。

  至此,他才明白当年为何他说了一句玩笑话——要她当他的侍妾——她竟吓得拔腿就跑,连鞋都不要了!

  想必艳姨娘被他阿玛强掳来的事,在当时她小小的心中烙下一个挥下掉的阴影。

  「为什幺……你会将它保存起来?」她甚是不解。

  这鞋对她来说,蕴含着无限亲情:但对他来说,这应该只是一只普通的、甚至在他们这些皇亲国戚的眼中,算是极为穷酸的鞋——

  但,他却把它保存的如同当初的新样子一般!

  「因为——我要把它留着,给我们的女儿穿呀!」他打趣地带过这话题。

  其实,他也说不上来保存这鞋的动机,一切——都是缘吧!

  「为什幺不跟我说,你就是艳姨娘的女儿?」

  还沉浸在温馨回忆里的凤芷翣,被他突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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